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安德洛美达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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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哈利、罗恩和赫敏下楼吃饭。
城堡里五光十色的圣诞节装饰像往年一样布置起来了。走廊里拉起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粗彩带,每套盔甲里都闪烁着神秘的灯光。礼堂照例摆了十二棵圣诞树,树上有金色的星星闪闪发光。
学院长桌都被移到了墙边,一张十二人的餐桌摆在礼堂中央。邓布利多、麦格、斯内普、斯普劳特和弗立维教授坐在那儿,还有管理员费尔奇。
只有三个学生,两个非常紧张的一年级,还有他们谈论了一早上的那个斯莱特林五年级。
安德洛美达的脸色很难看,因为她旁边坐着西弗勒斯·斯内普。
“圣诞快乐!”哈利三人走到桌前时,邓布利多说道,“我们这么少的人,用学院长桌显得有点傻……坐,坐吧!”
他们三个坐到了桌子末端。
“爆竹!”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着,把一个银色大爆竹的尾端递给了斯内普,斯内普不情愿地拉了一下。一声放炮般的巨响,爆竹炸开,露出了一顶大大的尖顶女巫帽,上面顶着一只秃鹫的标本。
很像传闻里变成斯内普的博格特戴的那顶。
安德洛美达终于高兴了,甚至和邓布利多一起笑了起来,餐桌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斯内普的嘴唇抿得更薄了,他把帽子朝邓布利多一推。邓布利多马上用它换下了自己头上的那顶男巫帽。
“痛快地吃吧!”他号召道,笑眯眯地环视着全桌。
哈利拿烤土豆的时候借着动作遮掩偷偷观察安德洛美达,却被斯内普逮了个正着。看他的眼神,就仿佛哈利是只胆大包天的癞哈蟆或者不知死活的鼻涕虫这类东西。
……
新年过后不久同学们就回来了,格兰芬多塔楼又变得拥挤和嘈杂了起来。
开学前一天晚上,伍德找到了哈利。
“我听说,”他显得很激动,“我听说你圣诞节收到了一把火/弩/箭!”
“麦格教授没收了。被拿去检测是否有恶咒了。”
“恶咒?怎么可能有恶咒!”
“小天狼星·布莱克,”哈利说,“他在追杀我。麦格教授认为扫帚是他送的。”
听到大名鼎鼎的杀人犯在追杀他的找球手,伍德只是漫不经心地挥挥手,说:“可是布莱克不可能买到一把火/弩/箭!他是在逃犯!全国都在通缉他!他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地走进魁地奇精品店去买扫帚呢?”
哈利的胃拧了起来。赫敏也是这么说的,甚至罗恩也同意。
“我知道,”哈利闷闷地说,“麦格教授打算把它拆开——”
伍德的脸白了。
“我去找她谈谈,哈利。”他保证道,“我要让她想清楚……一把火/弩/箭……一把正宗的火/弩/箭,在我们球队……她跟我们一样盼着格兰芬多赢……我要让她明白过来……一把火/弩/箭……”
第二天,伍德灰溜溜地回来了。
“情况不妙,哈利。我去找了麦格教授。她——呃——有点儿跟我发火了。对我说我弄错了事情的轻重缓急。她好像认为我关心赢奖杯胜过关心你能不能活着。就因为我对她说,只要你能先抓住金色飞贼,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被甩下扫帚来。”
伍德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天哪,她朝我嚷嚷的那副样子……你会以为我说了什么混账话呢。后来我问她还要把扫帚留在她手里多久……”
他扭歪了脸,学着麦格教授严肃的声音说,“‘需要多久就多久,伍德’……我认为你应该再订一把新扫帚了,哈利。《飞天扫帚大全》背面有一张订单……你可以订一把光轮2001,就像马尔福的那把。”
“凡是马尔福喜欢的我都不喜欢。”哈利坚定地说。
……
本人,安德洛美达·布莱克,允许711号金库的一切资金调用。
……
开学一个星期后,斯莱特林赢了拉文克劳,赢得很险。这对格兰芬多是个好消息,尽管他们输了第一场,但如果能大比分打败拉文克劳,就还有机会角逐冠军。
二月份,格兰芬多对战拉文克劳前夕,麦格教授将火/弩/箭送了回来。
“我们采取了所能想到的各种措施,看来它没有什么问题——波特,也许你在某个地方有一位很好的朋友……”
哈利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上面没有恶咒?”他轻声问,“真的?”
“真的。”麦格教授说,脸上居然露出了微笑,“我相信你需要在星期六的比赛前找找感觉,是不是?波特——一定要争取获胜,行吗?不然我们就连续八年与奖杯无缘了,这是昨晚斯内普教授好意提醒我的……”
伍德说得对,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不可能买到火/弩/箭的。
哈利拿着扫帚回到公共休息室,所有人都把脑袋转了过来,紧接着,他们把他围在了最中间。
“你从哪儿弄来的,哈利?”
“能让我试试吗?”
“你骑过没有,哈利?”
“拉文克劳肯定没戏了,他们骑的都是横扫七星!”
“能让我拿一下吗,哈利?”
人们把火/弩/箭传来传去,从每一个角度欣赏它。
比赛那天早上,哈利跟宿舍里的同学一起下楼吃饭,他们似乎都认为这把辉煌的扫帚需要一支仪仗队。哈利走进礼堂,四个学院的人全都看了过来,餐桌上一片兴奋的叽叽喳喳声。
十一点钟,格兰芬多队和拉文克劳队抵达球场,欢呼声震耳欲聋。
“伍德,戴维斯,握手。”霍琦女士干脆利落地说。
“骑上扫帚……听我的哨声……三——二——一——”
哈利双脚一蹬,蹿到了空中。火/弩/箭比别的扫帚都飞得快,蹿得高。今天晴朗,凉爽,微风习习。他在球场上空盘旋,人群中,安德洛美达的脸显得格外清晰。
她微笑着,充满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