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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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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城的少城主可烈端坐在王座之上,他的父亲刚刚死去,大殿内安静极了,没有一点声音。可烈不想哭,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早就死了,若不是欲咒的巫术的坚持,他的父亲应该在三年前死了,在欲咒的巫术下,表面上活的人其实只是一个只听欲咒话的活死人。几乎尸城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实,只是没有人敢说,连永有尸刀的少城主可烈都不敢说,谁又敢说呢?只是除了可烈,很少有人知道欲咒的强大和可怕,欲咒不让可烈父亲真正死去,只是不想让可烈当上城主,因为他知道可烈拥有着尸家刀的力量,只是这一切在隐藏着。

现在欲咒让可烈的父亲死了,因为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命令通过他一个死人来表达了,因为他感觉到了毁的来临,在他的水晶球里,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摇晃在刺腰上的那把短剑,他对可烈说,少城主,让我当三天的城主吧?我在一进入尸城就有这个愿望了。

欲咒说这句话的时候,尸城所有的刀手都在大殿上,还是没有人说一句话,好象这句话很普通。

既然你很早就有这个愿望,你为什么不早说呢?这把尸刀可是也要交给你呢?可烈冷冷地说,他卸下那把狭长的尸刀,反复***,其实这把尸刀只是一把木刀,在可烈有生之年,他也从没看过这把尸刀杀过一个人,可是他的父亲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坚持告诉他,尸城之所以在人界屹立这么多年,就因为这把尸刀。可烈的心很疼,他对不起他的父亲,他还不知道怎么控制这把刀,看着冷冷的欲咒,他很想哭。

不用,我只想当三天的城主就可以了,三天后我仍是你的仆人,因为那个叫刺的年轻人,挂着一把杀人的短剑,我担心你和尸城。欲咒的眼都没有抬起来,他依旧看着水晶球里的刺。

欲咒轻轻走上高高的王座,不屑的眼神依旧停留在水晶球里,不看一眼跪拜在他脚下的人群。

可烈驯服地跪在欲咒的脚下,他淡淡地说,城主,现在我是您的仆人。

刺远远地就看见了尸城,他继续在喝酒,每当他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喝酒,越危险喝得越厉害,他觉得自己现在是喝得最厉害的一次。

尸城的城楼上没有一个守卫的士兵,城门开着,没有一个守卫。毁交给他的灵兽追日鸟忽然剧烈地叫起来,刺拍拍那个瓶子,微笑着说,感觉到危险了吗?呵呵,别怕,拿了追风刀我们就走。

刺摇晃着走进了尸城,尸城的百姓有着麻木的脸,双眼空洞,他们就那样木然地站在街道两旁,仿佛死人一般。毁听到他们的心跳,可是他感觉不到他们的呼吸,刺忽然感觉很恐惧,他知道自己的剑下还从没有杀不死的人,可是他感觉在尸城似乎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尸城宫殿的门也敞开着,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见大殿正中坐着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巫师长袍的老人,凌乱的白发,满是皱纹的脸上,眼睛深陷,反复没有眼球,乍一看去,只是两个黑洞,看不见里面的眼光。在他的手心里托着一个水晶球,刺看见自己的就在里面。刺慢慢向前走着,不时喝手中的酒,他腰间的短剑晃的很剧烈。

可烈挡在刺的面前,他的手握在尸刀的刀把上。他想今天用这把尸刀见血,他想用自己的命赌一把,是否这把尸刀真的无敌。他冷冷看着刺,他看不出这个落魄的酒鬼会如欲咒所说具有毁灭尸城的力量,他的眼睛看着那把摇晃的短剑,他不住地问自己,就是这把杀人的短剑吗?他的速度到底有多快呢?

刺歪着脑袋,看着一个布满杀气的年轻人挡在自己面前,他的手紧张地握着刀把,刺甚至看见他的手在轻微地颤动,感觉到他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刺笑了,他知道一个握着刀把的人是对自己的速度没有信心,他只是一个小角色,可是刺却注意到那把刀了,恐惧的气息就是从那把刀上弥漫开来的,刺笑了起来,身上的力量悄无声息地凝聚起来。

你们谁是城主?刺醉醺醺地问,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依旧不在可烈的身上,他看着欲咒。

欲咒把手心的水晶球放在一旁,双手交叉在胸前,他那十个黑色的长长的指甲就像干裂的树枝张开。欲咒笑了,他那苍老而恐怖的脸就像干涸的土地忽然裂开一样,刺觉得很恶心。

可烈的热血沸腾了,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他忍耐了欲咒这么多年,在这个神秘的年轻人面前他竟然忍耐不住。尸刀快捷无比地挥出,可烈笑了,他的笑容永远都很嚣张,因为他看见他的尸刀在离刺失魂落魄的脸那么近的时候,刺还没有察觉。可烈总是喜欢在事情还没有结果的时候就笑,他的父亲生前就警告过他,可他还是没有改。他感觉自己的刀空了,他徒劳地握着砍空的刀,他的心忽然冷起来,刺不见了。

大殿上的刀手都以为刺就这样死在可烈的刀下,他们有的人也像可烈一样在笑。然后他们也像可烈一样感觉到很冷,几个反应敏捷的人最先看见毁站在可烈的身后,也是他们几个最先快速地挥刀向刺扑去,其实他们也只是把手握在刀把上而已,然后就不动了,因为他们感觉自己的喉咙很凉,然后有鲜血大股地喷出。他们来不及看自己的伤口,他们用自己有限的时候看刺腰间那把还在摇晃的短剑,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就是这把短剑刚刚在他们的喉咙上扎了一个洞吗?

尸体扑通扑通地倒下,可烈的冷汗从额头流下来,他收起尸刀,安静地站在一边,他开始相信欲咒的话,并为自己把城主之位让给欲咒的决定感到庆幸。欲咒苍老的脸上显现不出他的表情,只是他依旧在恶心地笑。

你们谁是城主?刺仍醉醺醺地问,他仍看着欲咒。

我是城主。欲咒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没有感情,冰冷的。

我来借追风刀。刺仍醉醺醺地说,他一口一口地喝酒,他在想自己此时出剑是否就能杀掉欲咒,他怀疑欲咒的喉咙会不会有血喷出。欲咒让毁很恐惧,他不怕一个活着的人有多么强大,可是他感觉欲咒是一个死去的活人。

可烈在一旁忽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想掩盖自己这种懦弱的举动,可是他无法控制。追风刀是可烈在三年前打猎时候获得的,其实是他抢来,也许说不上抢,他很轻易地就从那个冷冷的年轻人手里拿了过来。那年轻人始终对他冷冷地笑,他告诉可烈,你不配拿追风刀,如果你坚持拿追风刀,那么尸城会在一天因为这把刀毁掉。可烈怎么会相信那个年轻人说的话,他坚持拿那把刀。年轻人走的时候告诉他,在尸城毁的那一天,如果想报仇,他可以去找他。那把追风刀在拿回尸城后,可烈才知道自己的错误,他真的不配拿追风刀,追风刀会独自地颤动,会自动飞起来杀人。可烈开始相信年轻人说的话,他的恐惧什么人也没有告诉。在他的父亲死的这天,他把追风刀给父亲陪葬了。可烈以为一切过去了,可是刺今天来了。

追风刀给老城主陪葬了,看样子你无法借追风刀了。欲咒说。

没关系。我可以挖出来。刺笑了,他的笑容放肆地很。

刺转身,他要走出去取追风刀。可烈再次挡在刺的面前,他的手没有握着尸刀,也不再掩饰自己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体,他只是用自己的生命挡在刺的面前,因为毁要去挖他父亲的坟。

我的短剑出剑必沾血。我不想杀你。刺冷冷地说。

可烈不说话,他缓缓把尸刀横在胸前,目光倔强。

可烈,让开,尸刀不是这么用的。欲咒冷冷地说。

可烈看了看欲咒,最终还是让开,毕竟现在欲咒是城主。

在刺的身旁悄无声息地站满了五十个刀手,明晃晃的刀齐齐地指向刺,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刺,他们一直没有出手,他们想找寻刺的破绽,想在最有利的时机杀死刺。刺依旧在喝酒,双手捧着酒葫芦,他几乎都没有看五十随时想要杀他的刀手,那把杀人的短剑在摇晃,随时都要掉下来的样子。

刺,这是尸城最出色的刀手了。我在外面等你。欲咒说,他走下王座,经过刺的身旁,然后哀伤地看着那五十个刀手,在他的眼里仿佛他们已经死去了。他走出了大殿。

刺再次举起酒葫芦,刀织成的网就扑向了刺,只见一片明晃晃的刀光,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可烈在一旁努力睁大眼睛看刺是如何出剑,但他依旧什么也看不见。五十把刀齐刷刷掉落在地面上,然后鲜血如雨般洒下来,停留在半空的尸体落下来。他们的脸挂满无奈,他们还没看见剑,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喉咙上的伤口了,短小,却致命。

可烈无奈地跪在地上,泪水缓缓滑落,他是那么无力,刺的速度是他无法想象的,尸城就在今天毁灭吗?尸刀就握在他的手中,可是控制他的力量他却不曾拥有。

大殿外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在广场的中间是一面巨大的旗帜,尸城的旗帜上画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尸体。在那面飘舞的旗帜下,欲咒带着恶心的笑站在下面,他的手心拿着那个水晶球,他反复***着他,仿佛是在***着自己的孩子。一把巨大而发着刺眼的光的刀插在欲咒的身旁。

在欲咒的身前站着五十个刀手,刺惊异地发现那些刀手竟然是自己刚刚杀死的五十个刀手,他们喉咙上的血洞依然清晰。只是他们的目光已经不再犀利,木然地看着毁,手中的刀横在胸前。刺又开始喝酒,他终于感觉到了欲咒的力量,他知道自己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刺,追风刀就在我的身旁,你先杀死这五十个刀手,你就可以拿到追风刀。欲咒说。

欲咒,你要反了吗?你竟然挖开我父亲的坟?可烈撕心裂肺地喊,他疯子一般向欲咒扑去。

可烈,你忘记了吗?现在我是城主,我想你应该安静一会了。欲咒笑着说,他的两个空洞的双眼射出两道蓝色的光,可烈在欲咒的注视下忽然安静下来,他放下尸刀,安静地站在欲咒的身旁。

欲咒,这五十个刀手我刚刚杀死了,难道你让我和死人打吗?刺问。

对,我就是让你和死人打。只有死人才是我真正的好手下,你看这个可烈,他是活着的,他就不很听话,我想他死了的话他会很听我的话。刚刚活着的五十个刀手是可烈的手下,现在他们死了,就是我的手下了。欲咒漫不经心地说,他的目光注视着水晶球,不再看刺。

五十把刀织成的刀网再次向刺扑来,刺轻轻地笑了,他们的速度比刚刚活着的时候慢了很多,可刺一丝也没有大意,他知道这一切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从刀网的空隙中钻出的时候,刺的心是死的,他的身上第一次带上了被别人砍伤的伤痕,五十道伤痕,不重,但血在缓缓地流满了刺的全身。刺的速度是不应该让他们的刀砍在他的身上,刺确信如他们是活着的话,他的短剑可以让他们在那一刹那死过十次。可他们是死人,刺在自己的短剑刺透他们的喉咙的时候,恐惧地看见自己的短剑只是在五十个人的喉咙上捅了五十个窟窿,那里面连血都没有,他们的刀依旧向刺挥去。刺就在自己惊异的那一刻,让自己的速度慢了。

欲咒在笑,他看着慌张的刺不出声地笑。他知道这五十个死士是不能杀死刺的,他只是想用他们警告刺,告诉刺自己不怕他。欲咒像刺讨厌他的笑容一样讨厌刺的笑容,他感觉刺的笑容很恶心,很瞧不起他。

五十个死士再次挥刀向刺扑去,刺快捷地闪避过去。在五十个人的身上已经被刺的短剑捅了五十个窟窿,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刺又开始喝酒,他开始慌张,他讨厌和死人打交道。

刺的手似乎动了一下,五十个死士的脑袋就在那刹那掉落下来,可是他们的身体依旧站在刺的面前,刀再次举起来。

欲咒夸张地笑了,他***着水晶球的手在得意地颤抖着。他到现在也没看清楚刺出剑的过程,只是现在这对他已经不重要,刺根本奈何不了他的死士。

刺开始后退,他想离开尸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可是他想起忘日忧伤的目光,看见毁跪在自己身前的样子。他对自己说自己是没有路可以退的。追日鸟这时忽然开始叫了起来。刺拿出那红色的瓶子,对着追日鸟轻轻地说,你能帮我对付他们吗?追日鸟温柔地叫着,仿佛能听懂刺的话。

好,我让你出来。刺打开了瓶子。

五十个死士再次快捷地扑向刺,他们的刀已经把刺逼得没有退路,追日鸟就在他们的刀举起那一刻从瓶子里腾空而起,一双红色眼睛,尖尖的利嘴,巨大的火红的翅膀,两个巨大的利爪。追日鸟仿佛一团火焰在天空燃烧,它的叫声响彻在尸城的每一个角落。刺仰头看着追日鸟,他惊讶于它的美丽,竟然忘记了身边的危险。

欲咒呆在那儿,他没想到追日鸟的出现。在他发呆的那一刻,五十个死士在他的意念下也呆在那,停止了进攻,错失了杀刺的最好的机会。当欲咒发现自己的失误的时候,已经根本无法弥补那个错误了,追日鸟像一团火一样快速地向五十个死士扑去,太快了,当追日鸟返回刺的身旁的时候,五十个死士已经在追日鸟的利爪下变成了碎片,连那些刀也断裂了。

追日,你真是好样的。毁拍着追日鸟的翅膀,得意地对它说。

追日鸟得意地叫着,它的头驯服地摩擦刺的身体。

我可以拿追风刀了吧?刺对欲咒说,他向追风刀走去。

当然可以。欲咒说,他让开了,他黑色的巫师长袍在风中剧烈地舞动起来。

刺拔下追风刀,拍了拍追日鸟的头,他说,我们回去了。

别急,我只是说你可以拿追风刀了,却没说可以离开尸城。欲咒忽然说。

刺知道一切不是这么轻松的,他抱着追风刀安静地站在旗帜下,看着欲咒。

可烈,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作为未来尸城城主的你应该看见,你醒来吧!欲咒枯瘦的手划过可烈的脸,可烈的双眼又出现了犀利的目光,他苏醒了。

可烈的尸刀迅速地举起来,欲咒枯瘦的手更快地握住他拿刀的手,可烈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急速地向欲咒的体内流去。欲咒拿过尸刀,他对可烈说,我想你最好安静地站在一旁,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你除了安静地看,你什么也不能做,你说呢?

可烈终于安静下来,他明白在此刻他可怜的处境,他只能恨自己没有掌握尸刀的力量,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被欲咒随手就能杀死的人。

尸城的人,我以尸刀召唤你们,拿起你们的刀,来到这里吧!欲咒举起尸刀,他阴森森的声音反复飘荡在尸城的上空,那把尸刀在阳光下发出蓝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阳光一样不断扩散到尸城的所有角落。

刺不断地喝酒,他看见在他的四周慢慢站满了尸城的百姓,他们的眼光是木然的,刀无力地握在手中,像死人一样看着刺。偌大的广场很快被黑压压的人群布满,刺孤单地站在人群的中间,这些麻木的人群再多也对刺构不成威胁,刺不知道欲咒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杀了他!欲咒的尸刀在空中一挥,他命令麻木的人群。

人群如潮水一向刺涌去,刺举起酒葫芦不断地喝酒,追日鸟安静地站在毁的身旁。没有人看见刺出剑的过程,只看见无数道耀眼的光华闪过过,然后人群像被砍伐的森林一样一排一排地倒下,他们的伤口都在喉咙上,没有一个人靠近过刺的十步之内。被屠宰的人群死的时候连一声呻吟都没有,他们只是机械地向刺冲去,眼光木然,看不见畏惧。

人群终于全部倒下了,鲜血染红了整个广场,血腥的味道充满在空气里。

欲咒始终在笑,死的人越多他笑得越厉害。可烈在颤抖,他知道那黑压压的人群是尸城所有的人,尸城在今天,在他的眼前被欲咒和刺给毁灭了。可烈连泪水都没有了,他真的除了安静地看着外,什么也不能做。

可烈,你现在要睁大眼睛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尸刀的力量吗?欲咒对可烈说。

欲咒用尸刀割破自己的手腕,他把上面的血缓缓滴落在尸刀的刀身上。然后他用尸刀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欲咒一声大喊,破!一团血雨从尸城的上空洒落下来,那些血雨全部都落在死去的人群的身上。

哈哈……欲咒忽然疯狂地笑起来,不枉我在尸城当了二十年的仆人,如今我终于拥有了尸刀的力量!

可烈和刺恐惧地看见死去的人在缓缓站起来,他们的的眼睛是死的,已经看不到眼光,和欲咒的眼睛一样,只是深陷在脸里的两个黑洞。他们麻木地拿起刀,再次包围了刺。刺终于知道了欲咒的真正目的和力量。五十个死士已经让次无路可退,现在却有五千多的死士包围了刺,刺真的开始恐惧了,他不断地喝酒,他想让自己醉得忘记恐惧,可他从没有喝醉过。

欲咒,我终于明白你的目的了。可烈狠狠地说。

可烈,你的确聪明。现在你看到了,尸城已经没有活人了,你就不能当尸城的城主。现在尸城都是死人,而死人是我的人,我是这座都是死人的尸城的城主。欲咒得意地对可烈说。

你早就布置好一切,在我父亲死的时候你掌握了尸刀的力量。你只的利用刺的手杀光尸城的人,帮助你成为城主。可烈这时想起曾经那个让他夺得追风刀的年轻人的话,他穿过布满死士的广场,他开始相信任何自己曾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他决定去找那个年轻人。

可烈,你可以随时找我拿回尸刀。欲咒对可烈的背影喊。

欲咒转过身,他又开始对刺夸张地笑起来。五千死士的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了,已经逐渐接近了十步。刺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傻傻地站着,他真的不知道此刻他能做什么,他后悔应该早点骑上追日鸟离开尸城,只是他没想到欲咒会这么可怕,现在他只要动一动,死士们就会像潮水一样把他淹没。追日鸟无助地站在刺的身旁,它不敢扑向死士去撕碎他们,它清楚只要自己一离开刺的身旁,无数把刀会迅速地把刺砍成碎片。追日鸟无助的撕叫着,它尖利的叫声几乎撕破欲咒的耳膜,可是对于没有知觉的死士没有任何效果。

死士们已经接近三步了,刺仍然想不到对策。死士们忽然快捷地向刺扑去,就在那一刹那,追日鸟的双翅紧紧包裹了刺。上千把锋利的刀砍在追日鸟的身上,鲜血像河水一样顺着追日鸟的翅膀流淌,流满了刺的全身。刺第一次哭了,他的声音凄惨无助,他哭着求追日鸟,他说,追日,你一个人离开,我求你,一个人离开吧,你会死的!

追日鸟依然倔强地紧紧包裹着刺的身体,上千把刀再次砍向追日鸟。欲咒在一旁疯狂地喊,再努力啊,砍死他们!

刺的手第一次在没有杀人时握住了剑,力量逐渐凝聚在短剑的剑尖之上,形成一点刺眼的光,一道剑的屏障包围了刺和追日鸟。死士们的刀只能在屏障之外无力地挥舞。

欲咒大喊,刺,你在用自己毕生的力量坚持,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刺不在乎欲咒的叫喊,他对追日鸟说,追日,你回去风城,告诉忘日和毁我现在的处境,你快回去,我死不了!

追日鸟红的眼睛流下一滴红色的眼泪,它的头轻轻地碰了碰刺的头,终于飞上了天空,向风城的方向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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