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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前往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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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陆离打扫到书房,这才发现墙上还挂着另外一把剑。

这把剑好似被精心保护着,剑鞘上的红色流苏温顺地垂在半空,谢陆离不由得上前仔细端详,入了迷似地伸出手去。

“你在干什么?”

谢陆离回过头去,只见阮行云站在门外,皱眉看他。

他快步走过来,伸手拂开了谢陆离停在剑前的手,道:“不要乱摸我的东西。”谢陆离偏头又看了眼剑,讪讪问道:“这把剑……和师尊的气质并不相符,剑鞘内敛中却带着一点张狂,这真的是师尊的剑吗?”

“既在我的墙上挂着,那就是我的。”阮行云道:“反正也没碍着你什么事,问那么多做什么?”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谢陆离叹口气,认命地扫起地来。

晚上换了个猪肚大骨汤,谢陆离盯着阮行云吃饭,发觉他不大喜欢吃猪肚,但很喜欢舀里边儿的豌豆吃。谢陆离轻轻一笑,到没发现师尊还有些小孩子脾性,专挑豆子吃。

……要不做个明日做个绿豆汤吧,夏日也快到了,师尊看起来是怕热的人,绿豆消暑清热呢。

他想着,开口问道:“师尊喜欢喝绿豆汤吗?”

“嗯……放些糖的话,还可以。”阮行云想了想道:“你明日要给我做这个吗?那再加点百合怎么样?”

谢陆离欣然应允,看着阮行云吃完饭就收了碗筷,随后就找了个借口下山了。

他很快就离合酒馆找到了苍叶。苍叶还没开始喝酒,正要举杯就撇见了楼下匆匆进来的主子。

谢陆离推开门道:“就知道你又跑来喝酒,我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不大好查,但我摸到个线索,似乎你师尊十八年前去找过受禁大师,只是一直被拒……”

苍叶思索了片刻又道:“受禁大师这些年早不知道哪儿去了,他这个人闲云野鹤,我实在是找不到他。我此番找你,还想告诉你另外一个消息。”

“你说。”谢陆离撩开袍子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酒只一入口他就尝出来是离合馆的“悲欢”。酒味又苦又涩,压着舌根很久才能咂摸出一丝甘甜来。且后劲大,只有伴着离合馆的茶点才能稍解酒意。

“我前些日子去鬼市找那可以养魂的法器,听到那渡河的河婆说起近日流出来了个不得了的法器,叫画中仙。我看那物实在诡异,因此也没敢带出来。不过后来喜迎楼的人又告诉我这东西已经被拍下流出去了。”

谢陆离不耐道:“既如此,和我要你办的事情有什么干系?”

“关系可大了。”苍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捏了块儿点心包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道:“那画中仙是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白衣人的背影。落笔署名是你二师兄,谢辞暮的名字。”

“我没有谢辞暮的书信,因此也没有对笔迹,不过从那邪器中所蕴含的魔气来看,只有谢辞暮能做出来,这个消息**不离十了。”

谢陆离皱眉道:“你该把那画带出来给我。”

“我的少爷啊……”苍叶叹口气:“我不带回来你过段日子怕是也能看到那画了。”

“怎么个说法?”谢陆离不解,“别吃了,我问你话呢!”

“那画有问题。”苍叶面色凝重:“里面有些奇怪的味道……我琢磨不出来,只是那画在拍卖场一出现就引起众多门派争抢,甚至炒到天价。不过后来我从鬼市回来的时候,又听到一个消息。”

“那画已经被过了两道手,前两任主人都死于非命,我怀疑是被那画吸了,邪器之所以是邪器,就是因为它非凡的成长速度和带给人的灾祸,我敢说不过半月又要闹出人命来。我猜喜迎楼已经控制不住那画中仙了,只好抛出去。”

“你且看着,长情峰监管天下邪祟,最多半月,就会有人求到峥嵘派去,届时怕是只有阮行云出手才能收了那邪器。”苍叶终于吞下了那口干噎的果子,大口喝酒。

“可是你方才说这画的落笔人是谢辞暮?”谢陆离挑眉。

苍叶一笑:“这才是有趣之处。”

谢陆离了然。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摆,“继续查,别惊动了旁人。我得走了,买点百合回去煮汤喝。”

“不是吧少爷,你真成那阮仙君的厨子啦!”苍叶诧异道。

谢陆离挥了挥手跟他告别,“小爷乐意!”

谢陆离提着半斤干百合回了峥嵘派,一路上都在想苍叶所提到的那画中仙。

如果师尊收了那邪器,不知道会怎么处置。虽然一贯的规矩都是直接销毁,可那毕竟是谢辞暮的画,他只怕阮行云心软,舍不得毁了那画。

谢陆离叹了口气,心中更加坚定起来。

“我一定要知道从前的事。”谢陆离喃喃道,“区区一个谢辞暮,怎么能比得上我!”

谢陆离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如此快。不过七八天时间,那画中鬼就换了第四任主人。

阮行云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听着掌门向他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几人都是死于非命,尸骨还没来记得收敛就消失了。本来死者家里求到了渝州褚家去,可没想到那褚家家主只是去看了一眼,就指名说只有你阮仙君才能降。”

掌门叹口气,“我也说了你此番才出关,伤势未愈,不过褚卫写了信来,说你最好还是去看一眼,算是解了一个执念。”

阮行云挑眉:“我有什么执念?”

“还能是什么执念?你要是不愿意去我寻个由头拒绝他们罢了,本来这事儿也不归我们管。”

阮行云沉默片刻,垂下了眼皮。谢陆离杵着扫帚偷偷看他,只能看见他雪白的发丝衬得师尊那张脸更白了。像失了血色一般,那嘴唇也无半点颜色。

“……我会去的。”半晌,他终于吐出一口气。“替我谢谢褚卫,这么多年,也只有他还记得了。”

“瞧你这话说得,我们当年也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我也想……”掌门连忙道。

“别说了。”阮行云打断他,“我都知道,也从未将你和他们混为一谈,你且回去吧,我明日就启程去渝州。”

说罢他闭上眼睛不再看掌门,掌门只好悻悻离去。

谢陆离收了扫帚,站定在阮行云面前。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问他为什么突然改主意要去渝州吗?还是告诉他自己也知道这件事,还知道那张画的署名是谁。或者问问他,为什么当年他们要把那人置之死地?

阮行云此刻看起来对掌门冷漠疏离,但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却被谢陆离尽收眼底。

“站在这里做什么?”不知何时阮行云已经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向书房。“收拾东西,和我一起去一趟渝州。”

“哦,我这就去。”谢陆离摸了摸鼻子,把想问的话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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