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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义父,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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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攸望着男人肩后的宝刀,仔细打量了下刀柄便已经猜到几分。他曾听大师兄说起过一个叫作徐晔的刀客,应该就是此人了。

来到中原以后也不时听到关于他的传说,被称为天下第一刀客。近些年一人一刀纵横江湖,为人冷漠、做事决绝,极少有人见他的笑容。

“多谢前辈相助。”卫攸收了佩剑走到颜文隐身旁。

“你是空宿派的人?”

徐晔刚在屋顶已站了一小会儿,将这少年的招式尽收眼底,已经许久没见过用左手使“三十八式剑”的人了。

“正是。在下卫攸,这位是我师姐。”

她也是空宿派的人?徐晔有点意外,不知二叔转而一想,他当然应该认得她吧。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后行事需更加注意些。”

原来徐大侠并不像传言中那么难冷漠孤傲,卫攸想,至少他此刻的眼神绝对是温柔的。

颜文隐被他看得一些不好意思,只好把头埋着,倏然她注意到他挂在腰间的玉牌这个“夏”字跟义父的好像啊

“我们知道了,谢谢前辈提醒。”卫攸抱拳感谢,“师姐,我们该走了。”

“啊哦那前辈,再见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呢?为何与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颜文隐连他的名字都没来得及问就跟着卫攸离开了。

徐晔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转身离开。

回到客栈,夏旻琮已为她准备了满桌子的佳肴美味。

今年的生辰虽然没义母和望林跟她一起庆贺,但能享受这一大桌子的美食她也十分满足了。

“小师弟,我的礼物呢?”吃到一半她突然伸出手问卫攸,“往年你都送了礼物,为何今年没有?”

“呐,给你的。”卫攸从怀里摸出一个剑穗给她。

是个靛青色、镶着珍珠酢浆草结状的穗子。

她很满意,“谢谢小师弟。”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夏旻琮道:“对了义父,我今日遇到个人跟你有一模一样的玉牌呢!但他的那个穗子下还吊着一黑一白两个棋子儿!”

夏旻琮微微一怔,一模一样嘛?那应该是他无疑了,只是那小子近些年来是长居西域每年冬天才现身吗?怎么也在西水镇出现?不知他见到小隐的容貌,有没有惊讶呢?

“义父你尝尝这个再试试这个”颜文隐只是随口一说,也没太在意义父的反应一直顾着给他夹菜。

不得不说中原的美食确实比岛上的好吃许多,鸡鸭鱼肉各式各样,不像星尾岛顿顿都是海味。

“师父,今日我们就启程回星尾岛吗?”卫攸问道。

“嗯。”夏旻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您呢?龙镖头的事情您查得如何了?我听别人说柳育谷与龙镖头曾在几个月之前突然交往密切,如果又都被灭门,恐怕这当中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知道的倒不少。”夏旻琮敲了下颜文隐的脑袋,“不错,我也正打算从柳育谷身上查起,他与巨鹿帮的洪亭年、海砂帮的聂赢邦是结拜兄弟,又与苍门派掌门史禹关系匪浅”

“义父你要去苍门派吗?那里靠近西域这些年都很不太平呢!”

“现在哪里又完全太平呢?”夏旻琮有些感慨,想当年星尾岛也曾经历数十年乱战,搞得乌烟瘴气,那时的他不知道有多羡慕中原武林的平静。

“那巨鹿帮和海砂帮是干什么的?怎么我没有听过。”

“他们都是朝廷的商会,活跃于中原疆域最中心的水域,掌握着不少财富;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地位。”

“嗯不知道他们是否认识龙镖头呢?义父,你接下来会先从哪里查起?”

夏旻琮不再回答她的问题,“好了,吃饱了就去收拾吧,申时都快过了。”

“是。”

颜文隐闷闷不乐地回到房间,哎,难不成就这么回去了?且不说没能帮上义父任何忙,她自己也还没玩够吃够。不明白为何义父总喜欢独自行动,带上她有个伴儿不是也挺好的吗?

她出生在西桥镇长在星尾岛,这么些天也只在儿时熟悉的地方晃悠,哪里算得上游历呢?

黄昏时分,三人来到码头,船只早已等候在此。

“好了,你们快上船吧。”夏旻琮将挂在马匹上的包裹递给卫攸,“看好你师姐,别再偷偷跑出来。”

卫攸这是有苦难言,师姐哪是他能看住的人?但也只好点头答应。

“咕咕~咕咕~”这时一只信鸽不是从何处飞来落在夏旻琮肩上。他从鸽子脚上的竹筒抽出一张字条,眉头一皱立即翻身上马扬鞭策马,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来不及对二人说。

“义父!!”颜文隐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可一眨眼的功夫夏旻琮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师姐我们走吧!”

义父那么急赶去哪里呢?莫非又有了新的线索?此处距离苍门派路途遥远,会不会是先去找那个什么巨鹿帮和海砂帮?颜文隐的脑子飞快地转着,脚下却不肯半步。

最后被卫攸生拉硬拽着上了船都没反应过来。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小师弟,把你钱袋子留给我!”她一把扯着卫攸的上衣,“快。”

“师姐你做什么!?师父让我看好你,你可别”卫攸当然知道已经猜到她的心思,但此刻船已驶出码头生怕她冲动行事。

“你要是不给以后都别叫我师姐!”

颜文隐趁卫攸迟疑的一瞬间已将他的钱袋占为己有,抓起自己的包裹飞身冲出船舱,她疾步踏水而行,“记得帮我问候义母和望林!”

轻轻落在码头后她回头冲着卫攸摆手,知道他已听不见声音,只做嘴形:放心吧,我不会闯祸的。

“师姐!师姐!”卫攸冲着岸上大喊,可哪里还有人回应他?

师姐你可千万别闯祸才好

见她去而复返,掌柜的连忙迎上来:“颜姑娘,您之前住的房间被人给定了,给您安排隔壁的屋子如何?”

“完蛋,才这么点银子?一张银票都没有?”

此刻颜文隐正坐在房内把卫攸的钱袋子翻个底朝天,在确定没有破洞之后她真的有点绝望了,这点银子还怎么行走江湖?恐怕连客栈都只能住两三晚了。

西水镇位于中原东南位置,不管去苍门派、玄宗派还是那两个什么帮,反正都要先往北走才行。

不过没钱寸步难行啊

“谁?”

忽然一阵疾风紧闭的窗户被打开,桌上的烛光差点熄灭。

她拿上佩剑走到窗边望出去,什么都没有。不对,肯定有人,她习武这么多年这点洞察力还是有的。

“本姑娘没耐心,是人是鬼快点滚出来。”她抽出佩剑划向空中。

“是我。”

声音刚落一张俊俏的小白脸从窗下冒出。

“是你!?你!你是那个逃犯!”颜文隐大吃一惊,他怎么还敢回来?

“什么逃犯!都说了是误会!”那男子双手绕到颈后,“我能进去说话吗?”

“你这两天上哪儿去了?”颜文隐总觉得此人怪怪的。

“嘿,你不让我去洗澡嘛。我就在澡堂子沐浴啊”

“洗了两天两夜?”颜文隐把剑收好,倚在窗边直勾勾地看着这他。她原以为卫攸是众师兄弟里面长得最好看的人,没想到眼前这男子竟比小师弟还多几分英气。

“我洗太久晕过去了,这不刚醒来,我就来找你了。”男子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鬼才信。”她欲关窗却被他用手挡住。

“姑娘好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这两天偷偷摸摸去衙门打听了些事儿,又偷偷把街上贴有我画像的通缉令给撕掉。”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

“不说算了,慢走不送。”颜文隐懒得跟他周旋,忽然间又想到一件事,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等等,我之前放在枕头下的钱袋子是不是你拿的!?”

“嘿嘿江江湖救急,我以后慢慢还给你。”男子的表情略微尴尬,但却没有丝毫悔意。

她还真猜对了,难怪找了几天都没找到。再瞧瞧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想撒气又不好发作,“你究竟是谁?”

“实不相瞒,我是住在玄宗派脚下普通百姓,被人构陷与严将军通信诽谤朝野因此被判流放,哎,如今虽然逃脱,但恐怕很快各地都有我的画像”

“严将军?是谁?”颜文隐对中原朝野的事情一知半解,诽谤朝野那么罪吗?从北方流放到这里?

“”那男子见她眉头紧蹙叹了口气,看来她并非中原人,自己的这套说辞想来也是白费劲。

窗内烛火摇曳,窗外群星闪动,一时间二人都没有再互相追问,在颜文隐看来他不过是自己日行一善所救之人,是并不重要;而在男人看来,她对自己没有丝毫戒心这已经足够。

“你叫什么名字?”

“初七。”

“初七?那么随意的名字?”

“我的生辰是腊月初七,所以我母亲唤我初七。”

原来如此,颜文隐眨巴眼睛打量着这个叫初七的男人,他的双眼深邃得就像夜空一般,完全望不到底。

好一会儿她才移开目光望向窗外,“初七我们还那么一丁点缘分呢,今日刚好是我生辰。”

初七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他恢复了嬉皮笑脸,“生辰快乐小隐。”

“你怎会知道我名字?”

这小子那晚不会是假装昏迷吧?不对啊,小师弟也不没叫我名字啊!

“莫非你住店用的不是真名?”初七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哦原来如此啊

不对,他刚刚的眼神是在嘲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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