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9章 开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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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你的表演，演砸了，我投诉你！
“瞧好吧您内！”
整个温泉区域烟雾缭绕，在火把的映衬下，透着丝丝神秘，远处已经看不清晰，黑蒙蒙的。
一个人影突然突兀的出现在温泉中央区域。
四周的皇城司密谍纷纷拔出武器，围了上去。
“保护官家！”陈吉祥高喊一声，上前几步挡在赵恒身前，倒是让惊魂未定的赵恒甚是满意。
“什么人？”张婵上前几步，接近人影。
那人影并不在意，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盘腿而坐，忽然大笑出声，“元侃，这些人倒是衷心，不错不错。”
卢瑟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第一次使用全息投影技术，不知道最终效果，倒是被兆度这番临时起意，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声音，都退后！”赵恒激动的推开挡路的陈吉祥，伸手让张婵拉他上前，凑近几步，终于看清楚那人的容貌，“爹爹，是您吗？”
没错，兆度模拟的人影就是赵恒的生父宋太宗赵光义。
“还不错，居然能认出老夫的声音，元侃，你也老了！”赵光义静静的这么看着快步走来的赵恒，伸出手掌阻拦道，“退后，我这次来看你，就是为你和你的儿子眼下的处境而担忧，那些人依旧贼心不死，妄图那个不属于他们的皇位，你当年从巴蜀弄回来的那个女人，也不安分，好在你聪明，将儿子带在身边。”
投影的声音不能传递太远，而且卢瑟必须要在附近，不然影像会出现失真状态，就会穿帮了。
这种提及刘娥的内容谁来说都不如赵光义说的有分量，明显赵恒听得很认真，脸上闪过一丝庆幸。
“爹爹，我....能摸摸你吗？”赵恒眼含泪光，凑近几步恳求道，“儿子之前做了太多错事，原本想着将来怎么去面对列祖列祖，现在...爹爹！”
“老夫现在只是一缕神魂，说几句就会随风消散，下次何时再见面，都要看缘分了。”兆度这番解释，卢瑟在后面直接竖起了大拇指，给满分，不去横店发展可惜了。
“元侃，记住老夫的话，坚持本心，心里怎么想的，坚持住就行，还有，小心赵允弼这个阴货，将来....”说到这里，赵光义的身影渐渐消散，似乎是触动了天机一般，赵恒扑过去的时候，扑了个空，看着从自己指缝中流逝的爹爹的身影，泪水止不住的刘淌了出来。
“官家，官家没事吧！”张婵想去搀扶，但是被赵恒一把推开了，他双手撑地，“爹爹为了儿子不惜通过这种方式来告戒，儿子却....张婵，命令京城的皇城司，给朕盯紧赵元偓一家，还有宫里那些不安分的人的动向，朕要知道所有的事情，所有！”
最后这句话，几乎用吼的，张婵领命，一声口哨，那些密谍马上散开四周，自己则快步离去，前往最近的驿站。
大宋最强官方机构全力运转起来，还是相当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那些密谍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你的身边，周围，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注视下。
“今晚发生的事情，必须三缄其口，谁要是泄露半分，等着抄家灭族！”陈吉祥话音刚落，身上散发出来的阴狠倒是让卢瑟高看一分。
“你看到了？”赵恒走过来，眼睛还有血丝，显然刚刚哭过，没想到兆度表演欲那么强。
“不敢肯定。”卢瑟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何意？”赵恒盯着他看，“你是指，见过？”
“唔，和梦中的老神仙有些神似，但是看不清容貌，不好判断，语气和声音有点类似，所以不敢肯定。”这是卢瑟之前就想好的说辞。
“也就是说，你那些东西都是老神仙托梦告诉你的？”赵恒现在是一点都不怀疑了，爹爹赵光义的身影刚才就这么出现在面前，周围那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
“唔。”卢瑟点了点头，“很多东西，有好有坏，有些分享无事，有些不能说，老神仙说天机不可泄露！刚才他应该是想提醒官家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受到天道的限制，被强行驱散了。”
“被强行....驱散？”赵恒忽然紧紧抓住卢瑟的双肩，“有什么办法可以确定他无事？还能再度出现？”
“没办法，我也是个凡人，不是神啊！”卢瑟觉得这话题要收住了，不然圆不过来了，“可能需要一个合适的契籍，天道，凡夫俗子怎么有资格去揣度？”
这个解释让赵恒信服，他没有再坚持逼问。
驿站对于皇城司的业务自然是要加急的。
张婵的速度很快，一连数十道密信被传递了出去，整个福建路两浙路都疯了，铺天盖地的信鸽飞舞，兵马调动频繁。
虽然怀疑过可能有人借机装神弄鬼，但是留守的皇城司密谍将温泉区域挖地三尺，都没有找到丝毫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出现。
张婵返回的时候，显得有些精疲力尽，对所有出勤的密谍都下了封口令，虽然陈吉祥已经这么做过了，但是效果没有张婵的好。
赵恒回去，找到李才人，扑在她的怀里，哭得像个受伤的孩子，嘴里呢喃着爹爹，然后沉沉睡去。
卢瑟松了一口气，拉到了师傅陈俊的房间里，那个陈抟居然也在。
“别出声，老道士来无影去无踪，别给老道士招惹那些密谍。”陈抟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道。
没多久，田七和查理端着托盘敲门进来，陈抟吃的满嘴流油，大赞厨子厉害。
一口铜锅被搬上了餐桌，陈抟两眼珠子转不动了，死盯着那锅里翻滚的肉骨头。
“这是什么？没见过。”陈抟用手抓起一个肉包问道。
“猪肚包肉，没见到正常，今天刚刚弄出来的，官家都没吃到呢！”卢瑟轻笑。
“就这么丢进去？”陈抟抓着肚包肉放到铜锅上。
“这是蒸熟的，你要是喜欢这口麻辣的口感，可以放下去滚一下。”卢瑟点头道。
“直接可以啃着吃？”陈抟抓在手里，看了半天，放到嘴边用力咬了一口，肉汁喷了满桌，“哎哟，这味道，老道士喜欢的紧，要不你将那厨子送给老道士吧，老道士听你师傅说，你想找几个炼丹的道士？你不是说炼丹炼得都是毒药吗？怎么又转性了？不怕你师傅噼死你？他可是最不喜欢老道士摆弄这个了！”
“我是要找几个精通此道的道士，不过要信得过的，因为我手上有一套好东西，不能被不轨之人利用了。”卢瑟笑得很神秘，似乎是故意说给老道士听的，“这个炼制出来不是服用不是为了升仙，却可以造福人间，老道士，要是你，你干不干？”
“当真能造福人间？那自然是功德无量！当然干，拿来给老道士瞧瞧！”卢瑟将一叠纸递了过去，老道士双手在身上的道袍上擦拭干净，这才接过纸张翻看了起来，“这....这是什么？上古丹方？不对，字迹不对，有些能看懂，有些看不懂，这不像是手写出来的，像是....法术附上去的。”
噗！卢瑟喷了，还以为老道士能说出什么话来，不过倒是说对了一半，是附上去的，不过不是法术，而是打印的。
“小家伙，老道士告诉你，你必须交给老道士来炼制！”说着，老道士就将纸张塞进了油腻腻的道袍里，见卢瑟没有阻拦，又尴尬的取了出来，房子一旁，继续对肚包肉使力，“克明，你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这哪里找来的徒弟？老道士羡慕死了！不行，老道士一定要给他当师傅，不能老道士这身衣钵没有传人！”
陈俊好奇的接过那叠纸过去翻看，第一页就是炼制石英砂（玻璃制作），第二页是炼制百炼钢，翻看了几页，陈俊已经惊为天人，但是他没有询问的意思，在他心里，自己的徒弟背后有个了不得的老神仙，对他自己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的。
“老道士有些不解，这个玻璃是什么东西？”陈抟舔舐着手指问道。
“就是琉璃，不过是无色的琉璃，琉璃之所以有颜色，是里面蕴含着其他的杂质太多了，绿色的就是铁多了，黄色的就是硫多了，需要去除这些杂质，才能炼制出堪比天然水晶的玻璃。”绿色耐心的解答着，“你也知道，天然水晶的价格昂贵不说，也不易开采，琉璃的工艺不错，但是也不便宜，我们这个玻璃原料到处都是，物美价廉，远销到大食或者更远的西方，获取暴利，用来提升军事实力，壮大国威，那辽人还敢来捻虎须吗？”
“那些契丹狗确实残暴，该死的石敬瑭，认贼作父，幽燕之地也不会落入辽人之手，老道士当时就气得想直接杀到上京去，屠了那帮狗贼，一泄心头之恨！”手里的猪大腿骨居然被陈抟硬生生的捏断了，旁边候着的查理吓了一跳，不过还是上前，接过粉碎性骨折的腿骨，将湿帕子递给了陈抟，“这个黄毛倒是机灵，想不想跟着老道士炼制....罢了，有空教你两手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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