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投壶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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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水房现隔的厢房里，黄凤城，巴而思等人一边讨论着没吃上的樱桃毕罗，一边品味的酒楼的招牌菜辅以敦煌本地得葡萄酒，气氛甚是融洽。
“好好，土仑大人真是技艺高超！”一阵喝彩声传入房内。坐在门口的九环最新推开门帘张头望去，只见楼下一群人围在一起，都是酒楼的食客也有女眷和孩子。一个身穿翻领胡服，头戴幞头，腰扎蹀躞带中年汉子洋洋得意的站在人群中，接受大家的喝彩。
“怎么样小子，这么远我一投就中，这下你应该认输了吧。”这个突厥大汉指着指着三丈远的箭壶说到。
对面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皮肤白皙的公子，一袭白衣更是风流倜傥、潇洒飘逸，不知道这个偏偏美少年怎么就惹到这个蛮横的突厥汉子。
“别高兴的太早了，咱俩三局两胜，我赌五张羊皮。”这位白衣少年说道。
“好小子，口气不小，我投完了，该你了。”被人称为土伦大人不屑地说道。
只见那个白衣少年手里倒拿着箭头，看了一眼前方的箭壶，用力往上一抛，众人的眼睛也随着旋转的羽箭移动，只听清脆的金属声碰撞声，羽箭正中箭壶中。众人一正喝彩，这样掷箭还是头一次见。
“好小子，算你运气好，后面就没这么好运了。”突厥大汉拿起了第二只羽箭瞄准了箭壶用力一投，正中壶中。看到突厥大汉两箭皆中，都说这次土伦大人赢定了。
看到对面的这个突厥大汉也是两投全中，心想这个突厥人也是一个箭术高手，这时白衣少年声旁的一位中年人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少年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两只羽箭，瞄准了壶口，右手捏住两只箭的前端用力掷出，只见两只箭以极快的速度飞出，因为速度快两只箭紧紧贴在一起直入铜壶。众人都看的惊奇，连连赞叹，这为公子真是神了。
一次投两只箭都中了，这下可把这位土伦大人惊住了，没想到这个没毛小子能有这么到能耐，心想他已经投中三箭了，这次我必须要中。拿起了一只箭，瞄准了箭壶，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掷过去，可惜这次没中，箭贴着壶口飞过去了。
众人唏嘘了一声，这个白衣少年居然赢了。
“啊哈，多谢土伦大人五张羊皮了，正好回去可以给我做个榻垫子。”白衣少年笑道。
“算你小子厉害，是我技不如人，要不在来一局如何。别说五张羊皮，五百张羊皮也不在话下。”这位土伦大人甚是不服气，毕竟从小在草原上骑马射箭长大，这个看家本领不能输给一个中原小子。
“好，这位土伦大人真是好爽快，就在堵五百张羊皮。”白衣少年没有胆怯，直接应战了。
“诸位有谁想堵的可以一并下注，小弟定当奉陪到底。”
“这位公子人不大，胆气都是十足啊。”人群中有人喊到。
“真是帅气的公子啊，”房内九环啧啧称奇到，“二少爷，门外这位公子看样子和你一般大啊。”
“有我帅气吗。我看就徒有其表罢了。”清明有点不屑，撇了撇嘴说道。
“人家不止帅气，箭法还高超！“九环反讥道。
“看来这个土伦大人不简单啊，五百张羊皮说赌就赌啊。还知道这个人什么来头啊？”黄凤城对着巴而思说到。
“掌柜的，这个土伦大人我也是最近才听同行提起过，说是从天山来的胡商，在天山南北都有皮场，直接在当地部族收取毛皮入关来交易。据说他本人也是一个突厥部落的首领，与突厥王庭关系深厚。”巴而思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也许这个土伦大人是一个好机会。
“这个土伦大人真是和我们有缘啊。”黄凤城眯着眼睛笑起来。
在座的其他几个人都会心笑起来，只有九环和清明还在那边对这位帅气的白衣公子相互争论着。
“清明贤侄，你也是从小练习箭术，不知道比门外那位白衣少年如何。”黄凤城心想正好用激将法，让清明去切入门外的赌局中，趁机结交这位土伦大人。
“黄大伯，我和九环从小就跟随冯胜叔叔学习箭法，虽说比不上冯胜叔叔的百步穿杨的，但是五十步内也是箭无虚发。”清明傲娇的说道，他自然也有骄傲的资本，冯胜是西域驼队闻名遐迩的箭术高手，百步之外铜钱般的靶心都能轻松射中，沙洲卫也邀请冯胜教授箭术，自然强将手下无弱兵，清明的箭术也是不一般的。
“果然是我们沙寨的二少爷，文武双全啊。”旁边吴刚也是连连称道。
“快看，这个突厥人又输了。”九环说到。
人前的这位土伦大人早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傲气了，不停的摸着自己的索头，在草原上也经常和别人玩投壶，没想到今天居然栽在这个小子的手里。
“这为白衣公子好俊的箭术，不知可否我和你比上一比。”清明说道，刚刚被黄凤城激将了一下，又是年龄相仿，就想出来比较一下。
众人看到从楼梯上下来两个少年，走在前头的就是刚刚说话的清明。清明走到那个突厥人的跟前说道：“刚刚看到你连败两局，输了五百一十张羊皮，如果要将这件事情传出去，外界会说我们大唐欺负外来的客人，所以小弟斗胆想替你比最后一局。”清明将刚刚黄凤城交给他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
“这位小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赌局还是我自己来才好。”这位土伦大人还想这逆风翻盘，所以不希望他们插手。
“这位小兄弟口气不小啊，不知道真实的箭术怎么样，不要口气太大闪了腰啊！”白衣少年身旁那位中年人说到。
“箭术怎么样？比比才知道。”九环也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一个奶娃子也是这么大口气。”中年人轻蔑的笑道。
“好，那就咱们比试比试。”这时白衣少年也同意了。
“这位土伦大人，你已经输给我两局了，那就让小子来吧。”白衣少年对对面的突厥大汉说道。
“不行，我岂能让别人嘲笑输给一个小子，我要自己赢回来。”土伦大人还是不肯让清明代为出场。
这时这位突厥大汉身后走来一个小男孩，喊了一声:“爹爹！”
这个土伦大人回头立马抱起了这个小男孩，只箭这个小男孩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这位土伦大人脸色立马大变，马上笑嘻嘻的对着清明说：“这位小兄弟，刚刚老朽多多得罪，这局你来帮我投壶，可一定要帮我赢回来啊，要不然我就惨了。”刚刚还很硬气的突厥大汉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开始主动接受了清明的帮助。
这一态度急转把清明和九环弄得满头雾水，管他呢，能让我进入投壶赌局就行，清明向白衣少年说道：“这位兄弟，我们了可以开始了。”
“好，报上名号吧，我不和无名之辈比试。”这位白衣少年对着清明说道。
“在下苗清明，你呢。”清明自报家门，毫不示弱。
“曲胜！”白衣公子答道。
“名字挺霸气的嘛，取胜，还没比就要取胜了啊！”清明轻蔑一笑。
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没有笑，认为这位白衣少年人如其名，一定会在取胜的。毕竟刚刚已经赢了两局了，对付面前刚来的小子绝对是没问题的。
“姓苗的，我们小····少爷叫曲胜，曲调的曲不是取东西的取。”白衣少年身后一个书童打扮的同伴急着反驳道，不小心差点说错话了。
“不管是那个曲子的曲还取胜的取，今天遇到我了，那就是另外一个结局了。”清明也不相让。
“好小子，废话少说，我们拿真功夫说话吧。”白衣少年看不惯清明的挑衅，直接下了战书了。
“好，请！”清明抱拳于胸前，接受了白衣少年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