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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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玲也不想去回忆五条悟究竟是怎么把他从那群咒术界的老木头手里捞出来的。
经过此事，他再次深刻认识到以理服人的高效性。
被从囚禁的静室中带走后，五条悟并没有急着将他带回高专，而是颇有闲情地将他拉到了街边一家刚刚开业甜的品店，现在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吃着出炉的蛋挞和喜久福。
上原玲也还不太习惯一次性操纵两个角色，正心不在焉的陪坐在一旁，任由甜品散发的味道冲刺着嗅觉。
而远在横滨不知名角落的莲见音只能饿着肚子四处闲逛。一路上也很不幸地没有遇到一个找茬的饭票。
“小玲也~要不要尝尝这个抹茶味的大福呀，很好吃哦~”五条悟拿起一块大福向他凑近，又在即将靠近他嘴唇的前一刻快速抽离。
“啊我忘记了，你不能吃呢，真可怜。”毫无师德的五条悟装模作样的感叹了一句，又将桌子上的蛋糕一口吞下。
拳头硬了。
如果不是最强的话，五条悟应该活不过三岁吧？虽然看他现在的样子心理年龄估计也没有超过三岁。
黑发少年面无表情的坐在五条悟的对面，因失血过多而异常苍白的脸色引来周围路人隐秘的频频窥视。
而另一个目光的中心人物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十分随意将手肘搭在椅背上，一副和他很熟的样子：“话说回来，你吃到的咒灵都是什么味道的？我听说那味道都是沾满呕吐物的抹布，吃下一口就能恶心到把隔夜饭吐出来。”
“你说的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上原玲也打断他的话题。“为什么要救我？总不可能是为了和我讨论咒灵的烹饪手法吧？”
“不不不。”五条悟伸出手指摇了摇。
“不是说过了嘛，你又不需要我救。”
虽然没有摘下眼罩，但上原玲也依旧有一种无法忽视的正在被从头到脚审视的感觉。
“怎么样？对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有什么感想吗？”五条悟笑起来，被遮掩在眼罩下的双眼却并没有多少笑意。
作为结界的维持者，上原玲也需要不断吞噬咒灵吸取咒力用以持续结界的运作，这种消耗对少年的身体将产生巨大的负荷。
以少年本身的咒力根本无法维持结界术的施展，足以吞噬吸收宿傩手指的吸取力能让他轻而易举获得源源不断的能源，咒灵就是他维持生命的根本。
只要给上原玲也足够成长的时间，这孩子将会成长为无法预估的攀天大树。
但从外部吸收而来的咒力终究不是属于他自身原本的力量，而这份浑浊只会将他快速推向死亡的深渊。
比起不知能否带来未知利益的术式，不如直接抹除任何危险的因素。咒术界宁愿毁掉这个不可预料的隐患。
正如圆只能有一个圆点，天元才是咒术界不可替代的中心。而或许会撼动天元地位的结界师上原玲也，只能是多余的那一个。
咒术界的天气早就风起云涌，摇摇欲坠的平静迟早会被打破。
为了将上原玲也改判死缓，五条悟只能以上原玲也的自由为代价，将他囚困在高专内部，再不得外出。
比起对上原玲也避之不得的咒术高层。五条悟知道，这个少年将会成为改变咒术界不可缺少的一环。
“没什么感想……我会按照‘束缚’的要求，以高专为结点，汇聚结界范围内的所有咒灵。不过结界外面的事就与我无关了。”
害怕他成长到无法掌控的地步，害怕拥有结界术式的上原玲也威胁到千年来都无可动摇的咒术界这超脱政\\府之外的地位。宁愿将这么好用的咒灵诱捕器摆在一个地方积灰，简直是暴残天物。
上原玲也在心里忍不住鄙视。
等他抽到足够多的“回旋纽扣”，终有一天能将天元的结界一同覆盖。到那时，咒术师每天都能在固定地点上班打卡，老掉牙的天元迟早被他这个新兴结界师淘汰掉。
大家都是他的打工仔，大家都会有光明的未来。
“不甘心吗？以后说不定一辈子都只能待在学校了哦。想想看等以后学弟都毕业了，你可能要留一辈子级一直当高中生。”
“我就不能当老师吗？”上原玲也忍不住吐槽。“你这种人都能当老师，我也能行吧，反正肯定也不需要教师资格证。”
五条悟无声的笑起来，扬起的嘴角张扬而恣意。
“放心，不会真的让你在学校待一辈子的。不然我们学校的学生全部内耗，根本就不存在就业率，夜蛾会哭出来的吧。”
并不会哭出来的夜蛾校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堆成小山的甜食包装盒在桌上累积。五条悟将最后一张包装纸小心翼翼地叠在堆积起来的山顶上，随即掏出手机一脸炫耀的拍起照来。
“当当！东京塔！”他指着摇摇欲坠的垃圾盒一脸兴奋。
啊不，你这明明就是垃圾塔。而且要是散下来掉一地的话你打算用什么姿势对店员磕头道歉？
上原玲也终于无法控制面部肌肉，露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
“真是的，你那是什么表情。”
两人站起身，一旁等候已久的店员在他们离开座位的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地整理起被五条悟二人占据许久的宝座。
“走吧，老师带你去东京塔吃点好的。尝过高级食材后一般的零食已经不能填饱肚子了吧？”五条悟难掩兴奋。“到时候要给老师好好表演一下那个哦。”
哪个？
上原玲也觉得这个世界的最强npc脑子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不然回头问问id06有没有能换掉大脑的道具？
就在上原玲也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闲不住嘴的五条悟又开口了：“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五条悟摸着下巴一脸思索。
“你说，以后宿傩的手指到底是给你吃还是给悠仁吃？”
“公平对待每一位学生是老师的高尚师德，所以——不然你们一人一半？”
上原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