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暗香浮动处舍身战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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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来关切的问道：“老伯，你们这每日游走于大街小巷，秦府那些泼皮没有再找你们的麻烦吧？”祁伯笑道：“还好，还好，自从上次街头那一遭，后来那些泼皮竟消停了许多，倒没再找我们的麻烦。我后来听人说，那位救我们的姑娘，乃是当朝英国公韩世忠的女儿，名唤韩思玉。唉，就算小老儿和小女幸运，两次遇难都蒙好人搭救，可是我父女竟然至今都不知道恩公的名姓，真是惭愧啊。这些天，我们一直在四处寻找恩公，想当面道谢而不遇，不想今日在这里遇到，真是老天有眼啊！”说罢，二人又要下拜。魏来再次将他们搀住道：“祁老伯，您千万不必客气，我也只是路遇不平心有不忿而已，其实也没有帮你们许多。我叫魏来，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父母双亡，寻亲不遇，现在于棚北大街的新城书局混口饭吃，以后若你们有难处，随时可来书局寻我，有甚能相助的，我必尽力。”祁伯道：“啊，恩公原来是书局中的读书人啊，怪不得方才见你在壁上题诗，我虽不通文字，但是听整间酒楼的很多客人都在议论纷纷，激赏不已，说恩公竟然能为易安居士续诗，厉害的紧啊！”魏来闻言，有点哭笑不得。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祁伯又道：“恩公，既然你也是孤苦之人，老夫有一不情之请，若有唐突，还望恩公海涵。”“您但说无妨。”魏来笑道。祁伯指着女儿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名唤采莲，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倒也在村塾识得几个字，还有一副好嗓子，若是恩公不嫌弃，就让她做你的干妹如何？”魏来看着这个眉目清秀的漂亮少女，心中一怔。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全新世界里，魏来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片随波逐流的漂萍，常常生出寂寥无助之感，若真是有一两个亲人，倒也是极好的一件事啊。“若是老伯不弃，我倒想有这么一个妹妹，也有您这样一位义父，以后，我们彼此照应，就算是一家人了！”祁伯和祁采莲闻言大喜过望，采莲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哥哥，面色飘上一抹绯红。祁伯道：“采莲命好，认下魏小哥做干哥哥，上次那位韩思玉姑娘也说要认下采莲做干妹妹，如此一来，她便有有了哥哥姐姐。其实，我们一直想登门道谢，可是一直未敢轻往国公府，高门贵地，哪是我们能去的……”“哈哈，祁伯休怕，更不必妄自菲薄，你可还记得，那日那韩姑娘不曾说，她的母亲梁红玉当年也是歌女出身。其实啊，人生而平等，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只要不妄自菲薄，便什么都不必怕。改日，我们便一同千万韩府向那韩思玉姑娘道谢！”魏来听到那鞭打恶奴的红衣少女，竟然是抗金名将韩世忠之后，心里颇为惊讶，同时也对她更加好奇。祁伯和采莲还有旁边一家酒肆的客
人邀请前去助兴，就彼此告知了住所，暂时别过。采莲在迈下楼梯的瞬间，回首看了魏来一眼。这个刚刚认下的干妹妹清澈纯净的眼神里，既有喜悦又有凄楚，这让魏来内心泛起了一丝难言的感觉。魏来回过头来，才想起同来的三位都未归来，李梁和孙冬想必正玩的兴起，可是这姜楠说是去茅厕，竟然这许久还没回来，颇为蹊跷。刚才在旁边偷笑的那个小二颇为伶俐，看出了魏来的意思，就笑着说：“这位客官，可是要找刚才那位友人吗？”魏来点头。小二探过头来，伏在魏来的耳边暗笑道：“早两位去楼上博戏，刚才那位客官，十有**是去那暗香浮动之所了，只有您还在这里呆坐，是否也要一去**啊？”魏来闻言大惊，心想，什么，暗香浮动之所，那不就是妓院吗！平日里看姜楠一副本本分分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许多花花肠子，竟敢招妓，这个臭小子，今天必定要抓他个现形，哈哈！忙问小二：“你说的那暗香浮动之所何在，快指给我看！”小二便用手一指南面，魏来定睛细看，才发现那里还有一道月亮门，但是装饰的和墙壁接近，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魏来想，这三元楼还真是别有洞天，看上去就是个酒店，倒像个现代的所谓“会所”，里面吃喝嫖赌全都能够，直是个好的销金窟啊！进了那道月亮门，里面的场景让魏来又一次惊叹。原来，里面的暗室竟然比外面的酒肆大厅更大，且装饰也更加奢华，不过没有窗子，而是缀满了形态各异的红色纱灯，和大厅不同的是，这里无有散桌，都是一个个包间并排而立，其间清幽的丝竹之声，放浪的调笑之声不绝于耳，一缕缕熏香氤氲弥散，全然一副妖冶奢靡的气息，和现代的什么“商务ktv包房”竟一般无二。魏来不知姜楠在哪里，又不好喊叫，只好沿着走廊慢慢向前，试图从窗外听到姜楠的声音。这时，几个穿着艳丽无比，浓妆艳抹的年轻美女从对面走过，其中两个与魏来擦肩而过时，一个在魏来的脸上摸了一把，另一个竟拍了他屁股一下，还花枝烂颤的娇笑道：“好个俊俏的后生，要不要姐姐陪你喝两杯啊！”魏来在穿越前倒是挺愿意和报社的年轻女同事打哈哈逗笑的，但那都是熟悉的正经女生，哪里见过这等情景，被她们吓了一跳，而那几个美女则哄然一笑而过。一个小二这时端着酒菜过来，魏来忙抓住他，问可见到一个长相如姜楠的人。小二稍微思忖后，嘻笑着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道：“客官要找的人，可能在那个房间。嘿嘿，您的这位朋友可算是我们这里的熟客了，而且口味颇重，每个月都来我们这里找这位美艳无比的胡姬。据说，这胡姬不但歌舞绝伦，而且身姿婀娜，媚功超群，一般体格的汉
人，过不了她几个回合，便都招架不住呢……魏来自然知道小二的意思，也不免哈哈大笑，心想这个姜楠，貌似忠厚，原来这般变态，竟然每个月都来此地寻欢！他蹑手蹑脚的走向小二所指的那个房间，但是并不叫门，而是趴在窗棱边，想偷偷听听屋内的春色无边，然后再突然冲将进去，吓吓这厮。可是一听之间，却让魏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来，屋子里隐喻传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声音，但是，声音都不大。男声听上去确实是姜楠，不过两人说话的语气，并不像在**，反倒透着几分严肃且神秘，有时，还突然放低了声音，外面根本听不清楚。更要命的是，他们俩说的话，叽里咕噜咿咿呀呀，魏来竟然一句也听不懂！听了半天，魏来才反应过来——他俩说的，根本就不是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