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以物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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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安东尼娜亲眼见到……她妈妈巨人观的尸体？？？】
【小姐姐说安季普没看到……也就是说, 整个后续的尸体下葬什么的，完全是妮娜一手操持的(つдつ)！】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推算一下就是女孩十五最多十六岁, 去警察局认领妈妈的遗体, 然后安排后事……只是想想心肝肺都气到要爆炸了，谁懂】
【救命——！是谁说安季普心虚的？这怎么能不心虚啊！就算只是个同谋者好了，那好歹也是事业合作伙伴吧？而且他创业的钱是老婆给的诶！】
弹幕上的讨论重点由此转向：
【！！！！！！我意识到了另一个关键！叶甫出的原始资本的话, 公司在谁名下？她算得那么清楚，应该不会整个公司她一死就都到安季普手里吧？】
【感觉妮娅她那么在意经济的话, 不太可能会犯这种错误？可能会和安季普分比例持股，她起码占51以上】
【如果按小姐姐说的, 创业思路也是叶提出来的话, 那安季普就是个高级打工仔啊，名头够不够得上总裁？】
【糟糕！原配送情妇过去的时候是让情妇管财务？但情妇又和渣男混一块了, 他们两个会不会联手掏空公司？】
屏幕上, 因为朱夏所说的话，安德烈完全顾不得再去思考，关于他姐姐, 叶甫根尼娅的事情。
他着急地上前一步, 想要更靠近华裔灵媒一点，却忘记了自己此刻就站在沙发前面。
安德烈的膝盖直接撞上了会客间里布置的柔软的布艺沙发，然后力劲一泄，他单膝跪在了沙发上。
身子往前一个趔趄, 男人顿时就矮了一截。
他也不管那么多, 仰着头看着站在沙发靠背后面的华裔灵媒, 喘着粗气问：
“你能看到妮娜的情况吗？”
“她……现在还好吗？”
“她真的被人击中过头部……失忆了？”
“她现在的处境有危险吗？她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拐带走的？”
节目组的摄影师，在这里自上而下地, 从朱夏的视角，拍摄了安德烈的面孔。
一个三十多岁的，五官端正，甚至称得上是英气勃勃的男人，蓝眼睛里带着痛苦与渴求……
从低处向上仰望过来……
弹幕上，一时之间，不少女性网友冒泡，为美色所惑：
【救命啊！这个角度！吸溜——香香——】
【胸肌即使是这样也好明显啊，啧啧啧，看起来即使退役了也没放松过锻炼】
【我的天，小姐姐面对男色的诱惑会不会动摇，我反正是会的，绝对优先帮他找外甥女】
【咱就是说，其实，咱也不反对小姐姐谈毛子男朋友的，毕竟他帅啊！】
【安德烈更重要的是，他给人安全感吔，他言谈里不存在性别歧视】
【对对！毛熊国其实家庭内部的性别歧视还蛮严重（我也不懂为什么），职场上因为前熊国的关系，整体气氛会好不少，但家暴感觉就好常见啊】
这个问题即使对朱夏而言，也不是轻易就能回答出来的。
她重新走回自己一开始坐的那一边沙发，坐下来后，再度将手伸向那本日记本。
后来，她更是将日记本拿起，抵在自己的额头上，闭起了眼睛。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花了好一阵子，才说出了两个或许有用的信息点：
“在莫斯科的东边……或许是南边。”
“和日记本以前在的地方比起来，南边，微微偏西边……”
维拉的反应最快速。
她当即在沙发上坐下，就坐在灵媒的身旁。
同时将自己手里不知何时准备好的毛熊国地图在茶几上展开，一边说道：
“看着地图来说，会对你更有帮助吗？我拿来了。”
安娜斯塔西娅立刻也从沙发另一边绕过去，在朱夏的右手边坐下。
安德烈顺势将自己在沙发上转了个身，也探头看向茶几上的地图。
塔拉·玛雅想了想，在安德烈的身旁坐了下来。
作为会客间场景原本的主持人，转眼之间，亚历山德拉就成为了，室内唯一站着的那个人……
他本来是想回到他刚才主持时坐着的那张单人沙发上。
可是捆绑安季普的绳子，连他的沙发靠背也绑在了一起。
虽然心理学家能够理解，这是为了防止安季普逃跑。
但是坐在这样一张靠背被五花大绑起来的沙发上……
他总有种……
自己下一刻，也要被捆绑起来的错觉。
最后，他在安德烈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摄影师将这里围着地图的六人，还有站在朱夏身后的女翻译，以一个旋转式的镜头拍摄下来。
——不是悬臂拍摄的，因为视角忽近忽远，看得出来，应该不是节目组后续补拍的。
华裔灵媒所说的罗宾语，与她的翻译拉伊莎所说的毛熊语，在这里，节目组以双声道的方式，同时播了出来：
“在这里。”
俯拍镜头里，被展开完全平铺在茶几上的地图上，一支铅笔从画面的右下角出现，一点点地往上移动着。
最终，铅笔停止了运动。
而握着铅笔的那支白皙的右手，在赤塔州，靠近后贝加尔斯克市外的北部方向，画下了一个不标准的圆。
随着曲线闭合，这个偏椭圆的圆圈完成……
一滴水珠，落在了握着铅笔的右手上。
镜头里，灵媒的手开始发抖。
她实在没法继续握住铅笔，任由自己的手松开，铅笔滚落到了地图上。
并咕噜噜地一路沿着地图，滚到了茶几外，最后从边缘摔到了地上。
镜头外，传来安娜斯塔西娅焦急的声音：
“你真的还能坚持吗？”
“实在不行的话……”
伴随着红发女巫因为担忧而失去了快语速的这句话。
镜头一转，拍到了华裔灵媒的正脸。
她的脸色比起刚才坐到沙发上前，要苍白了许多。
额头和两鬓，还渗出了不少汗珠。
从镜头的下部，突然伸过来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灰格纹手帕。
安德烈的声音有些犹豫：
“或许你可以先用这个……”
他的示好被打断了。
被一种……
非常土嗨风格的，乡村disco的音乐声所打断。
镜头拍下了，在场所有人的面面相觑。
安德烈的朋友，原本席地坐在还没醒的安季普身边。
他最先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他有些惊慌地，也十分艰难地，从安季普的右腿前方口袋里，摸出了这个音乐的发生器。
——是一台手机。
他赶紧先将手机静音。
然后立刻去查看安季普的眼皮，感觉他并没有被吵醒，瞬间松了一口气。
但是手上手机的震动，旋即又提醒着他——
还有一个地雷没处理完呢！
他抬头看向在场的其他人，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安德烈和亚历山德拉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维拉更是看向了朱夏，眼神里是一种她自己或许都没能意识到的，对这位年轻的灵媒的信赖。
与维拉相同，安娜斯塔西娅和塔拉·玛雅，也都看向了朱夏，等待着她的反应。
被几位女士这样依赖的华裔灵媒，突然以有点沙哑的声音开口：
“拉伊莎，把那个手机给我拿过来。”
站在她身后的女翻译，接过了那边男士迫不及待如丢烫手山芋般塞过来的手机，递到了朱夏朝后伸的手心里。
然后……
在场诸人，就被摄像师拍下了，他们一个个疏于表情管理的五官。
一如屏幕外的观众们，在看到接下来的画面时，下意识所给出的反应——
长大了嘴，仿佛要生吞鸡蛋，瞪大了眼，并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
朱夏以一种……和她此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
柔软、小意，甚至可以说是娇媚的声音开口：
“你找谁呀？”
她说的是罗宾语。
手机那一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华裔灵媒弯弯唇角，脸上的表情，是见猎心喜。
她的语气越发娇柔婉转。
“他当然和我在一起啦！”
“啊？他累了，睡着了呀！”
“我们姐妹都在这里呢！”
说到这儿，她还突然伸手摸了安娜斯塔西娅一把，把红发女巫惊地浅浅喊了一声，然后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迎面而来。
看到这儿，屏幕前的观众们，已经猜到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了：
【卧槽！为了套安娜的话我老婆的牺牲也太大了吧！】
【实不相瞒……前面说为小姐姐弯成蚊香只是口嗨，但是我现在……就是，小姐姐考虑给个姬会吗？你喜欢什么我立刻去学！！！】
【我好震惊！！她的声音好自然啊啊啊！救命！我一个女孩子听到都忍不住酥了半边身体直接就想瘫下来！】
【小夏啊，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我真的会弯小姐姐她好会啊！】
【我觉得你们猜套话的，也太看轻我们夏夏了吧，她应该是能从对话里得到更多信息的，声波能传递信息吧？】
在这通电话被挂掉之前，朱夏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不是……找了别的男人吗？”
而这句话，成功地激怒了手机那一端的安娜。
她肯定是说了什么，从而让朱夏嘴边的笑意就没停过。
虽然那笑容，越看越让人心里发冷。
在手机被挂掉之后，华裔灵媒抬头看向了主持人亚历山德拉：
“我知道她是怎么换了叶甫根尼娅的药了。”
“我之前一直没想明白，既然两个人已经彻底撕破脸了，她怎么还能换了叶甫根尼娅的药呢……”
“为此，我前面还一度以为是安季普做的。”
说到这儿，朱夏突然回过头看向了被五花大绑在单人沙发边上的安季普。
她似乎是轻轻地笑了一下，语气是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复杂：
“她和叶甫根尼娅的心理医生也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