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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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朋友？”
艾登问道，对于这个知晓凶手习性并能推测出他动手的时机的人，艾登有些好奇。
“他受伤了，现在应该还在医务室。”
大范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他的精气神还没有完全恢复。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艾登起身送走大范，并没有急着询问下一位幸存者。通过大范的话语，他已经差不多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现在整合一下目前的消息，等会找重点问就行了。
知道凶手大概的性格，并不熟悉凶手习性，导致他们虽然能提前有预警有布置，但是还是被凶手牵着鼻子走。这很符合大范那个朋友是通过传说知道凶手的，但是没亲身接触过。
他怎么第一时间就确定是那个传说里的小丑呢？应该还有什么细节我不知道。艾登想着，觉得卡尔提前的推测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事实验证了这个凶手确实是威胁到了全船人性命的。一个小心翼翼的人。
至于小丑特征的模样，艾登其实没什么印象。他主要负责的是皮城海域的安全，对于大海之上的传说多有了解。而关于其它类型的他了解的最多的也是祖安那些人整的幺蛾子。
但是艾登已经记住了小丑这个特征，回去就准备查阅。更何况小丑可能还在船上，说不定也准备到皮城去。而到了皮尔特沃夫，那个庞大的都市之中，再想找到他就难了，更可况他随时都可能藏进祖安。
艾登想到这里有些头痛，连忙让人先发小船回日之门，告知那里的守卫队准备检查圣卫号整艘船。
然后艾登又想起来布劳家族的二公子，连忙把之前出去的守卫喊了回来。现在派人回去，如果不给布劳家族一个交代，很有可能不止圣卫号要被检查，科迪号都有可能要被收回。毕竟科迪号就是布劳家族现任家主科迪·布劳资助给守卫队的，所以这艘船也以科迪为名。
艾登的头隐隐作痛，但是回想起大范说的二公子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幸，艾登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做最坏的打算。于是他对那位守卫说道。
“先不急，明天一早你再回日之门，我们今天先把圣卫号全部搜查一遍，看有没有相关线索。”
守卫闻言点点头，就出去召集人手准备了。艾登则继续询问幸存者相关的情况。
“马库斯？”
没想到来的又是老朋友，马库斯看着艾登露出无奈的苦笑，他慢慢坐下来，点起一根烟。
马库斯是一个看着十分精明的中年人，他外面披着灰色的风衣，里面的衣服是标准的侦探配套。虽然看不出他身上有携带武器，但是艾登知道，一旦进入战斗这个人就会从身上各种地方变出武器出来。
同样的，作为一个较为有名的佣兵马库斯，他的发际线已经往后移了不少。只是这次看起来他似乎栽了，他憔悴地抽着烟，没有先开口说话。
“你这次是？”
艾登看着憔悴的马库斯问道，他隐约猜到了马库斯这次的工作，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布劳家聘请的保镖。”
马库斯无奈地苦笑着说道。艾登闻言，果然不出所料，于是他接着问道。
“那...二公子呢？”
马库斯闻言，苦笑更苦，他只能慢慢地摇了摇头，又抽了一口烟。
艾登闻言也没再说话，他的头痛更加剧烈了。只是眼前还有一个更惨的人，艾登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说这次守卫队可能面对的是布劳家族的减少资助的话，
这还是在承受范围之内，毕竟还有其他家族的资助。而对于马库斯来说，这一次他很有可能要退出佣兵行业了，而且在皮城生活也可能会受到布劳家族的打压。所以马库斯要么去祖安生活，要么离开这座双生城市了。
艾登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按照程序问了一遍马库斯相关情况，便让他回去了。通过马库斯的描述，艾登对于小丑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了解。
如果只是出其不意的刺杀的话，那么小丑必然是最顶尖的刺客。但是拖入长时间的对峙，小丑的能力被摸清之后反而不是那么恐怖，因为众人能凭借人数和对小丑的了解慢慢与他周旋，而不是最初完全被动的局面。
但是小丑的高智商也给艾登带来了难题，那就是除了餐厅之外其他地方一点踪迹都没有。而且在战斗中小丑是真正戏耍了所有有防备之人的心理，他完全拿捏了人们的想法，只有真正的以命相搏才有机会伤到他。而且大概率是小丑赢，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就算清楚他的能力，也很有可能一步步走进他的陷进，然后被一刀带走。
艾登叹了一口气，望向了窗外明媚的天气和平静的海面。处理这些棘手的问题就是守卫队需要做的，使命所在啊。艾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准备继续询问。
但是这次守卫带进来的却是三个人，马库斯跟在最后又进来了，在他前面是一个五官精致，衣着华丽的女孩。
“艾米莉小姐？”
艾登的眉头拧巴在一起，满脸愁容地看着眼前装扮精致但是脸上无神的女孩。然后他又望向半秃的马库斯，只是马库斯脸上还是那个无奈的苦笑。
“您认识我？”
女孩有些惊讶地看着艾登问道。
“所有小队的队长都认识你，我叫艾登。”
艾登说道，年轻的女孩点点头，她这次贪玩和她的哥哥一起去德玛西亚游玩，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但好在看到艾登的制服之后，她不再像昨夜那般害怕。
“好的，艾登队长。不知道我们还有多久回到皮尔特沃夫？”
这个十八岁的女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早点回到皮尔特沃夫，她每碰见一个人都会问一次，但是答案都一样。
“还有一天小姐，明天下午我们就可以回到皮尔特沃夫了。”
艾登说道，现在对他来说，好消息就是这个娇弱的小姐还活着，没有随着倒霉的二公子一同死去。
艾米莉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她脸色有些许苍白，但不如大范和马库斯那么憔悴，也许是因为年轻吧。
艾登只能按着流程问道。
“昨天你哥哥在晚会之前有什么异样嘛？”
艾米莉回想了一下，只摇摇头，她似乎已不记得昨天白天她的哥哥干了什么，只记得昨夜恐怖，绝望的场景。
艾登看样子也知道没什么线索，就让马库斯带着艾米莉回去了。
这时，组织人手的守卫回来报告，人员组织完毕，已经可以开始进行搜查了。
艾登便命令他们先将上层全检查了，等到去底部的时候再来喊他一起。上层是人员流动频繁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异样众人能迅速赶过去。而下层多为船员工作区域，对于这些守卫来说支援时间会更长。
艾登等他们走后又继续询查其余的幸存者，接下来的消息让他继续缓了一口气，恕瑞玛那个大家族的人并没有什么伤亡。对于这个已经烂成一团的情况来说，已经不错了，至少少牵扯了一方势力。
艾登询查完之后，便揉着眉头走出了房间。其他守卫在等着他一起去搜查内部。
众人走到医务室的时候，艾登想起来大范说的那个人还在这里躺着。于是他便顺路进去看了一眼。
医务室内除了守卫队的医生之外只有两个人，艾登走上前看着两张陌生的脸，他们都还没醒过来。艾登见两人状态都不好，便退出了医务室，不准备打扰他们。
众人重新出发搜查整艘船，终于在船舱底部发现了已经死亡的布劳家二公子杜克的尸首。艾登看着面色惊恐，喉间被一刀划过的杜克，气得连捶舱底数下。然后让人将尸体带回去保存好，继续检查凶手下落。直到半夜众人全部检查完毕，一点小丑的踪迹都没发现才悻悻而归。
...
深夜，艾登在船长室找到了肯，他找了个位置坐下。肯无言的看着航线，旁边只有一位船员等着他的命令。现在船上的工作人员只能维持最基础的航行要求，-其他的功能没有人员支撑，完全没用。
而肯则尽力将人员分配到了极致，使得船只能正常运行到皮尔特沃夫。
“最后那个凶手收手是因为你吗？”
艾登问道，对于这个高塔一般的人，常年混迹海域之上的艾登是有些了解，之前也见过几次的。他感觉到就是眼前这个人展现出来的东西使得小丑停手消失在昨夜里。
肯的声音仿佛没有任何情感，他慢慢说道。
“我不知道，但是昨夜我主撒播圣焰净化了餐厅。于黑暗中我感觉到了那个小丑，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消失了。”
艾登点点头，作为一个守卫队队长，他已经可以在档案中看到很多奇异的事情了，对于这些东西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根据肯说的话，艾登更加确信小丑确实是因为肯，或者说肯身后的那位之后收手了。
艾登继续问道。
“你有什么推测方向吗？劳瑞恩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损害到他们的利益？”
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
“如果有的话，就只会是诺克萨斯那些人了。”
冷冷的声音宛如无情的岩石。艾登当然想到了这一层，但是对于中立的皮尔特沃夫来说，这种事情他们是不会伸手的。这是两个国家的安全事件，皮尔特沃夫在定性之后就会交由德玛西亚外交大使处理。
“如果在皮尔特沃夫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到司法厅找我。”
艾登看着肯说道，他很敬重这个纯粹的人。看到肯点了点头之后，艾登便走出了船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