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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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墨说的其实只是野史罢了，自己编的几乎没有依据的故事，笛卡尔也并不是什么被恶魔绑架的人，我思故我在也不能当成信条一样的存在。
但是故事虚假，却行之有效，不管怎么说，术仁宫虽然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心中确实安静了下来。
他仰着头，起身，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看向前。
洁白的、光滑的墙壁，四周发着微光，头上的白光明亮但不刺眼，术仁宫又疯狂眨了几次眼，终于觉得四周有了一丝真实感，而不觉得一切像是在画中。
一片片记忆从脑海中闪过，又隔了数十秒，术仁宫才理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我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你趴着睡了大概半分钟，就被李文桦吵醒了，那时，另一个世界的剧情已经演进上万字了。不过你在这里倒是呆了很久，现在其他人正在分析那一万字的内容......那足够让他们惊讶好一段时间了。”
“......”
“不管怎么样，恭喜你把自己拱手送上，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大家都抢着要的香饽饽。大家都会知道你能力超强但实力超弱，明明有力量但自己却搞不清楚一切。”
术仁宫鼻头一酸，他抿着嘴咬着牙，表情变化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艰难地吐出声，“现在我只剩你了。”
“你只剩你自己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金玉墨在倚在门口，撅着嘴向众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们只是一种人，然后你是主角，我是配角，我同情你，我帮你。就这么简单。”
“......”
“......”
“你还准备呆到什么时候？！”
“......马上，马上，一会儿就好。”术仁宫低下头，闭着眼睛，小声念叨着。
【两种规律碰撞时产生的新规律不是唯一的，而是以不同方式存在着的，两个宇宙的碰撞不是产生一个宇宙，而是产生无数个宇宙。
这些宇宙都是这两个宇宙的产物，但是由于规律间的交互方式不一样，它们的具体表现也不一样。】
看到这一段，李文桦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他仰起头，一个个扫过飞船内其他人的眼睛，大家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惊讶。这份惊讶并不是因为故事的内容，而是这份情报和飞船内搜集到的情报是一致的，不知道为什么却对上了。
接着，李文桦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摸了摸后颈，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李文桦转头望向飞船中真正的一把手，孔昊，孔昊的表情异常严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为了精准地分析两个世界带来的规则变化，未来的人们定义了一种概念，叫作离规度——远离规则的程度。
以原有的地球的规则为标准，符合的定律越背离地球与另一个宇宙越接近，那么离规度越大。而根据另一个宇宙的规则，离规度的强弱几乎可以决定了一个人的潜力强弱。
对于离规度的精准测量是异常困难的，但在现在的情况下，飞船还是能进行初步的分析，并将离规度分成了七个等级。
F、E、D、C、B、A、S。
F级别的离规度在这个新世界普遍存在，想要找到F以下等级的离规度反而需要特定的实验室环境。因此设定为最低级别的离规度。金玉墨便在这个级别上。
一个平均离规度为F的成年人，或许为因为这项指标增加一克或减少一克的体重，
但也仅此而已了。只是对于精密仪器，这个程度已经是极大的打击，意味着旧时代的科技有些不再适用。
E级别的离规度则是肉眼可见的异常现象，一个指尖能发光的普通人的离规度基本也就在这个等级。
检测到这个级别的离规度，那基本可以判定对方有什么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D等级离规度对标废墟中常见的异常现象，术仁宫曾经见过的巨型蚁穴、异形都属于这个行列。
这类的存在已经开始“光明正大”地挑战过去的物理规则，每一个都是前时代相关领域的专家看到了会感觉怀疑人生的级别。
C等级，离规度的表现开始直逼人类的想象，魔法、灵气、超能力......它们所反应的并不是某种物质、或者数值的改变，而是将过去的事物变成一种新的东西的特殊法则。区天和的火焰能力其实便是这个级别。
而当离规度达到B级时，一切又会再度发生质变。即使是穿越过去未来的时光机，说到底也就属于这一层级而已。所谓的宇宙碰撞不在某一时间点，而产生无数宇宙，也是因为对这一离规度的研究。
越研究越觉得另一个宇宙的怪异与难以理解，明明是差异如此之大的两个宇宙，却存在着相似的东西，保证了人类能够存活下来，而不至于在荒诞的对撞中化为粉末。
A级，超越想象的存在。不可名状的怪物，只要描述必定错误的存在。A级的离规度已经足以质疑离规度这个概念的合理性了，就像是牛顿力学之于相对论一样，A级以及其上的离规度，必须深入了解另一个世界的规律才能知道。
S级，一个遐想中的级别，是理论的计算上限，S级的离规度出现便代表了这个理论彻底的失败，人类两百年来做的努力依旧无法解释世界的一边一角。
术仁宫的测量结果，是S。
飞船内的装置可以将离规物转化为另一种对应异常。
术仁宫的小说让孔昊有了关于测量结果的猜想，孔昊是这艘飞船现在的真正的主人。
李文桦盯着孔昊，孔昊的眼眸闪动，似乎有了什么想法。
“别看了！别看了！”李文桦突然大叫着站起来，将那万字的内容遮盖起来。
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流下，孔昊冷眼注视着李文桦，仿佛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全部看透。
李文桦尴尬地笑着，“我们之前讨论的结果是什么来着？幻觉对吧，我那同学有骗过仪器的幻觉的能力。所以大家才让我去试试我那同学的啊。”
李文桦偷偷看了一眼孔昊，又马上将眼神转移开，“但我们现在在看的什么，是幻觉，而且是幻觉的他在经历幻觉。既然如此，我们应该更谨慎一点，更谨慎一点，对不对？”
李文桦转头望着区天和，摊开手，“这位朋友之前应该和术仁宫待一块儿吧，你觉得这些文字是真的可能性有多少？”
“......”区天和闭了下眼，随后，笑着摇了摇头，“你在说什么啊？你们刚刚不就盯着一块空白的屏幕......呃，不好意思，失言了，失言了......”
两人的心都砰砰地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