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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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这家伙作对，而是这家伙和她作对。
还是说现在真的很无聊？二十三号开门进入院长办公室。
其实她更想去那扇大门外面走走，因为上一次出去时，完全被外面闻所未闻的景象震撼住，让她有点没缓过来……
别管那么多了，二十三号环顾了几遍办公室。
里面的布置还挺简单，一张办公桌和椅子，上面摆着办公用电脑，一张沙发和茶几，以及一个放东西的落地柜。
虽然这个地方很小，但是应该从哪里开始看，二十三号还是有些犹豫的。
“哦对，抽屉里的那些袋子……”她突然想起上次看到的那些袋子和卡片。
究竟是什么呢？二十三号坐到办公椅上，拉开抽屉。
……里面没有袋子。
只是简单地存放一些文件，说实话，有点过于简单了。
看上去就好像，就像故意被拿走了很多东西一样。
毫无兴趣地关上抽屉，抬头就是那台显示屏，以及配套的键盘和鼠标。
“这个东西……”二十三号观察了一下，伸手想去启动显示屏，结果胡乱摆弄的一阵，这个黑色的屏幕依旧没有动静。
“嗯……”有点烦恼，她重新认真审视面前的这些东西，“……！”
突然想到，上次那位值班护士是用手在这个平放的黑色方块上面敲打的，她在脑中反复确认那个画面，然后学着样子在键盘上胡乱地按。
几分钟后，二十三号瘫靠在椅子上，因为除了那键盘清脆的哒哒声以外，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其他反应了。
感觉这张椅子还挺舒服的？二十三号往下半躺着，目光随机落到不远处的落地柜。
那里好像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她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柜子前面。
比如说，这个瓶子？上面写着三个字：“墨水瓶。”
二十三号打开瓶盖闻了一下，一股奇怪的味道进入鼻腔，她连忙把盖子重新合上。
放下墨水瓶，视线路过一些纸张和文件，聚焦在一个大罐子上。
“大红袍？”上面写着这几个字，她打开罐子，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里面有很多干枯的小叶子。
用拇指和食指捏出一小点放在眼中仔细观察……然后放进嘴中。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确信这个东西是可以吃的。
随即，清香味充满嘴里，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又放下罐子，一份资料吸引住她的目光。
“关于体育室的整改与开放。”资料的大标题是这么写的，二十三号想起笔名说的话，她不由地拿起资料看。
“体育室的安全……并不低，可以……恢复……开放，但……建议……”
并不是她看不懂字，而是这份资料没有被保存好，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印，字迹也已经模糊，甚至还有些破损。
大概是因为被那个罐子一直压着吧，二十三号甚至还分辨出上面有已经干了的水迹。
算了，随便它吧。二十三号放下这张纸，再次看看办公室内。
还是没什么东西可以观察的，最多只有那台电脑引起她的兴趣。
不过也就只有一点兴趣，二十三号转身，开门离开办公室。
刚打开门，她注意到左前方的护理台内已经有护士在坐班了，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然后往右边走。
整个楼层一共有两条走廊，一条是护理台前的走廊，连接所有病房，以及活动室和体育室，不过还有第三个门，她不知道那扇门是什么情况，没听人提起过，没见它打开过。
另一条走廊，就是二十三号现在所在的，在护理台后方，连接办公室，禁闭室，还有……
旁边的这里有一道门，里面漆黑一片，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立在那里，二十三号走了进去。
感觉有种微微的热浪，静下心来听，似乎还能听到液体滚动的声音……等到眼睛适应黑暗，她才看清了周围的样子。
有很多大铁罐，热浪和液体滚动的声音就是来自于这里面，二十三号把手放在铁罐上，热量通过手掌传入身体。
铁罐上还有水龙头，看来这里是开水房吧。心中已经有了预期，但是二十三号还是想打开一下那个水龙头看看。
……掰不动，好像是锁住了。二十三号加大用力，依旧打不开。
随便吧，打不开就打不开，她也不必纠结于这个。
里面虽然很暗，但是她却注意到天花板上有一个尤其深色的地方，一个黑色的小方块，里面似乎还传来轻微的噪声。
站在这个黑色小方块的下方，能感觉到头顶有风吹来，那么这个应该就是通风管道了。
“通风管道……”二十三号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词，或者说，她的脑中第一瞬间就跳出这个词，她对这个词很熟悉。
就好像经常听到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一样。
回到走廊，相邻的还有一个门，而这个门再往前，就是三间禁闭室，二十三号又进入了这扇门。
上面挂着很多衣服，地上还立有很多白色的方块，上面写着“a31-1洗衣机”。
相邻的白色方块写着“a31-2洗衣机”，那这就是洗衣服的地方吧，她注意到那些挂着的衣服都是蓝白条纹的病服。
这里也没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些衣服，还有挂衣服的衣架。不过头顶上又传来一阵一阵的微风，二十三号向上看，有一片尤为深色的地方，通风管道。
“嗯？要是爬进去呢？”脑中跳出这么一个想法，她紧盯着头顶的深色地方，跃跃欲试。
原地起跳是够不着的，毕竟有一段距离。二十三号决定借住一些能踩的东西去够到那个管道口。
最好的落脚点就是这些白色方块了吧，她爬上立地白色方块，颤巍巍地站起来，伸手向天花板。
“差一点……差一点……”指尖和天花板还有一定距离，她不由地踮起脚尖。
“就快了，就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