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办公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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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庆功宴，艺术节圆满结束，艺术科和办公室功不可没，余欢决定大家聚一下，以示慰问。
艺术科归若兰分管，这正是一个好理由，他决定请出小女人。
“今晚？我不想参加了，孩子有些感冒，你们聚吧，回头把票子给我，我给你签字。”若兰面露难色。
“把孩子事安排一下呗，您刚来，就赶上这么个大活动，大家也都辛苦了一周，天天加班，就盼着领导表扬两句，都想跟领导亲密接触一下，您就给大伙一次机会。”余欢巧嘴簧舌，让女人很为难。
答应了。
余欢将定饭店的事交给了尘晚和小郭。
“兰局爱吃什么你知道吗”尘晚问小郭。
“不知道！”小郭答。
“那怎么选饭店，万一选错了，领导不高兴，不是白请了吗。”尘晚说。
“吃火锅吧，不用点菜，省事。”小郭一语中地。
晚宴就选择了一家火锅店，要了一份麻辣牛油锅。
请到了兰局长参加，男人们吃得很高兴，女人吃得直骂，虽然空调开到了最低，几个女人还是辣出了一身一头的汗。
“田主任，你怎么想的！这么热的天吃火锅，还巨辣，你让我们明天都上火，嗓子发炎……”若兰为女人们出头，发了难。
“这您就不懂了，三伏吃这个，浑身出汗，这叫以毒攻毒，出出汗，这是在排毒。”余欢吃得高兴，大大咧咧说，他得为手下说话。
小郭也吃得大汗淋漓，已脱得就剩下一个背心，笑呵呵地说：就是，就是，精辟！
“精你个屁，锅里底料就够辣了，你还和这么多辣料，还排毒，你不怕你明天便秘。”钟洁出奇地文明了一回，用了便秘两字。
“钟洁，你这就不对了，人家兰局长还在这呢，领导在，你说话得注意点。”余欢还是觉得钟洁说的有点过分。
小郭说：没事，让她说吧，我早就习惯子，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要放这么多辣料吗？
知欣被辣的小脸通红，不断地一口一口喝着冰啤酒：为什么？一只手扇着嘴，好奇地问。
“这叫两头受罪，我早就习惯这种感觉了。”小郭没心没肺晃着脑袋说。
这个玩笑有点不适合饭桌上讲，大家一时都没有接话。
看见冷了场，尘晚接过了话：小蝈，不行，你就让钟洁把你收了吧，钟洁这头也不让你受罪，你妈那头也不让你受罪。尘晚轻松转移了话题。
小郭也是辣得嘶嘶哈哈，他白了尘晚一眼，嫌他多嘴，说：你还涎脸说我，你怎么不找个女人，让她收了你！
尘晚面露难色说：我这不是等着知欣离婚呢。她不离我找谁去。
小郭吃得正痛快，哪有时间走脑子，也说：我也等着她离婚呢。
知欣就差一杯啤酒浇向两个二货。
骂道：两个变态，你们不找对象，用不着拿我说事，我就是离了，也不会找你们俩！做势泼向两个人。
钟洁也坐不住了，直接上了手，拧住了小郭的耳朵，骂道：老娘的好名声，全都让你给毁了，以后你要是在人前，再说我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我就把这杯啤酒灌你肚子里。我恁什么就要天天想着收了你！
小郭痛得呲牙咧嘴，说：你长点脑子，好不好，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说的！
钟洁就说：根源在你这里！没有你，哪有那么多闲话。
余欢打着圆场说：是谁的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几个单身大龄男女，迟早会成为社会的祸害的，谁也别挑谁了，赶紧互相凑乎凑乎，成个家，也算是为和谐社会做一点贡献。
若兰听着好奇，不禁插上一句：我也是很奇怪，你们俩个为什么不处对象？是因为没房没车吗？
女人不懂开玩笑，真是煞风景！而且还是个当领导的女人。
酒桌上热闹气氛就淡了很多。
余欢不好与若兰开玩笑，示意两个二货接过话题，可是两二货就知道低头扒虾，看也不看他，谁也没有回答领导的提问。
“不是，俩个人都有房，小郭还有车，郭妈妈去年给他配了一个30多万元的越野车。尘晚的房子，他爸妈也早就给装修好了，他好喝酒，一直没去考科三，现在还没有车票，估计驾驶证下来后，他老爸也不会给他买个太便宜的……”余欢只好认真回答。
若兰就奇怪了，问：那你俩为什么不找对象！
两个二货一口同声地说：等知欣！
知欣就火了，恨恨地说：你们等吧，老娘一辈子不离婚，看你们俩妈怎么天天折磨你们！
余欢看着一头雾水的若兰，余欢只好解释说：咱们岁数大了，跟现在的年轻人有代沟了，不是有专家说三年一个代沟吗！咱俩正好大他们一轮，整整有了四条沟，不理解年轻人的想法。
这二货的父母都快急疯子，小郭已经让他妈给撵出了家门，可是就是不找……
若兰还是没听懂，余欢也懒得给她说了。
转过头，一本正经地对知欣说：你也是的！
知欣看见余欢表情很严肃，这是要当着领导教训自己的架势，想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没有呀？哪里犯了错误？也没有呀！
就委屈地说：我怎么了，说他俩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拿出了做思想工作的认真劲，语重心长地对知欣说：你就离一次婚不行，先给尘晚妈妈一个惊喜，然后再离一次，再给郭妈妈一个惊喜，然后想儿子和老公了，就再离一次呗，回到老头和儿子那里。
牺牲你一个，幸福三家人，你做为一名★员干部，怎么这么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
知欣开始还傻认真地听着，没想到是这些话，一蹦老高，抓住正要跑的余欢不放，对若兰说：局长，你给评判一下，这话得罚酒几杯！
若兰也笑了，但并不发话。
钟洁一本正地站出来，说了公道话：知欣，你别闹，我觉得余欢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现在离婚又不是什么磕碜事，你这么一圈下来，肯定是咱们局的文体女王、处男杀手……
知欣放开了余欢，扑向了钟洁，钟洁缩起了小脑袋，举手投降，看着知欣，对着那杯就要倒下来的啤酒，告饶说：我错了，我错了，我这话只是受伤指数三星，你不要这么对我！
知欣说：狗屁三星，是五星，不对，是爆棚，你说，这杯酒是浇你脑袋上，还是你喝。
钟洁被迫接过扎啤杯，在知欣的监督下，喝了半杯。
“都说，你脑子不够用，其实一点也没冤枉你，你说这个话题又不是我挑起的，怎么罚到我这里了。真正应该罚的是老欢呀！”她放下杯子，想起什么来，为自己辩护。
“他的帐一会儿算，这会儿，先算你的，快喝，别找打。”知欣不依不饶。钟洁无奈，干尽了最后半杯。
知欣对若兰说：兰局，接下来我要主持一轮罚酒，你得做主。要在这几个男人中间选出一个最不要脸的人，罚酒三杯。
“我觉得，行，你在他们中间选一个吧！”若兰也觉得好玩，她冲着酒桌上的三个男人笑着说。
“你们仨个自己选！”得了圣旨的知欣一声令下。
余欢反应很快，指向了离他最近的小郭说：他最不要脸！
一个很尴尬的场面出现了，小郭、尘晚的反应也不慢，小郭指向了尘晚“这个最不要脸！”，尘晚指向了余欢……
女人们看着三个男人的表演，哈哈笑。
三个男人羞红了脸，低了头，小郭说：上当了！
尘晚也说：受骗了！
余欢黑着脸说：说那些没用的干嘛，把酒干了吧！
尘晚却不想干，一本正经，表情严肃，冲着知欣说：快别闹了，人家兰局好不容易参加一次咱们的聚会，你说，你们一个个都跟流氓、土匪一样，别把领导吓到了。
知欣哪里肯依，说：你少拿领导躲酒，这是兰局批准的，就你不老实，比他们俩个还坏，你第一个干了。说着就要上手。
尘晚一脸猥琐，用手指偷偷指向余欢说：我哪是最坏的，这个才是，刚才让你离三次婚的是这个。
余欢真的生气了，骂道：说你不是好东西，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我苦口婆心地给你俩找老婆，你倒要出卖我。
正热闹时，若兰来了电话，她看饭桌太吵，离席接了。
“不好意思了，孩子姥姥来电话，说是孩子今天有点发烧，其实早上孩子就出现热伤风迹象，没想到这会儿严重了，我得早点回去，你们继续红火吧。”若兰接完电话回来说。
一番客气，送走了若兰，知欣第一个向余欢发难：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一个马屁精呢？
余欢心虚，装作无事人样，说：我哪有？
钟洁也不依不饶，说：我也发现了，还说没有，一口一个您、您的，至于吗？你怎么不跟我们也您、您的。
“我看人家是大城市来的人吗，尽量跟她说普通话。你们都是家里人，不用您。”余欢喃喃道。
知欣意味深长地说：没那么简单吧，老男人动了春心了吧……
余欢狠狠地瞪了知欣一眼，知欣胆小，善解人意的闭了嘴，没有延续这一话题。小郭、尘晚和钟洁也没听出知欣的弦外之音。
余欢再渴酒，就有些上脸上头了，他有些后悔写那些东西了，这是一个男人内心被暴露后的羞涩，而且还是一种不光彩内心，有一种脱光了衣服走在大街上的感觉。
其实他与知欣合写的小说也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