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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黎明前双子】杀戮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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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歘——噗。」又是一道骨肉分离的切割声,帝林抱着夕尔摇曳在空中,手中的钩爪像蜘蛛吐丝一样让两人如秋千荡漾。

狮王的片手果真如名字所表露的霸道不容人质疑,凡是有试图攻击姐妹俩的魔物,它们最终都会落得个脑袋搬家的下场。

霎时间,帝林摆手收回钩爪的攀附才站稳身体。一个从躲藏在屋檐后,刚好朝向她所站方位落下的哥布林恰好举刀袭来。

那柄被它死命捏着的长剑上竟然满是铁锈,要是被这种武器所伤,不仅有辱狂神之名,还容易使伤口感染反正没有好处。

帝林自然不会任由自己被魔物所伤,赋形开启后,她的感知就和真正的兽一样,对杀意有着非常敏锐的感应。她不慌不躁地抬起头,魔物落下的速度在她的眼中是那么的缓慢。

只见她一个抬手,虎指中的钩爪便再次射出贯穿哥布林的身体,随即帝林的小手抓住虎指上发射出的细线轻轻一甩。

被虎指贯穿的尸体就这样被随意扔到兽群之中,「数量好像比想象中还多啊?夕尔!你确定你只招惹了沼泽食人魔吗?」

她疑问,届时灵魅的猫尾在身后如幽魂般游荡着,少女眼里的血色也渐浓像是要把一切所视之物吞噬,蔷薇色黏稠似火。

帝林双手呈爪状摆在胸前,没有任何防御装备的双腿微曲,时刻保持着警觉。以一敌百,她没有感到恐惧而是觉得十分兴奋。要不是她身上还扛着夕尔不能肆意妄为,否则现在,姣好的脸蛋肯定露出了笑意,笑容能让魔物们感觉到极度的恐惧。

「没有,真的没有!」夕尔争辩,「我只是去森林里的沼泽窃取脐珠而已!绝对没有招惹其他的魔物,我向姐姐发誓!」

「是吗?但愿如此吧,只要数量不过千,不过千的话。」帝林重复道,她有十足的自信可以靠自己驱逐掉这些下等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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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数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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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东面有三百只,北方有四百只。门那端的森林也有源源不断的魔物涌进来,守城的卫兵都在干些什么!」

帝林站在庄园最高的塔楼发出叹息,她借助赋形后带来的视觉提升,轻松看清了场间所有的骚动,但也因此她感到晕眩。

「我刚才就想说的,主人。只是当时您雄辩镇定,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向您禀告灾情。」帕比维持着虎指的形状一分为二。

「那还真是谢谢你,我现在开始后悔了。这么多的魔物,难道都只为了那一颗脐珠?这太乱来了,地神城的守军在哪?」

帝林忍住昏厥的冲动扶住墙壁的朝外远目,夕尔在她的身后蜷缩颤抖。她现在只觉得她是在做梦,不然又怎会如此荒谬。

她正站在立于庄园后方的钟楼上,曾经准确运作的机关如今早已风化腐朽,就连钟塔的外漆也斑驳如阳光照耀下的碎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干脆的灰尘味道,这让人鼻子很痒,不过帝林没空在意。她光是看着楼下肆意破坏的魔人就焦头烂额。

只见楼下,整齐排列在庄园外围的黑栅栏,已经被以食人魔领头的魔物大军给冲破。哥布林挥舞着棍棒,大摇大摆地行走在被阳光晒得发烫的石子路上,耀武扬威。另一边,植被覆盖茂盛的林园里,沼妖和附着在它们身上的史莱姆正在载歌载舞。

这些毫无疑问都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现实,可帝林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这是她的庄园,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她的。

但如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魔物们用满是淤泥的脚掌踏进干净的草坪,任由食人魔用庞大的身躯将树丛挤倒,毫无所剩。

阳光大道上前人的雕像被一众翠影猴给推倒,反观帝林先前还休憩其中的宅邸,如今已被无数狼群破门而入。哪怕隔着好几百旗的距离,帝林似乎也能听见魔物啃咬家具的声音,与天花板叮铃作响的战栗。只有这种时候她会庆幸没有雇更多佣人。

「姐,我们还能补救吗?」夕尔战战兢兢地扯住帝林衣角,她害怕极了,特别是当她意识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有关。

“我肯定闯大祸了,姐姐的庄园,还有猎人的头衔,都怪我,都怪我……”她话还没说两句就眼泪汪汪,她只怪自己没用。

夕尔知道,这座不动城是帝林专门为了凸显身份而以赏金猎人的名义购买的。三年前她们“只身二人”来到地神城,靠自己的实力打拼狩猎——当然,这之中主要是帝林在努力——终于从赏金公会中混出头,成为了被城内居民普遍认可的高级猎人。

帝林觉得这是光荣的事情,同时出于自己来城不久,以及要应付三年后族长对自己独立资格的认可检查,于是买下庄园。

这栋占地面积奇大,但配套设施却奇烂无比的建筑实在是个累赘。可帝林却乐得其所,每年还为它缴纳大笔大笔的税收。

“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要是没有我罩着你,族长早把你丢去喂狗了。你觉得除了我,还会有谁在意你的死活呢,妹妹?她记得某次说帝林胸小后,姐姐曾经这样拍着她的肩膀说道。说来也奇怪,明明帝林的身高还不到她的胸脯,可言语中的威慑力却让她心惊胆战,「唔,我错了啦姐。可是这座庄园和夕尔我有什么关系?买下它一定很贵吧?为什么不买衣服穿?」

「当然是因为那个混账啦,你知道我在指谁吧,夕尔?」帝林收回手,转而揪住她的耳朵,「得让他瞧一瞧,没有他,我们照样活的很好,哪怕这种体面是勒裤腰带拼死装出来的。我们强大,我们独立,我们可以不需要他人的帮助存活在西林。」

「我买下这座庄园,不光是为了住的舒心,更是为了向看不起我们的人证明——谁的拳头硬啊。」夕尔抱着膝盖默念道。

「你也知道啊,我快给你气得半死了知道吗?你知道吗?」从窗台跃下,帝林身体一软,摊在妹妹的身上大口喘着粗气。

她又累又渴,这才想起来今天一上午她还滴水未进,「不动城完蛋了,除非神兵天降或者即刻有几百名士兵赶来支援。」

帝林扒住她的大脸,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否则这种数量的魔物,都足够进攻整个地神城了!你现在立刻去城里报信。」

「报信?姐,我们真的无法挽救吗?」夕尔泪眼婆娑,她认为事态不至于严重到地神城沦陷的地步,「你不是常说……」

「我常说魔人的赋形能以一当百?别闹了。虽然这是事实,但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些垃圾的数量何止一百?」帝林怒斥。

她拽着夕尔就把她按在窗台探出脑袋,透过钟塔的木柩夕尔看见了不计其数的哥布林和史莱姆,远比她逃亡时更加壮烈。

「光东北两面就来了这么多,谁知道南边的废弃牧场还有多少害人虫?」帝林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严厉,「这都怪你。」

也许是语调太过凶恶,夕尔听完便再也止不住眼泪,帝林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她扯回塔内,任她在灰尘堆积的角落沉默。

“该死,该死,该死。要先把夕尔送出庄园,还是先去制止魔物在我领地内的肆意破坏?”帝林拿不定主意,可时间却争分夺秒地从她手中溜走。若是选择前者,便一定能保证夕尔的安全,而且还能通知公会中的闲散猎人,与他们一同折返护城。

“可这样无疑会让魔物造成的破坏无法挽回,族长还有六天就会来到地神。”帝林焦躁得不能自己,仿佛耳边有无数悲鸣。

她不是贪图荣誉的人,但时局所迫她必须保证庄园的无恙与宏伟。狂神不收容废物,更不会认可被魔物拆了老家的货色。

「我给你三年的时间,期间你将无法得到来自部落的帮助和祝福。三年一到,我会去看你,如果你混不出个人模狗样。」

她还记得御座那时快要遏制不住怒意的表情,「你和夕尔都得回到狂神,而你,必须给我继承族长之位,狂神需要你。」

去他妈的需要吧!帝林清楚那只是族人对战力的饥不择食,可她却不得不遵守,带着夕尔辗转西林,最后在地神城定居。

这座庄园,这身猎人行头,都是帝林靠染满血的双手打拼来的。若是如今庄园被毁,族长定会对其存在说辞,那不好受。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给我添乱?夕尔,回答我!」她咬咬牙选择了前者,无论何时,夕尔的安全对她来说都尤为关键,哪怕她再如何无能,她也总归是自己的妹妹啊,「你不说,那我等你,现在给我动起来。」

她拨开夕尔捂住面庞的双手,虎指的冰凉让她不得不睁大眼睛看向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要去哪,城里还是?」

「不是我们,而是你。我现在就教你怎么用这副虎指,帕比在途中也会指导你,别怕,就跟小时候玩的弹弓一样简单。」

但令她愕然的是,帝林这次没责怪她,反而将手套与身上的护肘与肩甲卸下接着一一装配在夕尔身上,这让她安心许多。

帕比好像在帝林耳边说了些什么,不过夕尔还不是它的正式使用者,所以听不见它的话,她总觉得自己和姐姐还有机会。

「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夕尔收起哭腔呜咽道,「你把护甲都给我了拿什么保护自己。」她被帝林半强迫性地穿到一半才发觉不对,可这时为时已晚。「干什么?」帝林重复,「当然是救你出去!西边的树林还保存完好,你从那里进城去。」

她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为她佩戴胫甲,这是个技术活,特别是肩甲的钢丝还缠在一起,但在帝林的巧手下却笔直如弦。

虎指上搭载的钢丝强度可以承受五十个成年魔人的体重,再加上魔人生来体魄健壮,所以帝林一直用它来穿梭于植被间。

「姐不和我一起走吗?还是说,还是说。」她从姐姐的神情中猜到了什么,一时羞愧得无言以对,「对不起,对不起。」

「你要说这三个字到什么时候?帕比,检查装备是否工作正常,要是你让她少了一根毛,我就把你丢去猪棚喂给禽兽。」

帝林上下省视夕尔的打扮,那些按她体型打造的护甲显然不太合身,但现在也只能凑合用。之后会发生什么,听天由命。

「可我真的想帮你!姐,我求求你不要再冒险。我知道你又要去做危险的事情,我们有了脐珠,应该不比庄园差对吧?」

夕尔忽然拉住她手劝阻道,她能明白帝林的心意,让帕比带自己从树林突破出庄园,而她却留在这独自与魔物进行厮杀。

事业,赏金,视察,这是她这些天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可这座庄园在族长的眼里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她只要姐姐好好的。

以前是夕尔比帝林强,所以每次遭遇不幸,她总是第一个冲到她身前拦下所有苦难。可现在不一样了,帝林有赋形灵将。

每每碰上需要武力解决的问题,只要帝林一出手就能迎刃而解。夕尔没有继承任何血统,所以一般只能躲在她身后崇拜。

「它是不比庄园差,但那得建立在它们没有追来的前提上。」帝林的血眸充沛着杀意,这是她将体内的兽血激发的征兆。

「俗话说的好‘杀人红尘中,脱身白刃里’。要是你不费一兵一卒把脐珠带回,那我无话可说,只是你没有做到,夕尔。」

她舒展开从指肚里刺破皮肤探出的骨爪,那是她久未使用的血统武器。只见帝林的十指上,指甲尽数被红嫩的皮肉覆盖。

她的每一根指头都伸出一副弯曲如月的利刃,届时她头上的猫耳长大了几号,就连身后用来保持重心的尾巴也粗了几分。

帝林一头银白色的秀发也随着嘴中牙齿的逐渐锋利,以及陡然提升的心跳速率发生异变。头发由白转晴,像初升的太阳。

那是不同于中午的烈阳与薄暮的残照之美,少女一袭丝缕金黄和蔼却又散发着居高临下的威严与高贵,这才是她的灵将。

「我们没有时间闲聊,你阻止不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她不待夕尔反驳就把她带回窗台,下方鬼影重重。

「主人,这样真好吗?」这时,一直缄口不语的帕比吱了声。夕尔戴着由它变换而来的虎指,也难得地听见了他的声音。

「虽然知道您不会反悔,但我还是得提醒您一句——您近日来体内的血统波动非常不稳定,今次请一定要量力而行啊。」

它的声音略显沉重,听在夕尔耳朵里有些不明所以,「血统波动不稳定,姐?这又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起。」

「你还是不知道为妙,至于你,多嘴。这次我办完事有你好受的,现在赶紧给我带她离开。」帝林一把将两人推出窗外。

「唔啊啊啊啊——!姐?姐!你又这样!帕比,帕比?快教教我这个东西应该怎么使用啊!」夕尔在半空中尖叫的怖人。

帝林一直目睹至,帕比自行开启虎指的钩爪将夕尔固定在塔壁上才松了口气。“它们会没事的。”她心想,接着伸手理顺一头因为大汗淋漓而凌乱的秀发。「你有准备好吗不灭瞳?」帝林注视窗户玻璃自言自语,倒影中的她绽放着狂野奔放的美丽。

她对夕尔太放纵了,可这有什么办法呢?无论她闯多少次祸,得罪多少惹不起的人,帝林总归是要替她擦屁股处理后勤。

「也许真如东方的轮回论,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吧夕尔。如果真是这样,你可得把你的傻瓜运借给我,眼下可是一千只。」

帝林窜到窗台推开玻璃朝下方眺望,这时已经有无数跟踪它们的食人魔来到踏低,钟楼的大门处挤满了烂疣,恶丑无比。

「一千只以上数量的魔物啊。」帝林吆喝一声为自己壮胆,接着整个人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被重心和惯性带往地表。

「砰——!」场间迸发出咚的一声烟尘四起,原来竟是帝林孤身一人开启赋形砸中了地面。她开启赋形后整个人就像一只站立的野兽,红瞳爪手,纤细的身体和巨大的食人魔相比简直不足一提——可那些叫嚣的魔物却随着她的到来纷纷向后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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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杀,也随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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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嗷!」迎接她的着陆,离帝林最近的红鼻哥布林率先举起盾牌。它身手敏捷地保护住胸口,并提起柄短剑刺向帝林。

它的动作很快,不过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被赋形强化过反应神经和体能的帝林,早就看穿他的举动,一击制敌毙命。

少女只一个侧身便躲过那计刺击,接着她抓起哥布林因攻击而笔直伸出的手臂,骨爪的五指如刀刃轻松地陷入魔物肌肤。

「哇嗷——!」一声惨叫适时发出,哥布林的右肘在尖叫声中,就这么离开了身体落在草坪——洒满钟楼附近的蔷薇地。

它疼得几乎跪倒在地,不过帝林却丝毫没有犹豫,右手旋即按住它的后脑勺,将它推在地上,敲碎它的脑壳,以儆效尤。

一时间她左脚猛地抬起然后踩下,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颅骨爆裂的声音,那只哥布林便一动不动永远安息于此,血溅如雨。

不对任何敌人手下留情,这是帝林从小便受到的教诲与家训。但即便如此,帝林的做法也有些偏激,它们不值得玷污她。

在以往,族人都庆幸自己站在帝林一方。因为帝林在击杀魔物时,使用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暴戾。就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会如此狠心。帝林唯一能给出的回答,就只有那一连串,狰狞狂躁的杀意。她恨魔物,更恨父亲,它们都不是好东西。

也许是这些魔物太不识时务,不分昼夜,不计死伤地想要突破围墙,最后还仅仅因为一只脐珠,把她小心呵护的庄园给。

“毁成这样!”她暴喝一声扑杀进兽潮里,灵敏的步伐踏碎血泊,直取食人魔的层层叠叠。它们尽是些贪生怕死的无厌鬼。

又或者,是因为魔物曾经无数次残害自己的同胞,所以帝林无法忍受种族的尊严被低等的魔物给践踏,她定要报仇雪恨。

不过眼下可不是思考的时间,她能下狠手,那么毫无疑问这些魔物便会惧怕自己,从而产生蝴蝶效应,让他们不敢还击。

帝林杀得越狠,那这些魔物便越胆小,这是她多年来和魔物战斗的总结。「嗷!」虽说魔物没有多高的智能,但与生俱来的本能还是让他们察觉到帝林的恐怖。再者,即使帝林表现的再怎么暴躁奔放,她终究只有一人,而魔物却有四位数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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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级的生命总是以数量去衡量一场战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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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魔物们没有气馁,而是狡猾地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食人魔将帝林团团围住,试图用人海战术堆死帝林。

在包围圈最前排的多是持木盾的哥布林,他们一般在攻城中担当炮灰角色。所以身上不仅披着兽皮还穿戴着简陋的盔甲。

有五只持盾的哥布林率先向帝林发起了冲锋,一砍一划一刺,两只殿后。帝林自然不会畏惧这些下等生物形成的包围圈。

只见她一个抬手,便抓住朝她砍来的隐有锈迹的刀刃,小手捏住那柄锋利的刀刃就像在揉一张纸,不费吹灰之力便折断的刀刃,然后一拳捶碎了来袭者的下颚骨。她右臂急速弯曲,五指上的骨爪呈潮水般迅猛的趋势生长,惊接下了哥布林的砍击。

最后面对那只朝她刺来的哥布林,帝林居然疯狂地张开嘴。她一口咬住那柄看上去非常光洁的长剑。随即一声脆响从她的嘴中响彻,那柄利刃竟被她的牙齿咬碎,让袭向她的哥布林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恐惧得无法动弹,最后,死于非命头身分离。

「噗嗤。」

「在我面前被吓到无法行动可是大忌。」帝林左手一挥,插进那只惊慌不已的哥布林的眼窝,在她右侧那只被她用拦下砍击的哥布林也不例外,被帝林抓住了手臂,一拳打爆了头颅。浑身浴血的帝林无疑是场间最令人惊悚的魔鬼。

殿后的两只哥布林被吓得不轻,不过帝林可没有给他们胆寒的时间,便疾步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一个顶肘,一个上勾。两只着甲的魔物便一只咽喉折断,一只鼻梁塌陷,连惨叫都没有功夫发出,惨死在帝林虎指之下。

「还有九百九十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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