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战神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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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再次升起，一缕阳光洒进温馨的房间。小羽醒得很早，简单用过早餐后便动身前往占星一族的领地。
白涟舟和凛夜还没有醒，只有溶魅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着早点。他的饮食习惯一向都是简单精致，色味俱全，让人看了便心情大好，想要大快朵颐一番。
小羽本想着悄声走进来，还没等进门就被发现了。
溶魅足足愣了两秒，面前的小羽穿着精巧而便捷的灵术师长袍，头发高高的扎成一束，连马尾的末梢都梳得十分整齐，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
溶魅对她笑了笑，容颜浸在阳光里，十分温暖。
“吃过早餐了？我还给你留了盘点心。”
小羽刚刚坐定，溶魅便将面前一盘精致的糕点推到她面前，“这是我家乡的特产，那边茶叶十分有名，我托人专门用上好的伯爵茶做了糕点，你尝尝看。”
“溶魅族长这么贴心，真是让我今天一整天都干劲十足呢！”小羽笑盈盈地轻咬一小口，平日里吃到的普通糕点味道偏甜，但是这茶点味道却十分清新，茶香肆意渲染着整个口腔，味蕾中浓郁的金盏花清香使她心旷神怡。
溶魅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
“干劲十足最好，今天叫你过来，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溶魅表情突然严肃了几分，“虽然有些困难，不过还是有劳羽族长，今天能与我一起去维奥莱特帝国以外。”
“出国境倒不难，什么事情啊？不会是格里帝国的人又入侵边界了吧？”
“算是吧，但也不全是。”溶魅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前两日咱们在起风湖遇到的那位格里帝国王子洛克·兰登，已经联合了现在的雇佣兵头目詹森·西塞尔，二人在帝国边界外的旅店住下了，想必时刻蓄势待发。”
小羽微蹙着眉：“他们来做什么？”
“向灵族宣战。”溶魅续道：“昨天早上小西塞尔已经向灵族领地投寄了战书，本来这封信应是明天才会寄到你手里，我预见到了这一点，从信使那边提前拦了下来。”
接过溶魅递来的战书，少女的柳眉皱得愈发深了，她用请示般的眼神看着溶魅：“若按你所说，我看他们两个是不怀好意，昨天刚下战书，今天便已来犯，是根本不想给我任何准备的时间。”
“正是。”溶魅的眼神稳稳地看着她。
俏脸忽的一红，小羽低声道：“还好你预知了这件事，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这是我应该做的，羽族长。”溶魅浅浅一笑。
小羽顿了一下，神情紧张地说：
“只是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并不简单。按理而言，能雇詹森·西塞尔这样的首领级人物，是要花大价钱的，若只是为了报前几日的仇，并不需要多此一举......”
溶魅迟疑了一下，沉声补充道：“洛克·兰登在西塞尔家的告示牌上贴了悬赏令，二人很快达成了一致。他们之间的交易是绝密，可能与祭司有关。”
小羽惊讶道：“一位王子，一位族长，他们来维奥莱特帝国，居然是秘密行动？”
“是，绝密。一旦被发现，很有可能会受到兰登国王的重惩。”
溶魅此番的答案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凯伦·西塞尔是被皇魑
大人亲手杀掉的，两命换一命，战事双方的损失都借此机会一笔勾销。但西塞尔家族的独子一生一帆风顺，洛克·兰登会不会是利用这点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我们不得而知。”
小羽点点头，有些委屈地皱着眉，柔声道：“溶魅，谢谢你愿意替我处理这些麻烦事。”
“你毕竟救了我一命，在这样两位劲敌面前，我担心你孤身一人应对会十分危险。”溶魅察觉到小羽有些动容，便用双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的手冰凉，微微的颤抖着。溶魅手心的温度渐渐渡给了她，这才让她定了神。
“创世神赋予我知晓一切的权力，我希望能尽我所能，为你和灵族做些事情。你放心，有我在，你永远不会孤立无援。”
小羽望着一脸坚定的溶魅，完全忘记了说话，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一汪清泉流淌在她欣赏。
“詹森·西塞尔并不会因水火两国休战而就此善罢甘休。他恰好可以借洛克·兰登的名义，以子辈的身份向你讨回那笔父辈的账。他们迟早要来找你麻烦。”
小羽快速收敛了波动的心境，沉声道：“是，来什么应对什么就好！”
溶魅闻言一怔，紧绷的情绪松缓了不少：“萨鲁镇的风波尚未平息，若是此时圣朗德尔再出现两个火灵师，难免会有大的骚乱。所以我们不如主动迎战，速战速决。”
“溶魅族长考虑的周全，便这么办吧。”小羽点了点头，柔声道。
“我会陪着你的。只要有我在，一定会护你周全。”溶魅浅浅的一笑，眼神坚定且认真，“为皇魑大人先前的照顾，也为你的救命之恩。”
小羽望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面前的男子，仿佛拥住了自己一生所有的回忆。
詹森·西塞尔在那日与洛克·兰登交谈过后，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稍作整顿便向族人告辞，来到帝国王都费根城下。
即便有人问起他的去意，他也不做解释。
小西塞尔甚至自己是心甘情愿地做王子殿下的屠刀，自己现在的处境与当年的父母二人并无差距。
做雇佣兵的，自然只能是别人的刀，每一场战斗都没有回头路，要么荣耀而生，要么屈辱而死。
可不只是因为人生过于丰顺，还是小西塞尔生来就没有这样的决断，面对羽魑这位猎杀对象时，他心里只想着这次是秘密行动，哪怕战败，只要保全性命全身而退，也便没人追究他的懦弱。
“西塞尔家族果然从来不会让本王子失望。”
洛克·兰登已在此等候多时，见小西塞尔姗姗来迟，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参见王子殿下。”
“哎，少来。”洛克·兰登勾着一边嘴角笑道：“哎，你义妹莱娅最近可好？我听说她跑到弗吉利亚帝国玩去了，现在回来了吗？”
莱娅·科瑞恩......
莱娅·科瑞恩......
小西塞尔看着洛克·兰登的笑容，内心不断念叨着妹妹的名字。
“我最近没去科瑞恩家走动，估计还要等上两三天。等咱们从维奥莱特帝国回来，您就能见到她了。”
“哈哈，大将军平日忙，走动可以免了。”洛克·兰登大笑起来，拍了拍小西塞尔的肩膀。
王子之命不可违，他只点了点头，应允了。
“詹森，再不出半年，本王子就能娶莱娅做王妃了，到时候你可要好好想想，送一份什么样的贺礼给最好的兄弟和最爱的妹妹啊。”
听了这个消息，詹森·西塞尔的心像是栓了块石头般沉了下去。
他双颊的苹果肌动了一下，挤出一个很难看的微笑，没开口说出任何一句话来。
“哎呀，我知道你舍不得。我父王说一不二的脾气，你们西塞尔家族最清楚了，一旦认定的事情，总喜欢尽快办完嘛。”
洛克·兰登双手环在胸前，有些玩味地品着小西塞尔的表情，“罢了，准备的怎么样？看你有些憔悴，状态不好？”
“没有。只是......王子殿下，”小西塞尔神情黯然，语气十分委婉，“忠诚的臣子不会过问殿下您的家事。”
洛克·兰登温和地一笑：“哈哈，那就是没把握？”
“既然揭了悬赏令，我们雇佣兵一定竭尽全力。”小西塞尔续道：“只是战神夫妇的威名已经是历史了，如果我没达到您的语气，您不要有太大的落差感。”
“詹森·西塞尔还不是跟凯伦·西塞尔一样，是格里帝国威风凛凛的将军吗？”洛克·兰登望着他，鼓励道：“此战高捷，你名利双收，族人高看你一眼，带着那女人的项上人头向兰登王室领赏。”
“若是告败，你我兄弟一场，赏金我不会少给你一个金币。”
小西塞尔拒绝：“没有这样的规矩。”
“本王子说有就有，就当我多准备了一分聘礼送到你那去了。”洛克·兰登叉着腰，续道：“话说回来，你好歹也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下来的精锐将士，那么多顾虑干什么？一点也不爷们。”
既已拍板决定，小西塞尔无需多言。
“希望我们兄弟一场，我不会让你失望。”
路途遥远，小西塞尔意识混沌，但手掌一直紧紧扣在两柄战神利刃之上。
炎热的沙漠气浪下，他仿佛感受到了双刃的脉搏，久久不息。
就这样沉心感受着，耳中的风暴声逐渐隐去，他闭上眼睛，听着有规律的轱辘转动声进入了梦乡。
梦里第无数次见到自己的父母，睫毛下又是一汪池水。
今天的梦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义妹，莱娅·科瑞恩。
不知几个小时之后，侍从将小西塞尔叫醒并告知，他们已经到维奥莱特帝国边境外的旅店了。
已经入夜，小西塞尔发现自己睡了足有一个白天那么长。也不知自己多久没有睡过这样的痛快觉了，中间几次停车休整都没有吵醒他，猛地一起，只觉腰酸背痛。
这座边陲小镇没有高大的楼房，建筑布局简单，构造古老砖瓦破旧，隐隐有被战争破坏过的痕迹。整个旅店的灯火已经熄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星几个房间还有微弱的银红色光亮。
维奥莱特入夜后转凉，开始刮风，小西塞尔锁上窗户，陈旧的吱嘎声没有惊醒洛克·兰登，他舒了口气。
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已经入睡的洛克·兰登。王子的面容看起来放松而沉静。
接下来的旅程才是最关键的，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小西塞尔的面容上仿佛有一丝难以言明的沉重感——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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