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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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菲欧娜像驯兽师安抚一只狂犬病的狗一样，让他乖乖坐好，要知道，这可是杰罗姆，光这个名字都能让阿卡姆所有人抖三抖，这个女人居然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娜娜，我有好多事情跟你说，我把你讨厌的贱人杀了，有个老头居然出来冒充我爹。”他努努嘴，“所以我也让他死了，但这都是小事，有个市长请我演出，然后他背叛了我，在台上杀了我，虽然后来他也死了，但我很想再杀他一次，礼尚往来，对吧，娜娜，你怎么不说话，娜娜，是不是这里人太多了？是的，这些警卫很烦人。”
他回头盯着审讯区门口站着的警卫，那些人心领神会带上了门，现在，整个封闭的空间里，只有她和他了。
他不肯放过任何一刻说话的机会，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自己几点吃饭上厕所睡觉都告诉菲欧娜：“你知道布鲁斯韦恩吗？你肯定知道，你之前也是有钱的孩子，但他真的很傻缺，说不出来，就那个味道你懂吧，很无趣，但是保护他的人太多了，我没机会干掉他，你可以帮我杀了他吗？然后你再去告诉戈登你也是精神病，然后你就也能来这里了，我们会成为这里最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杰罗姆用带着镣铐的手握住菲欧娜的手：“你长大了诶，有点神奇，不过你是个小矮子，好几年都不长高。”
“那我变漂亮了吗？”菲欧娜故意说。
“当然，昨天的你永远没有今天的你漂亮。”杰罗姆捧起菲欧娜的手亲了一口，“香香的，让我闻闻你身上是不是也是香香的。”
他试图站起来，将椅子踢得叮当作响，他就算是要绕过桌子都不舍得放开菲欧娜的手，那个样子十分滑稽。
走到菲欧娜身边时，他闭上了眼睛，一点点凑到菲欧娜的脖颈处：“香香的。”
监控室的警卫都放下了报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正常情况下杰罗姆下一秒应该是咬住对方的脖子不放才对。
“娜娜，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我不敢用这张脸见你，如果早知道，我怎么也得梳个头发。”杰罗姆蹲下，将头埋在菲欧娜的腿上，“如果你原谅我，可以再给我一个亲亲吗？”
菲欧娜捧起她的脸，在他的额头上，脸颊上都亲了一下，杰罗姆摇摇头，她又继续吻住了他的唇，他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他脸红了，如果还有脸的话。
探视时间其实已经到了，但没人敢进来通知他俩，甚至有人调侃要不要把菲欧娜雇来专门管教杰罗姆。
“你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好玩的。”杰罗姆松开一只手，拽下菲欧娜的一根头发，“这次，我只留下这个。”
“我其实，要离开了。”菲欧娜坦白，“我可能不会再回哥谭了。”
杰罗姆愣住了：“你要去哪里？”
“反正不是哥谭。”菲欧娜撇过脸不敢直视杰罗姆。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杰罗姆歪歪头，“如果你这次来就是为了告别，那我宁愿你不要来，让我以为你死了。”
“对不起。”
杰罗姆跳将起来，使劲拍打桌面发出巨大声响：“我不要听这个！你都出现了，让我还怎么心甘情愿地待在这里，你会日日夜夜钻到我的脑子里吵我，让我不清醒但也睡不着。”
他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又像个孩子一样仰头大哭了起来：“我不管！我不管！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菲欧娜被他的哭声惹得心疼，但也坚定了自己绝不能将孩子的事情告诉他，但凡他现在这个状况知道了自己还有个孩子，那岂不得搅得世界天翻地覆。
“好，我暂时不走，我只能再来看你三次。”菲欧娜妥协了。
“五次。”他讨价还价。
“四次。”
“七次。”
“没人像你这样还价的。”菲欧娜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杰罗姆自己都还是个小孩，现在她还为他生了个更小的。
他抱住她的腰怎么也不撒手：“就七次，求你了。”
菲欧娜抚摸着他凌乱的红发：“好，听你的。”
“七次之后，我们这辈子都不要见了。”菲欧娜心想，“割舍掉过去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
“这七次我一定要不惜一切感动她，让她为了我留下来。”杰罗姆则这么想，“实在不行，就只能逼疯她了。”
菲欧娜不理解为什么杰罗麦的消息那么灵通，她刚离开阿卡姆到家坐稳，就又接到了他的电话：“你为了见他居然还愿意去阿卡姆。”
“对，怎么了？”
“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有权利要求见我的孩子。”杰罗麦有些急了。
“那你去法院告我啊？看法官看到你那张脸，敢不敢听不听你说的啊？”菲欧娜挂断电话的同一刻，门铃响了，她警惕地看了一下猫眼，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有什么事吗，先生。”
“我们要来补一下生活用品，还有打扫卫生。”那人说。
“我暂时不需要。”菲欧娜拒绝了他，门外安静了下来，但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个送餐的工作人员，明明她没有点餐。
“这是酒店赠送的，您在这住了很多天了。”那人的帽檐压得很低，听声音是个女人。
菲欧娜想再拒绝，那人却用万能卡打开了她的房门，她将餐食放在了她房间的桌子上就走了，但这个行为实在是有些渗人，菲欧娜决定明天换个宾馆。
她挨着饿不敢吃他们送来的东西，大晚上的也不敢现在出去，于是她倒了点儿水充饥，喝完后沉沉睡了过去。
在阿卡姆建成之后，有很多黑门监狱的罪犯被判定为了精神病，转移到了这里，其中有个熟人，一个看起来十分体面的男人，说话温文尔雅，但他的罪行是恋童，而他胸前的名牌写着他的名字——科尔。
对杰罗姆来说，那可是他妈妈的老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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