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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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敲打着海浪, 泛起微咸的气息。
怔怔看着凌霜降，谢妄抿起干燥的唇角，将碗放在岩石上。
两双眼睛相对而视。
凌霜降语气慵懒：“手臂累了, 快过来。”
说话时，他带着温和干净的笑。
谢妄这次不再迟疑, 缓慢凑过去，伸开双臂将他搂在怀里。
温柔甜淡的气息扑了满怀, 谢妄又想起那根被凌霜降咬过的雪茄。
它们是相同的味道。
凌霜降像是晒太阳的小猫，手臂紧紧拢着谢妄宽厚的脊背, 被海风刮得凌乱的发丝触着谢妄的脖颈，懒洋洋闭上眼睛。
他们搂得很紧, 中间没有一丝缝隙。
感受着凌霜降的体温, 谢妄不敢搂得太紧, 生怕弄疼对方。
因为凌霜降实在瘦弱。
“哪天的早餐让你耿耿于怀到现在？”凌霜降忽然问。
提起这件事, 谢妄声音变沉：“昨天。我给你带的三明治你碰都没碰，反而吃了路少珩给你的鸡蛋。”
凌霜降被逗笑：“早餐我不喜欢吃煎培根和火腿，喜欢吃稍微清淡一些的。”
“嗯。”谢妄不打算继续揪着这件事, 想把更多的心思用在当下。
比如，把下巴枕在凌霜降的头上，蹭蹭。
他没抱过女生，只抱过男生。
他的男性朋友们, 抱起来很硬, 不太舒服, 有的人跟他打招呼时，身上甚至沾着他不喜欢的味道, 以至于他现在打招呼时, 只限于握手。
可凌霜降跟别人不太一样。
凌霜降抱起来很软, 很舒服，很香。
因为瘦弱的缘故，对方身材纤细，在他怀里时让他生出强烈的保护欲。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喜欢跟一个人拥抱。
嗅着海水的咸味，凌霜降有些困。
靠在谢妄怀里，他的眼皮越来越重，逐渐进入浅眠。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他再次醒来，发现在谢妄的房车上。
缓慢起身，他视线偏移，发现谢妄就睡在地上，守在他身边。因为身高的缘故，谢妄打地铺的被褥长度不够，腿只能微微曲着。但他睡得很香，呼吸均匀绵长。
只不过，一只手放在床的边缘。
凌霜降侧躺回去，眼睛悄悄盯着谢妄，裤子口袋里的东西提醒着他一件事。
他将那颗深蓝色的宝石拿出来，在夜色中微微举起打量着。
正如谢妄所说，这块宝石做成耳钻确实很好看。
“傻狗狗。”
“好东西都想着我。”
凌霜降勾唇看着谢妄，在想自己这几天是不是有些激进，让谢妄总是闷闷的，不是特别开心。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摸不透。
谢妄这几天的沉闷不乐，到底是来源于好朋友被夺走后的被忽视，还是喜欢的人跟情敌在一起的介意吃醋。
“唉。”
凌霜降蹑手蹑脚起床，把被子盖在谢妄身上后，悄悄离开。
—
清晨，凌霜降刚下车便被温暧惊喜地拉住。
“霜降啊啊啊！品牌方给我的经纪公司打电话了！他们说合作可以继续，需要我配合他们以这次的油画为主题，再次拍摄广告片和宣传片。他们还说，想跟我合作他们旗下的时装！”
凌霜降点头：“挺好的。”
温暧撅着嘴：“霜降！你真是个天使！还是最聪明的那种。”
温暧夸起人实在肉麻，凌霜降迈着步子向海滩走去，慵懒地伸伸胳膊，感受晨间的日光。
“对了霜降。”温暧小跑跟着，“你的微博粉丝突破一千万了。”
凌霜降停下脚步：“什么？我前两天看还是210w。”
温暧得意道：“我昨天发那条微博时了你，随后发了四张你画画时的照片，那条微博已经被转发120w了。”
凌霜降：“照片？你拍的吗？”
温暧心虚：“嗯，昨天偷拍的，还有一张糊了。但是为了凑够四宫格，我就用上了。”
凌霜降哭笑不得：“行，没事。”
餐桌前，其他嘉宾已经陆续就位。看见凌霜降，黄珊第一个说道：“小流量来了。”
凌霜降眨眨眼，没说话。
他看了眼谢妄，主动坐到对方身边。
谢妄明显直起腰板，目光忽然亮起来，悠悠看着路少珩，“霜降，我给你剥鸡蛋。”
“现在门口都是等着采访你的媒体，霜降你这次是真的火了。”乔伊语气羡慕，“不过啊，温暧那几张照片拍的确实不错，把你整个人的气质都拍了出来。”
白新煜拿着刀叉：“霜降运气好，随便四张照片都能秒杀一大堆科班出身没机会拍戏的学生，热度直接飙到明星榜第一。”
乔伊眼神暗了暗：“霜降好看，火是迟早的事情。”
沈珂也道：“嗯，确实。”
白新煜将叉子扔下：“饱了，我去散步。”
［霜降老婆一夜之间，火遍网络，这波赫纯赚疯了。］
［我听说，赫纯品牌已经在同凌霜降的经纪人对接，准备让他代言男士护肤系列。］
［内娱第一个没有作品，直接拿下一线国际大牌高端线的男明星。］
［纳尼？我们霜降没作品？那部电影甩现在的小生十条街ok？十七年前电影票房5000w，等于现在的15亿有没有？］
［霜降没作品？真是笑死了。］
［我觉得一切都是命。本来霜降在节目里只是小火，现在那组照片传疯了，再套上油画大师的光环，太吸粉了。］
［那组油画传到赫纯ins上，点赞量突破了100w，赫纯ins官方乐疯了，下一条就是霜降的照片，现在大家都在问这个漂亮的东方男孩儿是不是赫纯的新代言人。］
饭桌上，大家基本围绕着昨晚那件事在聊天，路少珩道：“那四张照片温暧拍得确实不错，都能直接当杂志封面了。”
温暧道：“那当然！我发霜降照片那条微博转发点赞量，已经快超过油画那条了。”
齐豫揶揄：“所以大家对美的事物比较敏感。”
按照以前，温暧绝对会和齐豫玩闹起来，但这次她没说话，只是淡淡笑了笑。
陈樱小口喝着牛奶，面无表情。
快吃完饭时，导演悄悄将凌霜降叫走。
“你的经纪人跟我们提前打好招呼了，她说呆会儿赫纯家的新媒体主持人想过来跟你做访谈，需要两个小时。”
凌霜降点头：“没问题。我需要上妆吗？”
导演看了两眼：“不用，素颜就行。”
等待时间，凌霜降借来手机，想看看温暧究竟把他拍成什么样。
点开他后发现，温暧摄影技术确实不错。
尤其是自己那张回眸的淡笑，光影比例巧妙，一身素净的白衣与身后明艳的少女形成鲜明反差，色彩处理和搭配非常好。
得知凌霜降准备接受采访，谢妄有些担心：“你懂这些吗？采访有很多套路，记者的话要小心。”
程嘉在旁边嗤笑：“谢总，应该不会吧？霜降一个人有八百个心眼，不然也不会轻松解决温暧的处境。”
谢妄冷冷看他一眼，程嘉识相闭嘴。
“他年龄小，太单纯。”谢妄还是不放心，“不然我跟着你吧。”
凌霜降忍着笑：“你跟着我？以什么身份？好朋友吗？”
谢妄：“我自有办法。”
见谢妄这么坚定，凌霜降纵容道：“行，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赫纯要采访凌霜降这件事早就被宣传出去，作为目前爆火的流量，大量路人涌入直播间，想亲眼看一看又帅又有才的男生什么样。
主持人叫阿乔，她迎着凌霜降坐下后，看着他身后戴墨镜的男士有些发怵。
那位男士不苟言笑，身材高挑，冷冽的气场让她担心下一秒对方就要拿出枪来。
阿乔保持着微笑：“我可以喊你霜降吗？”
凌霜降礼貌回应：“当然可以。”
阿乔试探指出：“霜降，你能不能先让你那位保镖先回避一下？直播开始后，我担心他吓到网友们。”
凌霜降转头看着谢妄：“可以吗？”
谢妄短短回复两个字：“不可。”
阿乔讪讪笑着：“不走也行…”
直播开启，大量网友瞬间涌入直播间。
［小哥哥在哪！我要看真人！！］
［霜降弟弟嘞？怎么只有主持人？］
［霜降弟弟斯哈斯哈，我是你第1200w个粉丝。］
［漂亮老婆嘞？我新粉的墙头嘞？］
阿乔打招呼：“大家好，这里是赫纯家的阿乔。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凌霜降做客我们的直播间，请霜降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镜头移动到凌霜降脸上，他笑着挥手：“大家好，我是霜降。”
［卧槽！动态比照片还好看！！］
［这是素颜吗？真人这么好看？］
［某度上说，他是小童星，我看了眼他小时候的照片，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内个…虽然霜降小墙头很好看，但是他身后那个保镖也好帅啊！］
［那个保镖确实有点帅…身材也好好。］
［卧槽，这保镖怎么有股霸道总裁的气场？现在保镖颜值都这么高了吗？］
阿乔这时说话：“大家都知道，昨天那套油画风的赫纯宣传照片爆红网络，我想问问霜降，你的设计灵感是源于什么呢？”
凌霜降回：“来源于赫纯的品牌理念和代言人的气质。无论是品牌还是代言人，他们色彩明艳，都带着对天真的向往和青春的活力。”
阿乔感叹：“确实，我们理念也是如此。其实从昨晚开始，许多网友认识了霜降，也包括我。我代表网友想采访霜降一些问题。”
凌霜降颔首：“您说。”
阿乔道：“你现在单身吗？”
凌霜降点头：“嗯。”
阿乔挑了挑眉：“看来大家都有机会。”
这时，大家发现凌霜降身后的保镖动了动。
阿乔接着问：“生活中，你喜欢干些什么？比较倾向于独处还是跟朋友一起享受生活？”
凌霜降顿了顿：“独处吧，我比较喜欢自己一个人。”
阿乔笑了：“其实现在有这种生活理念的人很常见。朋友不多，有几个知心的就知足。”
凌霜降余光悄悄看了眼身后的人，低声道：“嗯，知心的朋友有一个。”
阿乔惊讶笑着：“只有一个？看来你们很投缘。”
“当然。”身后的谢妄忽然说话。
这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凌霜降。
阿乔诧异道：“所以？”
谢妄迈着长腿走到沙发前坐下：“鄙人便是那位朋友。”
凌霜降忍着笑意：“嗯，他是。”
［哇哇哇，我就说，这个保镖超级帅，来头果然不小。］
［好家伙？不会是青梅竹马吧？］
［我听说，霜降喜欢男生！！］
［啊啊啊，好兴奋！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额…不会是看见霜降火了，过来蹭热度吧。］
阿乔越看谢妄越觉得眼熟，尤其是听见谢妄说话后，总觉得在哪里看见过他。
她问：“那么您是为了霜降才选择当保镖的？”
谢妄声线清冷：“嗯，临时保镖。”
阿乔维持着笑意：“那您，方便摘下墨镜跟大家打声招呼吗？”
谢妄拒绝：“没有经过我的主人同意，我不能摘下墨镜。”
凌霜降当场从脸红到后耳根，他立刻朝谢妄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谢妄一脸坦然：“我没说胡话。”
［主人？主人？主人？］
［是我想太多了吗？］
［我大胆猜想，这两个人在玩cosplay 。］
［带着男朋友上直播，这个小明星666啊！］
阿乔凭借多年的主持经验赶紧控场，“这位先生可真幽默，比较喜欢开玩笑。”
凌霜降笑容复杂：“他比较喜欢看《古惑仔》之类的电影，被洗脑了。”
谢妄不明白自己刚才说的话哪里不妥，以至于凌霜降和主持人都觉得自己在开玩笑。
仔细想了想，大概是“主人”两个字。
或许应该说成老板？
不过差别不大。
阿乔越来越好奇：“大概这位保镖先生有颗少年心！”
凌霜降附和：“对，他刚才只是在开玩笑。”
阿乔再次试探问：“所以保镖先生，可以摘下您的墨镜吗？”
谢妄这次没再推脱，淡定摘下墨镜。
这一刻，阿乔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
她嘴巴张成o型：“您是…谢总吧？”
谢妄颔首：“您好。”
［谢总？哪个谢总？］
［嘶，我说《恋爱的讯号》怎么没霜降和谢总了，敢情人在这里呢！谢总就是谢氏恒泰的那位。］
［？？？这真是个霸总啊？］
［所以这两人是情侣？］
［靠！敢情人家男朋友是霸总啊！］
阿乔现在有点懵，本来能快速约到凌霜降的独家采访已经很幸运，没想到居然是买一送一的买卖！
她笑了笑：“所以谢总和霜降是好朋友？”
谢妄点头：“嗯，很铁的朋友。”
阿乔调侃：“确实很铁，不然您也不会为了霜降过来当保镖。”
凌霜降这时解释：“他只是想跟我过来玩，并不是一直这样。”
谢妄：“我担心他，所以跟过来了。”
阿乔的眼神已经变的意味深长，“好羡慕你们之间的友情。”
谢妄轻轻揽起凌霜降的肩膀，朝她道：“不用羡慕，早晚你也会遇到那个她。”
阿乔憋着笑，神色严肃：“嗯！”
［笑死了，这是个沙雕吧？］
［第一次认识谢氏恒泰，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认识。］
［谢氏恒泰，你们家总裁这么逗吗？］
［嘎嘎嘎，原来大佬谈恋爱像个小学生。］
［别逗，人家没准是“真”友谊。］
“那么霜降和谢总，你们认识多久了？”阿乔问。
谢妄看了眼凌霜降，认真算起：“十七年了。”
阿乔惊呼：“你们是竹马？”
谢妄回：“单方面竹马。”
阿乔好奇：“什么叫单方面竹马？”
谢妄解释：“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阿乔有些唏嘘，这种东西往大了说还有一个统称——暗恋。
见场面如此，凌霜降突然有些后悔带谢妄来。
阿乔又问：“谢总，如果让您用词语形容霜降，您想用什么词语？”
这个问题，令谢妄开始深思。
片刻，他道：“干净、温柔、善良、好看、乖巧、聪慧、温和、皮肤很白、眼睛漂亮、嘴——”
凌霜降忽然伸出纤细的手腕，用手捂住谢妄的嘴唇，无奈而又羞赧笑着：“不说了。”
谢妄眼睛倏然间变得温和，听话地点点头，嘴唇任凭他捂着。
［嗷嗷嗷，好甜啊啊啊！］
［这两人不是情侣？我不信！］
［果然！漂亮小哥哥都被霸总骗走了！］
［大白天的给我暴击呜呜！太甜了！］
难熬的采访终于告一段落，凌霜降和谢妄离开时，如释重负叹息。
谢妄蹙了蹙眉：“我表现得不好吗？”
凌霜降反问：“你觉得呢？”
谢妄戴上墨镜：“还不错。”
回到《恋爱的讯号》节目组，嘉宾们已经陆续去约会。
隔着很远，路少珩瞥见两人，朝他们走来。
“霜降，采访顺利吗？”他问。
“挺顺利的，我在他身边。”谢妄抢先一步回答。
路少珩点点头：“霜降，今天我们可以自由选择约会地点，要跟我一起去吗？”
“不去。”谢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霜降接受采访很累，最好快点休息。”
说完，他示意凌霜降跟他一起回房车。
凌霜降朝他笑了笑，拒绝的话已经要说出口，却还是到嘴边又收回。
片刻，他朝路少珩说：“抱歉，我确实有些累，就不去了。”
路少珩点头：“好好休息。”
见凌霜降拒绝路少珩，谢妄心情莫名舒畅，跟在凌霜降身后，神清气爽，说话也是中气十足。
“霜降，依我看你再等等，暂时不要理路少珩，未来还有更优秀的男生，等着你。”
凌霜降挑起眼尾：“也可以，反正我年轻不着急。”
谢妄单手插在口袋里，甚是欣慰：“你终于想通，不着急谈恋爱了。”
凌霜降点点头，忽然凑过去问：“对了，既然我们关系这么好，以后我结婚，你出多少份子钱？”
谢妄表情一凝：“没想呢。”
凌霜降开玩笑：“那我等着，以我们的关系，总会是一份厚礼吧。”
“厚礼那是不可能的。”
谢妄表情忽然不太高兴。凌霜降当他是笨蛋吗？
如果凌霜降有一天真的结婚，他又赔了心爱的朋友，又赔了一份厚礼。
到最后全都便宜给别人。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吃亏，到最后只留下一句硬邦邦的话，快步离开。
“红包就一块钱，多了没有。”
凌霜降挑起眉眼，淡淡地笑了。
—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凡。除了温暧和赫纯的几个热搜，最惹人瞩目的，是凌霜降神秘男朋友这几个字眼。
如果说之前《恋爱的讯号》两个人的cp只是小打小闹，那么这次可以说彻底出圈。
尤其是凌霜降捂谢妄嘴唇那个动图，直接被转载十万，一时之间两人多了一堆真人cp粉。
这件事，同样引起谢氏恒泰的重视，因为他们的股价从上午开始，逐渐上升，各个平台的搜索量也在极速增加。
正在家休息的谢老正在听戏，忽然接到谢临的电话：“爷爷，我哥好像有喜了。”
谢老一脸震惊：“什么意思？”
谢临继续打小报告：“我哥参加恋综认识一个小明星，跟人家关系好着呢！甚至眼巴巴给人家当保镖，还叫人家主人。”
谢老有些吃惊：“你说的是真的？”
谢临：“千真万确！”
这谢老忽然有些为难。
按理说，谢妄有喜欢的人他应该高兴。可偏偏前不久，他刚刚联系上凌家要互相见一面。
这下可好，该怎么跟人家说？
原本还信誓旦旦地同林音辞说自己孙子是单身，现在他的老脸彻底没了。
助理在一旁宽慰：“您千万别因为这件事着急。”
谢老：“我能不着急么！”
—
两天的热搜流量爆表，谢妄和凌霜降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扑朔迷离，吸引外人猜测。甚至谢妄不关心恋综的朋友，也明里暗里打听他是不是真的弯了。
这件事逐渐引起谢妄的重视，他派助理去调查目前的舆论形势，并尽快给他数据汇总。
很快，他收到一份来自助理的资料。
资料表明，随着这件事，凌霜降的求学经历等信息全部被曝光，甚至校园网上的讨论话题都被截屏展示。
根据凌霜降的多名校友爆料，他在国外求学时便非常受欢迎，平均一周接到一个告白，人送外号“英伦扳手”，甚至有两名男生追凌霜降追到疯狂。
不过大学四年，凌霜降只与一名男生走得近一些，那名男生叫林葭翊，是他的合租舍友兼同学。
“舍友？”谢妄微微拧起眉，他曾经下意识以为凌霜降是单独租住，没想到居然有个合租对象。
林葭翊的照片也在这里，他看了看，发现林葭翊模样不错，就是比他差了点。
继续浏览林葭翊的信息，他发现林葭翊同凌霜降几乎是形影不离。
几乎有凌霜降的地方就有林葭翊。
这也是爆料的人怀疑两人交往过的原因。
但凌霜降说过，没谈过恋爱，所以谢妄推测，两人可能只是关系稍微不错的舍友而已。
他拨通助理电话：“霜降被曝光的那些信息，你派人尽快删除，之后我希望也永远看不见那些。”
助理道：“没问题。”
“还有。”谢妄问：“目前，大家是不是都以为我和霜降是情侣？”
助理：“对，但您放心，我会尽快公关掉这些信息，不会让您感到困扰。”
谢妄直言：“我不怕困扰，我担心霜降受到困扰。”
助理：“凌先生目前热度正盛，那些媒体可能会顾忌您，但未必会顾忌他。”
谢妄表情担忧：“这件事源于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对霜降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会不会影响他以后找男朋友？”
助理：“是的，但我会尽快处理。”
谢妄语气故作勉强，压着逐渐上扬的嘴角：“那我得对他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