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先天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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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显得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眼前少女莫名执着起来的模样，却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位心狠手辣的血衣魔女，显然和江湖上的传言显得有一些不同。她没有疯狂到见人就杀的程度，也没有冷漠到完全没有感情的程度。虽然极力的想要装出一副反复无常的魔女姿态，但是一言一行之间还是透露出了些许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少女独有的可爱与娇俏。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点。魔门的妖女他见的多了，个个都是戏精，而血衣魔女刚刚的表现和她们比起来实在是差太远了。
终究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罢了……想要保护自己，却又不想彻底堕落为滥杀无辜的魔头。
这个江湖便是如此，有些时候一步踏错便无法回头，杀与不杀也不是你自己的意志能够决定的事情。
衣袂飞舞，血气翻涌，空气之中不知道何时弥漫起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林夜意识到现在不是感伤对方可怜遭遇的时候，若是不打起精神来，保不准自己就要被对方一击毙于掌下了。
虽然有着很大的水分，但是此时此刻自己面前的少女终究是实打实的先天高手！
微微凝神，感受着自己身体之中蠢蠢欲动似乎要破体而出的血液。林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那有些躁动的气血。
对方所使用的是一门很邪门的功法，这样子的功法显然不可能是林家的功法，倒是和魔门的血魔功有些相似之处。
不过比起血魔功，这门功法似乎又略有不同之处。
这么想着的同时，林夜后退了一步，却是巧之又作呕的血腥味、林夜意识到现在不是感伤对方可怜遭遇的时候，若是不打起精神来，保不准自己就要被对方一击毙于掌下了。
虽然有着很大的水分，但是此时此刻自己面前的少女终究是实打实的先天高手！
微微凝神，感受着自己身体之中蠢蠢欲动似乎要破体而出的血液。林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那有些躁动的气血。
对方所使用的是一门很邪门的功法，这样子的功法显然不可能是林家的功法，倒是和魔门的血魔功有些相似之处。
不过比起血魔功，这门功法似乎又略有不同之处。
这么想着的同时，林夜后退了一步，却是巧之又巧的躲过了少女拍出的一掌。
血衣魔女微微皱眉，心里却是升起一股无比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一掌并不是对方身法高明躲开来了，而是自己主动避开了对方的行动轨迹一样。
诡异的男人……难道还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轻功举世无双？
不过仅仅是区区锻体境而已，就算掌握着什么高明的轻功，又能施展出几分威力？
高明的轻功，也是需要辅助内力才能施展出来的，没了内力的轻功不过是一个花架子身法而已，想要以次来躲避先天高手的攻击，也未免太过痴人说梦了一点。
这个男人的确有些特殊，虽然看起来像是锻体境界，但是绝对不能以寻常锻体来对待。
挨了我一掌不死，又躲了我一掌是吗，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再躲几次挨几次！
这么想着，血衣魔女又是如影随形的跟了上去，少女纤瘦的影子彻底化为了一道绮丽的红色匹练，却是收起了全部手下留情的想法。
掌掌凶狠，掌掌致命，后耳、双眼、咽喉、双肋、侧腰每一击都是朝着人体最为致命和脆弱的地方袭去。
并不是什么精妙的掌法，施展起来也没有任何花哨之处，一张一弛之间所展现出的只有极致的力的美学。
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花哨的技艺都没有用武之地。
若是正常的锻体境武者，挨了血衣魔女这一掌肯定是只有一个死字，哪怕是林夜，显然也不太想被女人直接打在自己身上。
毕竟相比起之前还算是试探意味的攻击，现在女人显然是动真格的了。
真气激荡，血气如虹，伴随着血衣魔女的攻势，各种奇异的异像也是在女人的周围展现出来。
再一次无比惊险的躲过血衣魔女包含杀意的一掌，林夜后退了半步，右脚落下，却是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粘稠感。
堆积着废墟和灰烬的地面，不知道何时被嫣红的鲜血所覆盖，鲜血咕咚咕咚的翻涌着，如同地泉涌出一般。
抬起头来，漆黑色的天空也是被血色填满，眨眼的功夫一方天地全部化为了血色，而这片天地之间的主宰，便是那在尸山血海之中翩翩起舞的女子。
即便是再高明的轻功，也是有着局限性的。一但先天高手认真起来，真气化形侵蚀现实，气机封锁住周围九天十地，形成属于自己的领域，那么不入先天者便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这也是为什么锻体境可能按着后天打，但是却永远不可能胜过先天的原因。
不入先天终为蝼蚁，先天境界是每一个武者毕生的追求。
虽然血衣魔女的这个先天有着很大的水分，构建而出的领域也有点漏洞百出的意味，但是那终究是先天高手的真气领域，是锻体境绝对不可能突破的东西。
“我说……你对付一个锻体，真气领域这样子的手段都用上了，是不是显得有些过分了？”
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束缚之力，还有周身传来的沉重压力，林夜露出有些无奈的神色来。
“过不过分，等你接我这一掌不死再说吧！”
不同于之前的好奇和试探，几次三番攻击落空了的女人显然也是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她的脸上露出有些嗜血和兴奋的病态笑容来，血色的眸子带着残忍的意味紧盯着男人看着，像是打量着垫板上的鱼肉一般。
看着这副模样的少女，林夜则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果然……即便还未完全堕落，但是已经手染了无数鲜血的少女还是迷恋上了这样子的感觉。
这是生杀夺允，掌控一切的感觉。
强大的力量会使人堕落，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好啊……我就看看你这个伪先天，究竟有几分斤两，然后再把你从那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自我王座上拉下来！”
“不知死活，不过是锻体境的蝼蚁罢了，戏弄你一番便洋洋得意起来，你当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血衣魔女已经失去了耐心，也失去了对于这个男人的兴趣。无论他是什么人，又有着什么目的，终究不过是一个锻体罢了。
先天高手在自己手里也如同猪狗般毫无尊严的死去，这样子的存在……有什么资格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说这么多废话？
杀、杀、杀……全部都杀了，但凡逆自己的……全部都要死！
这一瞬间，似乎有着无数张面孔从少女面前一闪而过。
或张狂、或得意、或淫秽、或残酷，然后，无一例外，所有的面孔都化为了临死的惊骇和绝望。
血衣魔女那姣好的面孔一阵扭曲，整个人凌空虚踏，一手托天一手指地，旋即这尸山血海构建的领域彻底化为了死亡的修罗地狱。
每一滴血、每一缕风，甚至于每一丝气息都化为了致命的凶器，在这方小天地之中，血衣魔女便是无所不能的神明主宰。
只是瞬间，林夜的身体之上便是多出了无数道血痕，男人渺小的身躯如同一叶扁舟，在这血色的海洋里苦苦的挣扎。
说是一掌，然而血衣魔女却是直接动用起了领域之力，将整个小天地幻化的杀机无情的朝着下方那显得有些渺小的男人压了过去。
气吞日月，可斩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