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战斗者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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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瓦已经部署好了所有防御的指令。他拒绝了别人好意的劝阻，静静的坐在警戒哨塔的最顶层，默默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军队和头顶呼啸而过的黑影，面容冷酷。
家族的61个士兵们已经全部整装待发，他们穿戴着铠甲，手里握着剑和盾牌，部分士兵拿着弓箭。士兵们时不时用剑敲击着盾牌，发出“当、当、当”的声音，这声音此起彼伏。这61个士兵，警戒塔上安排着10个弓箭手，其余的51个士兵，配合着7个巫师分布在家族的大门、走廊、大厅门口以及各个哨点等位置。
弗伦斯开始心跳加速着，他听到了外面军队中阵阵马嘶声和铁蹄在地上“吨、吨、吨”的踩踏声。他想去警戒哨塔上去一探究竟，却被菲尔曼一把拉住，并指示他就在院子里静静地站着。
“别去！弗伦斯！如果战斗开始，哨塔是敌人优先攻击的目标！那里很危险！”菲尔曼并没有看向弗伦斯，而是在院子四周环视着，寻找有利地形。
“啊？那叔叔他……”弗伦斯想到叔叔巴瓦，他此时就和10个士兵，以少敌多的孤零零的守在家族的最高点——当然，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他是你们家族现在的领袖，无论如何，他都得在最清晰的地方，去带领士兵，去指挥战斗！准备好跟紧我弗伦斯！”
“嗯！”弗伦斯握着剑，坚硬的铠甲套在他身上，那一片不停下滑的肩甲硌的他不舒服，他不断用手调整着。
城堡外，黑压压的大军和天上的黑羽骑士依旧在对韦塔家族进行巡视和对峙着，他们还没有接到进攻的指令。
斯顿里特公爵命令人拿出一张大大的羊皮纸，慢慢走近大门。
巴瓦站在警戒哨塔上，立时发出严厉警告：“停止前进！这里是韦塔家族的领地！外人无权靠近！否则后果自负！”
使者依旧不为所动，继续向前走着，前往到大门下方。
巴瓦看到使者继续前进，又严厉的警告着，并命令弓箭手张弓搭箭，等待自己的号令：“停止！停止！这里是韦塔家族的领地！所有未经允许的擅入者，不听劝阻，将受到韦塔家族的防御反击！请迅速离开！”
使者站在大门外，拿出那张羊皮纸通告，巴瓦居高而下，他清楚的看到，这种规模，是国王才会下达的通告。
使者摊开羊皮纸，在巫师咒术的加持下，大声读着上面的内容，声音充斥着整个韦塔家族：
“米斯图王国最高统治者——基索七世国王下达旨意：
鉴于在王国内，韦塔家族一干亲族人等，因战时不听神之教诲，亵渎神的威严，故而该家族所承受着最高神降下的神罚，以警世人；现今，接到有关人等控告，系该家族韦塔·黎恩违背神罚，在最高神大人与国王陛下明确的惩罚下，私自豢养家族嫡系男性后代，并且存在长期逃避及违背最高神给予的惩罚，并长期违反国王颁布的惩处法令。韦塔·黎恩及其家族亲属其罪难逃。
现今罪魁祸首韦塔·黎恩已认罪伏法被捕入狱，同时望该家族有关人等，及时醒悟，认清现实，敬畏神威，敬畏法令！同时警告该家族内无关人等，莫做无谓的抵抗，莫以私心对抗王国法令，折损国王的威严！国王陛下以最高神保证，该案件只查处违背神罚的核心人物，对该家族旁人等及无辜亲属，凡认罪知罪者，从轻发落。同时，对放弃抵抗者，给予优等对待！否则，国王将允许，以神的指令进行军事应对，对该家族实行军事批捕并严加处罚！”
使者大声将通告读完，并高高举起，向韦塔家族内的抵抗者进行展示。当然，也仅仅是给巴瓦展示着，其他人等看不到。
巴瓦听完使者读完通告，已是满脸青筋暴起，他怒从心中起，由悲化成的愤怒，使他已经遏制不住自己！他知道，任何转机都已经没有了，不用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他近乎咆哮的冲着下面黑压压的军队大喊道：“这里是韦塔家族！这是韦塔家族的领地！我们抵抗一切入侵者！人在家族在，人亡家族亡！誓死不投降！请进攻吧！”
斯顿里特听完巴瓦的吼叫，对着巴瓦喊道：“放弃吧巴瓦，黎恩已经被抓了，我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人流血。”
“公爵大人，请勿多言。进攻吧！”巴瓦坚定的拒绝了斯顿里特，抽出自己的佩剑，横在了胸前。
斯顿里特欲言又止，他看了看身旁的玛恩多大巫师，玛恩多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他冲斯顿里特坚定的点点头。
斯顿里特随即命令道：“全体士兵听令！进攻韦塔家族！以抓捕优先，禁止滥杀！对严令不听警告的不投降者，杀无赦！进攻！”
“全体士兵听令！前进！”士兵团将领举起剑，发起了进攻的指挥。
“全体骑兵听令！冲锋！”骑兵团的将领举起剑，发起了冲锋的号令。
玛恩多看着这个家族的弱不禁风的防御法阵，他拿起自己的法杖，法杖上涌出一股白色的耀眼的光，刺醒了骤黑的夜，他也对巫师团发起了进攻的命令：“全体巫师听令！攻击防御法阵！”
玛恩多迅速指挥身后的巫师，进行咒术涌动。所有巫师们挥舞着法杖，嘴里念念有词，他们的杖尖上也开始闪耀出淡黄色的光，这股光开始时似星光点点，片刻后，光芒开始连成一片，继而照亮了韦塔家族大门的整个空地，照亮了整个冲锋的部队。
玛恩多挥舞着法杖，他的法杖上的白色的光，作为指引在诱导着身后所有巫师们进行最后的咒术的涌动和合集。
“uharibifu！”玛恩多下达了咒术攻击的指令。然后迅速将自己法杖上的光，指向了韦塔家族。
“uharibifu！”所有巫师们跟随玛恩多一起念起咒语，然后纷纷挥舞着法杖，将咒术的光射向韦塔家族的防御法阵。
“砰！——砰！——砰！——”
韦塔家族的防御法阵，被攻击的砰砰作响，而各种咒术波一波接着一波涌来，根本不容法阵进行防御缓和以及家族巫师们喘息。
弗伦斯看到，平时肉眼看不到的防御法阵，此刻被巫师们用咒术攻击着，竟然显出屏障的轮廓。他看到，头顶上空，盘旋着的黑羽骑士在吼叫着，助威着。并随时准备着，等待法阵破开的瞬间，俯冲下来。
四周的隐匿的草丛中，各个法阵的法石也开始跳动着，伴随着外部军队巫师们的狂轰乱炸，弗伦斯看到，它们散发出的光时强时弱，极不稳定，看来各个阵眼的法石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玛恩多再次举起自己的法杖，法杖在他手中渐渐悬浮向空中，然后他默念着咒语，他的法杖开始吸收着身后的巫师们的一股股涌动着的咒术波，他将这些攻击波聚集在自己的法杖上。玛恩多的法杖极速旋转并抖动着，能量越积越大，他的法杖犹如一柄锋利的光剑，仿佛一个瞬间就能划破这黑夜，湮灭点点星空。
“uharibifu！”玛恩多指挥着自己的法杖，他喊出最后的咒语，然后全力将法杖聚集的能量全部倾泻向防御法阵。
“砰！——”
“当！——”
弗伦斯耳朵受到来自空气中剧烈震动的气压的压力，他感到耳膜都快要破了。而后，他仿佛听到一股沉闷的、悠远的仿佛来自礼堂的一阵钟声，响在耳边，却又那么悠扬。
那是防御法阵，被击破的声音。
空中，防御法阵已经被烧灼出一个大洞，伴随着法阵的破裂，其防御能量已经弱不禁风，随着巫师们的一齐攻击，院子里所有的法石阵中的法石都爆炸了，碎片四处飞溅。随着外部能量的侵入，所有的黑石灯瞬间熄灭，黑暗笼罩了家族的一草一木。韦塔家族的最严密最骄傲的防御法阵在疾风骤雨的攻击下，只一会儿功夫，便荡然无存。
弗伦斯感到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压力，正一股脑的压制住他，使他动弹不得。
“弗伦斯！他们来了！进攻！”菲尔曼在他身旁，大声提醒他。
弗伦斯看到，在没有灯光的夜的幕布下，一群黑影开始在空中向地面俯冲，借着惨淡的月光，他隐约看到他们手里的闪着银光的剑。弗伦斯哆嗦着的手握紧了剑，暗自喝了一声，他在给自己打气。
一道道黑影“嗖”地从空中俯冲下来，袭击着地面的士兵们。士兵们快速举起盾牌和剑，与飞下来的黑羽骑士做厮杀搏斗。
菲尔曼举起寒气四溢的波瑞迪剑，他的能量开始迸发，使得波瑞迪剑也涌现出一股摄人心魄的杀意。
“嗖”地，一个黑羽骑士注意到了他，飞速俯冲下来，举起剑向他刺过来。菲尔曼冷冷地注视着进攻者，他转而以更快的速度跃向对方。弗伦斯看到，在夜幕的映衬下，一个高大的黑影和一个有着翅膀的黑影在纠缠着，两个黑影一瞬间以拼杀的姿态左右交互了位置，高大的黑影举剑穿刺而过，而那个有着翅膀的黑影，却掉落了下来。
“噗——！”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菲尔曼回到地面，他冷冷地甩了甩剑上的血迹，继续加入到战斗中。几个士兵已经无法抵抗黑羽骑士飞速俯冲的冲击与进攻，开始出现伤亡，菲尔曼迅速飞冲过去，举起剑一个人抵挡四个黑羽骑士。
这四个黑羽骑士互相在夜幕下交织着位置，如果是普通人的肉眼，几乎很难分辨出他们变换的阵型。
菲尔曼冷哼一声，他举起剑，“唰”的一声，向着夜空横扫曳过，波瑞迪剑的剑锋上一道银色的剑光划过，将黑夜划出一道伤痕。同时，那四个黑羽骑士防备不及，有两个被拦腰斩断，其余两个勉强用剑抵挡住了菲尔曼的攻击，却被剑光瞬间击退，也伤得不轻。
继而，越来越多的黑羽骑士发现了这个难缠的敌人，开始聚集向这里，菲尔曼冷冷地用剑冲向敌阵，肆意砍杀。天空中，时不时坠落着一具具尸体。
弗伦斯看的有些呆愣，但是战士的意识告诉他，自己也要开始战斗了。于是他飞快的跳向一个俯冲下来准备刺杀一个受伤抵抗的士兵的黑羽骑士面前，“当”的一声，用剑挑开了敌人的进攻，解救下士兵。
弗伦斯仰起脸，向着对方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那个黑羽骑士面对这个势单力薄的小人物，显得有些恼羞成怒，于是他重整武器，挥舞着继续冲下来，将剑刺向弗伦斯。
弗伦斯面对这个未知实力的敌人，不敢怠慢，只能先一个箭步跳离开地面，黑羽骑士一剑刺空了；而还未等弗伦斯准备好如何攻击，敌人又忽闪了两下翅膀，如迅雷一般继续向他飞扑而来！
好迅捷的身法！弗伦斯心里暗暗吃惊，同时也举起剑向着对手冲杀过去——他要先试一试敌人的实力如何。
“铛！”两支剑挥杀到一起，由于弗伦斯力气较小，他未能抵挡住剑的对抗，对手用剑把他压制的有些无力反抗，他的剑被敌人按压着倾向自己，他只得将剑在对方的剑刃上一滑而过，同时自己一个闪身，逃脱压制。
不等弗伦斯喘息，敌人又飞扑而来，黑羽骑士用剑快速在弗伦斯面前横扫，弗伦斯只得狼狈的左右招架着。
“叮——铛！”
火花在四处飞溅着，两支剑的剧烈碰撞所飞出的碎片，击打着弗伦斯的头盔下裸露的脸，他只得快速眨着眼睛，生怕铁屑飞进眼睛里，那就糟糕了。
一顿左右开弓的暴雨般的砍杀，被弗伦斯堪堪接住了。黑羽骑士在弗伦斯头顶的空中飞舞着，他的剑也在与弗伦斯的对砍中出现了卷刃和破损。
弗伦斯大口喘着粗气，头盔使他行动不便，这厚重的铠甲又重又闷，压的他有点透不过气来。他看到那在空中飞舞的黑羽骑士，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随即用自己坚硬的羽毛将剑磨了磨，“嗤嗤嗤——”，磨剑的飞溅出的火花在空中飞舞着，落在地上，隐入大地。
弗伦斯也受不了了，他用一只手脱下厚重的头盔，“哐当”一声，将其扔在地上。一股凉风瞬间吹在他脸上，拂动着他的头发。
“呼——”弗伦斯喘了一口气。
他伸手解开铠甲，然而空中的黑羽骑士忽然开始进攻了。敌人瞬间犹如捕食的猎鹰，再次飞身俯冲下来，同时用锋利的剑刺向弗伦斯。
弗伦斯好不容易找到了铠甲的锁扣，正欲脱下，却面对这转瞬而至的攻击，只得用一只手举着剑去抵挡。
“铛！”两只剑再次顶撞在一起。然而，由于弗伦斯是单手持剑，他瞬间感到手腕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扭转，他力不从心的想快速用双手撑剑，但是对方的力量压制太强大了，不等他双手握剑，那股强大的压制力犹如铺天盖地一般，将他的剑压向自己的额头。
由于压制力太强大，弗伦斯仿佛被一股吸力狠狠吸住，无法躲闪，而自己的剑被压的正向自己的脑袋削下来，弗伦斯只得勉强将头一歪，“铛”的一声，弗伦斯这一举动使他躲过一劫——他的剑，被压制的力道狠狠砍在了自己肩膀上的厚重的肩甲上！
厚重的肩甲承受着两支剑的压力，铁皮被剑刃摩擦的“吱吱”作响。
弗伦斯的手腕几乎变形，他感觉自己快要使不上力了，但是依旧继续咬牙，企图用双手控制剑推翻敌人的压制；同时，他也密切关注着对方的举动，他敏锐的意识到，对方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变招。
果然，黑羽骑士发现这样对峙起不到什么效果，他忽然剑锋一转，借着弗伦斯肩膀上所扛着的剑那平滑的锋刃，猛地向脱去头盔的弗伦斯那要害部位脖颈处划砍而来。
这一变化只在一瞬之间，实在太快！好在弗伦斯早有准备，他趁着对手放弃压制这一空隙，果断用双手将剑快速举起，试图把对手的剑抵挡开。
弗伦斯听到“呼”的一声，那是剑划过耳旁的呼啸声！他感到头顶一道白光飞过，黑羽骑士手里的那支剑，正从他头顶掠过，恰好砍下了他的一撮头发。
弗伦斯快速调整呼吸，开始选择主动攻击！他举起剑，不等黑羽骑士调整好身形，他一个跃步冲向对方，猛地举起剑，向对手挥砍过去。
黑羽骑士被这冷不丁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赶忙煽动翅膀，将身体提升到弗伦斯够不到的空中。弗伦斯敏锐感觉到，对手也并不强大，而且，他的力气正在同自己一样，一次次损耗下来，所剩无多。
缓和片刻，黑羽骑士举起剑再次向弗伦斯冲杀而来！弗伦斯怒喝一声，他也举剑而上，无论是气势还是实力，弗伦斯与这个敌人不遑多让。
黑羽骑士飞速俯冲，然后他却猛地停顿在空中，将翅膀折放在胸前，没等弗伦斯反应过来，黑羽骑士猛然挥开翅膀，“嗖！嗖！嗖！”昏暗间，几只羽毛飞向弗伦斯。
虽然在黑羽骑士有怪异举动时弗伦斯就有所防备，但是由于夜晚能见度很低，弗伦斯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飞来的羽毛暗器，他只得一边搜寻羽毛飞来的动态，一边凭借着剑客的念力在面前挥舞着自己的剑，作为防御。
“叮！叮！”火花四溅，两支羽毛被他用剑挡下，不知折射到别的什么地方了。
弗伦斯还来不及得意，他忽然感到自己左肩膀一阵刺痛，他定睛一看，一支坚硬的羽毛不偏不倚，正好刺穿了铠甲，扎进了他的肩膀上，只留出一截短短的羽尾。
刺痛瞬间使弗伦斯感到一阵晕眩，他踉跄了几下，感到双眼有些散光。他赶快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弗伦斯想拔出羽毛，可是他无法发力，羽毛所留出的部分太短，他根本抓不住。
上空的黑羽骑士似乎十分得意，他气定神闲的举起剑，扑闪了几下翅膀，再一次飞速向弗伦斯闪身而来。
弗伦斯喘着粗气，疼痛使他无法双手举剑，而且由于铠甲的缘故，这根羽毛十分坚固的钉在他的肩膀里，他即拔不出来，也脱不下厚重的铠甲。面对敌人飞速扑来，弗伦斯只得狼狈的躲闪。他开始将剑拿在手里夹在腋下，拖着厚重的铠甲开始逃跑。
黑羽骑士趁着弗伦斯背对着他，他敏锐的捕捉到这一时机，加速飞向弗伦斯，并将寒光闪闪的剑刃，径直戳向弗伦斯的后心。
“嗤——！”
噗——！黑羽骑士从空中飞身下来，趴在了弗伦斯身上，由于惯性，弗伦斯被压倒在地上，二人一齐扑倒在地上。弗伦斯忍着疼痛，他挣扎着爬起来，那个黑羽骑士还扑在他身上。
菲尔曼帮助五个士兵杀掉了跟他们纠缠的六个黑羽骑士。收回剑，他看到了这一幕，他看到弗伦斯背对着一个黑羽骑士，而弗伦斯的剑，正从自己腋下穿过，正好刺透了黑羽骑士的后背。
那把剑从他长着翅膀的后背贯穿而过，被滋滋喷出的鲜血掩盖住了本身的银色的寒光。
从菲尔曼的角度看，他看到了比较诡异的一幕，是弗伦斯在背着一个黑羽骑士。
而黑羽骑士的硕大而有力的翅膀，软踏踏的耷拉着。他也注意到，弗伦斯的背后，黑羽骑士的剑，刚好从弗伦斯的腋窝穿过——他刺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