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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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是动/荡的一年。
对白方来说是这样，对黑方来说也是这样。
马尔福一家在神秘事务司任务中彻底失势。
年轻的德拉科·马尔福被指派/鲨/死阿不思·邓布利多，年轻气盛跃跃欲试。
马尔福夫人被软禁在自己家里，卢修斯·马尔福锒铛入狱。
西弗勒斯·斯内普和维拉·安的地位有所上升，知道了德拉科·马尔福的秘密任务。
斯内普向邓布利多报告了会议内容，然后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维拉：
“你想和我谈谈，对吗维拉？”
“是的，校长。”
维拉深吸一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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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校长，您不能死。”
“维拉，人固有一死。”
“我知道，先生。
所以我劝了西里斯，而没有限制他的行动。”
“我认为你做得对，维拉。
至于西里斯，我刚好也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我们可以一会儿再说，现在，说说你想说的吧。”
“恕我冒犯，邓布利多教授。
但——您其实依旧牵挂着他，不是吗？”
邓布利多盯着她：
“who”
“youknowwho”
邓布利多眨眨眼，咧开嘴笑了：
“有趣的一语双关，很巧妙，维拉。”
然后，他敛去了笑容，望向窗外：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你是对的。”
“您死后的一年，伏地魔追踪老魔杖，他毫无抵抗地死在了伏地魔的索命咒下。”
邓布利多沉默了。
“我知道您二位都站在高地蔑视死神，可您现在不止一年寿命，不是吗？
为什么不去一起享受战后生活的美好呢？”
“可是维拉——”
邓布利多沙哑地说：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不是吗？
我们应该顺着历史发展趋势啊……”
“预言是可以打破的，所谓的历史趋势也只是小说里的。
如果您实在担心，也许……有办法假死？”
邓布利多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陷入了沉思。
“我会好好考虑的，维拉，谢谢你。
哦对，这是西里斯留给你的，拿去吧。”
维拉向邓布利多道谢，接过了那个精致的金红相间的盒子，然后起身辞行。
邓布利多让她用了他的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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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的学生抱着一个格兰芬多风格浓郁的盒子。
“西里斯·布莱克的遗物。”
维拉简单地说。
斯内普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回到蜘蛛尾巷。
维拉凑在斯内普身边打开包裹。
“不用避开我吗？
万一布莱克对你临终告白之类的——”
斯内普讥诮地说。
“——您也不会在意，不是吗？”
维拉狡黠地顶嘴。
这句话似乎完全出乎斯内普的意料，他噎了好半天才憋了一句：
“当然！”
维拉忍不住放声大笑。
斯内普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她。
“愚蠢的小把戏！”
斯内普嘟囔道。
盒子打开了——
里面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斯内普和维拉不再说话，只是对视一眼。
斯内普施放了几个检测魔咒，然后把那个小盒子拿了起来。
小盒子下还压着一张纸，是质感很好的羊皮纸。
维拉把那张纸拿起来，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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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维拉：
一切都好吗？
很抱歉，匆匆忙忙提笔。
我也知道你是来劝我的，但我还是会走上这条路。
也许，我真的还是个布莱克吧——
固执、疯狂、自我、一条道走到黑……
谢谢你，维拉，谢谢你愿意最后还来劝我。
你其实当时就知道我的选择了吧？
你一直是个聪明孩子。
你说的对，维拉，我确实是个混蛋。
他们也是对的——雷尔比我强一万倍。
那个傻孩子，我的弟弟——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斯莱特林！
唉，时间有限，总之谢谢你，维拉。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我那个傻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小盒子还是你来保管吧，你可是克利切都认可的人啊！
再说了，这个玩意儿和我气质都不搭。
然后，请你接受我十分之一的遗产，时间匆忙，我不能亲自给你挑谢礼了。
别想着把那一小把加隆给哈利，他有的！
然后，过几天邓布利多会把布莱克家的书带给你，我记得你很爱看书的——
不过，对付黑魔法的时候小心一点，那些书里应该会有几本黑魔法……
时间不多了，那么——
祝你好运，斯莱特林的维拉大小姐！
格兰芬多的西里斯·布莱克敬上
1996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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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念完，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熟人的亡故当然会令人低落，依旧是沉默。
“安小姐将会更加殷实，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斯内普阴阳怪气地说，打破了维拉即将深陷的情绪。
“不，教授，我会还给波特先生的。
挂坠盒我可以先留着……
书呢，先生，我可以接受吗？”
斯内普想了想，说：
“也许，因为它们会先经过邓布利多的手。
但那些都是布莱克家的古籍，我建议你请专人养护。”
“如果我请您呢？”
“我？作为你的教授兼院长，难道我还要给你打理书籍吗？”
“您来教我黑魔法，好不好？
然后再帮我养护那些书——
您的经验一定很丰富的……”
“那你要付费，而我很贵。”
“啊，这样啊，院长，那我就倾家荡产吧……”
“好了，说正经的——
你刚才说你要学习黑魔法？”
“是，先生，我很早之前就想学了。”
“你有没有自学过？”
“没有，院长。”
“很好，如果没有我或者邓布利多的指导，不要瞎来，懂吗？”
“好的，教授。”
“嗯……现在的形式……
这个暑假我可以教你一些黑魔法原理和实践，但严禁随意使用，尤其在学校，知道了吗？”
“真的吗教授，太好了！
我明白，不会滥用的！”
“好，我会安排好时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会是个煎熬的暑假。”
“我明白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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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个痛苦的暑假，训练极其艰苦。
不过，因为斯内普是维拉的指导老师，她还不至于走火入魔。
她的owls成绩单寄来了，发挥还不错——
魔药学、魔咒学、黑魔法防御术、草药学、变形术是o；
天文学和占卜学是a；
其他都是e。
斯内普傲娇地扫了一眼：
“中规中矩吧。
我当年选修的是古代如尼文和数字占卜，全o通过。”
维拉第一次觉得教授在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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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起。
维拉和教授无声地对视，都抽出了魔杖。
斯内普去开门。
马尔福夫人和莱斯特兰奇夫人。
“去拿一瓶红酒，维拉。”
斯内普回头，拖着长腔说。
她抱着红酒回来，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脸上的讥讽与不屑转变为了饶有兴味。
她用魔杖挑起维拉的下巴：
“这就是黑魔王赐给你的小女孩？
长得还不赖嘛，斯内普。
她是你的学生？啧啧，你也下得去手……”
她神经质地哈哈大笑。
“够了，贝拉。”
纳西莎·马尔福接过红酒，打断她姐姐的行为。
“滚到楼上去！
别在这里碍眼。”
斯内普厉声喝道。
……
“请求你，西弗勒斯……
也许你愿意立一个牢不可破的咒语……”
纳西莎痛苦而诚恳地说。
斯内普没有马上接话。
“哈！我就知道，只会说空话的懦夫……”
“好的，纳西莎，也许你的姐姐愿意成为我们的见证人？”
维拉在楼上静静地听着。
纳西莎·马尔福率先跪下，西弗勒斯·斯内普紧接着跪下，两人的右臂交缠。
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需要拿着魔杖，贝拉特里克斯。
你需要再靠近一点儿。”
纳西莎·马尔福：
“西弗勒斯，在我儿子德拉科试图完成黑魔王的意愿时，你愿意照看他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愿意。”
纳西莎·马尔福：
“你愿意尽你最大的能力，保护他不受伤害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愿意。”
纳西莎·马尔福：
“还有，如果必要的话……
如果德拉科眼看就要失败……
你愿意代替德拉科……使黑魔王感到满意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愿意。”
维拉知道三条细细的火舌已经紧紧缠绕在他们的手臂上，契约订立，至死有效。
他必须/鲨/了邓布利多——
至少他要觉得他/鲨/了邓布利多。
她和邓布利多的谈话没有带着斯内普是明智的。
可是，他一旦知道邓布利多没有死——
不，不对！
纳西莎是说要让黑魔王满意，而不是完成德拉科的任务！
非常顺利！
维拉不知道是什么让纳西莎·马尔福转变了，她给他们留了余地。
感谢梅林！
维拉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以至于——
“偷听开心吗——”
斯内普话没说完，就被维拉扑上来抱住了。
斯内普极为惊愕地看着紧紧窝在他胸口的脑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热与柔软。
他完全震惊了，甚至忘了推开她。
然后维拉放开了他，但是依旧兴奋地蹦蹦跳跳。
“教授，太好了！
快，我们去找校长！！”
斯内普完全稀里糊涂地被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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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
您完全没有牺牲的必要了！”
维拉钻出壁炉就大声说。
结果办公室里不只是邓布利多——
盖勒特·格林德沃正在喝茶。
斯内普钻出来的时候表情阴晴变化了好一阵，然后生硬但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格林德沃先生。”
盖勒特·格林德沃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个闯入者。
“你的学生和老师？
还是情侣？
挺开放啊，阿不思……”
“不，我们只是……”
维拉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解释而无从下手。
邓布利多适时打断了这种困窘的局面，问：
“你刚说什么，维拉？”
“我说……您完全没有牺牲……牺牲的必要了，邓布利多教授。”
阿不思·邓布利多笑盈盈地说：
“也许，维拉。
所以，都发生了什么呢？”
维拉把今晚的事情娓娓道来，还加上了她的想法。
“已经同居了？！”——盖勒特·格林德沃。
“我得说我必须要谢谢你，维拉。
谢谢你一直都在为大家着想，为我着想。
我非常认真地说，我会好好想假死方案的——
也许还要你和西弗勒斯的帮助。
我也能再享享清福啦……
只是，维拉，大家还是会认为西弗勒斯/鲨/了我——”
“我无所谓。”
西弗勒斯·斯内普说。
“我会陪着教授的。”
维拉说。
“啧啧啧啧……”——盖勒特·格林德沃。
“谢谢你，西弗勒斯。
也谢谢你，维拉。”
邓布利多再次致谢。
“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再见邓布利多——以及格林德沃先生。”
斯内普不打算继续当电灯泡了。
“我们会保密的！”
维拉也明白了斯内普的意思。
“好的，再见。”
邓布利多促狭地说。
“再见，小丫头。”
格林德沃笑着说。
不愧是第一代黑魔王，笑得怪瘆人的，维拉想。
他应该多和校长学学怎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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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能见到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了。
六年级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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