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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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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出差了吗?”时悦打破平静。

“嗯。忙完就回来了。”

沈丞川把花递给助理,  脱下外套,只穿着衬衫就抱花走了过来。

其他人回过神来。

怎么说呢……沈丞川今天的出场,属实颠覆了此前众人对他的刻板印象。

冷酷无情,  事事无可挑剔,像个没有温度的机器人。

谁想的到,  他也会在最忙碌的时刻,浪费时间去亲自挑选一捧花呢?

或许只是因为,  那束花要送的人吧?

看着沈丞川走到时悦面前,陈露的思绪有些飘散。

墨发凌乱,  神色略带疲倦,  这一切反而增添了沈丞川的魅力。

“你帮我放花瓶里吧。”时悦理直气壮,“我懒得动。”

“……”

对时悦的敷衍,沈丞川倒是习惯了。

旁边的陈露连忙拿出一个玻璃花瓶。

李秘书接过花,去厨房修剪,倒上营养液,  摆放进花瓶里。

时悦的目光循着鲜花,  多停留了会。

晏殊禾见了,  忍不住阴阳怪气。

“这一束花,  搞得架势还真大啊。”

时悦没什么表情,  仿佛置身事外。

反倒是晏思仪听不下去了,抬头冷冷的瞥了晏殊禾一眼。

“那你呢?你今天出门,有想过给时小姐带礼物了吗?”

“……”

这是他亲妈吗?晏殊禾很怀疑。

他一下子被戳中了。

“时小姐,您看怎么样?”

李秘书忙完了,  捧着花出来说,“这是沈少今天在香港谈生意时买的。”

“他被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拦下,就包下了女孩所有的花。”

“这是那些花中最娇艳、最含苞怒放的一簇。沈总让人专门挑出来,又飞跃了好几千里,  跨越了山和海,才到了时小姐面前。”

【真别说,嘴皮子挺利索的……】

【沈总重金请了文艺电影编剧给他写的这段稿子吧?】

时悦凝视盯着阳光下、随风摇曳的花朵,心说,怎么之前不知道李秘书这么会说话?

这是专门背过稿子的吧?

风家父子都古怪的看了眼沈丞川。

眼神都是一个意思:就你还装什么好人啊?

也就骗骗单纯无知的小女孩。

“单纯无知小女孩”晏思仪睁大了双眼,侧过脸,认真的打量沈丞川。

她眼中思绪万千,显然也是有了感触。

“时小姐,我给您放您卧室吧?”

李秘书察觉到氛围不错,趁火打劫的说。

“每天醒来,看着阳光下灿烂的鲜花,心情都会很好。”

“好啊。”时悦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

沈丞川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晏思仪则回眸瞥了晏殊禾一眼。

晏殊禾仿佛从她眼中看出来几个大字:不成器的家伙。

晏殊禾安静了没两分钟,又忍不住挑刺。

“沈总真是好霸道啊。早就听人说过了,沈总的控制欲极强。”

“现在不动声色的,连别人房间摆什么花都想伸手去管了吗?”

“是吗?”

沈丞川面无表情的看了晏殊禾一眼,目光冷飕飕的。

“这到底算不算,还得看主人喜欢不喜欢。”

“若是主人喜欢的话,那怎么也和霸道扯不上关系,只能说是——”

“互诉衷肠。”

沈丞川字正腔圆的吐出这个词。

他挺拔的站在那,声音有一种玉石相撞的质地,温润又凉薄。听得其他人耳朵一阵酥麻。

“你……”晏殊禾呆愣了下。

沈丞川:“又或者说,其实你可以报警。”

“……”

【沈丞川也会讲冷笑话吗?】

【谢谢,有被幽默到。】

时悦都被逗笑了。

“……”

晏殊禾酸溜溜的说道,“沈总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进屋这么一小会,都能见缝插针的来一场湿身秀。”

大家这才注意到,沈丞川胸口被露水打湿了,隐约透出肌肉的轮廓。

“室内外温差大,花上有些露水很正常。”沈丞川淡然道。

【小晏?你不说还真没人注意。】

【沈总这个身材,我可以。】

晏殊禾被气得后槽牙咯吱作响。

“怎么有人就喜欢玩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沈丞川挽起袖口,露出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

他的声音清冷,摆着一副禁欲的、精英做派。“淫者见淫。”

晏殊禾不屑:“败类。”

“……”

时悦:晏殊禾你不说的话,我还真注意不到。沈丞川这胸肌练得挺好的。

【。晏殊禾蛮会吃醋的,下次不要再吃了。】

【为什么每次他一吃醋,我就觉得好好笑啊。】

【爆笑如雷了家人。晏殊禾的喜剧天赋真是拉满了。】

在晏女士忍不住出手之前,晏殊禾终于闭嘴了。

他嘴唇紧抿,很郁闷的样子。

在职场历练了一阵,晏殊禾才觉得自己进步了不少。

可一对上沈丞川这个老狐狸,又发觉自己像纸糊的一样。

晏殊禾心底很是愤懑和无奈,决定回去后要更努力一些。

屋内一安静,很容易就显得尴尬起来。

“刚才我们说到哪来着?”

陈露想活跃气氛,话一说出口,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好像是说到沈丞川求婚那件事。

好家伙!正主不都在现场了吗?

众人的脸色变了变,都很精彩。

作为女主角的时悦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她眨了眨眼,“刚说到沈先生和我求婚的事。”

这话被人当众说出来,很容易显得像一个炫耀又虚荣的人。

可时悦说得坦坦荡荡的。

风之殊心中暗骂。

时悦还真是没眼力见。沈丞川私下和她求个婚,指不定就是玩玩?或者是虚晃一枪?

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在这么多人眼前说出来?沈丞川一个大男人不要面子吗?

真以为自己是仙女啊。

沈丞川没想到时悦会和别人提起自己。

他目光一沉,盯着时悦。狭长的黑眸里映着光亮。

屋内安静,风之殊觉得,到自己出来主持局面的时候了。

他咳嗽一声。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前没成,那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不。”沈丞川打断了风之殊,蹙着眉,冷淡的瞥他一眼。

“我说过的话,永远有效的。”

“只要时小姐想,永远可以找我履行我的诺言。”

沈丞川的目光深沉,仿佛午夜间深海翻涌。褪去了斯文的皮囊,侵略感犹如实质化的撞进了时悦的眼中。

他一直看着时悦。

明明算不上亲密距离,却连旁人都能察觉到两人间暗流滚动的情愫。

【?这是又求了一次婚的意思吗?】

【虽然很隐晦,但确实是这个意思。】

【怎么感觉沈丞川还挺纯情一男的,说话做事都很含蓄。】

沈丞川见到时悦缓缓眨了下眼,认真的问。

“那……我还能加钱吗?”

“……”

原本风德宏紧张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听到时悦这一句话,他发觉时悦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啊。

这样一对比……他觉得时悦对自己,还真挺好的。

风德宏握紧轮椅,老父亲的心越发感动。

听到时悦的话,晏殊禾冷冷的窥了沈丞川一眼。

沈丞川笑了笑,有些无奈的应了声,“当然。”

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但眼神是欣喜的。

时悦得了便宜还卖乖,打了个哈欠。

“哦,那我再考虑一下吧。那看你表现吧。”

“你还真挑上了?”风之殊没忍住。

“怎么啊?不行吗?”

时悦瞥了他一眼,“我们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在这咋呼个什么劲呢?”

沈丞川昂首立在时悦身旁,衬衫领结一丝不苟,也侧眸俯视他。居高临下。

风之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对狗男女。

直到一道手机铃声响起,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还帮沈丞川较劲起来了?

沈丞川可他是仇人啊?!

沈丞川这人,太傲,太招人恨。就得找一个时悦这样的治治他。

风之殊安慰自己。

可……他怎么觉得沈丞川的眼神很幸福?!

这不对劲吧?

风之殊大脑嗡嗡作响,感觉这天似乎要变了。

这一会儿发生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消化不了。

风之殊坐在原地凝神思索时,时悦接通了简槐也的电话。

“玩得开心吗?连信息都不给我回了。”少年的声音沙哑。

时悦回忆了下,诚恳回答,“忘了。”

简槐也:“……”

他坐在病床上,撑起身子,故意发出几声艰难的抽气声,轻声问,“你现在是不是和沈丞川在一起?”

“对啊,他在我旁边。你找他有事吗?”

时悦想,这人昨天才和沈丞川见过,怎么又找沈丞川了?

沈丞川似乎察觉到什么,抬眸看了时悦两眼,若有所思。

“没事。我就是……”

简槐也迟疑了下,改口问,“我就是想问,你怎么也不来看我呢?”

“我昨天受伤了,很痛,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简槐也的声音很好听,语调弱弱的,像是十几岁却病骨支离的少年。

时悦握着手机,轻轻“啊?”了一声。

对面安静了片刻,抽气声似乎更明显了。

简槐也倔强又执拗的抬头去看时悦的一幕,忽然间,又在眼前浮现了。

夜幕漆黑,他顶着满脸鲜血死死的盯着她。向来笑容肆意、生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对病人太冷漠无情,好像是不太人道。

于是时悦点点头。

“行。我明天去找个算命的先生算算,选个良辰吉日过去看你哈。”

“等我,千万别急。”

【好牛逼的敷衍方法,笑死了。】

【学到了。】

简槐也咳嗽了两声,不死心的问。“今天就可以吗?”

“我想你了。”

“医院空荡荡的,太大了。我有点害怕。”

简槐也语气又平缓,又激动。“你不来的话,我会很难过。会连今天的饭都吃不下。”

他的语调悦而变得怪怪的,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时悦一愣,慢悠悠的说,“你一说吃饭,我感觉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立马让人送过来。

简槐也欣喜又焦灼,语速越来越快。

“我在医院里疼得都吃不下饭了,小悦,我真的想你了。你能不能来看看我啊?”

还是那个虚弱的语气,紧张又恳切,脆弱得让人心生怜惜。

时悦也有些可怜简槐也。

她认真又担忧的劝说他,“你吃不下饭找护工啊。我也不能喂你吃饭,是吧?”

“……”

简槐也握紧手机,努力克制住自己想砸东西、想伤害自己的**。

他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时,晏殊禾总算找到了表现自己的机会。

他赶在沈丞川之前说。

“都饿了吧。晚饭时间也要到了,我定了一家私房菜,不如大家等会一起去吧。”

听到手机那头的声音。

简槐也怔住了,问,“你旁边还有谁?”

时悦看了眼右边,“晏殊禾。”

忽然,二楼又走下来一个江水流,惊讶的看着一屋子的人。

别墅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一楼外放抖音,二楼一点声音都没有。

时悦又看了眼右边,“还有江水流。”

那边大概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要不是呼吸声,时悦都会以为电话断线了。

“我一见不到你,就很觉得很痛苦。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来看看我。“

他的声音再响起时,语气让人心头一颤。

时悦反应过来,简槐也忽然格外的热情和主动。

不太正常。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

那头,手机被人砸了出去,扔在墙边。

雪白的病房里,简槐也看着窗外逐渐落下的日落。

当然还有后半句没说的话。

——我痛苦时就想伤害别人或者自己。

简槐也坐在窗边,望着外边,像一颗定在这的树。

直到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时悦还是没来。

时悦和简槐也通完电话后,扭头便看到沈丞川递了一杯奶茶过来。

是她喜欢喝的,三分糖、半冰。

“提前让李秘书定的。”

沈丞川似乎是很随意的在问,“我看你电话打了很久,有什么事吗?”

“没,就简槐也。”

沈丞川点头,眼眸闪烁,神情却没有太大波动。

时悦打开奶茶时,晏殊禾正想要宴请大家吃饭。

风之殊和晏思仪都开口婉拒,一个是觉得此地气场不和,另一个则是行程安排的很满。

最后赴宴的人,只剩下时悦、沈丞川、晏殊禾、江水流和陈露。

风德宏也跟上了时悦。他很想抓紧每一分一秒培养父女情。

导演还亲自出外拍。

吃完饭,导演看了一圈众人,兴奋的提议。

“刚好今天晏殊禾也来了!不如我们去医院看望一下简槐也吧!”

他们抵达医院时,已经晚上八点,夜幕深沉。

私立医院,设备很好,窗口就能看到花园。

简槐也独自坐在空旷、冰冷的病房中,对着浓重的夜色发呆。

忽然有敲门声响起,他立即转过身,睁大双眼。一边着急的应声,一边仔细的望着门口。

他简直像是被人遗落在角落的小孩。

门向内推开,时悦的脸出现在面前。

简槐也鼻尖一酸,委屈、心酸混杂着幸福的情绪翻滚上心头。

他低声喃喃,“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下一秒,时悦身后又出现了另一张脸。他一直不愿见到的脸。

复杂的神情僵在脸上,简槐也的瞳孔放大,呆愣片刻后,立马咬牙切齿的说。

“沈、丞、川。”

“嗯。”沈丞川冷淡的点头,走进病房。

随后晏殊禾和江水流一同迈了进来。

“……?!”

简槐也像是一个蓄力被打断的小人,懵在原地。

“hello?!我们大家都来看你了!”节目组导演捧着个摄影头,一脸喜庆的探出头来。

“开不开心!意不意外啊?!”

【没想到吧?这回来了三个!】

【吃瓜了吃瓜了!瓜子啤酒矿泉水,麻烦脚让一下,姐妹。】

【你也有今天啊?简槐也!】

【邓念儿粉丝发来喜报。】

滚!

简槐也看着这三个男人,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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