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节 南境镇守,卑劣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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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香格拉蒂和某法瓦……的爆炸头战斗之前,先说点题外话。
作为守护和平,并于两百年前击败魔人三王,奠定碎片战争胜利基础的最大功臣之一,安德亚十字教廷。其内部的权能划分琐碎复杂教派林立,一介新人圣徒从零开始选择门派,最终能爬上何许高位,直至今日仍然有许多平民百姓无从得知。
那么就拿李木莲,这位显然来自东方珏天的二货举例,安德亚十字教廷(世人通常以十字架和安德亚之名缩写,将其简称为十亚)招收信徒的标准,并没有俗世权力机构那般森严的繁文缛节,甚至与之相反,若想为十亚效力,方法非常简单。
“对守望者安德亚,即那自千年起便空缺至今的教皇之位,献上义无反顾的忠诚与德。如此便可成为身披白袍的圣徒。”
不论出身,不谈背景;不计种族,不避年龄;不视强弱,不分男女。安德亚面向整个米斯特拉大陆的居民招贤纳士,便是如此心胸宽广,博爱无疆。任何人或者说任何具有知性的生物,只要向已于千年前逝世的教廷创立者——安德亚,奉上虔心和信仰,那么其心存希望火种的那一刻起,他便是守望者之门众,手握诛灭不信神徒之剑。
这也是为什么在战争过后,十亚能在大陆其他势力都在休养生息时蓬勃发展,靠得就是这一手信仰笼络人心的策略。
由最初的四人,发展至如今成员遍布米斯特拉的世界级组织,它们的成员主要都做些什么呢?如果光让圣徒们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潜心祷告,刻苦修炼,那只要随便去一个教堂就能完成,犯不着组建这么声势浩大甚至拥有私人军队的宗教结社。
答案也一如进入它的门槛一样明了——维护世界的和平,保证各个善良的种族永恒并繁荣地发展,这既是十亚的目标。
听上去很可笑对不对?如果这一宗旨是由乳臭未干的孩童喊出的,那么顶多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
可这一口号,却是「安德亚」本人提出……并在千年前曾短暂实行过的神迹。
而在安德亚死后,由教廷权力支柱分裂融合所形成的的三大教派,也都默认了“维护世界和平”是十亚与苍生的己任,这不仅是需要恪命完成的神谕,更是教廷创立的成因和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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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断、均衡、混乱、伫立、归鸦、黑守、光辉、天谴、斥戎、恕者、永恒、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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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倾奇者,奇临兵,信教众之下,由各自的司职权限不同所划分的十三「门罗」,则是十亚间接干涉世界最重要的系统。
门罗,即是将圣徒的某项能力拓展延伸,锤炼到极致(也有一说门罗是效仿安德亚十三神力的产物,但因为教皇本人早已去世,所以是真是假已不可考),并基于一点只专职一个「方向」的团体统称。通过把聚集起来的门罗成员部署在大陆各地,各个国家当中,教廷的三大教派便能明朗地掌握大陆各处的局势变化,预知战事,然后再派遣武装人员强制干涉。
三年前的灵灾,莱恩之域之所以能保住大半个区域不受侵扰,人口基数也没有下降得厉害,都是受到了黑守的保护。
“而遭到派遣的武装人员,即是整个门罗中将单项技能磨练到极致,武力最强同时兼任能军师的史诗存在——圣骑士。”
目睹了香格拉蒂仅凭**就粉碎了自己最强的底牌,不知怎的,爆炸头忽然想起了他所属门罗中最强的那个怪物。
黑守门罗隶下圣骑士,霍恩·华盛顿,听说为了护送主教同时肩负一项神秘任务,他也来到了这精灵的天堂,莱恩之域。
和香格拉蒂一样,那名高贵到只能被教父直接命令才会行动的骑士,也是只用**就能摧毁他阿兹娜弹丸的神人。
「不会吧……我没这么倒霉吧?!这可是能轻松破坏纯钢的矮人猎金啊?!没道理会被区区强化魔法就碾碎的吧?!」
为了按捺下心中涌起的激动,李木莲逃避现实地继续挥击钢珠,让本就疾风骤雨的现场更添上一抹绝望悲情的气氛。
人类是脆弱而渺小的,爆炸头当然不会蠢到以为香格拉蒂肉身成神,她肯定是趁刚才躲在魔像中使用了某种效果拔群的增幅法术,才能做到凭身体硬抗弹雨。这阿兹娜弹丸再怎么强,他李木莲本尊也只是凡夫俗子,一旦被近身一切就玩完了。
“但也因此,将身体完全暴露在我的肆虐范围之内,你也不可能有机会释放第二个法术!阿兹娜,给我升到最大功率!”
看出对方是想孤注一掷,和自己来一回硬碰硬的较量,李木莲也一反常态地燃了起来。他额头上的青筋充血暴起,宛如无数青藤,两鄂紧咬的唇间竟还渗出了血迹,显然操纵那些特殊金属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负担。霎时间,场内风暴更甚。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金属铿锵,提示着旁人这已不是能随意围观的战场,单纯由急速跳动卷起的骇人气流更是将一楼的草地连根拔起,连在弹雨攻势下纹丝未动的魔像也被风压慑得抬不起头。但这还不够,那个女人还维持着站姿,要想彻底击垮她,不光要势如破竹,还得做到碾压才对。此念成形,爆炸头拿出什么东西紧紧攫住,接着身体仿佛承受了某种重压似得勉强举手。
他的脊梁弯曲膝盖隐颤,右手中的那个物体好像承载了异常的质量,憋得爆炸头再如何努力也只能维持在耳朵的位置。
“这便是我如今的全力吗?虽然不见得能有多强,但是……来吧,现在的我已经是全盛状态了,你就从正面攻过来啊!”
敌人尚未来到自己面前神情就痛苦得好似经过刑审一般,李木莲揩掉嘴角的血迹,看着前方势头更盛的弹雨单膝跪地。
「信与不信,亲眼看见的你还想逃避现实吗?不过嘛……你这猥琐怯敌的表情也正好配那头品味糟糕的发型,你就继续保持这表情直到我打晕你吧,放心,我会手下留情不让你脑袋开瓢的。只需要,再等一会……」
于风暴中蹒跚而行的女仆也学他咧嘴窃笑,暴躁的狂风吹乱了她的秀发,就连那朵装点她魅力的丁香也在铁石铿锵的交错中香消玉陨。不过她本人却不在乎地埋头前进,短短几步阶梯的过道,在热情弹跳的钢球埋伏下显得格外令人望而却步。
尽管如此,一被钢珠击中身体就止步伫立,袭击香格拉蒂的弹丸也顷刻间粉身碎骨,她还是笔直地朝木莲走了过去。
从成为众矢之的,不断被高速运动的钢珠攻击开始,爆炸头就看出她硬抗子弹并非毫发无伤。在一些多次经受撞击的皮肤和裸露的背脊上,淤青和红肿已隐有浮现,这说明女仆表面上看起来没事,但内脏却在无脑地承受痛苦。
“至于做这么绝吗?不惜身负重伤也要从执法人的手下逃走,如果我跟你玩游击战这场战斗不就毫无意义了?”
就好像被她知道自己再无后手了似得,悄悄操纵钢珠在移动中变化为钢针的爆炸头心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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