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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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摇头笑笑,伸手接过名片,眼里带着趣味,赞赏的打量金栎。
回去的高铁上,仇荔不明白的问他:“其实,我们加了对方的微信也没什么,你为什么找一套说辞拒绝呀?”
金栎闭着眼仰靠在椅背上,闻言,睁开眼看向仇荔。
他的眼睛是桃花眼,看着人的时候,总是含情脉脉,勾魂摄魄。此时,他注视着仇荔,眼中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真的没看明白?”金栎温声问。
仇荔摇摇头。
深叹一口气,金栎故意做出很夸张的样子。
“如果我今天真的加了她,现在恐怕就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了。”
仇荔一头雾水,“跟我们回去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人家可是想把我留下来的。”金栎突然凑近仇荔耳边说。
仇荔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瞪着圆眼睛望他。
逗完了,金栎直起身子继续说:“这种企业合作对象都是求稳定发展的。我们刚回国,在国内一没资源二没人脉,这一次也是打着kaibus的名号过来,就算这一场我们表现得好,那也是kaibus好,一个区区公司老总,又怎么可能会做出私下挖人的举动呢?”
经过金栎这么一解释,仇荔满头的雾水消散,她不可思议道:“李小姐作为总助,背着老板这么做,就不怕吗?”
金栎笑着点了点她的挺翘鼻梁,这个动作过于亲密,金栎做的自然,仇荔一心求问,两人竟然一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我才让你平时多社交,这样遇见什么新鲜事都不奇怪了。”
仇荔不满嘟嘴,难得的带了娇俏,“我只是没有把事情想的那么多,那么复杂罢了。”
“我都要被人拐走了,你还不多想想啊?”突然,金栎又再次凑近仇荔耳边说道。
仇荔用手把他推开,耳后一片绯红,火辣辣的提醒着她刚才她跟金栎的亲密距离。
她软声嘟囔:“你少自恋了,怎么就确定人家是为了你。”
金栎双手抱胸,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悠闲地说:“没点背景,能一毕业就轻易坐上一家上市公司老总的总助位置吗?
来之前我就查过了,这家企业老总姓林,年轻时候白手起家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今天这位李小姐,是林氏的继承人,豪门千金。
李小姐跟她妈妈的姓,所以进公司里待在林总身边学经验,几乎没人知道她就是林氏继承人。”
听他这么解释,不知道为什么,仇荔心里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列车在疾驰,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
很快,车子进入山洞隧道,车厢里只有头顶的灯光,发出浅淡的微光。
返程的路途本该轻松,仇荔的心里却沉甸甸的。
仇荔听到自己酸溜溜的说:“那你为什么不同意,毕竟豪门千金亲自给你机会。”
金栎一脸趣味的盯着仇荔看,仇荔心里烦,把头偏向窗外不理他。
外面漆黑一片,车窗倒映出金栎的笑脸,直盯盯的看着仇荔。
仇荔伸手把他的脸推到一边,带着恼羞成怒:“看什么呀,不准看。”
跟仇荔解释这么多关于一个陌生女生的事,都是金栎有意为之。现在见她果然在意,他的心里别提多开心快活了。
金栎没有挑破仇荔的心事。他在做一场豪赌,赌仇荔自己敞开心扉,赌她主动走近他的怀抱。
露营山上的话是他心急了,那晚,他深知自己不该说那些话,却还是忍不住说了。
他害怕那番话会让仇荔退缩,所以后面一直在克制自己,包括生病,也是故意骗取同情。
因为他知道,仇荔一定会对他心软。
第二天到公司,邬竹缠着仇荔讲这次会议的事。
仇荔简单说了点,略过有关保密内容。
邬竹沮丧的垂着头:“那看来我同传的心可以死一死了,还是专心笔译吧,看实习结束能不能分到笔译组。”
他们实习阶段,每种项目都有过接触,具体表现等实习结束那天统一告知,然后决定去留和分组。
邬竹又问:“荔枝,你决定以后就走同传这条路了吗?”
指尖捏着原子笔,仇荔坚定的“嗯”了一声。
邬竹继续说:“其实我觉得你如果选择笔译,会有更好的出路,有更高的顶峰,也不一定同传就真的好。”
相比较来说,同传更累一些。
这些道理,仇荔当然知道。
可是,笔译没有金栎啊。
她的目标设定在同传,就是希望能成为像金栎那样优秀的人,有一天,能跟他一起并肩。
仅此而已。
这种晦涩心思,邬竹不懂,仇荔也从未向别人说过。
……
中午休息时间,卢琳过来找仇荔。接到电话,仇荔立即搭乘电梯下去。
卢琳百无聊赖的坐在楼下的石墩子上,哪怕天气已经转凉,她依然穿着一身布料清凉的辣妹装,从旁边路过的人无一不回头行注目礼。
仇荔小跑到她面前,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她起身毫不在乎形象的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单手攀上仇荔肩膀道:“想你了不行啊,这么久没见面。”
两人去了楼下的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等待过程中卢琳道清来意:“彭晓又找我了。”
仇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前几天他也去我家了。”
卢琳立刻关心问:“阿姨怎么说?”
“我妈不清楚原因,劝我原谅他。”
卢琳叹一口气:“你要找时间跟阿姨解释清楚,还有他的父母也要说,不然两家真的讨论起婚事,你要怎么办?”
“我知道。”
侍者送上咖啡,仇荔端起喝了一口,觉得她跟彭晓之间的事,确实不应该再拖了。
“他找我让我帮他劝你,我直接骂的他狗血淋头。”卢琳气鼓鼓的说。
仇荔笑:“不用再为他生气了,对他的所有情绪,我们应该都留在德国。”
分手的时候,该说的,该做的,都没必要再来一轮。
仇荔不是会反复撕扯伤疤的人,既然彭晓留给她的这个伤口已经结痂愈合长出了新肉,就没必要再让它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