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赛马骑射又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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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比武校场上，阿里耶信心百倍地看着自己的三队骑射手。队员个个彪悍，马匹只只健硕。
文烨看着看着心里怎么也没有底气。
＂你说我们能胜吗？你看看对方的样子。蛮国可是草原之国，大多人都善于骑射，马匹产出质量也好于文民两国。＂文烨悄声问宋越
＂皇上是想赢呢还是想输？＂宋越问道。
＂废话，自然是想赢？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么鬼点子？＂文烨道。
＂想赢就让我来安排。＂宋越胸有成竹。
＂你去找御林军的都统独孤飞雪，我让他负责挑选了三百骑**英和三百匹最好的良马。＂文烨道。
找到独孤飞雪，宋越命令道：＂把这三百人和三百匹马选取最好的也要心理素质最好的共三十人三十匹马，每十人一组，再根据每人的水平分为三组，第一组要最好的人最好的马组成，第二组要中等的组成，其余的分在第三组。到时由我安排出场顺序。＂
编好组后，宋越训话了：＂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蛮国人精于骑射，马匹也好于我国，我们的胜算不大，但不是没有。我相信一句话，那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我相信各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都是我文国一流的勇士，我们要有必胜的信念，为了我文国，为了我们的父母抬得起头挺得直腰，大伙拼了命也要赢。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洪亮而一致的声音。
＂我没听见，有没有信心，大声说。＂宋越学着电视剧里的教官鼓励士气。
＂有。＂这声音简直要响彻宇寰。
阿里耶，我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田忌赛马！宋越暗笑道。不过转身一想，要是裘问天在场，自己的诡计很可能会被戳穿，那还有胜算吗？心里不由打起鼓。
比赛开始了，还好裘问天没有在场。
阿里耶满脸的信心和得意，似乎胜利已是囊中物。
第一场开始，阿里耶派出了最好的一队，这可关系到后面比赛的信心问题。第一场就要让对方心里崩溃不可。阿里耶打算着如意算盘。
比赛的规则就是出场的必须是士兵，而不是将军。每组在规定时间内轮流出场射活动靶，活动靶由对方人员掌控，射中红心者得分，红心以外者不得分。最后哪组射中红心多者获胜。
宋越派出了最弱的一队。
结果可想而知，蛮国队先出场，阿里耶第一队十发十中，文国队十发三中。
疯狂碾压，阿里耶狂笑不止，看着文烨的眼神都是满满的嘲笑。
文烨都有些抬不起头来：这个宋越怎么搞的？怎么会输的这么惨？还是我文国骑射技术太差了？
第二场，文国先出场，宋越派出了最强阵容。阿里耶派出第二强队。
文烨和满朝文武都不敢看了，生怕是一比十或者零比十，那可多丢人！
出乎意料，结果是九比八险胜。
大伙高兴地大声呼叫：文国万岁，文国威武。
阿里耶表情有些僵硬了。第三队士兵士气大跌。
文国士兵士气大涨。
第三场比赛，蛮国先出场。结果文国以七比五获胜。
文烨简直不敢相信，就这么赢了。看看阿里耶，就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
阿里耶脸部在扭曲，看来只有寄希望于接下来的象棋赛了。
阿里耶方先出场了，一位卷头发卷胡渣，目光深邃，七十上下。一位表情淡漠，
沉稳霸气，约六十余岁。一位双拳环抱，头发胡须黑白相间，五十余岁。一位八十上下，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模样。
文国方却迟迟不见出场。刘明珠一个劲儿向宋越使眼色。
＂怎么回事？＂宋越问道。
＂‘洛城四杰’陶之恋，谭华山，卢五道、余德水四人死活不肯上啊，这可怎么办？＂刘明珠也是无奈。
陶之恋说道：＂不是我等不肯比，而是对方太强，我们四人根本不是对手。＂
＂不要紧，只要你们能在他们中排的上第二第四名第六名就可以。＂宋越又要田忌赛马。
卢五道说道：‘大人不知，对方四人人称象棋界的棋坛四圣，那八十岁的叫千珏沙，那七十多的叫万武邑，六十多岁表情淡漠者叫史蒯谦，那五十多岁的有些自以为是的叫白石静，我们叫洛城四杰，可想而知差距有多大。我们曾有过交手，只有败绩。除非我们的师父五湖散人任我游，天下没人能斗过他们。‘’
＂那快请你家师父啊！＂宋越道。
＂我家师父云游四海，哪里联系得上！＂谭华山说道。
＂这不废话吗？那怎么办？＂宋越也没想到四杰成了四鼠。
刘明珠道：＂赶鸭子也得上架啊。你们不去难道要老夫去不成？＂
洛城四杰倒是不客气，四人一致做出请的手势：＂大人请。＂
＂妈的，你四人都不行，老夫个门外汉能行吗？＂刘明珠也不顾什么身份了。
＂大人，您不懂象棋，下象棋讲究个旗鼓相当，要是差距太大被玩弄于掌股之间，那可是生不如死，也是奇耻大辱。我等有自知之明。＂陶之恋振振有词。
＂旗鼓相当还下个屁。都得第一算了。＂刘明珠还是气鼓鼓。
＂非也，非也……＂陶之恋道。
＂别非了，我来吧。＂宋越略一思索道。
＂你？精通象棋？＂刘明珠眼睛都要鼓出来掉到地上了。
＂略通一二，就知道怎么走子。我对象棋不感冒。＂宋越道。
＂听你这意思不怎么样啊！那你这不是添乱吗？＂刘明珠道。
＂你不是说赶鸭子上架吗？怎么是添乱呢？我以一敌四，输了不丢人，赢了可是大大长我文国的脸，不是吗？＂宋越道。
＂对对对。＂陶之恋附和道。
＂对个屁，你去一敌四啊！＂刘明珠没好气。
陶之恋只翻白眼。
＂别做怪相了。我问问你们，他四人之间胜算如何？＂宋越问道。
＂四圣常年相互博弈，早有胜负之分。千珏沙以攻见长，当为首。万武邑攻守兼备，当次之。史蒯谦棋风怪异，再次之，白石静以守见长，最末之。但奇怪的是千珏沙遇到史蒯谦却是负多胜少。＂陶之恋道。
＂喔喔……，弃权算罗！＂这时对方人群见文国久不见动静起哄起来。
阿里耶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心里暗自欢喜。
文烨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但又不好催促，一脸的不自在。
一方吵闹起哄势在必得，一方焦虑等待不知所措，宋越慢慢走进场。
全场一下安静了，这是怎么个事？在场的每个人脑门上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各位，各位，今日由我宋越来向四位前辈请教请教。＂宋越丝毫不怯场。
＂什么，没听错吧？大言不惭，这么个后生敢挑战四圣，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对对对，简直是恬不知耻，真不知天高地厚。＂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
文烨差点没从坐椅上掉下来。这宋越难道是神仙下凡？
＂安静，安静。不要大惊小怪。棋艺切磋而已。＂宋越大声道。
＂小兄弟，你这是要以一人之力挑战我四人吗？＂千珏沙好奇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宋越愣愣地问道。
＂哈哈哈，我看你毛都没长齐呢！知道什么是象棋吗？＂白石静一万个瞧不起。史蒯谦倒是冷冷而好奇地打探着宋越。
＂这位前辈，棋没下，可是前辈已然输了！＂宋越淡淡说道。
＂什么？＂对方笑声嘎然而止。
＂下棋首先看棋品。什么是棋品？棋品者，先修棋德，养心性，冶情操，不以胜骄，不以败馁。两者对弈，不计得失，不论成败，心境所至而非棋艺所致也。所谓棋中窥人也。棋没下，阁下就似胜了一般。就算胜了，有必要如此骄横吗？＂宋越忿忿教训道。
＂这……＂白石静一脸憋的通红，不知如何作答。
＂看来小兄弟对象棋理解很透彻，不防说说看，老夫倒想听听高见。＂万武邑摸着胡须缓缓说道。
宋越娓娓道来：＂常人观棋者，‘人事三杯酒，流年一局棋。’生活之态度也。然棋之由来，演化于军事之争。棋盘虽小，硝烟弥漫之战场也；棋子不大，金戈铁马之对决也。象棋者，含天时地利人和，藏气运兵势奇谋，包罗万象，变化无常。用棋者，兵之帅也，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也。对弈如用兵，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哉！此为象棋之精髓也！＂
＂小友看棋如此，得棋之道也！可与老夫等四人一战。不知小友先挑战我们之中哪一位呢？＂千珏沙赞道。
＂晚辈想同时对弈前辈四人。非晚辈狂妄之人。晚辈下棋从来以势气取胜。兵之势气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宋越狡辩道。
＂哈哈哈哈，好个一鼓作气。那小友别怪老夫等以大压小，以多胜少了。＂千珏沙道。
＂哪里哪里，晚辈得罪了。＂宋越谦虚道。
棋早已摆好，摆在了东南西北四个不同方向。宋越则背向中央。
宋越走到千珏沙面前一鞠躬：＂老先生先请。＂
＂不不不，小友先来，我四人已是占尽先机，如何再得便宜？＂千珏沙道。
＂来人，在老先生旁再摆两盘棋，我要和老先生同时下三盘。老先生，您德高望重，您先请是晚辈对您的尊重，另两盘我先下更是对老先生的敬畏，老先生是四圣之首，所以我与先生同时下三盘棋也不为过。另外三盘棋晚辈可要当仁不让，毕竟在前辈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用后手就说不过去了。那也是对前辈们的侮辱。＂宋越道。
＂话既然说到这份儿上了，老朽们就占占小友的便宜了。＂千珏沙一边说道一边走出了一步。
宋越没有出招，更不多说先跑到万武邑和史蒯谦、白石静面前快速各走了一步棋，然后回到千珏沙面前每个棋盘走了一步棋。
开始是布局，双方走的极快。到了十棋步以后，棋坛四圣表情凝重，沉思锁眉。宋越却是轻松自如，应对得体。宋越在四个方位游走，只要对方一出棋，宋越马上走子应对，好像毫不吃力。甚有四两拨千斤之势。
场上人人称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熊孩儿大战棋坛四圣四老翁，小熊孩儿应对自如，四老翁倍感吃力，让人翩翩遐想。这宋越莫非神仙转世，还是妖魔化身？
单看棋盘，车马兵卒，你来我往，杀气腾腾，犹如战场硝烟。有道是，两军对敌立双营，坐运神机决死生。千时封疆驰铁马，一川波浪动金兵。虞姬歌舞悲垓下，汉将笙歌过楚城。兴尽计穷征战罢，松阴花影满残枰。
从午时一直下到太阳西落。棋坛四圣已是满头大汗。旁人看得惊心动魄，宋越还是悠然自得。
最终，白石静弃子认输，接着万武邑落败投降。
与史蒯谦之奕，宋越战到最后认输，史蒯谦擦着额头的汗水直言道：＂赢得侥幸，赢得侥幸。＂
与千珏沙一胜两负。千珏沙虽胜却由衷感叹道：＂真是后生可畏啊。＂
宋越六打三胜三负，双方战平。一人之力对战四大高手，如此战绩已是傲人。虽平实赢，不言而喻。
场上一片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