第23章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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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将嫌疑人高扬押送至帝都中级法院，收押至天审结束。”
高扬倒是没有感觉，只是现在不能安心看书了，如果可以通融就好了，但是现在周天行好像态度有所改变，他也不敢随便揣测。
看守所自然没有帝国之手的审讯室好，但是至少过得去。
他闭上眼睛等待探望。
第一个应该是谁？
周天行？
“有人来探望你！”
高扬在椅子上睁开眼。
对面正是周天行。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周天行胜券在握的模样让高扬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人，而是一个拿到玩具洋洋得意的小孩儿。
“说什么，说事物的发展和我想的不一样吗？”高扬反问周天行。
在上次交流后他也去仔细了解眼前这个对手的故事。
只能说辉煌至极。
他就算对于整个帝国历史而言都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不仅是他沾满腥血的的双手，更是他难以琢磨的行事手段。
两百年的时间，帝国的将军也多如牛毛，但是真正在他那个时代活下来的只有他。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即使有大把的人去研究也难以理解他真正的目的。
“你真的掌握那个秘密了吗？”周天行没有去管高扬的质问，而是郑重地询问高扬。
高扬嗤笑，颇为不屑地说道：“虔颂神名，可得永生？”
周天行瞳孔收缩，震惊地看着高扬，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高扬见他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甚至知道你担忧的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你能给什么？”
好的谈判永远是将底牌藏好，然后疯狂试探别人的底牌，但是高扬现在直接揭开了周天行的底牌，并不代表他不想谈，而是揣测对方到底能给出什么条件。
“我凭什么相信你，十二家族从帝国建立之初就在研究神的力量，到如今已经两百多年了，你什么觉得自己能随便说两句话就能证明自己掌握的神的力量呢？”
“你以为黑袍教会是谁的？”高扬毫不在意地说道：“随便喽！你不想要知道答案，难不成我白送给你不成！”
周天行死死地看着高扬，恨不得将他吃掉。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现在我们还不是敌人，我们的敌人是那位，不是吗？”高扬又继续说：“难不成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分不清楚先后顺序吗？”
如果可以，高扬恨不得现在就将十二议员消灭，但是不行。
没有他们战争停不了，没有他们帝国将会陷入无尽的战乱之中。他对帝国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充满了仇恨。但是当他透过新时代的门缝看去，只有部落无法建立真正的梦想之地。除非他愿意等，等上个几百年。
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能活这么久。所以真是糟糕啊！
糟糕透顶了！
周天行看到高扬这个模样反倒笑了，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你是帝国人，没有必要代入以前的身份，战争永远不可能结束，哪怕是最爱和平的人坐上那个位置都不会放弃战争的权利，你永远不会知道西线对于帝国到底意味着什么。当然除非那位亲自告诉你，但是我想这是不可能的。”
知道底线的对手并不可怕，甚至很容易拿捏。
“不重要，我只要一个听我的帝国！”
“哈哈哈！”
周天行放声大笑，
然后好一会儿才说：“这是我这辈子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继续笑吧，不会等太长时间的。高扬在心里默默想到。
“现实一点，拿那个秘密换，换你活命的机会！”周天行看高扬严肃的样子自然也笑不下去。
“我们的消息不对等没有办法换！”
“没得谈？”
“拿什么谈，你以为的力量有很大问题，即使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信，除非你愿意放弃已经获得的力量，你愿意吗？”
“祂真的存在？”周天行严肃地说道。
高扬：……
“我不能说，这其中有大问题，我劝你们最好放弃，我这里有更好的，你要不要？”
轮到周天行沉默了。
他不知道高扬是在诓他，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东西。
“我不相信你会这么轻易给我。”
“我也不会轻易给你，但是谁叫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呢，万一你依靠我给你的东西成功了，那我不是很容易成功弄你们？你说是吧！”高扬眯着眼，打量着周天行，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
“反正你现在也无法做决定，要不还是说话十二议员吧，我对你们真的很感兴趣！”高扬兴致勃勃地地说道。
“我看是你对杀干净我们感兴趣吧！”周天行打趣道。
他一点都不在意十二议员，他在意的只有周家，以及那个位置。
“怎么会呢，很长时间你们都有存在的必要性，帝国少不了你们不是！”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周天行觉得自己的耐心有够好的，但是现在真的有点不耐烦高扬喋喋不休的话语。
关键是这些都是废话，没有任何价值，但凡他觉得自己掌握一些东西，却又瞬间被高扬接下来的话推翻。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讨厌一个人。
“有点拮据，借点书？”
“你背靠薛家，还拮据！”周天行眼睛瞪地老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九大家族比薛家还穷？”
“你不懂，十二议员中的上三家管立法，中三家管监狱，下三家管执法，没有一个跟钱有关的，所以拿什么跟报社大佬薛家相比？”
“那你这个九大家族好像也没啥用呀，老实说，是不是帝星冕下压得太狠了，所以你们才要反的！”
高扬用颇为玩笑的语气询问周天行。
“我的天哪，你在说些什么，这是法院的看守所，你想死我不拦着你，但你别拖上我行不行，我一大把年纪了，真受不了折腾。”
搁这儿装弱者，你骗谁呢？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而已，高扬比谁都明白！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当时是因为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