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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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公司又给她安排了一户人家。
这是一户高薪阶层的白领之家,夫妇俩都是大牌企业的精英人士,膝下有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她的任务就是负责照顾孩子。但是,他们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住家,因为他们的工作属于弹性工作制,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当然,他们给的报酬也很多,整整一千块。
一千块,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记得隔壁王大叔在外面做手艺一个月也不过才七八百块。难道说幸运之星降临到自己头上了,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可得一定要把握住。只要能干上个一年半载,不要说改善家中贫穷的状况,就是奔小康也没有问题了。
有钱人家就是有钱人家,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保姆,是个老妈子,专门负责洗衣做饭搞卫生。
两个保姆,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责。但袁心仪是个善良、热心的人,有空便帮忙打理,起先,那个保姆还蛮感激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激变成了欣然,甚至有时候故意不干,留给她去干。她呢,也不计较,闲着反正也是闲着。
“对了,出来干几年了,保姆这一行不好做吧?”闲下来没事,两人拉起了家常。
“没多久,刚入行,刚开始是有些不好做,时间长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小姑娘心态就是好,难怪主家对你那么客气。”
“这不是客气不客气的问题,拿人家钱财,当然要给人家把事情做好了,要不然,怎能对得起人家所付的这一份酬劳。”
一语双关,其实,袁心仪只不过说了一句老实话,但那老妈子心里有鬼,误以为袁心仪在讥讽她,表面上虽然没什么表现,但心里面却对她积下了怨恨。
另外,这老妈子还有个毛病,就是爱占小便宜,每次下班回家的时候,多多少少都要顺点东西带回去,或是菜或是其它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当然,这些动作都是悄悄地进行,但也有好几次被袁心仪瞥到,虽然对她进行了提醒与忠告,但根本没当一回事,依旧我行我素。
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怨与恨也不可能一日产生,凡事都有一个点,当这个点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时便会轰然爆发。终于,两个保姆之间爆了前所未有的战争。
那天,袁心仪给孩子洗完澡后来给孩子穿衣服,发现孩子脖子上挂的金锁不见了。一个金锁好几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可翻来找去就是找不见,想到那老妈子的为人,她断定一定是被她拿了给藏起来了,好待她回家的时候顺回去。
“把那金锁快给我交出来。”来到她面前,她气势汹汹。
“什么金锁,我不知道呀。”老妈子一脸无辜,仿佛毫不知情。
“你不知道,家中除了我就是你,不是你拿的,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什么除了我就是你,哦,你把东西搞丢了,想赖到我头上,看我年纪大好欺负是不是?”
“我欺负你,你平常做些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现在你把金锁拿出来,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你不拿出来,休怪我翻脸无情,我就把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告诉任先生任夫人。”
那老妈子非但不害怕,反而更显得趾高气扬。
“我做过什么,你有证据吗,你告诉任先生任夫人,你去告呀,我在这儿等着呢,你才干多久,我又干多久,看他们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时间干的久又咋样,但是你手脚不干净,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放屁!”那老妈子露出一脸凶相,“我手脚不干净,哪里不干净了?”觑了她一眼,一副鄙视的表情,“别说金锁不是我拿的,就算是我拿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不妨告诉你,我可是本地人,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本地人,本地人又咋了,本地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不过,没有真凭实据,只是臆测,确实不能拿她怎么样,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说自己陷害她。可从她的为人来推论,这金锁不见了,百分百与她有关系,如果是掉了,那么大块东西,这屋子角角落落都翻了个遍不可能找不见。
她不想与她再争吵了,吵也不会吵出一个结果来,还是等主家回来再说吧。
由于是周末,主家两口子回来的比往常早了些,那老妈子正准备离开,但还没来得及动身。袁心仪忙将情况汇报了一下,果然不假,那老妈子瞬息万变,一副怜弱、委屈的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夫妇俩毕竟是社会上行走的人,不惊不讶、不恼不怒,屏心静气地看着她们两个指责辩论。
那老妈子一番哭闹后感觉实在没有话讲了,这才止住了声。
“现在你们的话都讲完了,那我就开始讲话了。”说话的是任先生,“我不想追究谁的责任,金锁不见了,肯定是你们其中一个人所为。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张姐,如果你拿了,你就把它交出来,我既往不咎,你还做你的事,一切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咦,任先生,我话都说那么清楚了,那金锁我根本没拿,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一个做保姆的,吃的是百家饭,手脚不知多干净了,到这家看到好的我拿走,到那家看到好的我拿走,我这保姆还做不做了,我看啦,一定是她,想把这金锁私吞,故意说丢了,还有,东西是在她手里丢的,你们应该追问她才对呀,怎么老是揪着我不放呢?”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这口才做保姆实在是太可惜了。
任先生似乎也没料到她会如此能言善辩,愣了一下,说:“好,张姐,既然你把话都这么讲了,我也不针对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这金锁不论是谁拿的,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交出来,我概不追究,如果你们再执迷不悟,那对不起,我只有报警处理了,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无情。”
“任先生,我确实没有拿,你报警我也没有拿。”袁心仪一副怯懦的表情,她不想惹事,但也不会怕事。
“当然我也没有拿,就算你把警察叫来了我也还是那句话。”那老妈子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都不承认是吧,”任先生火了,“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满足你们。”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不一会儿,两位警察上门,了解情况后,任先生一指那老妈子说:“她偷了我家孩子的金锁,请你们把她带走。”
“哎,任先生,话不可以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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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我偷了你家孩子的金锁?”老妈子跳了起来,“金锁明明在她手里丢的,要偷也是她偷的,不要以为我年纪大,就想诬赖我。”转身一把拉住警察,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清清白白做人,他们这样诬赖我,让我以后还怎么出去做人呐,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呀……”
她的装腔作势似乎连警察也被感染了,其中一位说:“你不要伤心,我们是人民的公仆,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目光转向任先生,“你说她偷了你家孩子的金锁,可有证据?”
“肯定有证据,没有证据,我不可能平白无故冤枉她的。”任先生说着话打开携带回来的笔记本电脑,“我在家里装了监控,家里面所发生的一切我一目了然。”调出画面,果然一举一动尽在其中,那老妈子趁袁心仪给孩子洗澡的时候悄悄潜入房间将那金锁揣入怀中悄悄的又溜了出来。
那老妈子看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额上虚汗直冒。
紧接着,任先生又调出前几日她偷拿其它物品的视频,有食物,有生活用品,甚至还有小孩子的玩具,反正每天都不落空。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警察目光落到那老妈子身上,“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老妈子见事情败露,猛地朝任先生面前一跪,痛哭涕零地说:“任先生,我错了,你就看在我在你家干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了。”
“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但是你不要,这能怪我吗,你自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了,家中的监控就是为监视你而装的,前几个保姆我说没干几天就向我请辞呢,这其中原来都是你搞的鬼。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揭露你,考虑到你家庭因素不太好,平常拿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今天你竟然胆大妄为,偷这么贵重的物品,还想嫁祸于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而直到这个时候我都没有想赶你走的意图,只要你老老实实将金锁交出来,然后再认个错,我便既往不咎,可你呢,百般抵赖,拒不承认……”越说越生气,以致下面的话也不想再说了,一扭头,目光转向两位警察,“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将她带走吧。”
两个警察将她一把拽起,给她戴上冰冷的手铐,说:“看你一副老实模样,没想到却是个刁钻奸滑之徒。”一推她,“走吧,到局里好好的给我交待交待,说不定,你还犯着其它什么事儿呢。”
屋内恢复了宁静,但是,袁心仪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依旧惊魂未定。
“别怕,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任先生上前拍拍她的肩,安慰说。
“对了,那老妈子走了,缺了个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的人,明天还得赶快再找一个。”卧室门口,任夫人抱着孩子倚在门框上说。
那小孩看到袁心仪,咿咿呀呀双手直扒拉着,意思要她来抱。
袁心仪上前接过孩子,嗫嗫嚅嚅说:“任先生任太太,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招保姆了……”
“不招保姆,家里面的家务活谁来干呢,我们整天忙于工作,哪有时间来料理这些事呀。”任先生说,似乎感到有些为难。
“没关系的,家务活我来干好了。”袁心仪忙说。
“你来干?”任先生讶然,“你又要带孩子又要干家务,不行不行,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行的行的,我手脚很麻利的,这些活儿难不倒我的,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让我先试验两天,不行的话,你们再请也不迟。”
夫妻俩相觑了一眼,任先生说:“那好吧,不过你一个人太辛苦了,我们给你加点薪水吧。”
“不要不要。”袁心仪连忙摇头,“你们给我的报酬已经很高了,而且只负责带孩子,我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拿。”
还有人嫌钱多的,夫妻俩不由得笑了,看来,还是农村人纯朴、实在。
风波终于过去了,接下来的生活过的平静又安逸,虽然袁心仪承包了所有的家务,但总的加起来还没有她在老大爷家辛苦。任先生任夫人待她很不错,从没有将她当作一个保姆来看待,更多的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一样。同样,在袁心仪的把持之下,家里面收拾的干净整洁又漂亮,小家伙也长的水灵灵、胖嘟嘟的,超级可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任夫人因业务需要,被派到国外出差去了。
家中就剩下任先生与袁心仪及孩子了。
自任夫人走后,袁心仪总感觉任先生时不时对自己投来异样的目光。那目光火辣、热情、奔放,每当接触,总有股触电般的感觉,触的她心怦怦乱跳,犹如千万只小鹿在心头乱撞。
还有,一向忙于工作、富于应酬的任先生以往都是很晚才回家,但自任夫人走后,每天回来的倒是非常准时,时而与她打打下手,时而与她谈笑风生,一起共进晚餐,一起共同散步,俨如幸福的三口之家。
一个周末的下午,任先生带她去逛街,给她买了好几套衣服,都是当下流行的最新款,新颖、时尚,当然价格也很贵,可以说,她的一个月工资根本不够支付。这么贵重的物品,她根本不敢接受,但任先生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哄的她又不得不接受。
接着,他又带她去了一家西餐厅,这里来往的都是一些潮男潮女,气质高雅,透着现代化都市的高贵格调,与她生活的地方宛如两个不同的世界。第一次出入这么高档的场所,她显得特别的拘谨,眼光偷偷地打量着四周,仿佛做贼似的。
“来,别紧张。”任先生牵过她的手,往里走去。
然而,就在任先生牵她手的那一刹那,袁心仪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了似的,一直从头麻到脚。她想挣脱,无奈,任先生手牵的太紧了,根本无法解脱,再且,大庭广众,她又不敢使太大的劲,肩上背着孩子,别把孩子给吓着了。
任先生寻了个位子坐下,有服务员前来递上菜单,任先生说:“喜欢吃什么,你来点。”
袁心仪翻开菜单,都是些她从未见过的,也不知道哪个好。还是别闹笑话,出了洋相,自己难堪也就罢了,别连累人家也下不了台,于是将菜单往任先生面前一推,说:“还是你来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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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任先生说,并没有去动菜单,然后直接对服务员说,“两份牛排,七分熟,两份提拉米苏,两杯西米露。”
点菜不用看菜单,看来他必是常来了。当然,这也不奇怪,他与任夫人都是成功人士,出入的当然是高档场所了,没想到自己荣幸,竟然能跟在后面沾一次光,领略一下什么是高档场所的风采。
很快,食物端上来了,学着任先生的方式将牛排切开,一看里面还渗着血丝,吓了一跳,还是生的,怎么吃呀。
任先生从她惊讶的表情中寻出了答案,说:“这牛排吃的时候肯定要带点生的,那样吃起来才会嫩滑,如果全熟的话,那就老了。”边说边切了一小块,叉子叉起,沾了一点牛排酱,放入口中,咀嚼起来,边嚼边说,“嗯,味道不错。”
袁心仪看着他,犹犹豫豫地叉起一小块,沾了点酱,放入口中咀嚼起来,唔!味道确实如他所说,嫩滑、爽口。
主食完毕,再来点甜品饮品,既开胃又惬意,再加上餐厅里播放着柔和的音乐,更有种陶醉的感觉,仿佛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逛了一下午,该回去了。坐到车上,不知道是倦了还是累了,她一张脸红朴朴的,宛如天空中的彩霞,绚丽迷人,一双眼睛微阖,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半晌,她见没有动静,微微又睁开眼来,目光转向他,见他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正深情地看着自己,本来脸就红,这下变得更红了,就像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
“任先生,我们该回家了。”她低声呢喃。
“心仪,你好美。”任先生眼睛依旧盯着她,一动不动。
袁心仪这下不只是脸上发热,就连心也在发热了。哪有少女不怀春,纵然面前这位是有妇之夫,纵然他是自己的雇主,但当爱来临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从来没人赞美过自己,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得到他的赞美,尤其那一句“你好美”,酥的她的心都快融化了。
“任先生,我们该回家了。”她轻声细语,重复了一下自己刚说的话。
“好,我们这就回去。”任先生爽朗地答应着,起动引擎,向家的方向驶去。
窗外的风景更加美丽,来广州这么久了,自己还从未领略过这座城市的风光,以往一直为生计而奔波,纵然有心但却无力,试想温饱尚未能解决哪还有心情去观光呢?
不过今天,不仅了却了她心中的遗憾,也让她品尝了一下什么是高品味的生活。
到家了!
夜幕也降临了。
袁心仪似乎还沉醉在这幸福之中。
两人坐在沙发上,任先生伸过胳膊,轻轻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然后低下头去吻她。然而,就在他嘴唇触碰她嘴唇的那一刹那,一股电流从她的头一直贯穿到她的脚,击的她立马清醒过来。
“对不起,任先生,我们不可以这样。”袁心仪忙推开他。
“为什么?”眼看好事就要到手,他哪肯这么轻易放弃,“心仪,我爱你。”一把又将她抱过。
“谢谢你对我的厚爱,但是我们不能这样去做。”袁心仪又忙推开他,“你已经有老婆有孩子了,我们不能对不起任夫人。”
“你不要提她,其实我一点都不爱她。”他忽地一声疾呼。
袁心仪错愕,他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既然不爱她,那为什么要娶她,而且连孩子都有了,现在说不爱,当初干什么去了?还有,任夫人端庄贤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而且精明能干,那样的女人都不爱,那要爱什么样的女人呢?
也许,他的声音大了一点,房中正熟睡的孩子被惊醒了,“呀呀”哭了起来。哭声一下也打断了袁心仪的猜测。她迅速起身,来到房间,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嗯嗯”地哄了起来。
孩子的哭声也退却了任先生心中的热火,只见他来到袁心仪身边,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今天我有些鲁莽了。”
“没关系,任先生。”袁心仪莞尔一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事情终于过去了,所有的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渐渐地,任先生又不按时回家了,基本上都要到深更半夜才回来,甚至好几次整夜都未归,而且每次回来都是醉醺醺的,满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本来,主人的私生活做保姆的根本没有资格干预,但饮酒伤身,而且每天都是醉醺醺的,这样长期下去,身体将会受到极大的损伤。袁心仪实在忍不住,冒着甘愿被责罚的后果,也要对他进行劝导。
时间已越过午夜十二点,他还没有回家。她坐在客厅里,今天哪怕再晚,她都要等到他回来。
又过去一个多小时,袁心仪哈欠连连,感到非常困倦。即便如此,她却并没有回房休息,因为她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等到他回来。她扒了扒眼睑,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以此来刺激身体所带来的困乏。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了窸窣之声。终于等到他回来了,袁心仪忙上前一把将门打开,恰巧任先生正伸手推门,两个动作同时进行,结果,任先生推了一个空,脚下一个踉跄,直往地上扑来。
袁心仪欲用身子去挡,但晚了一步,任先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加上酒醉迷离,半天都没有爬起身来,最后还是袁心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由地板上拉了起来。她将他扶坐到沙发上,给他端了杯水。
“任先生,你酒喝太多了,来喝杯水清醒清醒。”
任先生仿佛不受控制,乜斜着眼睛不停地“嘿嘿”傻笑着,蓦地,他一把搂过她,嘴里胡乱地说着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话。袁心仪措不及防,大惊失色,可凭她那一点力气,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怀抱。
紧接着,任先生一张嘴凑上来就要吻她。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酒味,熏的她差点儿没吐出来,情急之下,她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可能是用力过度,清脆之声过后,他脸上呈现出五条红色的掌印。
这一掌打的他直接倒了下去。
袁心仪瑟瑟发抖、心有余悸地站在那里,这可是自己的主人。保姆打主人,这可是亘古未有的事,看来自己的这份工作不保了,又得卷铺盖走人了。这么好的工作,这么好的待遇就这样被自己给葬送了,以后还到哪儿去找?她不由得后悔起来,袁心仪呀袁心仪,你一个保姆,吃饱了撑着,逞什么强管什么闲事。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也是袁心仪一个无眠的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