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王座上的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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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印斯茅斯渔村的一间小木屋中，伴着渔村独有的咸香味道，顾晓躺上床铺，昏昏欲睡。
头脑中不自觉的回放起今天所经历的事情。
直面了多年的噩梦…
解决了李敖…
又和一直以为是影视角色的汉尼拔面对面…
后来又为明天的兽潮做了充分的准备，顾晓精疲力竭，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睡去后不久。
小木屋中，光点汇聚，凝聚为了一个少女的样子。
一双嫩白的小脚上透着健康的粉红色色泽，五根如豌豆般圆润可爱的小脚趾点起。两只小手平伸体侧保持平衡，粉嫩小嘴紧张地略微嘟起，悄悄摸摸的，桑德拉溜到了顾晓身旁。
皎白的月光透过木质窗框照进屋子，洒落在少女的白色碎花裙子上。
月光照射的白色裙子透明又虚幻，衬托着少女的身姿妩媚诱人。
桑德拉一张小脸上写满了紧张地神色，两只小手在顾晓身上四处摸索着。
嘴里轻声嘀咕着：“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不一会儿，桑德拉便在顾晓腰际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圆筒状的，硬硬的，
正是——照相机的长焦镜头！
找到啦！
少女脸上绽放开一朵花似的，连忙摆弄起照相机来。
“今天的照片呢？今天的照片呢？”
可当桑德拉翻了一圈，也没在内存卡里找到今日的照片。
一张小脸委屈的嘟起。
“竟然没有拍新的，神使大坏蛋！”
将照相机放回了原位，桑德拉的身影逐渐淡化消失在小木屋中。
……
是梦。
迷迷蒙蒙间顾晓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灰色的迷雾，迷雾中有隐隐约约的呓语传来。
我这是在哪里？我是在做梦吗？
思维逐渐清晰，顾晓逐渐意识到了自己恐怕并不是在做梦。
在梦中人的思维混混沌沌，不会像现在这样清晰明确。
如果是梦，也是那种极其特殊的清醒梦。
顾晓的耳边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声音，这种声音听起来无比耳熟。
“……王座之上的双生子……权与力……”
“……代表权的至尊……思维的两面……”
“……理智与情感的统一……堕落的主宰……”
这些隐隐约约的声音，音色极其一致，应该是来源于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的这些描述，给顾晓的感觉，便似乎是在称呼某一位至高存在的尊名一样。
曾经在蓝星，对于圣经之神、对于万神之父、对于一气化三清，就有着类似于此的三段式尊名。
可为什么我会来到这灰雾之中，耳边响起某一位至高存在的尊名？
就在这样想着的顾晓，脑内一一回忆起自己层接触过的至高存在。
似乎我只在血肉基座的旧日狂宴中接触过至高存在，并且只和其中的三位产生了交互。
章鱼头，一半生机一半死亡的‘枯荣树’先生。
本体是巨大眼球，周身环绕着时间之轮的‘指针’先生。
以及最最神秘，正常宴会都没有露过面的，‘灰雾’先生。
等等！
灰雾先生的意象物就是灰雾，而我现在又处在灰雾中，这两者会不会有所关联？
顾晓的思绪轮转一圈，却感觉这三位至高存在与自己的交互都不够深入，不太有可能引导自己进入梦境，听到祂们的尊名。
不过说起来交互深入，还有着神灵的位格的，恐怕就只剩下‘达贡’与‘深海’了。
‘达贡’却又不太像。
‘达贡’的权柄是‘生机’、‘海洋’和‘深潜者之父’。
并没有‘堕落’相关的权柄。
而那个声音所念诵的三段式尊名中却有着‘堕落的主宰’之类的描述。
这样说来，有着能够污染别人、引导堕落的神性，能够保持绝对理智，这些便指向了‘深海’，亦即自己所容纳的右眼。
看来这些尊名所指向的，便是自己右眼的原先主人。
血肉基座的核心——那滴神秘血液同样归属于那位至高存在，连同着那些神秘源码一起。
说起神秘源码，顾晓终于意识到了这种声音听起来无比耳熟的原因。
这种声音，不正是神秘源码的发音嘛！
而那种声音还未停止。
“灰雾之中所容纳的至高存在，您的信徒在这里向您祷告，祈求您的目光投射到这里。”
灰雾之中的顾晓闻言大惊。
信徒！
那位至高竟然还有着信徒存在！
顾晓心中顿时升起警觉。
据他所知，真神很难死亡，而其中一种复活方式，就是从容纳了真神神性的生物体内重生。
这种重生所必须的一个条件就是，世间仍有真神的信徒存在，仍有信徒念诵着祂的名。
而自己不正是容纳了那位‘深海’的神性。
现在又发现了有‘深海’的信徒，在念诵着祂的名。
深海右眼自己用的很顺手，可不打算连同自己的身躯一起还给那位‘深海’。
顾晓心中升起了浓郁的杀念，这个信徒必须死！
他思绪一转，又将杀念收起。
不对，自己非但不能立刻杀了这个信徒，反倒需要短期内保住他。
如果自己直接杀了这个信徒，就相当于是线索断了，自己无法得知世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深海’信徒存在。
自己需要保住他，从他口中套出其他信徒的情报。
等到他知道的情报被自己挖干净了，他也就没用了。到时候便是他的死期。
那隐约的声音清晰了些许，显露出了更多的声线信息来。
些许清脆，些许娇媚，听上去就像是个少女一般。
“十二日轮的试炼即将开始，但巴伐利亚家族这一代中没有男孩诞生，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孩。”
“根据十二黄道家族的约定，日轮试炼选出的是接近太阳权柄的‘日轮之子’，不允许女性参加。”
“而没有太阳权柄碎片庇佑的黄道家族，压根无法度过即将到来的漫长的极夜。”
“所以我，伊莎贝拉·巴伐利亚在此向您祈祷，请您降下您的神迹，赐我一副男性的身躯。”
“变性，换肉躯，我都可以接受的。只希望十二日轮试炼时，巴伐利亚家族能有男性成员参加，为家族夺回度过漫长极夜的太阳权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