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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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文冲不会酿酒,想做酒精只能买现成的酒重新进行蒸馏。
这个时代的酒都是纯粮食酿造,而粮食的价格与它的产量是成反比的。古代农人靠天吃饭,地里那点子收成除了给官府缴税,剩下的也只够一家子的嚼用,更别说租种别家田地的佃户,更是连温饱都是奢望。
粮食价高,酒的价格自然只会高上加高。
凌文冲要的酒不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一批,虽然没伤元气,却也有些心疼。
他自己画了个蒸馏器材的图纸,改了改,便让小七拿着去之前磨水晶的匠人那里,问问能不能做。
小七很快回来了,说匠人已经接下了单子。
蒸馏的原理很简单,利用的就是酒精和水的沸点的不同。
酒精的沸点约是七十八度,水的沸点是一百度,在容器下边加火的时候,酒精的沸点先到,变成蒸汽往上升,遇到上方的盖子后,就在盖子内壁上凝结形成小水珠,水珠越聚越多成了水滴,水滴顺着弧形内壁往两侧滑,盖子的下边向内伸出来一截,微微向上翘起,正好把流下来的水滴接住。
有点像后世的宽边塑料盆子倒扣过来一样,不过一个是边向内伸,一个是边向外伸。
酒精积在盖子下边的凹槽里,然后通过一侧的槽口流向外面,这就是蒸馏的过程。
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并不容易上手。
好在小七熬了一段时间的药,烧火已经是个熟手,火大火小随心控制,若不是如此,两个人还有得折腾呢!
小七闻着蒸锅四周溢出的浓烈的酒香,整个人都快醉了,晕晕乎乎的问:“少爷,这酒弄好了,小的能尝一尝吗?”
凌文冲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要尝酒精的,怕他偷喝,吓唬他道:“这酒精可不是给人喝的,若是不小心吞上一口,怕是得肠穿肚烂,你可千万别偷试啊,要不然,怕是乔大夫都不一定能救得活你。”
小七不知凌文冲在诓他,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真这么厉害?”
“要不然叫酒‘精’呢,但凡带‘精’的都是物中极品,小时候听过老人讲故事没?”凌文冲问道。
“小的老家的乡下,从小没少听人讲故事。”
“乡下人都会说些山精野怪的故事吧?都说吃蛇吃兔子,可你什么时候听人说过吃蛇精吃兔子精来着?”
小七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那不敢那不敢。”
借人们十八个胆子,他们都不敢猎蛇精来吃啊!
“这就是了。”凌文冲总结道:“酒精与其他精怪是一样的,都成了精的,不敢吃蛇精吃兔子精,就敢喝酒精了?”
小七被凌文冲一通话说得心惊胆战,再也不敢打任何“精”的主意。
凌文冲和小七忙活了半天,弄得满头大汗,霍霍了好几坛子酒,才堪堪蒸馏出小半坛子酒精来。
待到下一次去看小悦儿的时候,凌文冲把这小半坛子酒精带了去。
饶是乔大夫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如此烈的酒,听凌文冲叫它“酒精”,遂点点头,赞道:“名字起得好,恰如其分。”
凌文冲把酒精留在这里,告诉乔大夫它的用法,又道:“这酒精用于皮肤消毒最好,伤口化脓红肿时有时也能用,但是极疼。”
乔大夫抱着小小的酒坛子,如获至宝,闻言头也不抬的朝凌文冲挥挥手,“行了,我是大夫,自然会慢慢尝试,你忙你的去。”
这过河拆桥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凌文冲悻悻的瞪了乔大夫一眼,自顾自的去找小悦儿了,说起来两人好几天都没见了呢,还真有些想他。
过了一个来月,渠州出了一件大事,乔家裁缝铺里制出了一批新衣裳,与现在的样式皆都不同,那个说不出来的飘逸好看,引得渠州大街小巷的小娘子们趋之若鹜。
人要长胖有两个最大的因素,那是高油和高糖。
这个时候食物匮乏,油和糖那更是奢侈品,就像是凌文冲自己家,这两样也不是能畅开了肚子管饱的。
因此,此时的小娘子长得都比较匀称,胖子很少,又不像后世人都穿胸衣,她们的最大区别也就是身高上的不同了。
乔家裁缝铺推出的这几个系列的成衣,除了个人口味上的不同外,竟是大多数人都能穿得上,这就更让那些小娘子们疯狂了,毕竟,都是要花钱的,谁不想把钱花到更合适的地方呢?
不光是裁缝铺子里的伙计和掌柜,就连乔意都跟着忙疯了,像个陀螺似的连轴转,一点空闲都抽不出,连饭食都是胡乱凑合的。
乔家裁缝铺子火了,连带着乔家的其他生意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上升,乔老爷每天走路带风,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眼看着银子“哗啦啦”的流进了乔家的口袋,其他的裁缝铺子可不就急了,整个渠州就这么点大,人的消费能力有限,都去了乔家,别家可不只能喝风吗?
没办法,只能派人去乔家把衣裳买回来研究,这种时候也顾不上脸面了,不然再过上一段时间,保不住生意会更差。
看着那些一批批来刺探军情的其他铺子的人,乔意的嘴角抽了又抽,对方也尴尬,来了之后把所有的成衣都要了一批,付了银子转身就走,连个磕巴都不打,更别说还价了,那身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有银子不赚非好汉。
乔意收了对方的银子,自然不好在背后说人坏话,倒是铺子里几个干活的人心有不忿,嘴里不免带出来几句,让乔意呵斥了一顿。
要说乔意的心多安稳也不是,他只是知道的消息比别人更多一些,别看新衣裳在渠州大放光彩,对比起府城和省城,这才哪到哪?
要知道渠州只预留了一小部分衣裳,大部分全被乔老爷运了出去,那才是这场生意的大头。
生意场上的交锋比起真正的战场也不遑多让,其他铺子从乔家拿了衣裳回去,不出三天,铺子里也挂了出来,虽然因为时间不够,绣工比不上乔家,可价格也便宜了不少呢。
之前因为手头紧只能望着乔家铺子感慨的小娘子们,这下有了花钱的动力,那些铺子算是跟在乔家后面喝了口肥美的肉汤。
凌文冲接到乔意送来的分红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么多,不是说二八分吗?”
乔意翘着二郎腿,一边捧着茶盏一边呵呵大笑,连他最讨厌的茶水都觉得可爱起来了。
“这就是给你的那两成,你收下吧!你不知道,这段时间,这衣裳卖的有多火,府城、省城,还有其他地方,但凡乔家所到之处,全都是所向披靡,没有一合之敌。我爹一高兴,在府城和省城又各开了两家铺子,乔家又壮大了不少。”
凌文冲也为乔意感到高兴,他摸着匣子里厚厚的一叠子银票,再次问道:“这确实是两成?你别唬我。”
乔意大手一挥,“那不会,我要是想偷偷给你加钱,怎么着也得光明正大的跟你说一声,才好让你领我的情不是?”
还真是,偷偷摸摸做了一大堆,对方却丝毫不知晓,给予的人憋气,接受的人无辜,这样的做事方式并不是长久的相处之道。想要处得长,还得把一切都放在明面上才好。
凌文冲开开心心的接收了这一大笔意外之财,又从书房里拿出来一个匣子递给乔意。
乔意拿起匣子晃了晃,没听到有什么动静,笑着问:“这里面是什么?”
凌文冲故作高深的道:“财神。”
乔意才不信,他把匣子搁在桌子上,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又是一叠叠的画纸,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
凌文冲差点被兴奋过度的乔意给抱的窒息过去,他胀红着一张脸,一手揉着胸口,一手推着乔意,让他离远一点。
乔意又是兴奋又是委屈,“我这不就是想和你庆贺一下吗?”
“想庆贺可以,陪你喝酒也行,你可别再抱了,你手劲多大自己没谱吗?”
“我也没觉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啊!”乔意无辜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解的道。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自己感觉不准。”凌文冲一口拒绝的乔意的热情,不让他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行吧行吧,都听你的。”乔意说完这句话,看着匣子里的那叠子纸,又乐了起来,“你还真没说错,这确实是财神,大财神。”
“可不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凌文冲嘟囔了一句。
乔意爱惜的把那些纸小心的放回匣子里,问:“你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想法,普通人想一个都难,你的点子却像是天上的星星,层出不穷似的?”
凌文冲被这赤/裸/裸的吹捧给逗笑了,“这还不就是和之前那些一同画的,那几张是先挑出来给你的,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乔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对着凌文冲拜了下去,“您老真是神人!请受小的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