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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番外41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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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妃打骂南颂已是常事,其他宫女们都选择看不见听不着。

而曾经还会与人反抗的南颂,此刻就像个破布娃娃,不声不响,仿佛这些极细的针在她身上没有一点作用。

宫里的手段,向来是避开脸与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折磨,南颂在梁妃这里待了一段时间,表面瞧不出什么,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身体已是什么程度。

强弩之末。

等梁妃打累了骂累了,她才放过南颂,略施粉黛的脸上恢复一丝平静,梁妃依然高高在上,手抚头上步摇,笑了笑:「行了,你下去吧,今儿听说皇上会来。」

女人心满意足,与旁伺候的宫婢说:「将她关进柴房,今晚不许她出来。」

「是。」

宫婢领命,顿时来了两名太监,将南颂拖下去。

梁妃哼着小调,准备今晚见皇帝的事务去了。

渊国皇宫,前朝政殿。

谢君宥垂眸看折子,手边放了几封信,是刚才宫侍送来的。

都是这些日子他与萧弈权的通信。

此时的萧弈权还和南渔行在北凉各州郡的路上,他们走走停停,每日都过的很充实快乐。

但国事不能落,萧弈权表面很潇洒,实则北凉政事他心中有数。

为了发展,谢君宥正和萧弈权谋划一件大事,兄弟俩秘密进行,若是成了,许是对两国都有利。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谢君宥才对渊国这些臣子们格外放松,之前死的那个冯嫔,不过是她倒霉,不小心听见了他与暗卫的谈话。

商谋要如何分崩离析他爹兵权的谈话。

年轻的皇帝发现后,毫不犹豫,将人弄死在湖中,造成一副她失足落水的假象。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冯嫔那次打南颂,被他看见而已。年轻的皇帝当时未有所动作,可不代表他后面没动作。

不知不觉得,谢君宥已将南颂划为自己的所有物,整个宫中,他唯一碰过的女人,就算是他不要了,也不容别人欺负。

但谢君宥从不承认。

他甚至在师父明确说过要他放她走,他也未做出决定,而是固执的将她送给梁妃,看着是真的腻了,不喜欢了,但男人尚有他的考量。

因为在他的计划中,梁妃尚不用动,她的爹,他还可以利用一些时间。

将南颂收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区域,是他能想到最妥帖的安置。

年轻的皇帝看完折子,与伺候的太监说:「派人去梁妃那里通传一声。」

「皇上,您今晚不去祥嫔那里了?」

太监有些奇怪,因为一连好些日子皇帝都翻祥嫔的牌子,梁妃已经失宠很久了。

皇帝淡眸,轻拨掌心的佛珠,「朕该去看看梁妃了。」

他这句该去,让太监犹豫片刻,总觉得皇帝说出这话时另有他意,好像...他该去看的不是梁妃而已。

夜刚刚转暗,皇帝便来了。

一进入梁妃的宫殿,容颜妖娆的女子身着大渊独特的宫装,跪地迎接,谢君宥变了温柔的神情,怕她跪地凉,弯身去扶。

梁妃许久没见男人,笑容灿烂,双臂一圈男人腰身,耍着娇意,「皇上,您好久没来,臣妾还当您忘了我呢。」

「怎么会,」皇帝笑哄她。

两人向里走,其他宫侍纷纷退下,谢君宥眼眸一扫,未发现那个身影。

他几不可见的拧了眉头,梁妃亲昵地坐在他怀中,笑着将桌边的盘中放的果子给他吃。

谢君宥张嘴含了。

手在她腰上轻轻搭着,两人之间始终有种疏离,梁妃没查觉,因

为从她第一次见皇帝就是这样。

她不知皇帝是如何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只当这样是很亲昵的。

为第二块时,皇帝忽然问:「你宫里有人病了?」

「没有啊,皇上,您从哪里听来的不实话。」

「那为何,刚才朕看,人并不全。」

听到这儿梁妃便听明白了,女人心思转的很快,笑:「皇上您是说南颂啊?她啊,前两日和臣妾说她家中父亲托人找进宫里,好像是家中出了点事,便与臣妾告假出宫了,」

女人说到儿,还要彰显自己的气度,「臣妾本不想准的,但她毕竟是皇上您的人,臣妾一想平时她在这里也干的十分轻松,准了便准了。」

梁妃睁起令人怜爱的双眸:「皇上您不会怪臣妾自作主张吧?」

谢君宥看着女人的小动作,心中明镜一般。他心思缜密,又自小就在渊国皇宫长大,宫里的那套对他来说,太熟悉了。

然他还是装着糊涂:「不会,朕怎会怪你。」

梁妃心中一喜,将头往男人肩上靠。

寝殿内看似温情的一幕,却在谢君宥逐渐冰冷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压抑,他目光落在紧闭的殿门上,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柴房一角,南颂被前来送饭的宫女唤醒。

她睁开眼,瑟缩的抱着自己,她看宫女将一碗极其清淡的饭菜放在她面前,冰冷的说:「快吃吧。」

南颂拽住宫女的裤角,拧紧眉说:「你能帮我拿个毯子吗?」

宫女笑了,垂头看她:「你多大的脸让我给你拿毯子?梁妃娘娘是罚你在这里面壁思过的,不是让你来享福!」

「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宫女嘁了一声,扯开南颂的手,转身要走。

可不知怎么,南颂似铁了心般,她见宫女走,又执拗的上前,抱住她的腿。

「你帮帮我好吗?我只是想要个毯子,我要给宝宝盖上,它刚才一直喊着好冷.....」

「你,你神经病啊。」

宫女听她言语里的话,觉得离谱,什么宝宝,什么冷,她别是犯了失心疯吧?

宫女一时慌神。

不住挣脱双腿,与南颂在柴房扭打起来。

蓦地,见到一个机会,南颂从宫女身上爬起来,她满口胡言,似活在梦境与清醒之间。

她刚刚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梦醒时分,她仍未从梦中出来,看到宫女,便还以为在梦里,还以为自己之前流掉的孩子在她身边。

她逃了出去,没一会便跑到了寝殿外面,这些日子所受的折磨让她心理渐渐有了问题。

她在外面高喊「宝宝不怕」的时候,殿内的谢君宥听到动静。

年轻的皇帝走到殿门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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