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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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学校被送学生的家长挤得水泄不通，高三已经早早地开始紧张地复习了，偶尔高中楼走下两个学生过来张望，议论。大部分家长在跟着学生去宿舍或者教学楼，大约三点多钟，我略早到了教室，但是一大半住宿生已经来了，我遇见了卜天继，他说王丰会还在宿舍里收拾，他们住在挨着没多远的宿舍。
卜天继和我边走边聊着假期的见闻，我和他走着穿过操场，准备去商店买些零食边说边吃。买过以后，我们沿着没人经过的宿舍走廊，穿过到晒被子的地方，这里偶尔看见家长违规开进来的电动三轮。
我简单的给他讲了假期我遇见夏伤沐晓的事情，还有我和茉词被复制者埋伏的事情。我还告诉他我和茉茉薇出去爬飞铃山的事情，卜天继羡慕地搞笑吐槽说我们两个的事情。
但是，关于茉词，和她发生的一切，我一概没有提。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和茉词的感情和经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单纯地保护起来，成为一个秘密。只有我和她知道的秘密。
哦，还有普卡那。唉
卜天继边吃边说着他认为形式会怎么样，虽然一开始他是高兴式地怂恿我们一起去干翻cje公司和那些冒牌货还有r17，但是很快就不开玩笑了，他说这确实很棘手，尤其是听说那个二段smh能力者的事情。
卜天继好奇地问了我关于听雨落的故事。我推辞着，想等王丰会来了一起说吧。卜天继直接带我去了宿舍，找到了王丰会笑着打成一片，然后我们决定沿着校园没人的道路走走，一会再去吃晚饭。
首先我还是先给他讲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卜天继的版本一样，卜天继偶尔补充和评价两句，大家都快乐地大笑。然后提到了二段smh能力，提到了听雨落，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他们的。我虽然告诉过茉词，但是没有机会和他们细讲。
首先我慢慢讲了我在凌水市不愿提及的过去。
在凌水市的时候，我待在凌水市实验中学，姐姐待在一中，因为也奇怪，实验中学只有初中。实验中学虽然是凌水市最好的学校，高中的考取率最优，学生的成绩都在拔尖的水平，我也只是属于中下等的层次，但是，它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校园里的黑暗交易简直是触目惊心。从联安市逃出来以后，在凌水，我觉得我应该见识过了世界的黑暗，但是我大错特错了。
在这个表面华丽的学校和班级，每个人维持着优秀成绩和对外的优良面貌外，就是极度黑暗的各种极端事件，没错，在学生中形成了类似封建帝制度般极度分明的等级制度，由于家庭和其他原因处于上层的人飞扬跋扈，勾结老师，可以随意地欺负普通的学生，简直是校园版职场，很多女生，甚至男生，都被当成财产和消费品。
而这些事情也只在这个学校的学生和老师，领导高层和一些有关的社会闲杂人员，中小型黑势力知道，而这些人全部守口如瓶，因为这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自保。从没有人敢挑战这存在已久的黑暗，所有的反叛者不仅不会得到回应，甚至会被凌辱，失去做人的尊严，被所有人针对。曾经有过传闻，说一个正义感的女生看不惯这一切，告诉老师，却被老师和学生联合蹂躏，最后受不了刺激而自杀。还有类似的报告也是闹到了警局，但是所有人都表现得像这就是个好学校一样，老师也好学生也好，没有一个人出来指证，而那个学生被险些逼死，主动退学才捡回一条命。
当时同学告诉我，这个学校自杀的不尽其数，不想死被杀伪造成自杀或者离家出走失踪的更是不尽其数。但因为这是好学校，好的业绩把所有的负面新闻都被掩埋了，上面人都知道了，但还是默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顾。
而当我入学时，首先受到了当时其他男生的侮辱，为了不给爸妈添麻烦，也是为了不暴露我的smh能力，培养自己学会控制自己，忍气吞声吧，我慢慢地接受着，被他们各种对待和做着不喜欢的事情。
在后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见到了一个女生由于得罪了年级的领头人在教学楼一侧被当众扒光衣服羞辱，我见过我那个有正义感的同位，为了保护一个弱小的女生受欺负，被殴打冠以从楼梯上滚下的理由住进了医院。我看见有的女生无奈而坦然把自己主动交给了高层的学生，我看见门口打水处的大爷乘机肆无忌惮地揩油，我看见学生主动去投合老师得到更好的成绩和暗地里的地位。我还知道了学校宿舍晚上居然有夜总会甚至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疯狂，斗殴，欺凌都显得日常而无感，甚至听见有人自杀或者被惨痛对待都感到再正常不过了。只有偶尔听到刀枪才感觉到有些惊奇。
他们让我继续为他们做着服务，拿我自己的钱去帮他们办事，还会受到殴打和虐待，甚至去殴打“犯错”的人和不懂规矩不小心惹到他们的新人。
也就是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他们对我殴打以后居然以社会上的人威胁我家人，说知道我家在哪里，我有一个姐姐，还有爸爸妈妈在干什么，通过威胁我，想对我做更过分的事情，那天放学，在他们让我去的和黑社会有关联的ktv，我大开杀戒，在附近很多市区都引起了轰动，虽然地方说是黑帮斗殴仇杀，并且大大减少了死亡的上报人数，但是相当一段时间社会上安稳了不少。
也正是那一天，我认识了普卡那。
普卡那当时也是和我在一个班，在那个等级制度中，普卡那由于他家族的财富和地位处于一个不受管制的高级地位，同时普卡那不屑于参与这些他认为是无趣游戏的校园称霸和官场斗争，其实在认识普卡那之前我对凌水的黑暗还只止步于肮脏的黑暗，但是，没想到这些等级之间互相夺取权力的斗争是多么可怕，简直像那些宫廷斗争一样触目惊心。
普卡那事后知道了我杀了ktv的人，他主动找到了我，用他的权力提升了我的地位，然后他带我一起就脱离了这种黑暗的压制，但是我们也只能看着黑暗却不能点亮灯光，普卡那在这期间教会我不要理会这些黑暗，传授给我smh能量，暗杀，轻重武器使用，格斗，黑客等等的专业知识。每个晚上，我和普卡那汇合，去进行秘密地清理任务。天亮时回到家，回到学校，睡觉，睡到差不多，随意听听课，然后晚上回家，继续循环。
这样的事情一直继续到了凌水市事变，实验室项目的出错导致srens刃离虫泄露，感染的市民变成了形态各异的全身长满利爪的怪物，我艰难地生存了下来，在普卡那的协助下穿过实验基地，和联安市一样的办法逃脱了出去。
听雨落是我在的同班同学，她不像我，因为呆的时间长了，看透了凌水的黑暗，但是同学没有人敢动她，因为她符合当地一个恐怖的传说，锐化天使的故事。而且这确有其事。
撕裂天使是之前联安市的一个实验项目，和死神计划齐名，但是实验品出逃，但是由于受到了药剂弹攻击，全身开始溶解，半夜里攻击了听雨落，却被听雨落完全融合，听雨落后来在学校受到同学欺凌时，心里产生撕裂他们的想法，却真的，那个同学被撕裂了。警局并没有调查出来什么。又有几个招惹听雨落的人吃了亏，从此人们都认为听雨落受到了撕裂天使的诅咒，这对于她却是难得的安静。
听雨落帮助出车祸的人切开了车，做了不少好事，喜欢上了自己的这个特别的诅咒，她和我关系渐好，我们两人一开始也是彼此保密，但是她的smh能力在不断增强，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她开始无意间割断签字笔，割破衣服和鞋，甚至门锁。
直到有一次无意间听雨落使出了smh锐化能力反击歹徒，我恰巧被失控割伤，但是伤口迅速复原，我们两人才道出各自的故事。听雨落之后通过我认识了普卡那。普卡那发现了她震惊的二阶能力，想出了方法控制她在可用范围。
之前的人找听雨落复仇，不信这个传说，侮辱听雨落家人被愤怒的听雨落当场杀死，但是她无意间伤到了自己的家人致其死亡，听雨落逃跑中遇到阻拦自己的民警和出租车司机无奈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错杀了她们，她自认为没有回头路了，如果杀几个人都是死，她决定复仇之前所有的痛苦，杀光了曾经敌对她的同学的家人，却陷入无尽的痛苦中却死不了，又害怕死……
“那最后呢？”卜天继咽了口口水，有些惊恐地看着我说道。
后来，我和她对峙中处于下风，听雨落的锐化能力几乎把我杀死，但是最后，她放过了我，并微笑着接受了我对她的终结。
无论是我还是普卡那，当时都伤心了很久。
曾经的那段时间，我认为世界上已没有光明。
黑暗，黑暗，无处不在的黑暗。
后来，那个假期，我安稳了下来以后，普卡那给我作了不少思想工作，给我建造了秘密基地，为了以后和我多联系。
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操场，天空不知何时蓝得发凉，天边却出现了橙色和红色的光，远处的小住房在夕阳中披上一层略黑的金甲。
该吃晚饭了。
我和卜天继还有王丰会来到了熟悉的，灯光昏暗的餐厅，再次吃到了熟悉又味道僵硬的饭菜。怀念感在一点一点消失，转变成对餐厅的愤慨。
其实，和他们聊过凌水市和听雨落的事情以后，我们好久都感觉人懵懵的，像被电了一样震撼而茫然，不过在这充满学校气息的餐厅，我们很快把这些忘到脑后。
“我听说过几天还有考试呢，检测寒假复习的认真程度……”王丰会边吃边说着。
我和卜天继愤怒地指责着考试，然后，慢慢谈论着又要回到日常的校园生活了。
“快点中考吧！”卜天继抱怨道。
吃完饭，我们回到了教室，茉茉薇已经到了，和我挥了挥手。
虽然只是昨天才见的她，却还是有种很久不见的那种思念感，异常的，喜欢。
王丰会悄悄在我旁边起哄，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做到座位上去了，卜天继也是笑笑，调位以后，卜天继做到了我前方右侧。
班主任来了，还是那么熟悉地宣布着打扫卫生，交假期作业，调位。
座次表已经用投影仪放在屏幕上了，我和茉茉薇还是同位，只是向里平移了两个单位，成了非常理想的位置。我帮着她搬着书，然后参与了卫生打扫。
真的，很快，那种假期中期待的学校感立马回归了，同时，无聊感和厌倦感也立马回归了。
不过，一直坐在茉茉薇旁边又何尝不是一种满足呢？
等到卫生打扫完，班主任就上学期的表现略微做了总结，说了一些其他班的孩子的故事和好学生在假期怎么做到充分利用效益最大化的。然后还是老样子宣读校规班规，提出对这学期的希望和要求，还有提出了决战中考的口号。
班主任狡猾地说道：“临近中考大关，有些同学还不知轻重，把学习当成儿戏，比如，有的同学还抱有侥幸心理，带手机到学校！”班主任说话的时候走到卜天继的旁边停了下来，对着他说道，然后接着说：“卜天继，你说对不对？”
卜天继一脸无辜地笑笑：“没有，我真没带，不信你翻啊？”
班主任奸猾一笑：“我只是征求你的意见，嗯？心里有鬼吗？”
大家都笑了起来，卜天继也尴尬地笑笑，说着我们有什么好笑的。班主任继续走着，并且继续说着。
“还有些同学，男女关系问题，过于亲近！有些家长反映，甚至还有谈恋爱的现象！学校是你们谈恋爱的地方吗？”班主任一本正经地咆哮道。
“所以，上学期的男女生同位我尽量都换了，同时，那些没换的，不代表我就不起疑心，全班都看着你们呢！”班主任像佩服自己的计谋笑了起来，班里的同学四周扫视着周围的男女生同位，发出不怀好意的唏嘘声。班主任几次说安静都没止住大家的起哄，弄得我也有些尴尬。
我扫视四周的时候回头看了下茉茉薇，她两脸娇红，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有些傻傻地笑着，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可爱极了的感觉，我心跳瞬间加速，感觉……感觉自己甚至会忍不住当着全班的面告诉茉茉薇我喜欢她。
班主任安静了班级以后，我还是没有缓过来，茉茉薇那种娇羞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想象到会是如此的震撼和吸引我，我内心中不断划过和回味着那个场面，但是迟迟没有停下。我喜欢茉茉薇，没错，我喜欢她，而且因为她在我旁边而更加激动难耐，甚至，我听见那些起哄我和她的人尴尬中有些高兴和满足。我是怎么了？我……我不能这样。茉茉薇并不会接受我喜欢她的，我要抑制住自己的冲动。要冷静，冷静。
“好，接下来我们要发新书了。”班主任说完其他几件小事，喊了几个大个子的去楼下拿书，这时我们初中最后一套课本和练习册，不知怎么，在对书本厌恶之前，还是有种莫名的惆怅。
让我奇怪的是，茉茉薇旁边那个位置是个空位，因为上学期有个男生成绩太差，索性辍学不上打工去了，调完位以后这里居然成了空位。
发书时班主任走过来和茉茉薇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茉茉薇点点头，笑着说道没问题。
然后老师一走，我就好奇地问了茉茉薇：“哎？班主任给你说的什么？”
茉茉薇无奈一笑，像可爱地摆了个pose一样，突然我发现，这么近距离的看她，简直是一种享受和幸福感。
“班主任说的有个转学生在这里，让我给他留一套课本。”
“哦？好奇怪啊，为什么到了初三下学期才转来呢？”
“嗯嗯？不清楚啊，等他来了，好好和他聊聊就知道了啊。”茉茉薇嘴角的弧线呈现出不可思议的美貌，仿佛让我感到此外的一切都不付存在。
等等，我要冷静。如果这样我怎么和茉茉薇相处呢？我和她还要做很久的同位呢，如果我看着她都激动成这个样，我一定会让她想多的。
但是……茉茉薇真是太可爱了！
怎么受得了呢？我激动地余光扫向她的侧脸，简直完美地不可思议，怎么会如此的……我要镇静，我要镇静！
班主任这时从外面回来了，他说道。
“同学们，让我们来欢迎一位新同学加入我们班！刚才他在办理手续，所以现在才过来，快进来吧。”
我好像除了内心刚才因为对茉茉薇的迷恋之外还有种不同的感觉，很熟悉的感觉，但我不知怎么我突然间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内心的激动让我变得甜蜜感充满脑海，不能正常思考。
等到他进来时我才猛然知道那种感觉。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尚，由于家庭的原因吧，我转到卡萨区来上学，很高兴认识大家，以后我也是这个班的一员了，希望以后能和大家愉快相处！谢谢！”
优雅成熟而不失幽默的身影。
周围发出一阵的掌声和零碎的议论声。
他看着我，笑着。
那之前的感觉，是smh感应。
而他，就是那个最完美的，我的复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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