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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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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什么样的位置,上奉承宗庙,下诞育皇嗣。”虞宁见到惠宁脸色大变,整个人更是陷入了一阵癫狂。

“她能做到哪一样?”她躺在床上笑得浑身在抖,“那个位置哪里是那么好坐的。好多人看着啊,下面几十个嫔御,以及还有那些皇子公主,好多人盯着呢。一举一动不得自由,夙兴夜寐,好辛苦啊。”

“四娘,你胡说八道什么!”

惠宁越听越摸不着头脑,高声呵斥。

她看了一眼室内的婢女,“都给我出去,另外四娘子病重疯癫了,在这儿说疯话,倘若让我听到外面有关于那些疯话的只字片语。你们和你们的爷娘兄弟姐妹,那就都别想活!”

婢女们都是家生子,一家老小全都攥在主人的手里,听到惠宁这么一说,连连磕头,赶紧退到外面,不敢停留半分。

“那个位置上去了就不能下来,一旦下来就是粉身碎骨。”虞宁对惠宁的呵斥置若罔闻,她在那儿笑得眼泪直掉。

“陛下没有嫔御,”惠宁蹙眉道。

照着往例,册封皇后之前,宫中应该多多少少都有几个内命妇。但是天子后宫空虚,朝臣不管后宫的事。太后倒是提过,但是天子听后也未曾照做,就搁置下来了。

虞宁听后笑的更厉害了,肩膀不停的颤抖,她看向惠宁,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悯,“我有时候真可怜你,可怜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原本应该是昭仪的。”

“四娘!”惠宁是真的惊讶了,她高声呵斥,“你给我住口!”

惠宁气的心肝肺都在痛,她扶住小腹,“我如今已经有身了。孩子也将要满了三个月,到时候就能和长辈们说了。这孩子若是男孩,那么就是铁板钉钉的世子。”

虞宁一愣,然后脸上讥讽更浓厚,“你是个傻子。”

“我看你是个疯子。”惠宁毫不留情的反击,“我和你二姐在宫里长大,被送出宫都没成你这样,看来你连婉宁都不如,婉宁都还知道事实已定。你病得不成人样不说,还在这说什么疯疯癫癫的话。”

惠宁拿来铜镜,“你看看你自己吧,还有没有一个人样。”

虞宁抬头往惠宁手里的铜镜里一看,见着铜镜里的自己瘦的不成人形,眼窝深陷,颧骨高耸。

她嘴唇颤抖着。

“你有那么多闲心思来说旁人可怜,倒不如用些力气好好的可怜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到时候恐怕连可怜你的人都没了。”

惠宁把手里的铜镜丢到一旁,也不管虞宁如何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她到了外面,立即去找父亲。将方才虞宁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家里出了一个疯子这么不稀奇,毕竟孩子众多,有那么一两个不对的,没有什么。但是疯成那样,就不行了。她不能让一个疯子牵连到整个家。

惠宁离开之后,房内徒然安静了下来,虞宁见到铜镜里的自己,哭了好会。

她先是叫了一声陛下,但是想起那日元茂对她的话语。他说的那些话完全没有给她留任何情面,也没有让她有些许的幻想。

将她以前曾经以为的虚假温情撕开的彻彻底底。

她哭着哭着又笑了。她是个被天子抛弃的弃妇,但是三娘她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尤其眼下她并不是太后所中意的人选。

她在太后身边呆过一段时日,知道太后的脾性,天子即使已经做主了。但是太后这里日后还有的磨,事情可没那么容易结束。

正想着,外面突然起了脚步声。她强撑着起来,见到外面多了人。她喊了几声,并没有婢女进来。过了小会,一个年长的女子进来。

她上下打量了虞宁一眼。

四娘子算不上什么大美人,样貌只是清秀。但是如今人在病中,连那点清秀也损耗没了。

脸颊凹陷颧骨高耸,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长发也是稀稀拉拉,胡乱披散在身上。

“郎主说了,四娘子病得厉害,以至于神志不清。这些日子,四娘子就好好养病。病没好,就不能出房门一步。”

虞宁向门外看了一眼,发现门外都有人守着。

“你们要做什么?”

她挣扎着就要从卧榻上起来,奈何一下倒在了地上。

曹娘子说完那些话,掉头离开。只留虞宁一个人在原地。

这边的事,也传到了这边来。白悦悦听柘枝提起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惊讶,“人竟然病成那样了?”

“是的,奴婢听说之后都吓了一跳。”

白悦悦嘶了一声,她左思右想都没想出元茂有什么大的魅力,不过是出宫罢了,竟然还能病成那个样子?

她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发现如果换了她,怕不是早就敲锣打鼓的庆祝。就算是生病,那也是高兴的。

左右想不明白,她也不为难自己。白悦悦还是令人送一副高句丽产的人参过去。

看病她不会,不过送个东西以表示自己的关切还是会的。

“宫里来人说,过三日,三娘你就要到行宫去了。”

皇帝大婚,皇后并不是和其他新妇一样,从家里出发,而是另外住在行宫。

白悦悦哦了一声。

罗氏看着,颇有些不舍,白悦悦抬头一看,“阿姨放心,我在宫里能过的好好的。”

这倒是,她别的本事不好说,让自己过得好的本事不小。

罗氏点头,“就是舍不得。”

“你小时候在我身边没几岁就被送走了。等到回来又没有几年就出嫁了。”

“宫里和宫外又不一样,”

白悦悦笑了,“又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是皇后,我想要见什么人,可不像其他人还得看人脸色。”

罗氏听她这么一说,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顿时又好了不少。

“对了。陛下赏赐的那些金子,阿姨可记得收好。”白悦悦叮嘱道,“家里的那个成那个样子。一看就不靠谱,恒郎还没到自立门户的时候,阿姨还是有些积蓄比较好。”

元茂对她亲人都很大方,对罗氏就更加。或许是因为罗氏的出身低微,没办法拿到皇后生母应该有的郡君位置。元茂转而赐予了罗氏丰厚的钱财。

“他没过来要你的吧。”

白悦悦问的满脸认真,罗氏哭笑不得,“那好歹是你的阿爷,你至于把他想的那么坏么。连女子的钱财都要。”

白悦悦还是觉得自家亲娘吃亏了,“要是你有个郡君的身份,不管什么都好办的多。”

罗氏对这个倒是不是很在乎,这年月看出身,出身不好,几乎一辈子都已经能看到头了。她当年是被人从蜀郡卖过来的。如果不是在上党王这里,她恐怕还是贱籍。连着她还有她所出的子女一道,生生世世都是贱籍。

“大王对我是有恩情的。”

罗氏说起来,言语里满是感恩戴德。

“如今这般,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至于郡君,我看到三娘平安喜乐,夫妻和美,子孙满堂,那就行了。”

她又压低了声音,“三娘你也别拿这种事去烦陛下。朝堂上那么多事,已经够让陛下费神的了,你若是拿那些事去烦陛下,小心到时候陛下烦心了。你就有麻烦了。”

白悦悦挑了挑眉,“陛下不至于真的烦了我吧。”

“不过就算烦了我,我反正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又兴高采烈了。

罗氏见状也没办法。不过人想的开总比想不开要好。

说着,外面来了人到白悦悦的面前。

白悦悦认得那是在白逊面前有几分颜面的曹娘子。

曹娘子神色上有些奇怪,看着很兴奋,又偏偏死死按捺住。于是在脸上就表现出极其古怪的神情。

“郎主请殿下到前堂去。”

名分已定,哪怕原先是父女,如今也已经变成了君臣。在一开始白悦悦回家的时候,白逊还领着全家上下来拜见。

现在变成让她去了?

白悦悦也没多想,跟着曹娘子过去了。到了外堂上看到着素色衣袍的年轻男人坐在主位上,而白逊在下首的位置陪坐着。

就算是宗室们来了,也没见过白逊这么伏低做小。白悦悦心头一跳,“陛下?”

这世上能让白逊这么一副姿态的人,除了太后,就只有元茂了。

她只是小小的随意一句,但是上首的人原本别过去和白逊说话的脸,立即抬了起来,直直看她。

“还真是……”

白悦悦的惊讶只是在脸上浮现了那么小会,随即她就提起裙子一路跑过去,随随便便的行了个礼,不等元茂叫起,、直接坐到他身边,“陛下怎么来了?”

她眼底里全是惊喜,“我还以为要到大婚那日,才能见到陛下呢。”

这段日子,她在家里过的也是很舒心,没想到元茂。可是现在提起他,眼底里全是惊喜的光,像是思念了他许久。信手拈来,没有半分为难。

元茂被她眼底里的光取悦,碍于白逊还在这里,他握紧了她的手,只是看着她笑。

白逊见状,喜不自胜,知晓自己人在这里,多少已经不合适,连忙起身告退。

“才和上党王说话没多久,怎么就要走了?”

白逊道,“臣这段时日身体不适,正在服药。医官说这药必须到了特定的时辰,就必须服用。要不然药效就要减半。”

话说到这里,倒是不放不行了。

元茂说了几句保重身体,就放白逊离开。

白逊离开的时候,很贴心的让堂内的婢女等全都退下,一阵轻微的窸窣之后,堂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元茂反手抱住白悦悦,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间,狠狠的呼吸了几下。

“朕很想你。但是朝政太过繁琐,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这话白悦悦信,她在福德殿有时候夜里睡了一回起来,还能见到旁边的太华殿里一片灯火通明,完全没有半点就寝的意思。

天知道那会都丑时了。然后第二□□会依然照常举行。

白悦悦私下都想过,照着元茂这么一通,会不会英年猝死。

“我也很想念陛下,很想很想。”

这话和不要钱似的,从她的嘴里冒出来。

“朕知道你在说谎话。”元茂唇压在她的脖颈上,他话里全都是可见的满满几乎可以溢出来的笑,“但是朕喜欢。”

白悦悦正要说话,就感觉到脖颈上贴上个柔软滚烫的东西,紧接着酥麻从那个地方炸开,迅速席卷全身。她手扶在他的肩膀上,才没让自己整个都软下来。

他亲了亲她的脖颈,又去亲她的脸颊和唇。

“阿悦擦胭脂了么?”他闻到她身上有浅浅的清香,像是花卉。

她正要说没有,元茂低头含住她的嘴,含糊不清的,“算了,是不是,朕自己来看看。”

他低头将她的气息全部吞入肚腹里。

白悦悦对这事还是有那么点儿生疏,她鼻息有些乱,双手从他的肩上一路落到他的胸口上。

或许是一段时日没见,他有些迫不及待,对她有股狂热的热气和索求。

“这是堂上。”白悦悦感觉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了,她勉强挣脱出来,一双手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推开些许,“在这你也好意思!”

堂上是主人来往招待客人的地方,在这地方肆意纵情很不像话。

“没人知道。”

他额头贴着她的,嗓音嘶哑。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在宫里的时候,忙的天昏地暗,他自己一日最多不过是睡了两个时辰,如果赶上要紧的政事,睡上一个时辰也有。

他在那些短暂的休憩里感受不深,但是真正看到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渴望有多深。

那话他前生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但是此生却舍了这张面皮,堂而皇之的说了。

前生的他,名声面子看得比命还重,除去废后这件事,其他的地方几乎都做的完美。在世人眼里是一个完美的圣明天子。

在活一生,他反而看开了。将自己藏匿压抑住的本性逐渐的释放出来。

白悦悦笑出了声,她一拳头捣在了他的肩膀上,“大婚没多久就要到了,还能把陛下憋坏么?”

他唇边牵起一抹笑,“不是那个,就是见到你,就忍不住亲近你。”

这话白悦悦不信,一见面就着急这样,说只是想要亲近,骗鬼呢。

但她还是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她拉开了距离,看到元茂眼下的青黑,“陛下这段时日又没有好好休息?这可不信。就算陛下年轻,也不是这么一个搞法。”

“这段时日,朕每日不是睡两个时辰便是只睡一个时辰。”

白悦悦听了对元茂佩服的五体投地,都这样了,还有力气来纠缠她。难道她该说真不愧是自小吃牛羊肉长大的。换了她,得了空只想要找个地方睡的天昏地暗,才不会和男人亲热。

“那正好,这里有地方,陛下睡一觉。”

白悦悦扶着他躺在床上,没被子也不要紧,元茂身上的袍服宽大,和被子也差不了多少。

他顺从得躺下,看着她,“你不许走。”

白悦悦点头,“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陛下在这,我去哪里呢?”

这话说得元茂一笑,白悦悦和哄孩子睡觉似的,轻轻的在他身上拍打。

这有节律的拍弄,让元茂逐渐眼皮沉重,最终他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就是睡到了日落西山,等到在次睁开眼。外面的光都已经暗了下来。白悦悦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杯水慢吞吞的喝着。

“陛下醒了?”她笑。

说罢,她另外倒了一杯水给他。他正觉得喉咙里渴的有些厉害,将她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

“什么时候了?”

“酉时了。”说到这里,白悦悦话语里就有些幸灾乐祸,“宫门怕是关了。”

元茂一愣,然后笑道,“宫门关了,坊门也关了吧?”

白悦悦点头。

“那正好。”他坐起来。

年轻人,身强体壮,旁人白日里睡了这么久起来,难免会头昏脑涨,但是他竟然不适都没有。径直下了榻,就来拉她,“那正好,收拾一下我们出去。”

“出去?”白悦悦看着他,满头的雾水。

只听得他笑了一声,“自然是带你出去,你不是说夜里的坊间要比宫里热闹多了么?”

这话她是说过的,只不过说了就忘。倒是他记得。

这个时候宫门坊门全关了,到明日清早开坊门,人只能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坊里活动。

王府在的坊自然不是外面的市井。但是要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晚上的坊内不比白日冷情多少,甚至还更为热闹。

道路两旁各色摊子,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各色人,好一番热火朝天。

元茂看着眼前一片火热,有些愣住。

“怎么了呀。”

元茂死后见过洛阳被攻破的惨状,元家经营几代的洛阳在战乱里变成了废墟。连带着宫城都被抛弃了。

现在这么一篇繁荣,他百感交集。

“只是有些感叹。”

白悦悦听了就笑,“都出来了,还是少那么些感叹吧。”

说着就牵着他往个摊子上坐着,叫人上了一碗镈饦。

出来便是来吃吃喝喝的,自然不能在家里用了饭。外面的吃食做的粗糙,也没有宫里的那么精致细腻,但是吃在嘴里莫名的有烟火的气息。

吃完之后,白悦悦拉着他到处游走。

晚上其实比白日里还要热闹的多,各色胡人在这个时候也出来。千里迢迢来异乡讨生活的人,自然是都有几分本事。

大街上少年脱去上身的外袍,露出肌肉反线条分明的肌肉,和同伴们伴随着鼓点的节奏膝盖跪在地上飞旋,整个人都几乎要飞了起来。

她看的目不转睛,满脸惊叹。一只手捂在她的眼睛上,“阿悦在看什么?”

元茂的声音从身旁传出来,嗓音里沁着那么些许的凉意。

这怕是察觉到她滴溜溜在胡人少年身上打量的目光了。

胡人少年看起来清秀清瘦,有那么几分的秀色可餐。她面不改色,双手去扒拉他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我只是看看呀。”

“那没什么好看的。”元茂另外一手抱住她的腰,手上使力,她整个人就双脚离地,整个人落到了另外一边去。

另外一边可没有那几个胡人少年那么引人注目了。

白悦悦有点儿失望,元茂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山楂果,“这是让阿悦修身养性。”

这叫什么修身养性,她抬头,“那你也不能看旁的女人,毕竟修身养性,那也要一块。”

叫男人修身养性,怕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谁知道元茂竟然还点了点头,满脸的认同,“如此倒也不错,”

白悦悦就没见过这么好妒的男人!

她挣扎了两眼还想去看,元茂站在那儿,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她投过去的视线。

这下可是真看不到了。

她一口气上来,很快她道,“也没关系,那边看不到了,眼前这不还有可以的看的嘛。”

她说着,上上下下打量元茂。

白悦悦一手拉住他,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我看你,这样你就不会生气了吧?”

她说完向他挑眉。

不得不说,她这话让他心底原本的怒意消弭干净。

他记得她的毛病,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故态复萌。

和前生那样同归于尽,他不想。那便只有约束她了。

“我没生气。”元茂道,他去看她,“是你想多了。”

白悦悦哦了一声,用在他手腕上的力道生生的转了个方向,“我还想说,既然你生气了,那么我就不看了。既然你没有,那么……”

她还没说完,元茂一手揽住她的腰往前走去。

“你就是生气了。”她被裹挟在他的怀里,抬头小声道。

他低头下去,就见着她得意的看他,“我看得出来。”

“朕真的想把你锁在身边。”元茂望着她的眼睛道。

用一根锁链也好,其他的什么东西也罢,牢牢的将两人锁在一起。这样的话不管他在哪里都能一眼看到她,好过如今的这种,只要她不在眼前,就莫名的猜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5-0621:01:16~2022-05-0721:05: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吃玫瑰的兔子3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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