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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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搞不伦吧？”
“啪！”你手起刀落，一声脆响，砧板上的鲷鱼被砍成两段。
你想像那是降谷零的鸡儿。
妈蛋啊啊啊啊！
虽然有一说一，你确实在伪装偷腥来钓鱼
但想钓的又不是去年就分手了的前男友。
去年十月下旬，降谷零救下了当时与你交往不久的水原。从男友那里听说zero受了伤，把你吓得够呛。
仅仅被子弹擦伤了侧肋算不幸中的万幸，从那以后，zero在你面前出现的频率降了不少。
这段日子zero消停了不少，你刚想欣慰他逐渐放下来着——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从宫野妹妹那儿听闻丫居然不声不响搞起了不伦
替那个混蛋担心到睡不好，结果没等你找过去，今天大清早，降谷零堵在你公寓门口，忧心忡忡：
“那种玩儿火的事不要再做了，别拿前途开玩笑。”
哈——？？？
zero那双下垂眼，下撇得更厉害了，可怜巴巴。你记得你冲澡时，家里的猫主子就忧心忡忡守在门口，一脸同款表情。
“我看到你和那个绫小路进lovehotel了，”
zero伸出手，看样子样子想拉住你，忍了忍又把爪子收回去，
“跟水原之间有龃龉的话，就坦诚地谈谈，好好解决；没办法解决的话，至少要好聚好散。”
“至于那个绫小路，”
像想起了什么讨厌的东西，zero顿了顿，到底没忍住，“啧”了一声，
“上面会倾向于袒护职业组，那家伙背景也很强硬，一旦你们的关系暴露闹大，被牺牲的只会是你。”
你：“”
联想到宫野妹妹提起的，降谷零口中的“我有一个朋友”，感觉一下子绕清楚怎么回事了呢~~
想起那张忧心忡忡，担心你把自己浪死的小黑脸，你面无表情，一下一下把砧板上的鲷鱼剁成块。
你想像那是降谷零断断但没法续续的鸡儿。
虽然和绫小路进旅馆，的确为了让别人做出你出轨的猜想
但是但是！
交往二十多年了，我在你降谷零心里居然是那种会劈腿的女人嘛？
给我回忆下自己啊大哥，跟你分手时，我好歹也是踹了你才去勾搭下一任的。
被其他人这么想也就算了，被zero这么想，总觉得火大。
算了
反过来想想，你也在只听了传言的情况下，擅自担心降谷零在搞不伦担心到睡不好，彼此彼此。
反正也没权限把内情说给他听。
把一段一段的鸡鱼儿裹上面糊丢进热油里，对着锅内冒出的泡泡盯了一会儿，对zero咬钩的迁怒总算消得差不多了。
抬头望向正边看电视边叠衣服的丈夫——所以亲，现在是咬钩了还是没咬呢？
“鲷鱼天妇罗啊，早饭适合加柠檬汁，”你的丈夫夹着炸鱼块晃了晃，蘸上蛋黄酱，“现在的晚饭，果然还是加蛋黄酱比较满足。”
你耸耸肩：“当年在巴西，上天妇罗的菜，我家店里附赠的佐料盘，一般一半柠檬汁一半蛋黄酱。”
“啊，我记得，那个正点！”
你和丈夫，一边吃一边东拉西扯着童年旧事，不知不觉提起巴西时的故旧。
丈夫一副刚刚想起的样子：“说起来，咱的婚礼不是办得很低调吗？我爸那边的一位长辈，当时因为不在日本没有出席，未来他回来，如果想见见你，有兴趣吗？”
“好啊，”回想下丈夫近日的行踪轨迹，你点头应下。
终于来了。
————————
“哈”降谷零再一次垂死梦中惊坐起。
她走后，这半年多降谷零已经勉强习惯了身边少个人，即使睡眠质量下降一大截，适应了也没那么难熬。
但是今晚属实太夸张了些，一个噩梦接着一个噩梦，没完没了。
降谷抓过枕头，狠狠把脸砸进去：“啊啊啊啊啊——”
都是那个笨蛋的错！
冲窝在床尾被自己吵醒的哈罗说声“抱歉”，降谷零继续抱紧枕头扭来扭去。
早上跑去忠告她脱离不伦，结果那家伙呢？
目光里写满了关爱，就那么看了他半晌，拍拍他的肩就准备走：“这里面的水，zero不要蹚比较好，当不知道就行，哦内该哟~~”
当不知道个鬼啊！
本尊不急，看样子也不打算处理跟绫小路的关系，降谷零觉得自己现下的焦虑评级都被她搞得升高了。
今天晚饭时，就时不时莫名胯|下一凉，这算新形式的负面情绪躯体化？
上床入睡。
梦里边，这个脚踩两条船的渣女，被丈夫水原孝介一把柴刀捅个对穿，救护车没到医院人就无了。
精神垮塌的降谷零对着杀了她的凶手扣下了扳机，然后铁窗泪数十年
不知为何白发苍苍的hiro，隔着探视玻璃与自己的手掌相合，老泪纵横，口气慈祥：“好好改造，争取减刑。”
降谷零吓清醒了。不行，场景实在太过邪门，得再睡回去试试。
渣女与前夫和平分手，没有被捅，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那个绫小路向她求婚了。
降谷零出席她的婚礼again，在几乎所有参加婚礼，关东关西的警察们眼前，揪着手帕哭得像个明知女儿所托非人还要被迫把她嫁出去的老妈。
那个绫小路果然不靠谱，结婚没一年就在外养了情妇，她不堪受辱饮弹自尽。
精神垮塌的降谷零对着逼死她的绫小路扣下了扳机，然后铁窗泪数十年
白发苍苍的hiro再次出现，他被判处无期的当庭，hiro颤颤巍巍拉着他，语重心长：“好好改造，争取减刑。”
降谷零再次吓清醒了。
把脸砸进枕头，边扭边嚎——脚踩两条船的是她，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进号子啊？
被折腾醒的哈罗，幽幽向饲主投去关爱的眼神，伸了个懒腰，兀自跳下床去炫两口冻干当夜宵，留床上的蛄蛹者独自纠结。
降谷零犹豫片刻，拉开床头抽屉，从常备药盒里挑出两粒助眠药物吞下去。
这类非必须的精神类药物，他多少有些排斥，可明天真的很忙他需要睡眠
模模糊糊，热腾腾的骨汤香。
跟早春深夜，暖气的闷热不同，秋日的黄昏，余晖的温度很宜人。
身侧缠着绷带，降谷零发现自己倚在沙发上。
哦，是那天啊。
几个月前，水原孝介她的恋人因为知道的太多而被追杀，降谷零一路护着他脱离危险圈，把当事人移交公安保护。
除了被子弹擦伤侧肋，基本无事终了。
送走了水原他们，降谷就近在熟识的诊所做了简单处理。这点儿小伤注意养护就好，现在回去赶出今天的行动报告，晚餐就当犒劳自己，点那家便当
人还没走出诊所，被带着水原匆匆赶来的前女友堵个正着。
即使从熟识的大夫那里得到了“只是侧肋擦伤”的保证，还是被她押着回家修养。
她说：“你救了秀介却放任你独自疗伤，那我们是什么品种的魔鬼？”
因为这样的缘由来被你关照，我也开心不起来啊。
降谷零暗自苦笑，提醒自己别太贪心。
水原是个好人，代替上了绷带的自己遛哈罗顺带铲屎。她留下来，热了杯牛奶递给自己，虎着脸回厨房处理路上买来的猪骨。
竖着耳朵，听着她狠狠把猪骨剁开，焯水，上压力锅
熬煮到奶白的豚骨汤加拉面端上餐桌，被她虎着脸拎到桌前食补：“精华在汤底，老实喝干净。”
他静静望着她。八成被看得不自在，她移开视线，轻声补充：“骨伤的话，钙含量高的食物很有帮助你知道的。”
降谷零看着她，缓缓开口：“抱歉。”
她靠坐在对面，扭头望着窗外的夕阳，没有回话。
“你，有些担心我吧？”
她眼底有血丝，大概哭过了吧。记忆里她不怎么喜欢掉眼泪，但相处久了，总还能分辨出来。
降谷零低头盯着碗里的面，自顾自笑起来：“我有点儿高兴。”
她还是没看他。随意揉了下眼角：“出任务小心些都这把年纪了。”
降谷零醒了。
梦里的场景，像昨天一样。
那天以后，他们重新做回了朋友。他甚至还被邀请参加她的婚礼。
降谷零坐起身来，嗯，彻底清醒了。
什么都不用怕，有我给你兜底。
那家伙本性老实，能把她逼到不伦，水原本身绝对不是没有过错。
那家伙不傻，一时走了歧路也会很快清醒。在她醒过来之前
两日后。
米花5町目，法式餐厅。
独享午餐途中被迫躲起来的降谷零：“”
故意的吧？
光天化日，前女友和那个绫小路，公然进入这间几乎情侣专供的约会餐厅？
嚣张也有个限度啊喂！
光天化日敢如此骑脸，在民风彪悍的米花，等于把“我想贡献情杀率”写在脑门子上！
此外，餐厅外的道路上，那辆正由远及近开过来的丰田，司机长得好像水原孝介哦
降谷零：草（一种植物）。
刺激。
餐厅内，绫小路慢条斯理嚼着前菜：“确定他会发现？”
“会的哟，”你小口抿着汤，“今日‘私会’的线索，我留得还算隐蔽，他发现后也不会升起戒心。”
“水原的风格是求稳。威逼利诱，‘威’也要有‘威’的倚仗，就算为了弄到我们‘不伦’的证据，他至少会派个盯梢的。”
绫小路指指窗外：“看样子他比较喜欢自己上场。”
你转过头，餐厅橱窗外，降谷零满面阳光小狗笑地迎上去，冲刚刚把车开过来的水原打招呼。
绫小路：“”
你：“”
即使心提到嗓子眼儿里，降谷零仍保持着从容温和的微笑，嘴角肌肉有点僵什么的一定是错觉：
“好久不见啊水原桑，附近有家不错的日料，还没吃午饭的话一起去吧我买单。”
被降谷零过于如沐春风的友善整得有点儿不会，水原婉拒：“不了，我今天想试试法餐。”
言语间，正欲回头看一眼街对面声名远播的法式餐厅
“咚！”
水原靠在车门上，怯怯瞟了眼猛压在脸侧的黑手。
被另一个男人壁咚车咚了，心情复杂。
降谷君绮丽俊秀的黑脸靠了过来太近，太近了！
狮子一样的灰蓝眸子，肉食又挑逗。降谷零定定盯着他，勾起嘴角，声音暧昧：“水原先生，我想约您很久了。”
为了把人拖住我就差卖身了，所以里面的狗男女给我麻溜地跑啊啊啊啊！
餐厅内。
你：“”
绫小路：“”
绫小路：“你当年，看上他什么了？我是说降谷。”
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