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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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圣诞节。
霍格沃茨的传统是什么样的来着？
——哦，没有一个太平的圣诞。
维拉吃火鸡的看见突然进入大厅的斯内普，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把论文写成这个样子的？”
斯内普呵斥着走向她，麦格教授惊呼了一声——“西弗勒斯”！
“现在是圣诞节，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轻轻地看了他们一眼，不重不轻地继续说：
“别对维拉太苛刻啦……”
斯内普的表情尽量放松了一点，他对着桌上的教师们点点头，然后带走了维拉。
桌上其他学生都吓傻了。
“要不我们继续？
这个小香肠很好吃，菲利乌斯，来一点吗？”
邓布利多努力使气氛回到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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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了礼堂的富丽堂皇和热闹非凡，踏在通向地窖的路上——清冷严肃、静谧无声。
“他要见你。”
斯内普言简意赅地解释。
“待会儿多想想你给我带晚餐、我给你单独辅导这种场景。
先喝掉这瓶心脏舒缓剂，我会带缓和剂去。”
维拉没有说话。
斯内普低头看了她一会儿：
“你会被钻心，但是我会尽量打岔——”
“不，教授！”
维拉激动地说。
“——别把自己掺和进来！请求你！
别管我，先生，我没事的，只是……只是那个咒语……而已！”
没有回音，即使她那样大喊——也许是斯内普的手笔，他的魔咒……
斯内普第二次低头，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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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里德尔府。
维拉觉得黑魔王住在这里和他小时候欺负别人还偷东西是一样的。
——战利品。
他占领了里德尔府，能从中得到快乐，因为这是他的胜利。
他没有用这房子里的什么东西做魂器，只是因为他看不上麻瓜——
他鄙视、厌恶他们。
——但住他们的房子不会有什么区别。
——也就只是一个房子嘛。
他也许还会有快感——他赢了，他是赢家。
维拉晃了晃脑袋，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与你无关！
维拉深呼吸一次，然后跟着斯内普走进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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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主人。”
斯内普和维拉双双跪下。
“你们来了……很好很好，西弗勒斯，起来坐在这里吧……”
他用魔杖随意地指了指他身边的座位，然后忽然杖尖指向了维拉：
“钻心剜骨！”
维拉应声倒地。
她对钻心剜骨的耐受能力很差，但她极力咬着下唇不发出惨叫。
这样不仅能避免咬到舌头，还能不让教授注意到她——维拉如是想。
但斯内普不露声色地在心里骂了一万遍蠢货——已经咬出血了。
他在等一个时机。
这时伏地魔撤掉了这个咒语，轻轻地说：
“维拉，我的好姑娘——你完成了我布置的任务吗？”
他开始摄魂取念。
维拉忍着恶心，慢慢爬起来和伏地魔对视。
她一边用大脑封闭术一边把那些她和教授的美好回忆展现给伏地魔。
伏地魔退出来，嘶嘶地说：
“好姑娘……有进展，但还不够，不是吗……
钻心剜骨！”
维拉再次倒地，嘴唇上的血触目惊心。
这时，斯内普其实跪在维拉旁边，维拉用仅存的意志看了教授一眼，包含了很多情绪。
斯内普并没有看她，这是平静地说：
“也请惩罚我吧，主人。
我并没有允许安小姐对我进行伺候……
我还是太忌惮邓布利多了，主人……”
“是吗，西弗勒斯？”
伏地魔懒懒地说，放过了唇齿鲜血淋漓的维拉，看着斯内普说：
“那好吧，西弗勒斯，我会满足你……
钻心剜骨！”
西弗勒斯·斯内普僵硬地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伏地魔过了几秒就厌倦了，结束了他的见面礼，摆摆手让他们坐下。
“进来吧，派瑞缇斯。”
伏地魔对着门口说。
那个带着白色丝绸手套的男巫走了进来，他的风流英俊里透出的是不为人知的可怖阴森。
他和斯内普互相点了点头。
然后看向维拉勾了勾嘴角：
“您看上去极具诱/惑/力，小姐。”
他用法语说。
维拉觉得这个男人很恐怖，于是低头不语。
派瑞缇斯妖/媚地放声大笑。
“好了好了，派瑞缇斯，看你把维拉吓的——
那么，霍格沃茨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斯内普和维拉开始回答问题。
……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亲爱的麻瓜和泥巴种的保护人会怀疑的，你们回去吧。
——派瑞缇斯，送送客！”
三人一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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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里德尔府大门口，斯内普想要带着维拉幻影移形离开了。
“请留步。”
派瑞缇斯文质彬彬地开口。
维拉和斯内普一起回头。
派瑞缇斯走近维拉，然后伸出左手食指蹭过维拉的嘴唇。
维拉唇上干掉的血迹被蹭下，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
维拉暗色的血痂和鲜红的血液绽放在派瑞缇斯的白手套上，那个男人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
“我喜欢你的血，小姐。
我能让你体验前所未有的欢/愉——”
她看着派瑞缇斯沉醉地含着有她的血的白手套，不由地瑟缩着退后。
她的脸色甚至比被钻心剜骨时还要苍白。
斯内普向前走了半步把维拉挡在身后：
“我劝你不要，派瑞缇斯。
你知道黑魔王把她赐给了我。”
派瑞缇斯也没有再纠缠：
“好吧，斯内普。
反正鲜嫩懵懂的小女孩不只她一个，再会。
当然，小姐，改主意了随时来找我——”
“够了，派瑞缇斯，再会！”
斯内普说完就拉过维拉的手带着她回到霍格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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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了地窖，邓布利多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斯内普看见邓布利多没有说多余的话，安排维拉坐下后，他只是没有商量余地地说：
“不是现在，邓布利多，一会儿我会自己去找你。”
邓布利多看了维拉一眼，叹了口气：
“我很抱歉——如果不那么要紧的话，明天早上来也可以。”
邓布利多没有用壁炉，而是用过幻身咒然后走出去了。
斯内普关上门，还没转过身：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别那样憋着。”
维拉开始啜泣。
“别再想那些事情，他们不值得影响你。
这就是食死徒——什么人都有。
既然已经被搅和进来了，就不要再想如果当初怎样怎样——
去想现在应该怎样。”
维拉认真听着。
斯内普拿着一堆瓶子走来，继续说：
“这两瓶现在喝，这三瓶明天起来之后喝。
派瑞缇斯确实很病/态，但他极其忠于黑魔王，所以他不会怎么样你。
别害怕，我会尽量帮你挡掉。
——但我不可能永远把你挡住，去学习，强大起来，保护好自己。
斯莱特林追求力量，你知道。
不要抱怨生活的不公，也许你已经发现了——生活本就不公。
现在，趁着还没有宵禁，赶紧回去。
如果我听说斯莱特林因为你多愁善感去天文塔吹风看星星而扣分，你就一直关禁闭直到毕业。”
维拉不禁破涕为笑，她喝掉那两瓶魔药然后向斯内普告辞。
也不是总是那么糟，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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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韦斯莱先生就遇袭了，可是维拉并不知道。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权利越来越大，于是韦斯莱双胞胎就留下了乱子离开了学校。
全校都冷眼看着乌姆里奇忙前忙后。
再后来她继对西比尔·特里劳尼下手后又阿不思·邓布利多下手了。
然后作为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狗腿小分队——调查行动组的一员，维拉配合着一个大块头女生抓着赫敏·格兰杰。
“我曾经以为你还不错的，安！”——赫敏·格兰杰。
她不明白为什么哈利·波特还会觉得西里斯·布莱克被抓了，明明克利切就已经——
她需要尽力做些什么。
于是她找借口提前离开了——在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配合下。
“我不明白你在这里有什么用……”——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带她用邓布利多的壁炉去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维拉，你怎么来了？”
卢平温和地问。
他向斯内普点了点头，斯内普不耐烦地抖了抖脑袋。
西里斯·布莱克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什么？那丫头来了？你让她等着，莱姆斯，我还有问题要问她——鼻涕精？！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有时间浪费，蠢狗。
波特去神秘事务司了。
卢平，你去通知社员——”
“什么，我现在就要去帮我教子——”
“腿立僵停死！”——维拉·安。
“腿立僵停死！”——西弗勒斯·斯内普。
“速速禁锢！”——莱姆斯·卢平。
“好的，西弗勒斯、维拉，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卢平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西里斯·布莱克一脸惊愕。
斯内普嘲笑着解开了锁腿咒，抱着胳膊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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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赶紧帮我解开，你还小你不明白，我要去救哈利——”
“闭嘴，西里斯，听我说——
今天哈利·波特不会有事，但如果你去了一定会死。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还知道你和彼得·佩迪鲁的事情，不是吗？
你对你的教子和朋友的确很好非常好，但对你的家人呢——你的弟弟雷古勒斯？
不要反驳我，自己看这个，这是你恨的那个小精灵用命换回来的，它是我见过最勇敢、最忠诚的小精灵。”
维拉把假挂坠盒还给了布莱克家的最后一个人，然后解开了卢平的束缚咒。
她不去看西里斯·布莱克的表情：
“如果你想去送命就去吧，你这个永远自大不计后果的混蛋。
你的教子失去了你的十三年，也许还要失去你的永远。
雷古勒斯·布莱克是我第二敬佩的斯莱特林，一个真正的勇士。
你也许巴不得布莱克从巫师界消失吧，你也许压根就不在意凤凰社的牺牲吧。
死有什么难的呢，贝拉会鲨了你的，再见，布莱克先生——
希望还能再见。”
她和斯内普一起离开了。
他们回到地窖，斯内普生硬地笑了：
“布莱克……那条蠢狗，他还是会去送死的。”
维拉看着他，不说话。
良久——
“教授，我尽力了。”
“我知道。”
沉默。
就像提前的默哀。
后来，《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的“神秘人回归”中一笔带过了西里斯·布莱克的死。
救世主显然悲痛欲绝。
维拉她一直记得那句话——
“最近，只有那些我无力相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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