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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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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衰恒通的声音没有再落下去过。

hr们勉强维持着尴尬的笑脸给离职的技术人员们办完了手续。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在入职时签过竞业限制协议,也就意味着他们短期内能给创禾带来的效益极低。

不过已经把creas拿下的创禾挖走贺高杨团队的目的显然不在此。他们想要做的就是对恒通的技术攻关团队釜底抽薪,让恒通不得不花更长的时间才能追赶上创禾此时的技术。

而到那时,创禾可能已经打开了一片市场,在老牌六六和后生创禾的夹击之下,恒通将要面临的困境可想而知。

恒通自然不是没有挽留过贺高杨。

面对孟维明和高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的劝说,贺高杨有些动容。

他在恒通十八年,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在,况且只依靠creas在单个领域的技术,创禾的未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于情于理,贺工留在恒通都是更合理的。——人们这样说。

没有人想到这一次贺高杨是真正的去意已决,给了恒通反戈一击。他挟着恒通给他开的条件和创禾谈判,无情地用老东家最后的挽留换了新公司给他增加3的股份。

至此,个人持股25,贺高杨成为了创禾公司第二大股东。

原来这个钻研技术近二十年的人不是不想做个商人,做个老板。

恒通一场挽留的结果是孟维明、高创在会议室里和贺高杨撕破了脸面争吵。

“明明是我带起来的团队,是我带出来的人。凭什么总是有人压我一头?”贺高杨瞪着高创,冷冷地说道。

“贺老师,我没有这个意思。”高创红着脸辩解。

“原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你啊。贺老师,呵呵,贺老师。孟总不知道吧,哦,您当然不知道。那都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您还没来恒通呢。高创,来公司的时候还是我招进来的实习生。跟在我后面一口一个贺老师地叫着。现在呢,我得叫您高总了。是吧,高总?”

“高杨,就非得到这一步吗?和平分手都不行了是吗?”孟维明听着贺高杨的话有些头痛。

“没有和平。从来只有粉饰太平。我从来就没有甘心过,从高创赢过我做了技术总监,我心里就没有太平了。反正都已经决定这个时候走了,还强撑什么体面?”

贺高杨站起身,走到垃圾桶旁边,直视着孟维明摘掉了自己的恒通工牌。在两个人气势互不相让的对视之间,那张小小工牌的灰色挂绳从贺高杨的指尖滑落。

“砰”的一声,贺高杨和恒通的情分消磨殆尽,一段故事画上了句点。

创禾对creas的收购如期完成。贺高杨和他的团队成员们也正式入职了创禾。

创禾是个小公司,地理位置比恒通要偏远一些。从家到公司的车程在以前的二十分钟的基础上翻了一倍。贺高杨需要每天提早二十分钟起床,赶上晚高峰还要晚很长时间到家。

但和激增的工作量相比,增加的通勤时间根本不值一提。

贺高杨的工作很忙,他现在是创禾的副总,除了一向游刃有余的部门会议、技术研讨之外,他需要参与更多的企业决策,技术部找猎头公司物色新员工需要他把关,公司产品的经营策略制定需要他参与,董事会更需要他出席……

深夜十一点半,贺高杨蹑手蹑脚地推开家门,冯馨怡正躺在沙发上借着落地灯的光读书。

“贺总,您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洗过碗了。”冯馨怡懒懒地瞥了他一眼。

“我马上去。”贺高杨应道,紧接着放下提包,挂好外套。

冯馨怡做饭,贺高杨洗碗,这是他们结婚十几年没有变过的安排。

“别去了,我已经洗了。”冯馨怡扣上书,翻下沙发,把要往水槽边走过去的贺高杨拉住,环保住了他的腰,“老公,你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吃过晚饭了。”

冯馨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四十多岁的骨干教师也和老公撒娇,嗲得不像话。

“周末休息时候咱们一起去挑一台洗碗机吧。不过你什么时候能回家吃饭呢?”

贺高杨一时间鼻子酸酸的,他抬手揉了揉太太的耳垂,轻轻地吻她的额头,“一个月,最多一个半月。忙过这一阵就好了,我就不用管这么多事情了。就经常回家吃饭。好吗?”

“好。”

“你知道的,他们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得知恩图报。”

冯馨怡抬头吻了贺高杨,“嗯,我知道。我站在你这一边支持你。”

乔遇一直关注着贺高杨这事的进展。这天创禾官方发文声称已经完成公司内部的科研构,公司的产品也已经进入了测试阶段,将在近期上市和用户见面。

乔遇越看越焦虑,结果却在朋友圈刷到了舒望去马场春游的照片。身穿骑士服纵马奔驰的舒望让乔遇一瞬间晃了心神。

随即他又不禁去想,原来舒望对她公司的事也没有那么着急,都还能骑马春游。

乔遇渐渐放下了给恒通做个野生推广的心思,安下心来好好拍戏。殊不知,之前他看到的那篇分析贴中的确有那么几条切中了恒通事业部的经营策略。他也就在恒通广告部物色推广签约艺人的初筛名单里。

技术部折了大将不意味着公司其他部门可以破罐子破摔,就像广告部一样,所有的工作都不能就此停摆。

而就在恒通上下都已经默默接受了这一轮人员流失的变动之后,事态转向了他们预料不到的方向——恒通向创禾科技提出了收购意向。

此时的创禾科技股权三分,48的股份通过另一家公司间接掌握在张赫手中,贺高杨和他的团队成员持有共计28,而剩下的24是创禾收购creas时划分给creas及其核心科研人员的股份。

根据恒通的收购意向,creas及其核心人员能够通过这次收购再度赚得一比差价。而比这更重要的是,creas的科研团队在恒通和他们接触之初就心属恒通,他们不愿意给唯利是图的前老板选中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继续打工,经此周转再度投靠恒通,是他们更喜闻乐见的归宿。

至于贺高杨和他带出来的人,他们不加犹豫地倒向恒通。

创禾被恒通收购已再无悬念,一如当时creas被创禾收购的消息般惊雷乍起。于是有人回过头来意识到这是恒通以退为进做的一个局。尽管把整个创禾收入旗下让恒通付出了更高的成本,但这已经是他们在创禾吃下creas势在必行时能想到的最优解。

半个月前。

孟维明和舒望通话的三天前,她收到了贺高杨的消息。

“创禾科技跟我联系,想要挖走我和我的团队。他透露出了可以给我们一部分股份的意思。我的团队现在正在卡脖子的关口,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现在来挖人。所以我怀疑他们要搞什么大动作。孟总您这边最近要多注意。”

孟维明看了一眼消息便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随即就给贺高杨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孟维明当晚就联系了舒望。两人循着种种蛛丝马迹产生了创禾在准备收购creas的猜想。贺高杨在和创禾的拉扯之间反侦情报。

通话一天前。

调查公司的调查结果将舒望和孟维明的猜想落实。

而另一边,创禾也抛出了这个危险的筹码——他们向贺高杨透露了创禾已经和creas达成了高于恒通的收购意向,进一步地拉拢贺高杨。

这的确是一场豪赌,用暴露这一机密消息的风险赌被排挤在管理层外的贺高杨和老东家积怨已久,用23的股权赌贺高杨的难抵诱惑。

创禾以为自己赌赢了。他们甚至没想到贺高杨还会得寸进尺,凭借着恒通最后的挽留拿到了多的3股份。

那时没有人想到,恒通已经将creas的核心人员逐个击破,争取到了他们在接下来投给恒通的一票。办公室里的一场决裂只是为了换取两个团队加在一起过半数的股权。

他们为创禾缝好了一件嫁衣。

“所以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担心她?”乔遇跟黄淞讲了今天看到的新闻,怒气冲冲地吐槽。

“人用你担心吗?”耳机里传来黄淞的声音。

乔遇被黄淞一句话噎住。

“他们这种大老板,都是一个心九个窍,一个目的地能开十八条路。真不是你该去担心的。她一顿饭可能就吃出去你拍十来天的劳务,树大根深,哪那么容易倒啊?那话怎么说的来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总之别一天天杞人忧天了,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

“我每天就酒店片场两点一线,吃饭睡觉拍戏,有什么……”

“能不能操心下你的射手啊!乔遇,你大爷,你是对面派来卧底的辅助吧!”

“没注意,对不起。”乔遇收起嚣张气焰,轻声温吞着说。

……

网络连接的另一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坐在卧室的地毯上刚赢了这局游戏,正要和连麦的同学一起等下一局的匹配。

“刚刚这局对面的辅助也太菜了吧。”

“菜成这样太不合理了,我都怀疑是游戏bug。”

几个队友七嘴八舌地吐槽,男孩都没过脑子想。

卧室敞着门。“咔哒”一声,是密码锁解锁的声音传到男孩耳朵里。

“诶我爸回来了我不先下了明天再打。”男孩慌里慌张地对着手机听筒压低了声音地说。

“诶这局都——”

没再在意队友要说什么,小贺同学放下手机装作去冰箱拿果汁喝,漫不经心地和他爸爸打了个招呼,“爸,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以后不会总是这么加班了。”

时隔41天,贺高杨开始渐渐回归之前的生活。过去一个多月里在孩子睡觉前回到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和家人一起吃饭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

贺高杨从来也不喜欢这种生活。他不喜欢搞经营,不愿意做决策,他走过的路就是他最想走也最适合他的路。他要报答的知遇之恩从来也就不是创禾的。在他年少轻狂、目中无人时给了他宽容、尊重、磨砺和施展才华的平台的人是王盛德。

过去十多年里如果说真有什么让贺高杨难以释怀的事,那就是王盛德一锤定音给恒通新总部选了一个丑得人神共愤的建筑设计方案。

不过过去将近两个月里当他每天要花费多出近一个小时用于通勤,坐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办公时,贺高杨妥协了。丑楼的丑也没有那么不可忍受。

“那恒通那边泄密的到底是谁啊?”

刘洋裹着一条浴巾,斜靠在床头玩手机。

忙过前一阵,舒望给朱东辰兑现了他的小长假。他和刘洋两个人就去了一家近郊山脚下的民宿住着。

“商业机密,恕不奉告。”朱东辰懒懒地躺在床上眼睛也不睁。

“那你还明知故问。”

“我听说有个战略部的员工辞职了。”

“诈你的,我没听说。那看来就是战略部有人走漏风声咯。”

“洋哥,我真是对你防不胜防。”朱东辰翻身爬起来,趴在刘洋的胸前戳他心口,“你这个心就是黑的吧。”

“我这是在训练你,让你以后少栽坑。”刘洋握住朱东辰的手,和他食指相扣。

朱东辰挠了挠刘洋的手掌,埋在他怀里说情话,“我明明也只栽你的坑。”

两人在民宿住了四天,在床上滚了两天半,不知日月地过完了这个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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