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5章 鸿胪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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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请恕小孙儿大不敬之罪!”卢察首先跪了下去请罪。
“官家,请恕小儿大不敬之罪!”卢斌跟着跪下请罪。
见翁翁和爹爹都相继跪下去,卢瑟也不好继续站着,不过他还是挥手笑着朝着赵恒嬉皮笑脸道,“姐夫,好久不见了!”
卢察和卢斌偷偷抬眼看着对方,那意思是,你家里有闺女入宫当妃子了?怎么我这个一家之主不知道?卢斌也是一脸茫然,大女儿嫁给了泉州的士绅,没听说改嫁啊,更别说还进宫。
“嗤,哪里是好久,不就几个时辰没见吗?”赵恒气笑了,他自然不会对一个孩童置气,“说说吧,你给佣兵私下里交代了什么?为何那亨利自作主张要驻京观?你可知这般做,辽人会发狂?会集结更多的部队南下吗?你到底是什么心思?速速道来,谁跟你嬉皮笑脸的?”
亨利,佣兵,驻京观!几个线索被两人捕捉到,他们两人早就知晓这支卢家的私军早晚会被人觊觎,没想到会捅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还有,怎么佣兵调动的事情自己这个当翁翁的,当爹爹的反而不得而知?两人看向一旁嬉皮笑脸的卢瑟。
“哼,辽人当年做了初一,还怕我们做十五不成?”卢瑟不以为然道,“官家还记得雍熙三年的事情吗?辽军在莫州打败大宋,将大宋军队尸体筑京观!”
“那是朕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替朕....”赵恒怒极,用力拍打着桌面,镇纸都被弹力震了起来,可见多么用力,可是他忽然看到一道虚影就这么凭空出现在这御书房里,虚影还发出了一阵重重的叹息声,“哎!”
“爹爹,您终于来了!”赵恒连忙起身,离开书桌,径直这么跪了下去,陈吉祥张婵,书房里所有人都这么跪在了地上。
“朕记得,雍熙三年的事情啊,到现在还是有些心痛,数万士卒永远的留在了那里,被那些辽狗驻京观,朕好恨啊!”虚影的声音在整个书房内环绕,“你...很好,以怨报怨,这才是我大宋男儿应该做的事情!三千首级而已,少了点....哎!”
虚影再次随着这一声叹息消散不见。
“积分不足,请及时续费!”脑海里想起狗系统不要脸的话,卢瑟气得半死,这根本不是自己的意思,你自己跑出来演了这么一出戏,还要花老子的积分,还有没有地方说理去了?
“爹爹,爹爹!”赵恒抬头看去,哪里还有虚影的影子,被陈吉祥搀扶起来,刚才的怒气早就抛到了琼州,有的只是愧疚,对赵光义的愧疚,原来爹爹一直都在忧心北边的事情,心里一直有根刺在,雍熙三年,雍熙三年,满朝文武,为何只有这个黄口小儿记得的这场夙愿?对了,他不知道才有鬼,到底那身后还有那么一位在。
卢瑟在场,爹爹就出现,这都第二次了!难道说卢瑟说梦中的老神仙,其实就是爹爹吗?昨晚皇城司的人说赵元偓的府中闹鬼,之后赵元偓就出家了,是不是也是爹爹去了?是了,除此之外,怎么解释?
“咳咳,都起来吧!”赵恒重新坐到龙椅上,见卢家三人还跪在那里,说道。
“张叔,快点,腿麻了,拉我一把!”卢瑟用力拽了拽张婵的衣摆道,张婵无奈,只得将他抱了起来,这小子居然一点不客气靠在了他的身侧。
赵恒气笑了,原本将臭小子爹爹和翁翁叫来,是要敲打他们,适当的管教一番家里的孩子的,没想到居然闹了这么一出,不过该下达的封口令还是要下达的,不管爹爹的虚影和这小子有没有直接关系,作为帝王的尊严考虑,这件事都不允许传出去。
“卢家一门忠烈,上行下效,可见你等以前在家里也是这般教导子嗣,做的好,希望更加勉励!”赵恒不咸不澹的鼓励了一番,就让两人带着卢瑟回去,他看到张婵在拨弄衣摆,这才看到那里有一滩水渍,看张婵一脸嫌弃的模样,看来那是卢瑟臭小子故意留下的口水的痕迹。
随后,陈吉祥亲自去了一趟卢府,带去了官家的赏赐,连府里的卢氏和王氏都有,就连刚满月的卢嫣然都有一份,羡煞旁人。
汴京卢府早就在昨晚附近多了一些皇城司的密谍,刘娥身边的那些亲信内侍都被拿下了,有人供出刘娥曾经让亲信多次前往卢府,这个提供消息的人还装湖涂,只说卢府,却不提汴京还是泉州,他不知道在皇城司密谍们的心中,泉州卢府绝壁是不可能参与造反的。
那些刘娥寝宫中服侍的宫女和内侍大部分都以知情不报的罪名杖毙,剩下的那部分没有直接参与的宫女内侍则被驱逐出宫。
杨才人原本还对出卖刘娥有些愧疚,当陈吉祥带着皇城司的人从她的寝宫里抓走几个内侍和宫女后,她才明白了,原来刘娥早就买通了她的身边人,一直都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那点遗憾和愧疚都烟消云散了。
后宫又恢复到之前的平静,只是杨才人找机会去了几次李才人的寝宫,她深知这位是官家唯一的子嗣的生母,将来更是有可能被册封为皇后,现在不去烧冷灶,以后还轮得到她?
卢察坐在马车里,卢斌骑在马上,一路两人都没主动和卢瑟说话,此刻他们俩内心都是翻滚的,怎么出门一次回来身份都变了?官家怎么就成了你姐夫了?还有驻京观是怎么回事?官家方才叫我等去觐见,明明面带韫色,怎么那个虚影,是虚影吧?一个道士的虚影,为何官家要称呼虚影爹爹?太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卢察看着靠在自己膝盖上沉沉睡去,打着呼噜的小孙子,又是惊奇又是爱怜,将自己的外衣拿出来披在他的身上,怎么就穿着内衣去觐见了?官家会觉得我卢家缺乏礼数的。小孩子,真是,跳脱。
一路回到府邸,此刻门口聚集着很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这条巷子里平时可没有那么热闹,今天这是怎么了?那不是陈公公吗?卢斌连滚带爬的下马,跑了过去,“下官见过中贵人,不知中贵人可有要事?”
“官家令我等前来,将卢家的赏赐带过来。”陈吉祥挥了挥手,身后的内侍和禁军将一担担赏赐搬进了卢府里,“两位卢大人,接旨吧!”
卢斌连忙搀扶着卢察走下马车,两人一同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卢家一门忠烈....教导有方....卢斌在鸿胪寺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朕特此擢升卢斌为鸿胪寺卿....皇子年幼,执掌东宫,卢察可教导皇子...擢升卢察东宫侍讲,太子宾客....钦此,谢恩!”
“臣等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两人连忙拜谢,卢察作为一家之主,接过圣旨。
“卢家七公子人呢?”陈吉祥往后看了几眼,刚才张婵那番举动他着实笑了一路的,这会儿怎么不见正主?
“小孙儿疲惫,在车厢里睡着了,下官这就去叫醒他!”卢察连忙拎起下摆要上马车。
“无妨,官家怜爱,赏赐了贵府七公子一些小玩意儿,还有八姑娘的份,就一并送进去吧。”陈吉祥说完,就告辞离去。
卢斌不好意思的接过熟睡中的小儿子,这孩子也是可怜的,出生没多久自己也没抱过几次,生母还因病去世了,好在家中大娘子贤惠,不然恐怕早就夭折了。
卢察见卢斌难得做出这番举动,也是大感欣慰,对卢瑟他是一直一碗水端平的,兄弟俩他都很喜欢,他本就是庶子,所以不喜欢嫡庶之分,家中也不许出现嫡庶之言。
那些围观者中不乏有来自权贵家的眼线,得到消息就挤出人群回去复命去了。
不多时,吕务简就跟着大哥吕从简登门造访来了。
“恭喜两位卢大人高升,今日此来,是感谢之前救治爹爹的一番谢意。”吕从简说着,叫家丁们将谢礼抬进去,看到里面那堆宫里的赏赐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让家丁将礼物放在另一侧,可不敢和宫里的赏赐对冲了。
“两位博士请进去奉茶,小孙儿昨晚睡得晚,此刻还在睡觉。”卢察见两人似乎在找谁,率先说出缘由,“小翠,去将琴儿叫来!”
吕从简和吕务简连忙躬身说不敢,如今的卢家不同以往了,一年不到已经从九品主簿到了如今正四品鸿胪寺卿,这卢斌升官速度堪称神速,简在帝心啊!只有吕家王家寇家陈家清楚,这是没法给卢瑟升官,都升在他翁翁和爹爹头上去了。
之前谁会认为卢察能混到这个位置?教导太子啊!虽说皇子现在一岁不到,执掌东宫完全是戏言,但是官家只有皇子一个子嗣,不立他立谁?只要皇子自己不作死,太子之位是稳了的。
卢琴让小翠去冰窖里端了点甜品过来,吕务简喜欢吃甜食他是知道的,至于吕从简,那张生人勿近的冰块脸怎么来了?
吕务简看到端上来的水果粒酸乳还羊装要带回去给闺女蓉儿尝尝,卢琴早猜到他会这么说,放了个食盒在他身旁的空位上,“这里准备了几份,你可以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都是卢记小芦最新款甜品,还没有对外销售。记得给点意见,我们好尽快改进。”
原本吕从简见弟弟表现出来的吃相太难看,现在卢琴这番话出口,倒像是在恳求他们品鉴,这前后意思就大不一样了。
“那臭小子知道我们来了,还不出来啊?”吕务简嘴里含着甜食,嘴上不消停道,“是不是怕我们旧事重提,上门议亲?”
这下轮到卢琴尴尬了,目前卢府只有他成年了,弟弟和妹妹还小,议亲不是找他还能找谁?
他想到了卢瑟当年吐槽吕务简的那番话,不由得嘴角带笑。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要当我爹!
卢瑟又被叫醒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啊!怒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俏脸,“小翠姐姐,有事吗?我好困啊!一夜没睡被拎去宫里才回来,这次又是什么事情啊?”
“怎么?母亲找你算不算有事?”王氏从后面出现,手里抱着一个女婴,女婴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你妹妹都满月了,你才知道回来,昨晚又去哪里疯玩了一夜?”
“嫣然,嘿嘿嘿,嫣然,我是你七哥,叫七哥,给你吃糖!”卢瑟逗弄起嫣然来,嫣然被他鬼脸逗笑了,居然咯咯咯笑起来,“小盆友,小盆友!要快点长大啊,以后给你介绍男朋友!不对,以我家妹子这良好基因,看母亲和我爹就知道,不说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没跑了,以后那些登徒浪子,啊呸呸呸,那些自诩文人墨客那不得把咱家门廊踏平了啊?”
“也是怪了,这段时间天天折腾老娘,看到你小哥怎么那么开心了?”王氏想起女儿的名字都是这小子给起的,那会儿可没少让卢斌气愤,“看来跟你七哥是有缘分的。去洗洗,别拿小脏手摸你妹妹的脸!”
卢嫣然看不见卢瑟了,就扒着王氏的胳膊,要站起来,嘴里“啊啊啊”的叫唤着,小脚丫一蹬一蹬的,煞是可爱。
“你个小没良心的,老娘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有了哥哥就忘了老娘了?”王氏不知道哪来的醋意,但还是紧紧抱着闺女,不敢松手。
“来,哥哥抱!”见卢瑟伸手,王氏还是大着胆子将闺女递了过去,见闺女在儿子的怀里不吵也不闹,就像只小奶猫一样的温顺,一股无形的醋意又出来了。
“看你这熟练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早就成婚生子了呢!”王氏此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儿子到了今年才八岁,成婚也是五六年后的事情了,都没有张开的小孩子,平白的吃什么干醋?
“那哪能啊?肯定是爹亲妈亲,那是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的,好奇罢了,时间久了,一样嫌弃。”卢瑟还能不知道王氏的想法?
“母亲,大舅他们快来京城了吧?”卢瑟忽然想起了正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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