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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无主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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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唱曲儿的声音清丽,不似别的女子那样声音甜腻。

此刻天色还没黑完,若是平日,他此刻应该在回长情峰的路上。谢辞暮心中有一丝慌乱,但很快这丝慌乱就被他抛之脑后了,他把姑娘提溜起来,口口口100words

他的动作慌乱又粗暴,不像是来沉沦温柔乡,倒像是在逼迫自己完成什么任务一样。姑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客人,不过她也不在乎,这样的男人,也值得她委身一晚。他握住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口口108words。

“官人真是奇怪,奴家这双手……”姑娘小声□□着,却被谢辞暮不容置喙地捂住了嘴:“不要说话。”他冷冷道。

他把姑娘翻过去,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然后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吻她手腕上那一颗小小的红痣。

方才这姑娘抱着琵琶进门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左手手腕上的银镯子下,有一枚很小很小的红痣。这天下手腕上有痣的人那么多,偏偏一个两个都要往他面前凑。

这房里不知道点了什么香,让他不由自己地意乱情迷。谢辞暮只觉得身下这具身体柔软温热,发丝间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香。他的鼻息渐渐粗重,很快就要攀上高峰。

“师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全身的血液冻结了一般,整张脸煞白地僵直在原地。

他顿了半晌,把自己一头砸进了绵软的被褥里,半晌才嘶哑着声音道:“……畜生,真是个畜生。”

谢辞暮的后背汗湿了,眼神阴鸷地盯着自己的下半身,半晌狠狠一拳打在床上,砸穿个窟窿眼儿。

姑娘小心翼翼地瑟缩着开口:“官人……官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谢辞暮的目光投向她,半晌才低声道,“我问你,若是有人觊觎了他不该觊觎的宝物,该当何罪”

姑娘是什么人她也算是在情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狠角色,岂会看不懂他的脸色她当下就知道这个人说的是他自己。

于是她酝酿着开口:“瞧官人这话说的,只要没动手抢,即便是看看又有何妨更何况那是宝物,天下不知道多少人觊觎呢,别说只是看看了,就算是日日守着,只要没人知道您……我是说这个人,只要没人知道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那算什么觊觎”

谢辞暮出奇地觉得她说得很在理。

他微微松开拳头,道:“……战长沙,再唱一遍给我听。”

姑娘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想起听曲子了,只好草草穿上衣服,抱起琵琶来。

谢辞暮细细咀嚼她方才那段话,半晌才闭上眼。

这曲子唱到二本“关黄对刀”,谢辞暮才在她停顿的间隙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即便是日日守着,只要我不说,谁又能知道呢”

这姑娘没听清他刚才这两句话说了什么,问:“官人说什么呢?”

谢辞暮不理会她,翻身而起,匆匆穿上衣服就逃也似地离开了。他没回长情峰,一个人在天在水坐了一晚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踩着露水回去了。他刚一进门,就见着了跪在阮行云院子里抄书的褚卫和烛之芥。

他们二人的衣服沾了露水,看起来已经是跪了很久了。

“阿辞,完蛋了,咱们□□被你师尊抓住了!”褚卫脸似苦瓜。

烛之芥用膝盖狠狠地顶他,“嫖什么嫖!别说的那么恶心,我可是从来都不跟你乱搞,老子都是只喝酒的!”

他说罢就低声对着谢辞暮道:“阮仙君罚我们俩抄书呢,抄不完不准起来,我膝盖都跪疼了,你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谢辞暮啊了一声,站在院门口不敢进去。褚卫小声道:“阿辞,一会记得给我们求情啊。”

烛之芥踢他:“他自个儿坟头都哭不过来,还有力气到咱们这乱葬岗号丧啊!”

这话说的在理,褚卫闭上嘴,又焉了下去抄书。

谢辞暮慢吞吞走到书房,抬手敲门:“……师尊,我回来啦。”

哐当——

不知什么东西砸在门上,阮行云带着怒气的声音传出来:“外边儿跪着去!”

谢辞暮一撩袍子跪下来,头抵在门上,“师尊,我错了。”

“我不该跟他们去逛青楼的,但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只是听了个小曲。”

褚卫悄悄竖起耳朵,听到阮行云里边冷冰冰地问,“什么荤曲?”

谢辞暮小声道:“战长沙。”

褚卫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没来得及收声阮行云就从窗户砸出来一卷厚厚的书,“褚卫,再加三十遍!”

“不是吧阮仙君!”褚卫叫苦不迭,“那不得抄到过年去!”

阮行云不说话了,褚卫不敢再笑,低下头去狂抄。

谢辞暮又道:“师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可以检查我啊!”

阮行云一把拉开门,盯着他:“检查?怎么检查?”

谢辞暮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衣服,赤条条站在他面前,“您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烛之芥看着他的光屁股蛋子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人才啊。”

阮行云额头青筋狂跳,忍了又忍,抽起里在门口的竹条就开始打。

谢辞暮左躲右闪,忙不迭地喊痛:“师尊,痛,好痛!”

“不痛不长记性,”阮行云下手不轻,“说了多少次不许那些地方,当耳旁风呢!”

烛之芥放下笔开始看戏,褚卫几乎要憋不住笑。

哪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阮行云竹条一转,开始抽烛之芥和褚卫。

“好色之徒,我今日就替你们祖宗好好管教你们!”

几人被打地抱头鼠窜,在院子里跪了一天才被放回去。

谢辞暮知道阮行云这次怕是难哄,去山下的小酒馆里死缠烂打买下了桃花醉的酿造方法,扛着锄头在天在水挖了两天,埋下了三十坛酒,当做是赔罪礼。

他推门进书房的时候,阮行云背对着他在窗前看书,听到脚步声也不理他,只是抬起头撇了他一眼。

谢辞暮蹭过去,把下巴搁在案几上看他,小声道:“……师尊,别生气了。”

阮行云不理他,慢条斯理翻页。

“师尊,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阮行云还是不理他,一副别跟我说话的样子。

他这副模样分外撩人,此时已经是要开春了,他穿了件鹅黄的长衫,是个明媚的颜色。

“师尊……”谢辞暮去够他的手,见阮行云没有反应,便大着胆子把他的手攥紧了。

“做什么。”阮行云垂下眼睑看他。

谢辞暮站起来,把他拖出门外,道:“师尊别气啦,我给你看一个赔罪礼物!”

这时候少年的力气已经很大了,他的手温热有力,拉着他往前走的时候步伐逐渐加快,很快就跑起来了。

阮行云没挣开他,被他拽进了天在水。

桃林的土有翻动过的痕迹,新土的颜色更深些,空气里有淡淡的酒香。

“——三十坛桃花醉,是我亲手酿的哦。”谢辞暮推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到石桌面前,介绍起桌子上的一小杯酒来,“我看师尊也很喜欢桃花醉,就问店家要了方子,只是不知道酿出来如何,不过嘛……店家送了我半坛子,师尊尝尝看”

阮行云哼了一声:“他怎么会把方子给你你拿什么换的”

谢辞暮嘿嘿一笑:“给他当两个月的跑堂,替他送货。”

阮行云不太情愿地浅尝了一口,“不甜。”

他嗜甜,在鸡蛋里挑骨头,“书抄完了交上来我要检查,错一个字就挖一坛出来罚酒。”

谢辞暮早知道他要检查,忙不迭道:“已经摆在师尊房里啦,师尊回去就能检查。”

他接着道:“一年后这酒就能喝了,到时候一定比现在甜些。师尊的房间我也打扫了,院子里的落花我都捡干净了,衣裳也都收了折好放在柜子里了……对了,锅里还有桃花酥,回去就能吃。”

“……”实在是没有错处可挑。阮行云不甘不愿地转身走了,“下不为例!”

“诶!师尊你真是太好啦!”谢辞暮连忙跟上他,“那明天再煮百合绿豆汤!放一大勺糖!”

阮行云摆了摆手,迈步走了。

谢辞暮盯着他的背影,声音消下去,慢慢地抬手按在了胸口上。

他的心跳得很快,大概是刚才跑得太急了。

阮行云的背影逐渐远去,他那一身鹅黄的长衫在阳光下暖得两眼。

非要说像什么的话,倒是很像后山那一丛只在寒冬离去,初春到来时才绽放的娇嫩迎春。

这身衣服还是谢辞暮选的料子,那天阮行云不在家,正巧安玲珑带了一堆料子回来送人,谢辞暮选了一堆五颜六色俏生生的颜色,叫山下的裁缝铺子做了七八件成衣。

后来阮行云回来看到后死活都不穿,偏偏前些日子下了雨,谢辞暮晾出去的衣服全被糟蹋了,这才看到他翻出这些衣服来穿。

谢辞暮眼光好,挑出来的颜色都压不住阮行云的脸,看久了倒也觉得不违和。

谢辞暮轻轻地松开按在胸膛上的手,也缓步离去了。

楚红楼的姑娘虽然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小女子,但有句话却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

这天下觊觎宝贝的人多了去了,偏偏只有他能光明正大地守在旁边。

谢辞暮抬眼望出去,外头的天气明朗干净。只要这宝贝没主,那不就等于是他的吗

想到这里,他终于微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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