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丑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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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刃对另外两个人暗暗使了个眼色，水獭对场地中央用出了一招「水元之星」的爆裂魔法，飞溅的水花很快溅起水雾。
钢刃三个人打算趁乱逃离，而早已领会他们企图的夏洛特冷笑一声，直接甩出了吞噬剑击，吞噬剑击命中了钢刃后背的要害，本就因为幻璃界虚弱效果的钢刃，直接彻底倒地，丧失战力。
「魔女评议会提示您，因为击败了破茧段位的堕魔者【钢刃】，获得了对方的排位积分50点。」
听到导魔器提示的夏洛特一愣，随后伊利亚向他解释了关于堕魔者之间的积分获取规则。
魔女排名中，击败其他堕魔者，有两种积分。
一种是「优胜分」，只要令对方彻底丧失战斗能力，这样，对方身上持有的分数将会按照70%的比例分到获胜者身上。
另一种分数是「人头分」，将其他堕魔者击杀，将会获得全部的积分。
夏洛特如法炮制，吞噬剑技各自砍在了水獭和松鼠的后颈要害处，那两个人也再起不能，而在手持镰刀的伊利亚的威慑下，其他三位魔女并没有形成有效的反击。
「获得了【水獭】的排位积分30点。」
「获得了【松鼠】的排位积分25点。」
夏洛特一刀一个小朋友，借着自身的战技和幻璃界的机制加成，疯狂收割对方身上的积分。
这种感觉只有一个字，爽！
他这才理解刚才钢刃收割火石灵的那种感觉了。
此时，钢刃等人缩在一团，浑身虚弱，战战兢兢地看着夏洛特提着武器靠近，宛如魔神再临。
“完了完了，他要收我们的人头分了……”
松鼠的小眼睛里，露出万分的惊恐。
夏洛特走到钢刃的面前，然后……摘下了对方的面具，钢刃吓得闭上眼，一直在战战兢兢地等待最终的审判降临，等了半天，发现夏洛特没动手，睁开眼一看，发现他只是摘下了他们三个人各自的堕魔者面具。
难道无面并不会杀他们？
放心、松了一口气，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钢刃忽然发现眼角有泪珠划过，摸了摸脸颊，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经意间痛哭流涕。
而另外两位同伴也好不到哪里去，水獭的裤裆已经湿润一片，而松鼠则彻底飞翔——没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飞翔。
大的真的来了……
在这一刻，三个堕魔者的尊严彻底瓦解，心理防线也濒临崩溃。
见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夏洛特笑道:“和我说说肢解的情报吧？”
刚才他之所以要威胁，各种烘托气氛，就是为了能够瓦解钢刃三个人的心理防线，从而让他们无视对肢解的恐惧，尽可能说出更多的情报。
既然这个叫肢解的堕魔者在搜捕自己，那么夏洛特就有必要尽可能多的获取对方的情报。
钢刃开始战战兢兢地说起来。
肢解在社会中的真实身份无从得知，他的日常行事很谨慎。
不过，保守自己现实生活中的身份，算是堕魔者的基操了，这一点夏洛特倒并不意外。
肢解的段位是「隐世黑铁」，在钢刃的认知里，弗兰克领黑铁段位的堕魔者凤毛麟角，至少他接触的圈子里，只有肢解一个黑铁，所以其他孤狼堕魔者基本上会绕开他行动。
肢解和契约魔女使用的是与音波操纵有关的念动力系战技，肢解似乎一直在为自己家的契约魔女搜寻什么东西。坊间曾有传言，肢解收藏的肢体和人体组织藏品，都是为魔女准备的。
钢刃说道，最直接的证据是，最近他的魔女身上多了件新的装饰品——猫耳发夹和猫尾巴的挂饰。
从上面没有洗干净的血淋淋皮毛判断，这恐怕是从格里芬的猫魅族魔女那里拆解的。
由此可以看出，肢解根本不会与他人进行任何利益交换，似乎肢解猎物本身已经成了他最高的乐趣。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来，他可能并不缺钱和资源。
夏洛特托腮思考，他参加魔女排名的动机是什么？单纯为了找乐子么？
之后，他又详细询问了关于肢解的外貌特征等情报。然后又把钢刃他们身上的一些炼金素材和药水等物资搜刮干净，还额外搜刮了60枚银币。
“听着，我现在已经记住了你们的长相，如果你们回去之后不按照我的要求办，我就会在现实中找到你们，和你们算总账。”
“你现在不杀我们？”本来已经心生绝望的三个人，眼神中重新出现了光。
“我不杀你们，但你们要听我吩咐。”
随后，夏洛特附在对方的耳边，交代着:他们三个人回去后，要继续在弗兰克城散播无面的恶名，包括斩钉截铁地确认无面和断罪确实有扭曲的触手和深渊巨口。
“同时，你们需要保守今天我们之间的交谈，这是作为今天我放过你们的报酬。”
“为什么……刚刚明明我们那么嘲讽你……”钢刃略微有些动容。
夏洛特负手看向远方，悠悠开口说道:「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钢刃等人面色剧变，重复着这句话，若有所思。
“所以，你们现在在我眼里，就和彻底丧失战意的虫子没什么区别，我已对你们没有兴趣。”
“多谢，我们欠你一条命。”钢刃略微有些哽咽。
“不必谢我，我杀你们，根本就不在乎你们是否憎恨我。我放你们，也根本就不在乎你们是否感激我。还不明白吗？在决定你们生死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你们自己的感受恰恰是最无关紧要的。”
夏洛特用淡漠的语气说着。
这是最高级的鄙视。
钢刃面容浮现一抹颓然，看向夏洛特那越发高大的背影，他意识到，自己彻彻底底的溃败了，无论是面子上还是里子上。
同样内心失落和沮丧的，还有那三个魔女，明明刚刚她们还美滋滋地对伊利亚秀优越，如今夏洛特的背影，在她们眼里，已经成了世界上最帅的身影。
她们越发自惭形秽，小丑竟是她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