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暖春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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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雪站起，思虑着要不要告诉夏满。

空荡荡的走廊上，很冷。走吧，回夏满那里去，她，是我唯一的依靠……

几天后……

夏满出院了，但，晓雪却被告知，夏满可能永远无法走路了……

如晴天霹雳，她险些跌倒。

胡说，胡说！你这庸医！你一定是在胡说！夏满，夏满怎……怎么可能走不了路！她这么活泼！这么漂亮！不……不可能……

“她可以依靠拐杖来缓慢行走，她的左腿坏掉了……”

……

一片……昏暗……

走出办公室，她感到有些迷茫。抬头看向夏满，她正扶着墙，一瘸一拐，艰难地向前挪动……

鼻子一阵酸，泪水模糊了视线……

几天后……

晓雪推着轮椅，带着夏满来到街道。在此之前，夏满执意想依靠拐杖走，但，走不了多远便大汗淋漓，险些摔倒……

手机响了，是坚勋。

“华月在哪，你们知道吧？”

“不知道。”

“城南。我就不去了……”

“嘟”电话被挂断……

……

春的气息已经到来，城南的花，开了，点点淡黄，与那春风一同摇曳。通往墓地的小路很窄，轮椅无法进入。晓雪将她轻轻扶起，拐杖被握在手中。

“姐，没事，我能走走……”

话还没说完，她便一下歪倒，摔在轮椅上。晓雪赶忙把她扶好。

“听话，我扶着你。”

“嗯。”

晓雪扶着她，轻轻向前走着，来到了华月墓前。

很静，挂坠发出黄色光芒，与先前的蓝色交织在一起。除了她们别无一人。轻轻抚摸着石碑，她们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了。这场景，像极了三年前的那一夜……

失去过，便不会再哭了……

再会，华月……

对不起，夏满……

天空，还是那么蔚蓝，那么悠远，似乎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她们回到了蓝原……

几天后……

“姐？”

“嗯？”视线从书本移开，晓雪看向坐在窗边的妹妹。

“姐，我想……我想放风筝。”夏满期待地看着晓雪。

“嗯，好。”晓雪笑了。

风筝？晓雪隐约想起，她曾在阁楼里看见过风筝。

她径直上楼，果然，阁楼的墙上挂着一只风筝，一只普通的纯白色风筝。

“哈，我记得，那时，我们也一起放过风筝对吧？”

“嗯，是啊。”夏满轻轻抚摸着这只风筝，“那时候我11岁，你12岁。当时爸爸妈妈一起和我们放的，一人一只。姐，你还记得吗？爸爸的白色风筝，是整个广场的风筝中，飞的最高的……”

“嗯……走，我们去吧……”

夏满习惯性地想站起，刚用手撑起来却一下瘫倒，趴在地上。晓雪赶忙扶住她。

“小心！”

“嘻嘻，忘了自己走不了路了呢……我们走吧，你推我去。”

……

风很静，风筝晃晃悠悠地，掉下来了几次，但最终还是飞向了高空，渐渐平稳起来。

晓雪把线交给夏满，自己坐在了轮椅旁。

春的暖阳轻吻着她脸颊，很暖，很惬意。草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躺在上面很舒服，在一片蔚蓝中，风筝和无心的云一同飘荡在那里，似乎融化在那里。

很静，很美。

真想，永远留住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