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羁绊与忍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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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来说，像这样的探查、回收任务不需要凌晨四点去打扰火影大人，但那个叫渊一的少年有些特殊。
任务中的医疗忍者只有乌鸦，但并不意味着其他人毫无常识。
剩下的那几具尸体都快成了烂肉。
只是出于忍者的任务准则不去过问而已。
副部长在房顶闪烁，随后越过一栋宅邸的院墙，在一处偏僻的庭院中单膝跪下，全力催动自身的查克拉波动。
少倾。
猿飞日斩穿着白色睡袍，从一侧走廊行来。
“俊介哟，这么晚赶来，是有事情发生吧，过来吧。”
日斩招了招手，随后拉开身旁的一侧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清水俊介站起身来，清理掉身上的灰尘，行至木廊旁褪下鞋子，随后才进入屋内，带上房门。
他来过很多次。
木屋不大，也没有装饰，只是一张矮桌和几张蒲团，桌上一鼎古朴的香炉徐徐冒着清烟，很是好闻。
“辛苦了，俊介，新之助任务外出，暗部的事宜都要你一人来打理，友美那边代我说声抱歉”。
“言重了，火影大人，友美对我在暗部的事宜一直都很支持理解，如果不是优人太过莽撞，友美已经回到封印班工作了。”
“小优人已经快六岁了啊，明年就可以上忍者学校了，友美确实要多费些心了。”
两人皆跪坐在蒲团上，语气放松，聊着些家常。
“那么，这次的任务有什么事发生吗？”猿飞日斩拢着袖子，像是个邻家老爷子问着隔壁的菜地怎么了。
“川崎小队牺牲在任务中，我们来晚了一步，追逐他们的砂忍小队也被他们全灭。”
猿飞日斩沉默片刻，清水俊介一时不再言语，像是在为川崎小队默哀。
“他们都带回来了吗？”，这有些多余，但猿飞日斩还是想问。
“大体上都带回来了，川崎或许是以自身为诱饵布下了聚合起爆符，只带回来能找到的。”
“……剩下的三人，有些特别…”。
清水俊介开始详细的讲解他们在现场搜索的结果，舍去了下属插科打诨和搜索的过程，整体上便没有那般费时。
“风遁和火遁的组合技、威力极大的忍具陷阱、疑似死去又活过来的少年……”，猿飞日斩嘴中复述，脑海中有些疑惑，自己印象中的川崎小队好像并没有这么强大且…神秘？
风遁和火遁组合技还能理解，川崎还曾特地从自己这里换取了豪火灭却，他本身又是风遁的专精忍者，或许是从中研究出来。
威力极大的忍具陷阱？是那个中忍少女吧，她开设锻造铺时的经营许可还是川崎替她担保，是个少有的精通锻造的女性忍者，锻造出来的寻常忍具质量不错，但是威力大到近五百米的射程，能灌穿岩土至两米以下？这……
被千本贯彻穿全身但自行愈合的少年？按俊介所说，被队友压在身下躲避千本的少年在他们发现时，大脑和心脏完好无损，但仅凭单薄的**无法阻止这种千本，事实上，在少年的身下也确实都是蜂窝状的孔洞。
大脑和心脏分明是在被刺穿后自行愈合了。
死后复活？某种特殊的血继限界？
猿飞日斩在沉思，他忽然有些想念自己的烟斗，为了拉进与下属的距离特地布置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能让人缓缓放松下来的香烛对他而言没有烟斗的烟丝来的直接。
“增加一队暗部值守木叶医院，
叮嘱医疗忍者遵守保密协议。”
“另外，让亥一确认对方是否是木叶的中忍渊一。”
“通知日向一家来人确认他身上是否有他人下的咒术。”
总归是经历丰富的木叶忍雄，在涉及村子安危的未知因素上，考虑的方面颇多，做出的决定成熟稳重。
“回收残破的忍具原型做的很好，虽然未必能复原，但这样的杀器没有留给敌人就构不成威胁。”
“派一个小队的暗部去那个少女的住处和锻造铺搜索，也许能找到完好的忍具原型或是设计图纸。”
如果找不到，那么就尝试销毁可能存在的威胁。
火影大人未曾说出口的指令，清水俊介却十分清楚，他们做过不少同样的事。
“是，那么，属下先……”。
“俊介，这些事情并不急切，晚些再去便可。”猿飞日斩前倾着身子，一手按着清水俊介的肩膀。
“是我太急切了。”清水俊介恭敬的跪坐着身子，前倾着脑袋听着猿飞日斩的话语。
“相比起这些，有件事我更加在意。”
“选拔进暗部的根部忍者，俊介，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清水俊介没有一丝停顿：“虽然彼此的理念不同，但在守护木叶这一点上，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猿飞日斩摇了摇头：“俊介，根部创立之初，本意是为暗部提供成熟的忍者后备，以及解决一些暗部人手不够的任务，这份本意在最初时颇有成效，只是……”。
“只是团藏的培养手段太过极端，在我发觉时，根部的理念已经深入其下的忍者，舍弃自身一切只为了完成任务，根部忍者在任务的完成率上的确可观，但他们的伤亡率也足够可怕。”
“没有羁绊的他们，对生的渴望低的可怜。”
不，他们不是对自己的生命毫不在乎，他们对村子其他忍者的生命也毫不看重，倘若能完成任务，他们也会果断舍弃木叶的忍者。
清水俊介回忆着根部众人的所做，心中得出的答案远比猿飞日斩所说的直接。
香炉的烟雾弥漫在二人之间，清水俊介抬起头，他有些看不清火影大人的脸。
“我选拔根部忍者加入暗部除去弥补暗部实力外，也是想藉由暗部的忍者，赋予他们队友的羁绊，改变根部忍者舍弃一切的现状。”
“羁绊会成为他们连系上感情的道路，终有一天，他们也将为他人和村子连系道路，火之意志也将在彼此的羁绊下不断延续。”
“俊介哟，牵起羁绊这件事，需要你多费心了，若有不明白之处，便来找我吧。”
“是，火影大人，那么，属下先告退了。”
清水俊介退出房间，默默的关上房门，穿好鞋子后瞬身离开。
接下来还要去暗部基地安排任务，去往少女住处与木叶医院的两支小队倒是简单，安排山中亥一和日向忍者就要费心一些。
虽然忍者都不是多嘴的人，但能错开时间自然更好。
要快些了，再过三个小时就是火影大人办公时间，在那之前要将结果汇总然后汇报。
时间有些紧。
清水俊介提了提速度，九月的木叶晚上有些凉意，扑面的凉风吹乱了他的思绪。
羁绊么，在那之前木叶会有多少人被他们背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