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毕昇居然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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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升？活字印刷？”老师傅看向二管家，忽然又瞪向卢瑟，“哪里来的小娃娃，胡言乱语，这里不是玩耍的地方，快点给我出去！”
“这是卢家的七少爷，休得无礼！”二管家挡在老师傅跟前呵斥道，“七少爷问的话，没听明白吗？”
老师傅看向其余几个技工，大家都摇摇头，唯独角落里有个学徒打扮的人抬起头看过来。
“二管家，这样，你调拨几个人给我，我来尝试着弄下活字印刷，不如就那些个学徒好了，再给我调派一批学徒过来。”卢瑟也不打算惯着这些人，一个个眼高于顶，以为凋版是主流就不把活字放在眼里。
“你们几个都过来一下！”二管家也察觉到了卢瑟不耐烦，于是做主叫来作坊里的那些学徒工，“你去其他几个作坊里调派一批学徒过来，七少爷，你看安排在哪里？这旁边倒是有个空闲的门面，要不将人安排在那边？”
卢瑟点头，一切交由二管家负责，本就是好言好语混个熟脸的，遇到这种事情，逼着老子放大招。
来到隔壁的门面里，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二管家尴尬的让府里的家丁开始打扫一番。
“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努力。”卢瑟拍了拍那堆手稿道，“活字印刷很简单，小时候没玩过泥巴的可以回到原来的作坊去！”
这些学徒都是穷苦人家出生，谁小时候没玩过泥巴呢？
见没人离开，卢瑟继续说道，“说白了，活字印刷，就是用泥巴捏出一个个字进行排版来印刷，字形可能没有凋版那么华丽，但是贵在效率高，我们印刷出来的书籍不是给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士大夫们看得，这是一个能够媲美百家姓千字文的孩童启蒙书籍，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这本手稿一共一千一百四十五个字，你们这里五个人，每个人负责两百个字，就是一千个字。”卢瑟又指向那个年长一点的学徒工，“刚才我在隔壁问到谁知道活字印刷的时候，你首先起身看向我的，看得出你是了解过活字印刷术的，我多赐给你一百四十五个字，以后你就是这些人的大师兄！你们这五个人除了获得应有的工钱外，我大哥哥还决定将你们几个人的名字印在书籍的第一页，让后世人在学习三字经的时候能够记住你们五个人的名字！”
当然活字印刷就是相同的字可以随时换位印刷，大大的节省了排版时间，光是不字文中就有不少重复使用的。
“对了，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呢！”卢瑟看着这个比大哥哥大了不少还在做学徒的中年问道。
“秉七少爷，小的就是您口中的毕升！”中年人尴尬的回道。
“哎，你不是淮南路的吗？怎么来了福建路？”卢瑟脱口而出，“罢了，既然你就是毕升那就好办了，我说的意思你肯定明白，那么就按照你的想法来指导他们，除了这本急着要，后面还有许多话本。”
毕升一脸迷茫，但是却也没有解释，带着四个师兄弟们跟着王家派来打扫的家丁一起，开始整理作坊，材料都是现成的，直接从隔壁的作坊搬过来，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就连二管家临走的时候还多看了几眼毕升，居然放着宝山不自知，他也在旁边听了良久，觉得这所谓的活字印刷除了比不上凋版印刷字体优美华丽外，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反而排版速度大大提升，这要是成功弄出来，这钱还能少赚？他都已经想好说辞回去给两位老爷汇报了。
时间还早，又去了一趟前面的酒楼查看装修事宜，遇到了王家大舅和二舅，这两人还真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每次看到都是出双入对的，就好像自己每次都拉着卢琴一样。
“小七，听说你又在捣鼓赚钱的门路了？”二舅手上金光闪闪的，差点亮瞎了卢瑟的钛合金狗眼。
卢瑟还没说话，二管家已经忍不住上前邀功了，将刚才在印刷工坊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向两位当家的汇报，大舅二舅都是人精，从只言片语中就看到了商机，对卢瑟那是大为赞赏，不过卢瑟还是依旧将大哥哥卢琴搬出来挡枪。
“那个凉粉争霸赛定在本月十六日，还有二十天，但是收到邀请的确定要来的已经超过了两百人，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散客，由那些山西客商代为报名的差不多一百多人。”二舅激动坏了，“这次陈大人也答应了，应邀出席，还有神医陈老，还有你家三叔公卢大人，还有新来的府君苏大人。”
“对了，刚才经过府衙的时候见到你爹了，他几时回来的？”大舅忽然提到了卢斌，“看他的神色很是愤恨，你们家事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大哥哥明知故问，那卢越卢锐两兄弟欺师灭祖的丑事整个泉州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卢斌这时候回来肯定是处理这件事情的。”二舅笑道，“每家都有这样的烦心事，好在我们琴儿和瑟儿比较争气，也不枉三妹妹怜惜你们。”
又聊了几句，才明白大娘子不是嫁进来就没生过孩子，有次怀孕莫名的流产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怀上。
卢瑟觉得蹊跷，经过府衙的时候，顺道去找了下师傅陈俊，女人怀孕这个事情自己真的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活了那么久，该知道都会知道点的。
因为卢斌回来了，陈彭年和陈老只能暂住府衙，由人带领去了后院，陈俊正在晾晒草药。
卢瑟将来意说明，陈俊捻着胡须思索良久，“孕妇怀孕期间，如果误食马钱子之类的，容易造成滑胎或者流产。会不会当初有人错把堕胎药当成安胎药给你家大娘子吃了？”
他知道师傅是留了余地的，言下之意就是有人想要让大娘子流产，就会故意在安胎药中混进马钱子这些容易混淆的草药，造成流产的事实。
卢琴并不愿意将府中的丫鬟下人想得太坏，和那两位姨娘之间那么多年也是相安无事，但是卢瑟说要测试的时候，他还是坚定的站在了卢瑟这边。
刚巧陈彭年和卢斌过来，看得出两人刚刚从牢狱中出来，身上还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卢琴对这个味道记忆犹新，当初斩下贼人头颅的时候，那腥臭的污血喷了他满头满脸，想忘都难以忘记。
“爹爹！”两人作揖道，“陈叔！”
“你们俩怎么在这里？”卢斌突然在府衙见到两个儿子，有些担忧的看向陈彭年。
“我是来问师傅点专业知识的，大哥哥在一旁指导我。”卢瑟将自己如何受伤，如何机缘巧合下拜了陈老为师的经过向卢斌坦言，还顺带提了下，陈叔是陈老的家族晚辈。
碍于陈彭年的身份，卢斌朝着陈俊作揖道，“感激陈老不吝惜教导晚辈的儿子，你以后要向师傅好生学习才是，对了，你不是还要跟随三叔公去汴京的吗？”
“无妨，老祖本就是四处游历，刚巧我要回一趟京城，老祖也会随我一同进京，届时会住在我的府上，卢小友随时可以来我府上学习医术。”陈彭年这个捧跟专业，卢瑟忍不住要给他一个大大的赞，再比划个六六六。
这陈彭年就算是福州州衙的巡抚见了也要礼让三分，卢斌只有点头应是的份。
“爹爹，两位弟弟招了吗？”这个场合只有卢琴能够出言询问。
“提起那两个逆子我就火大，简直就是油盐不进，冥顽不灵！还有那个卢卓，这十几年我待他不薄，就是不肯指出背后之人，气煞我也！”卢斌确实恼怒，不但被亲生儿子背叛，还被多年心腹背后插了一刀，要不是卢瑟挺身而出，救了卢察一命，当真是黄泥巴落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但时候进了皇城司还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此事官家已经授权皇城司派人过来接管了，这三人连同那些流寇都会一并被押解到京城，进了皇城司，就由不得他们自己了。”陈彭年的声音瞬间冰冷，卢斌忽然打了个冷战。
卢斌在场，卢瑟不好发表意见，两人告辞陈俊，跟着卢斌返回府中前，朝着陈彭年偷偷比划了个摸肚子的动作，陈彭年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那意思是明天可别不来减肚子了，今天就放你一马。
陈俊看着卢瑟的背影，笑而不语，能够治这个侄孙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小子了吧？
“进来，给你把把脉。”陈俊叫住准备开熘的陈彭年道，“那小子是真心实意待你，你要是不想过早离世，就最好坚持下去。唔，这几日气血不错，舌苔伸出来我瞧瞧，也比之前好了不少。原本外界对你的传言不太好，我也并没有能力劝导你，如今这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谄媚与否都在于各人，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把双星汇聚的事情传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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