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竹林中(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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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废了几天过后, 安井七央终于又开始敲键盘了，这一次的稿件也是听着mk-777的建议选了《人间椅子》，感动得mk-777有两秒钟都说不出话来。
《人间椅子》听名字和之前码过的那本《人间失格》有点关系, 但实际上两本书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人间椅子》是篇推理合集, 作者名为江户川乱步, 也和太宰治扯不上什么关系。
与最开始相比，安井七央敲键盘的速度已经是快了一截了, 甚至现在都开始能盲打了。
安井七央发现这一点时还挺开心，想着手速快了, 打游戏的操作肯定也就快了。结果心怀期望地开了几把游戏, 却发现好像对游戏方面影响不大，只有和别人网络聊天时发消息的速度是真的进步了。
伴随着重新开始更新，她的生活轨道又回归到了最为常见的单人线……至于mk-777, 问就是不算人:)
往日里不时会冒出的五条悟也没在这一段时间再出现，至于之前也曾来访过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这两人工作繁忙得很，原本见得就不多。
倒是之前东京新潮社的编辑哥找过她，询问中原老师和太宰老师最近是否还在创作，表示他们出版社很欢迎两位老师的来稿。
安井七央回复他说中原老师封笔了, 已经航海去了。
编辑哥：？
编辑哥很惋惜，但又不好硬说什么, 又问, 那太宰老师呢？
安井七央就又回复说太宰老师和中原老师是好朋友，就陪着他一起去航海了。
编辑哥：……
所幸安井七央之前都是独自的生活，她很快就适应了, 而且在重铸文坛方面, 破天荒的格外努力。
mk-777：泪目。
《人间椅子》的文档写了不少了, 虽说是短篇合集，但安井七央没有一期一期分开投稿，她打算这一次写完一整本找个出版社直接投，投完就溜，下次再写个一整本直接投，投完再溜，无限循环。
最初的《山羊之歌》和《人间失格》她会分开来一篇篇连载是因为怕杂志根本不刊登，尽管mk-777坚称我这都是文坛遗珠你不要这么没有信心，但安井七央还是担心如果过不了，那她敲了一整份的文档就很冤大头。
但现在珠玉在前，也就不用担心无法出版这样的问题了。
意外的是，没过多久，mk-777告诉她银行账户接收到了一笔钱款。
听闻这个消息时，安井七央第一反应是愣住了，瞪大的双眼一眨一眨的，然后很快就想明白了：[是沢田纲吉吧。]
[应该是。]mk-777这么说。
她想起少年柔软的棕发以及风吹拂过的棕发下的那双明亮的暖色眸子，微笑着感慨道：[我都忘记了还有这茬了……还真给我打钱了，够实在啊，沢田纲吉。]
mk-777默默说：[人家看着就挺实在的。]
安井七央眉眼弯弯，格外高兴：[不枉费我那天从港口回来时一并把他拽了回来。]
其实只是收到钱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她快乐，但除了这一层原因，还有一层，是安井七央在为那天的选择而高兴，起码到目前看，那天选择救沢田纲吉还算正确。
当然，理论上我们并不建议私自对路边见到的受了枪伤的陌生人施以援手，尤其是在横滨这样黑手党闻名遐迩的地区。
在生活中退去多日又乍然出现，安井七央不由小小怀念了一遍沢田纲吉。
离开前她只半玩笑地报了串银行卡号，没说联系方式，沢田纲吉也没提过。明显他们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心照不宣地知道，安井七央与黑手党的生活几乎不存在相交点。
因着突然就收了笔飞来横财，安井七央决定中午再去吃点好的。
她的生活中，早饭会不存在，但午饭不会（就是有时会推迟到下午饭），研究午饭吃什么是永恒不变的话题。
吾日三省吾身：更新了吗？还有钱吗？吃饭了吗？
安井七央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横滨的天气正在转热，五月份是最晚的樱花期限，现在枝头的樱花已经落尽了。
她瞥见光秃秃的树枝，随口问道：[你知道樱花每秒下落的速度吗？]
mk-777严重怀疑她问这个问题是在整活，试探着回答：[五厘米？]
安井七央吐槽：[你这语气是在跟我表演樱花下落时那飘忽的感觉吗？]
mk-777：[……]
今天天晴得很，临近正午，光线很亮，但意外的不晒，也不烫人。现下的时间离用餐点还有一段距离，安井七央就先往外围逛了逛。
横滨临海，城内的河流交错分布，犹如蓝色的绸缎般贯彻着这座城市。安井七央沿着河堤走，河堤所处的位置高出溪流平面一截，连接两者的斜坡铺着密密麻麻的小草，混着刺人的草尖。
往前能看见立在半空的一座小型跨河桥，车来车往，鸣笛声间或响起，传入小姑娘耳中时音量已经削减了不少。
“轰——”
毫无预兆的一声爆炸，仍旧由跨河桥产生，桥身都隐约震了震。
那轰隆一声太过洪亮，响亮到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撞入耳膜之时，却仍旧让安井七央生出是什么在耳边炸开了的错觉。
“卧槽。”她低骂了一句，连忙抬头去看，只见桥身一处缓缓飘起浓烟。
她和mk-777面面相觑：[爆炸了？]
mk-777（困惑jpg）：[大概？]
横滨的爆炸事件在新闻频道是屡见不鲜的，安井七央见过几次相关的新闻播报简讯，只是现场直接目击还是头一次。
不过她一直自诩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还有前不久的凶杀案，安井七央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面对任何离奇案件都能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她转念一想，很快就意识到客观上来说爆炸的可能性其实不大：[应该不是爆炸吧，可能只是普通的撞车。]
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就传来了。
安井七央：……
mk-777：……
显然，普通的撞车是撞不出枪声的。
安井七央猜测：[可能撞的是黑手党的车？然后发生了火拼？]
mk-777没有评价这个猜想，因为紧接着响起的枪林弹雨阻碍了它说话的**。
至于安井七央——
小姑娘转头就溜：[777，我等良民，此地不宜久留，快跑！]
[……]
较之上世纪，这是个信息传播速度的时代，而横滨是个新闻爆炸式喷发的城市，两者结合，横滨大桥发生事故的新闻不一会就传开了。
安井七央看了看文字报道，记录得那叫一个详细真实，黑手党、爆炸、枪|击，一个没落下。
横滨当局早先还会在事故的文字报道叙述中稍稍省略些事实，怕引起市民恐慌，后来估计是发生太多次了，瞒不住了，再加上市民也不是傻子，生活在这座城市，还能不知道它骨子里什么样吗？
于是横滨当局也不遮掩了，越往后那文字报道越纪实，就突出一个我不装啦jpg。
报道相关的话题下是网友的实时评论。
【六，不愧是隔壁。】
【这才是我们横滨的案子嘛。】
【横滨怎么天天跟演警匪片似的。】
【虽然生活在横滨，但我时常怀疑新闻里的横滨和我所在的横滨不是一个城市[捂脸jpg]】
【救命我大学还想去横滨读呢，这新闻看得我好害怕。】
【横滨本土人告诉你，来横滨可以，离□□远一点就行。】
【？他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是什么？】
【浏览器的问题，屏蔽了应该是，我盲猜一波，港口黑手党。】
诸如此类的，可见网友们对于横滨的接受度高到了一种怎样的境界。
事故发生地及边缘地区都被封锁，无法原路折返，返回家的路途，安井七央只好绕了远路。
途径市场时，她被闹哄哄的氛围吸引了注意力。
这条街道是横滨的开放市场，汇聚了买卖各种各样的杂货店铺，离安井七央居住的地方不算远，但也不是特别近，只有偶尔几次她领着mk-777过来逛过。
之前的几次，她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基本都会顺点东西回去。
上一次她逛了一圈实在没什么想买的，但是被路边的金发大叔拽着问要不要一起拼了套买一送一的厨具，安井七央就同意了。
虽然现在那套厨具还被塞在厨房的不知道哪间橱柜里，一直都没拆封，但是用安井七央的话来说就是，来逛这种热闹的市场走的时候手里不拿点什么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喵。”她弯着腰和笼中的小猫喵喵喵地互相叫。
mk-777：[……]
mk-777静静看着她，感慨着人类和系统的悲欢并不相通。
它空闲之余还查了查明天的天气，天气预报显示明天仍旧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店长是个温和的青年人，只在起初上前问过两句，然后就被安井七央一句“我自己看看”委婉劝退了。
她一连掠过几只猫，终于目光顿住了，凝神盯着视线锁住的那一只。
那是一只小小的橘猫，看体型可能就一个多月大，瞳仁乌黑，眼睛圆圆的像是玻璃球。
[777，你看。]
[怎么了？]
[这只就很像沢田纲吉。]
[……]mk-777挣扎着尝试去理解所谓的很像沢田纲吉，看着看着，竟真领悟到了一丝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相似之处，[好像……是有一点？]
[这只像五条悟，你看，这么戴个墨镜是不是一模一样？]安井七央边说边比了个架着墨镜的手势。
[这只像……]她皱着眉在脑海里搜索，继续碎碎念：[像我松田哥吧，这样也架个墨镜，是不是很像我松田哥？]
[……]mk-777问：[你要买猫吗？]
[不买，养不了。]
安井七央放弃了和猫一起喵喵叫，她瞟了眼店长，趁着男人和另一位韵味十足的女士搭话，“嗖”一下赶紧跑开了。
“啊。”
只是动作太急，还没跑出几步，就撞上了什么坚硬的物体。
前方的淡金发男人回头，蓝色眼眸中场景飞速旋转。
安井七央边揉鼻子边道歉：“不好意思。”
然后她抬头。
“咦？”
喊出那声疑问的还是安井七央，她疑惑的原因在于：“先生，我们是不是见过？”
翻译过来就是：帅哥，你瞅着有点眼熟啊。
可能听着很像老套的搭讪话语，但安井七央发誓，她绝对不是在搭讪，是真的眼熟。
mk-777花了三秒钟时间辨认，找出答案后大喊：[是降谷零啊！！]
安井七央又花了三秒钟思考降谷零是谁，眼睛唰一下瞪大了：[卧槽！！降谷零！！]
存在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话中的降谷零，被收藏在萩原研二钱包里那张合照上的降谷零。
最重要的是——按道理，是她应该一眼就认出来的降谷零啊！！
结果她没认出来。
寄。
对面全程看着她变脸的帅哥：……？
好在安井七央编故事能力一流，脑子里台词都准备好了——
不好意思降谷哥许久没见你有点黑了我一时间没认出来。
“不……”
然而刚出口就被打断了，降谷零本人说：“没有。你应该认错人了，小姑娘。”
安井七央：“？”
安井七央愣住了。
她踮起脚尖试图离那张脸近一点，似乎离得近一点，就能看得更清楚一点。
结果看完后，她内心的问号多得能叠成金字塔了。
？
？？
？？？
虽然好像是有点黑了，但是，哥，你还能不是降谷零？？
我真想隔空取物把我萩原哥钱包里的照片甩给你，让你看看你俩除了肤色更暗了一丝丝其他地方是不是一模一样。
“是吗？”安井七央很怀疑。
“是的。”降谷零（存疑）很肯定。
安井七央盯着他一言不发，降谷零（存疑）在她无声的注视下镇定从容。
安井七央产生了一丝丝的动摇：[降谷零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哥哥？……降谷一？]
[……]mk-777措辞严谨：[我了解到的资料中是没有的。]
[那他的脸是整容模板——没道理啊，虽然降谷哥是挺帅的，但他没有我松田哥帅啊，而且整容也不能一模一样吧。]
[……]mk-777选择性忽略前一句，容貌审判这种能力范围之外的事物它不做评价，只针对后半句，它说：[确实不能一模一样。]
“安室。”
浑厚的嗓音流入耳畔，拥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男人自一旁走来，他的黑发几乎垂至腰际，是女孩子都鲜少会留有的长度。
望过来时，安井七央看见了他翡绿色瞳孔，浅浅透着森然之意：“怎么了？”
“这位小姑娘似乎认错人了。”
“安室？”
“是的。”他说，“我是安室透。”
“唔，是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安井七央暂且被说服了，“毕竟先生你的肤色看上去好像是更为深沉一些。”
高情商：肤色深沉。
低情商：黑。
安室透：“？”
瞧着声称自己是安室透的男人随着同伴离去，安井七央马不停蹄就给萩原研二发了条消息。
【萩原哥！！有大事！！】
【我刚遇到个长得和降谷哥一模一样的人，但他不是降谷哥。】
【？】萩原研二简单的问号。
【降谷哥是不是有什么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兄弟啊？】
【哦对了，他说他叫安室透，你看看能不能查一查。】
此时此刻，身处东京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甚至分不清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停在一旁等待的松田阵平见他神色异常，开口问道：“怎么了？谁的消息？”
“小七央。”
松田阵平挑眉：“又聊诗？”
安井七央寄来的那两本《山羊之歌》，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收到了，只是与好友不同，松田阵平就没怎么翻开过那本诗集。
“不是。”
“那说了什么？你表情这么奇怪？”
萩原研二将手机递过去，向好友展示小姑娘发来的消息，“她应该是遇见了零。”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锐评：“你不如说她应该是脑子有点不太好。”
港口黑手党近日被一则流言席卷了。
——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中原中也出了一本诗集，名为《山羊之歌》。
流言一旦传开，就很难追溯它具体的起源，只知道似乎是某位普普通通的港口黑手党员工开始谈论的。
某普普通通的港口黑手党事后自述：我他妈冤枉啊！！我一开始明明说的是我妹很喜欢的一个诗人叫中原中也，谁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变成了中原先生写诗去了？？我只是觉得巧合，根本没说那就是中原先生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但是港口黑手党群众是不知道具体经过的，他们听闻的内容只有：他们的干部先生中原中也去写诗了。
在重力使手下当差的员工们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受欢迎，平均一天要被人拉过去几次询问类似于“听说中原干部写诗了”、“听说诗还写得很好”等等问题。
毕竟港口黑手党是实力说话的地方，他们这种平平无奇只是像个保安一样混日子的黑手党在这幢大楼里简直就像批发生产的。甚至平日里穿着整齐统一的服饰，配个墨镜增加气势，估计亲妈来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谁是谁。
然而在重力使手下当差并不能让员工们比其他同事多知道些什么，因为他们也是刚听说的上司写诗这件事。
于是在所有的模模糊糊和半推半就之间，中原中也去写诗了这个消息便已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港口黑手党，在底层员工之中传得沸沸扬扬。
众所周知，我们横滨的港口黑手党是个凝聚力强的和谐群体。
所以——
买！都给我去买！一定要支持中原干部的作品！给我把热度把销量搞上去！给中原干部排面！！
横滨各家书店书架上的《山羊之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库存上新的频率能抵得上和它同一书架的其他书籍总和。
据书店的员工反馈，最近几天经常下午会来一帮气场很强的黑衣男子，乌压压一波看着还以为是来砸店的，结果他们都只是买了同一本书。
另一边。
故事中心的港口黑手党干部先生本人暂且一无所知。
如果说底层员工沸腾像是煮开了的水，那职位往上尤其是干部一级的黑手党，则像是放了一夜的凉白开似的岁月静好。
除却偶尔看看掉了马甲的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在群里绞尽脑汁地讨论《罗生门》中的善恶问题，中原中也在港口黑手党的日常与往常别无二致。
非要说还有什么和以前不太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他隐约觉得手下的黑手党们对自己更加尊敬了。
这是好事，是他作为一个合格上司的体现。
中原中也也乐于见到这样的发展。
然而又过了几天，中原中也缓缓意识到不对劲了……怎么好像港口黑手党人人最近看他的眼神都很尊敬？
他最近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完全想不起来。
而事实是，港口黑手党众人原先只打算给《山羊之歌》冲冲销量，起初只有一小部分人进行了，但是读着读着发现，抛开作者是中原中也不谈，诗集本身就足够优秀。即使没有港口黑手党这一层滤镜，也仍旧值得赞美。
于是中原中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诗人这一消息又在港口黑手党底层传开了，引得几乎全员轰动，纷纷开始《山羊之歌》，然后一致感叹：
不愧是中原干部！拥有着超高武力值的同时，还具备如此卓越的文学水平！
实在是太强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中原干部的脑残粉！！
然后每当中原中也走过港口黑手党范围内的任一地区，都会迎着齐刷刷的由内而外散发着的尊崇目光的洗礼。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都觉得后背发凉。
他彻底知道这一切是源于什么的时候，是一位医疗部的小姑娘捧着诗集羞涩地询问他：“中原干部，我是您的书粉，能不能拜托您给我签个名？”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秒懂她在说什么，连带着前几日来自下属的尊敬目光，也一并恍然大悟。
但是他拒绝签名的提议，试图解释那并非他的诗作，只是碰巧同名，所以他不好签名。
然而医疗部的小姑娘说：“中原干部拒绝就好了，我能理解。但是不用否认说诗作不是您的作品，我们知道您喜欢低调，但是属于您的赞美你完全可以接受。”
中原中也：“……”
你的思想是被之前的芥川龙之介同化了吗？
他简略扫过两侧驻足停留围观的黑手党们，黑压压的人群齐齐点头，铿锵有力道：“是的。中原先生您不必谦虚，我们都知道了。”
“……”
之后几天依然顶着属下拜服的视线上班的中原中也：“……”
突然感觉不想干了。
中原中也。
十五岁那年，舍去了「羊」之王的身份，归从于港口黑手党。
十五岁那年，在港口黑手党大楼的顶层，在横滨明亮的青蓝天空的见证下，他将新任首领转赠的黑手礼帽扣在胸前，单膝跪地，以着虔诚的姿态和话语捧上自己的满腔热血。
弹指闪过的这些年，他果真做到了当初向首领的宣誓，凭借重力粉碎轻视港口黑手党的敌人，成为港口黑手党最坚强有力的后盾。
可是在血流成河的龙头战争时期，在和太宰治完全不对付碰撞就是火花之时，在搭档叛逃更多挑起港口黑手党的现在，却从未有过哪一刻，中原中也会像当下一样——
生出了在港口黑手党混不下去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