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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困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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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海燕似心不在焉。

“假如你的男人出入类似这样的场合你愿意吗?”

“和晓玉的态度差不多吧?……前提是,真是我满足不了他,是我的责任……再一个,说实在的,你说爱情什么伟大啊,美好啊,纯洁啊,神圣啊,……到头来登峰造极,还不是一对臭皮囊在一块儿乱拱啊。是你,你拱出过一朵花儿来吗?”海燕情不自禁笑了。

“天哪!海燕,你真是让我无语啊。……哈哈哈!……”相敏璋一头扎入她怀中,做摇头摆尾状拱着。

“哎呀!呵呵,……哎呀,……呵呵!……”猝不及防,海燕尖叫着,扭捏着,笑着,抱着相敏璋的头,拦阻着。

“哈哈!……哈哈!……”相敏璋乐在其中,更是夸张地摇头晃脑。

“呵呵!……哎呀,痒痒!……痒痒!……”海燕左闪右避,慌乱地移动着胸脯,他那毛发哄哄的头,不离不弃,跐着腻着,直磨蹭得她钻心似地痒痒。那痒痒且非同寻常,舒心,醉心,却又捎带着难以忍受地挠心。海燕奈何不了地,含胸弓身,躲闪着,求饶。

“……不行了,呵呵,……投降,我……”

“……不行,也得行。什么时候拱出一朵花来,才能不行!……”相敏璋面红耳赤。又佯装加劲,压迫着她,埋头晃动着。

“呵呵,……真的不行了!痒痒的受不了了!好大哥饶命!……”海燕强忍着,无力地掐他,挠他胳肢窝,意图使他懈力,自顾不暇,……

“好啊!……还敢反抗。”相敏璋喘息着,努力腾出手来,也挠向海燕的两肋间。

“哎呀!……不敢了!呵呵,哎呀!呵呵,……”海燕挣扎着,几乎声嘶力竭。

……

不一会,相敏璋也似没了气力,便抬起身来。只见海燕蜷缩着,窝在身下,乌发散乱,气喘吁吁,眉目娇嗔,面若桃花。

相敏璋忍不住,疼爱地又俯下身来……

两人一个呵呵笑个不止,一个哈哈笑着不停,抱在一起,翻滚着;直至,又喘不过气来,两双眼睛都流出了泪水,才放手对方,相对而卧。

“好长时间,好多年了。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大笑过。痛快。”海燕眼浸泪花。含情脉脉。

“一样。我也是。笑一笑十年少。美容养颜。”相敏璋抹去海燕的泪水。

“谢谢你。你真好……一笑解千愁。心宽体亦爽。”

“你也是。给我快乐。谢谢你……”

“你也真是温文尔雅。你是这里客人为数不多的会谢谢别人的人。你不该客气的。你是来消费的,享受服务,是自然而然的事儿。”

“还为他烦心吗?”

“让你这床戏嬉闹的人心情好受多了。你反客为主倒让我舒服许多。你真是个好人。”

“海燕。人性的自然需求是所谓的道德涵盖不了的。人性的自然需求永远大于所谓的道德。当然,每一个体的人性自然需求是统一的,不矛盾的,是应不相互妨碍的。

人不能一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人类的一切活动,因势利导,与时俱进,都是为了满足时代的人性自然需求。自然地满足人性的自然需求,是衡量人类一切活动的是与非。

一切皆流,无物常住。所谓的道德,在人性面前只是一条疏导流通的管道。是清夜扪心,己不所欲勿施于人,自我论道。而非高呼口号,围追堵截,毁人之凶器。

这个世界,我好你好他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靠劳动付出,自然生存。

你和天下的劳动者一样,无所谓下贱和不道德。

你和生活中的‘你’‘我’‘他’一样,无论男人女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他是企业的一个部门经理。员工们经理之间为了能得到一个加薪升职的机会,甚至为了一个工作上有益创新的实施,都要在阿谀奉承,嫉妒排挤,明枪暗箭,惯有程序中得以实现。他说他活的很累。他在人前的人格尊严是‘被人格’,‘管理人格’的尊严。他好想去掉伪装,摘下面具,活的自然些。你说他和他们,以及他们的工作环境道德吗?”

“人为了生存,适应这个世界,创造了各种各样的包裹,包装自己。他和他们都无可厚非。包括你,包括你的工作氛围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也都无可厚非。天竟地择,适者生存。

你看所谓的人字,人的意义就是一撇一捺相互支撑。顶天立地。

对于世间的男人女人来讲,这一撇是男人,一捺是女人。生存也好,创造也好,天生地造,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离不开男人。

这个世界,要说男人有错,可能是女人撑得不好;要说女人有错,可能是男人靠不住。是人孰能无错。

重要的是人相互依赖而生存。需要的是宽容和谐,紧密无间;而非挑剔和对抗,拒之千里。”

“他说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那是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是幸福快乐的每一天。尽管有他父母反对。离开我后,他一直郁郁寡欢。思前想后,他还是想要我这个女人。他说我先尝试换个工作,然后坚决说服他父母,一定会皆大欢喜。他还说他是独生子女,父母最终会听他的。”

“那你的意思?”

“尽管他在我心底还未完全消失。但世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事情太多了。彼一时此一时,世事难料。即便如他所愿,我们完婚。皆大欢喜。但时过境迁。谁又能保证在以后生活中,会不会因我今天的工作问题再起波澜呢?倘若真到那步田地,岂不悔之晚矣。倒不如我现在快刀斩乱麻,不留一丝阴影。甩了他。给自己以后的婚姻生活一个敞亮的愿景。到那时没有过去,只有未来。”

“‘卓别林’的事你听说过了吗?”海燕问。

“知道点儿。”

“那小妹你也知道了?”

“和‘卓别林’的事一起知道的。不多。”

“我想你会知道的。小妹是我表妹。但不是我亲表妹。是我们自己相互认得。”

“噢……明白。”

“‘中心’的技师只有我和小妹,许雅是本省的。其余都是外省的。之所以提起‘卓别林’我是想说,‘卓别林’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是‘中心’的常客。你说他不懂道德?”

“道德与一个人的年纪没有必然的正比关系。……至于‘卓别林’。……我不想说。也无话可说。如果非要把他和道德纠结一起,我厌恶道德。……小妹还好吗?”

“……小妹归宿不错。她人好。性情好。善良。谁娶了她都是娶了个好媳妇。回家不久她就结婚了。老公是高中同学。高高个儿,壮壮的,黑黑的,憨憨的,会做生意,家里有果园,有加工场。他是家里独生子,挺疼爱小妹的。他们在县城买了房,周末住在那里。其实小妹家境也不错。村里数得着的富裕户。她是独生女。高考不中,一气之下说到省城玩玩,一玩就是三年。她不需要钱。像她说的,她就是什么也不干,在家里坐着,她家的钱她一辈子也花不完。”

“小妹大气。她只是想在大都市玩玩而已。”

“是啊。看来我是活的太小气了。我为什么总要给自己带个紧箍咒,咒自己呢?小妹说了,我要是在城里混不下去,就去找她。她养活我吃喝玩乐一辈子。”

“小妹真是个好姑娘。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是,你不觉得小妹是不是玩的有点儿过了嘛?有点儿不可思议了嘛?”

“小妹被辞退后。我问过她。和‘卓别林’真的做那种事了吗?她说是的。我说你疯了。傻了。他是老爷爷。你才多大?况且‘中心’不允许做那种事。她说。姐。你说的我都知道。我都懂。除了‘卓别林’我没有和任何一个客人做过那种事。也没有和谁卿卿我我,动过心思。‘中心’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卓别林’不行?他想那事儿着魔似地,可怜,纠结。我不忍心,不愿意说不行。我知道我行他也不行。……他吃了‘帏哥’当真要做。他太渴望了。他爱妻子。他不止一次说过我像他妻子年轻时的摸样。许多时候他那种亲热劲头儿,潜意识是把我当成她的妻子了。我是知道的。和我在一起有时候我是他妻子的化身。一个老人如此痴情迷恋逝去的妻子,我真的不知与他如何相处是好?……他说喜欢我。他爱我。我是女人,我心里明白的给镜子一样。说一千道一万,那甜言蜜语隐含了太多的纠结,无奈,生涩,和暧昧。但说到底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乞求……说真的,我不止一次想成全他。想让他行。又不妨碍什么?我又失去不了什么?我又不是处女?他就是老一点,像他所说老男人也是男人,也想那事。他情我愿。只当是为好人做好事。就这么简单。……那一天,他真行了。那一刻,他哭了。他说,他还是个男人……还能和她的‘心肝儿宝贝’……他不是高兴的哭。是那种伤心欲绝,凄凄惨惨的哭。我也哭了。我知道他想妻子。但我也高兴。……我不后悔和他做那种事。我后悔,不知道他心脏病会突发。……

那一晚,小妹和我睡在一起。凌晨,她从睡梦中哭醒。她说‘卓别林’刚才抱着她。亲吻她,感谢她。他和妻子又能在一起了。小妹哽咽不止。……天亮时,她又趴在床上睡着了。”

“‘卓别林’与妻子,小妹,的痴情爱欲;小妹的洒脱;令人咋舌。”

“小妹说,‘卓别林’不止一次,情不自禁捧着她的小脸蛋亲吻,泪流满面。叫她‘心肝儿宝贝’。他说和妻子干那事时,他叫她‘心肝儿宝贝’,她叫他‘心肝儿宝贝’。他们夫妻恩爱。”

“比翼连枝,至死不渝。……”

“我很羡慕‘卓别林’的妻子。”

“夫妻恩爱?……和谐?”

“是的。但也不完全是。……我和男朋友……,别人总是好好对他,他却从不懂的照顾别人的情绪。”

“那生活中其它的事情他照顾你还好吧?”

“其它的他还好吧。……不过和你在一起……什么也不做……有时仅仅是你的一番话,一个神情,……我就……”

“是吗?就怎么样?”相敏璋打趣道。

“……恨不得咬你的肉,你不是想一口吞了我吗?我可是要一口一口,生生地活吃了你。方能快活,解馋,浑身透气。”

“我有那么可恨吗?若真能让你快活,解馋,透气,我可以以身相许,束手奉上,想吃你就吃吧。”相敏璋伸出手指竖在她嘴边。

“你当我不敢吃啊?揣着明白装糊涂,戏弄我……”海燕一口咬住。真有点解馋解恨透气的感觉。

“哎呀!疼!疼!……你报复我。我也要吃你。”相敏璋惊叫道。抽出手指,貌似张牙舞爪。

“……和我在一起,你当真有一口囫囵吞吃我的感觉吗?……你快乐?”海燕闪身躲过,轻声细气问道。

“那是当然的。秀色可餐。海燕,你很美。看着你,我就舒服,快乐,想吃。”相敏璋忙不迭口。还装摸装样,给手指吹着气:“你还真要吃了我呀。疼死我了。牙印这么深,看都快咬出血来了。”

“不疼,你当我是给你闹着玩的。小心一会我真吃了你。叫你装疯卖傻,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海燕嗔怪道。

“当真那样美事,那岂不是疼死我,是要美死我?老夫羞愧难当。”

“想吗?”

“想。”海燕一副痴情,认真模样,相敏璋心知肚明。此情此境,话赶话,顺溜的让人骑虎难下,容不得他不想。他知道事可想,不定当做。

“当真想美事?”海燕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想。是人谁不想美事?”他坦坦荡荡。

“……那?……”海燕欲言又止。她认为,和他相遇有缘。她和他该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真情事。但要说真做那真情事,她又委实心虚,拿捏不定他。他能愿意吗?……在梦里和他做那真情事,合百年之好,海燕也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彼一时此一时,她真想趁热打铁,顺水推舟,梦想成真,与尔共享天伦之乐。但又看他那嬉笑耍闹模样,怕的是她真情倾抛,明珠暗投,他虚与委蛇,临场怯逃。到头来好事未做,尴尬难对。此一番狐疑,令她好生认为,已与他失去了几次天赐良机,她着实心不甘,情不愿。唉!……好好的真情美事,玩笑就范不得,何苦难为了他,再糗了自己。好事多磨,真是有缘,来日方长,……海燕寻思着,还是委屈自己,没有一语捅破窗户纸。暂且留在肚里,滞在口中,嚼着,想着,独自暗暗品着,那美滋滋可又说不出来的味。也不失为美事。

……

【作者题外话】:尊敬的编辑:您好.谢谢指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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