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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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项不知该不该骄傲的成就：海内外各国所有红方警察里，你最招朗姆和琴酒待见。
逻辑简单粗暴：波本的痛，他们的快乐老家。
对打工人来说，什么最崩溃？
完成工作的每一步做法，理论上都是正确的，严格按着正确的每一步踏实践行下来，结果尼玛就是翻车了！
教狮哼哧哼哧每一个点每一道题都给兔崽子塞脑子里去了，上考场一遭发现填涂卡上撒把米，弄只鸡沾点儿墨都比丫答得会；
设计狗每一个甲方的要求都照着完成了，改到第n稿把成品发过去，然后金主爸爸嫌你用的黑不够五彩斑斓；
程序猿每一个算法函数理论上都是能跑的，临运行出了一个bug，修改后觉着胜券在握了，然后跑出一群bug。
每一条都让人进一步坚定回老家种地的信念。
朗姆没有回老家的机会。
大概从六、七年前开始吧，组织跟遭了水逆一样，干啥啥不灵，那种感觉就跟每一步行动都被精准预判，然后被人蹲着偷塔or堵泉水，氪了金都无解一样。
理由未知，但时间久了，朗姆隐隐能感觉，警方内部意外掌握了不少信息。
警方掌握的情报程度，信息源和情报流通方式想摸清楚这些，最快的突破口就是翻一翻对方的情报中枢。
作为公安情报中枢的文职部门，朗姆从警察厅的谷口那里要来了主要负责经手跨国情报的内勤人员名单。
圈出可能对接过组织相关情报的人员，再从中挑出适合撬出情报的对象。
毫无疑问，部下需要把人控制住，那么从体力差异角度，目标是女性，成功几率要大些。
目标范围内女性只有两人：分别名为“木崎杏子”和“绫小路绢代”的女警。
绫小路蝉联过几届散打全国优胜，本身算硬茬子；组织历来讲究黑白道皆通，绫小路出身官宦世家，弄死她，最坏的情况是被其背后的家庭死咬不放；此外，当年23岁的绫小路刚从警不久，未必能撬出多少东西——相比起来，从警几年的木崎，从各方面来讲性价比都更高。
审时度势权衡利弊——嗯，理论上没毛病，朗姆放心把任务交代下去，坐等手下把撬出来的公安情报奉上。
然后36小时都没过，朗姆在打工的餐馆蹲个马桶，屁股都没赶得上擦，呼啦啦冲进来二十多个公安
理论跟实践之间有壁。
手下绑来的木崎嘴跟焊上了没差，三块熨斗烙不出句整话——都是打工人，要不要这么头铁啊？
理论上不会超过两小时的刑讯逼供硬生生延长到一天——fine，反正要加班的又不是他。
手下的情报干部波本是公安卧底——他就感觉这个浓眉大眼的小黑脸忠诚有疑！
理论上性价比很高的木崎，是波本的姘|头，她被抓，波本马甲都不捂了直接堵手下逼供救人，完事为了继续顶着马甲装王八，一不做二不休赶在事情闹大前，顺着手下把上司朗姆也套麻袋了——找！谁！说！理！去！
干这行社保都没人缴，原本也不指望善终，但如此憋屈的翻车缘由让朗姆一度羡慕一年后被抓的琴酒——至少他g得像一个体面的犯罪分子一样。
即使如此，两人对于把他们送进来的波本，感情是一样的——每日一问，波本咋还没死？
敌人的克星，不是朋友也看着顺眼些。
甩了并疑似绿了降谷零，即使你个祸水是他进来的源头，对其他审讯人员保留尊严死硬到底的朗姆，对着你愈发和颜悦色。
说到底，谁都不傻，死硬着也逃不过被漂亮爸爸兔死狗烹，人家图啥呢？
急性子的朗姆目测他是无法熬死降谷零了，你递了台阶，进去的大佬知道就驴下坡，这极大地方便了你们间的沟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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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袋站往西，走不了几步就找得到的华人聚居区。
“打扰了。”
拎着老店翠江堂产的草莓大福进屋，你打了个招呼，把录音的拷贝连同糕点一起递给刘老爷子。
你在八仙桌前坐下，把手伸给刘奶奶。
老两口这家汉方药铺开了一年多了，刘奶奶坐诊，老爷子帮着抓药，在池袋也算干出了些名气。
“还是体寒，”刘奶奶给你号了脉，又开了两副加了安神疗效的调理方子，“可怜见的，少操点儿心吧，觉睡好了才恢复得快。”
一边将你送来的拷贝存进电脑，刘老爷子一边帮腔：“小诸那边一切顺利，人在哪儿已经锁定了，现在的情况咳，她跑不了。”
刘老爷子口中的“小诸”，指的是诸伏景光。
诸伏的长辈缘实在不错，跟刘老爷子对接没多久，在中|国同行前辈的称呼里，就从“诸伏君”简化成“诸伏”再简化成“小诸”。
隔着布幔，你脱下上衣方便刘奶奶针灸，回刘老爷子的话：“hiro他们受您照顾了。”
年末，hiro和善子借着新婚旅行的名义，去对岸休掉带薪假加追查贝尔摩德。
组织被掀翻之后，boss乌丸莲耶人间蒸发，连带其亲近的贝尔摩德也是更加神出鬼没。
年前十二月下旬，对岸的同行，从某个北方港口城市的监控里意外窥见了佳人芳踪。
讲真，改头换面藏到对岸，魔女这手从局势理论上看没毛病——中日之间没有引渡条约，对岸怼上漂亮国也不会要啥给啥。
然鹅，组织这些年跟对岸也不是没有过节所以说，做生意嘛与人为善和气生财，不然你可以折在任何一个细节。
在日本本土阻力就不算小，hiro他们上了人家的地界更没执法权。
想要避开己方某些大人们的施压，抢在cia之前把贝尔摩德控制住，离不开对岸当地警方的援助。
除了疫情原因，落地先隔离14天，hiro他们在当地基本没碰上什么阻碍。
合作无法摆到明面上，刘记药铺成了双方的联络点。
投桃报李，一把年纪了还带着老伴远道而来的刘老爷子，也被专案小组当成了自己人，大伙情报共享。
刘老爷子将今日对岸传来的情报存进u盘递给你：“替我跟大伙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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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町的白天并没有多么喧闹。
你轻车熟路拐进一家商厦。
三楼的多功能网吧，七扭八拐地一直往里走，穿过伪装成穿衣镜的暗门，你向等在里面的大伙举手：“哟。”
后辈绫小路绢代名下的这间网吧足够隐秘。这间废弃的十坪游戏房，成了专案组的碰头地。
宫野志保正低头跟朋友噼里啪啦发消息，你有点儿欣慰：跟同龄人八卦line停不下来，才像这个年龄的小姑娘该做的。
“服部先生5分钟后到。”绫小路文麿冲你招呼，反手指了指小姑娘，“宫野有新发现，既然是目标范围内，她觉得我们该知道。”
宫野志保从手机里抬起头，眼底闪着诡异的光：“最近我跟降谷警官聊过——他跟某个人|妻或人夫陷入了不伦关系的漩涡，不排除是陷阱。”
你：“”
zero开启了新生活，虽然这个新生活有点儿少儿不宜
稍微有一分寂寞，剩下的九分，两分欣慰，七分担忧。
警察的不正当异**往，对仕途有害无益。这样的关系，伤害了恋人的配偶，他和恋人想必也不会心安。
再加上当下的处境，你多少有些赞同志保——按目前的情况，难保不是美人计。
说到底，zero是那样正派光明的人啊，他的恋人倘若真的替他考虑，又怎么舍得让他搭上职业风险，陷入道德两难？
宫野志保眼泛精光，拇指翻飞，接着给论坛认识的朋友八卦：“我的熟人‘有一个朋友’（实际大概是他自己）陷入了不伦恋，原本就很苦恼，他的职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你默默按按太阳穴。
一方面没得选，另一方面你也不打算退却——打从水原找上了你，被纳入大阪府警本部长服部平蔵领导的这支小队，就成了既定事实，身为警察，你责无旁贷。
脱离组织掌控后，宫野姐妹接受了公安的保护。
妹妹志保协助降谷零手下的零组追查围剿改头换面后类aptx药物的流通，并私下参与了你所在的队伍。
早早完成学业的天才少女，同龄朋友实在太少。气质高冷寡言少语的宫野志保，不知不觉便把一腔闷骚全数倾倒进了网络世界的八卦论坛。
世界一下扩大了好多倍，通过网络宫野志保也交到了年龄相仿的朋友。
毛利兰，与姐姐明美相似，天使般温柔亲切的女孩。不知不觉，志保同对方私下交换了联络方式。
那个人很厉害，志保想。
向同龄人倾吐压抑的烦恼和八卦，这样的体验让宫野志保感觉新奇又莫名舒爽。
兰打架似乎很厉害，据说在东京都排得上号；懂的很多，三国的典故信手拈来。
最让宫野志保赞叹的是那人追星的强悍。
宫野自己追个比护隆佑都精疲力竭了，毛利兰跟集邮似的，走哪都能碰见名人，还总能赶在他们杀人或者被杀前要到签名——何等的欧洲人！
当毛利兰向早早成为社会人的网友咨询理财选择，宫野志保真诚地建议：“留好你的签名册，那个可以当传家宝。”
三教九流的各类名人，替她上签名后没多久不是进去了就是下去了，毛利兰的小本子上写满了绝笔，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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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碰头会后，你半个晚上没睡好。
跟他这些年，你操当妈的心这毛病暂时还改不利索。
志保妹妹不是会胡诌的人。
zero不是自私随便的人，即使和有夫之妇/有妇之夫建立那种关系也一定有他自己的隐情。
但是但是！！！
这个傻子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前途不要了吗？
晋升起来跟坐直升机差不多已经引人侧目了，本性又过于较真死板，盯着他盼着他翻车的家伙系统里又不是没有，这家伙居然还上赶着授人以柄吗？？？
不论他和恋人未来会如何发展，当下这种不合理也不合法的状态绝对还是尽早改变得好。
辗转反侧了半个晚上，第二天起来对着镜子吓了一跳，急救面膜+遮瑕膏挨个过一遍才还算能见人。
乘上电梯还在纠结着该如何给那家伙提个醒，走出公寓一抬头见着本尊了。
见你出来，在秋千上坐到屁股发麻的降谷零慌慌张张立正站好。
顶着几乎被肤色掩盖的黑眼圈。
同步愣怔过后，两人同步深吸一口气。
你&降谷零：“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降谷零：“”
清晨的垃圾箱也为你们沉默。
你&降谷零：“那种玩儿火的事不要再做了，别拿前途开玩笑。”
你&降谷零：“？”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降谷零：“你在搞不伦吧？”
你：“”
降谷零：“”
你：？？？
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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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相顾无言不知该咋往下聊的早晨，有人实现了大丰收。
池袋，刘老爷子接到了诸伏景光的电话，海那边的年轻人，激动得声音都在抖。
贝尔摩德落网了。
在对岸，这个上厕所都要刷场所码，理论上无处躲藏的年头，千面魔女泰然自若。
易容成来华赴任的某位日企高管，贝尔摩德顶着陌生男人的脸孔，安静地苟在所借马甲名下的一间高级公寓。
跟东京相比，这里是如此宁静祥和，疫情期间，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也不会有人因为担心你自|杀了或者被杀了而报警，对目前尽量避讳接触他人的在逃犯来说相当友好。
屋里存量基本够，在这儿苟完三天，就借着自己的关系蹭飞机去东欧，在各家红方管不着的地带天高任鸟飞！
家里蹲贝尔摩德正对着电脑做东欧景点攻略，社区找上门来了：
楼上的楼上的楼上的楼上确诊了，因此住在单元里的的所有人包括但不限于贝尔摩德，全员密接，将被紧急运往就近酒店集中隔离14天。
贝尔摩德：老娘的飞机在三天后！
当晚，试图顶着马甲从酒店跑路的千面魔女被严防死守的社区大妈逮个正着，连带马甲一起被掀了。
诸伏景光随着当地的大部队匆匆赶来提人，白脸儿兴奋得通红。
人在家中坐，业绩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