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寡妇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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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六匆匆忙忙中没有细看，后来有时间了才慢慢观察，最后放弃了两块，只留下帕敢的那块原石，称了称，四斤四两。
得出重量的时候，苏小六想到易翠说到了“4”，脸颊出现的小酒窝，不由得会心一笑，对易中山说道:“四斤四两，3960元，算4千元吧。”
“你笑啥？保证原石能切涨吗？”
易中山觉得苏小六称重的时候脸上露出神神秘秘的笑容十分可疑，特意抻头看了看电子秤上面显示的数字。
苏小六没有在称重的时候作弊，但是易中山认定了苏小六心里有鬼。
苏小六哪敢说出刚才想到了易翠这件事？
他带着小心地说道:“老板，我还以为有四斤六两呢，没想到差了二两，那可是一百多元钱呢。”
“小气吧啦的，如果切涨了，原石越大越好，挣钱不挣钱，哪里还在乎二两上面？”易中山没有疑心尽释，却不方便追究了。
宫度茗第一次看到苏小六赌石，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兴冲冲地说道:“六子，我去解石，这几天跟着白师傅学会了。”
“拿去吧，擦开。”苏小六担心宫度茗太鲁莽，直接把原石切开，那就亏大了。
“我懂。”宫度茗抓起比他的拳头还大的原石，一溜烟跑到了后面的棚子那里。
巴兰一激动，想跟着过去，忽然身体一晃，差一点摔倒了，苏小六吓了一跳，急忙搀扶了一下，关心地说道:“小心啦，你怎么变得弱不禁风的样子？”
“要你管？”巴兰面带惊慌，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继而发起愣来，心里有话没说出来的样子。
苏小六瞟了一眼易中山，发现对方的眼睛里也充满了疑惑，他的心一颤，感觉到有一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脑海里跑来跑去。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宫度茗的声音:“暴涨，暴涨，六子，你发财了。”
收回思绪，苏小六猛然回应了一句:“拿进来。”
宫度茗双手小心翼翼碰着那块开了窗的料子跑进来，他的心比较粗，没注意到店铺里面有一种诡秘的气氛在流动。
帕敢的蒙头料在最宽的一面被擦开十多公分大小的光滑平面，雾已经被磨掉了，暴露出亮晶晶的绿色玉肉。
苏小六还分不清楚是啥种水的品质，抓起一块抹布，使劲蹭解开的剖面，直到没有一粒残渣留下，才拿着强光手电紧贴着光滑的剖面查看，嘴里报出数值:“晴朗无棉，六分水，两条裂，老种鹦鹉绿，应该能做成一个镯子，这是金丝种吧？”
“我看看。”易中山迫不及待地冲过去，少见的敏捷，一把夺过强光手电，把苏小六推到了一旁。
过了一会儿，易中山喊道:“底儿透了，这是冰种，小六子，你说错了，是冰种啊。”
金丝种是苏小六的保守估计，冰种才是真实的定位。
一块料子的种水差一等，价格至少差十倍，这是常识性问题。
巴兰急忙问道:“老板，值多少钱？”
“不好说，这是擦开一个窗口而已，按照一斤五万来算的话，十万到二十万之间吧，十万是低价，二十万属于高行。”
“小六子的运气就是好。”
“呵呵呵……一次两次赌石涨了是运气，如果三次四次还赌涨，那就不是运气了，应该是技能问题。”易中山十分有深意地说道。
冰种料子十分难得，
放在柜台里，第二天就被一个闻讯从羊城来的珠宝商买走了，那个珠宝商常年在瑞州收翡翠玉石，下手稳准狠，价格是十八万，按照当地的行业规矩，苏小六给了老板易中山六万的手续费，也叫作“抽水”。
宫度茗、巴兰、白桦林三个一人拿到了一千元的红包。
苏小六净得十万多元。
拿到钱，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三个人在出租房里面摆宴庆贺。
苏小六亲自下厨，做了六个菜，巴兰拍手叫好，说道:“六六顺，小六子的爸爸有学问，早就知道儿子长大以后顺风顺水的，起名字叫小六子。”
“我在家族里排行第六，起名字的那一天，我爸爸妈妈吵了起来，都抢着给我起名字，说自己才有资格给孩子起名字，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叫小六图省事，不费脑子，也是互相妥协的结果。”
苏小六苦笑着把自己的名字来历说了一遍，这个故事还是他长大以后才知道的。
初听名字的来历，苏小六很不满意，心里也埋怨过父母亲太不负责任了，后来也习惯了，现在更是没心情去管顺不顺的，没有三个月废寝忘食的摸索钻研，哪有今天的成就？
易中山和白桦林都不敢出手赌石，他们干这一行几十年了，还是摸不准原石的脉。
苏小六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一股子冲劲，看准了就出手。
菜肴摆上桌子，苏小六招呼两个老乡坐下来，巴兰刚刚端起筷子就发出呕吐的声音，扭头跑到了卫生间。
“还没开吃就坏了胃口？”苏小六很惊讶。
这几天就发现巴兰不对劲的地方，脾气很坏，没想到在家里吃饭还能倒胃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宫度茗跟着冲进卫生间，不一会儿和巴兰一前一后出来，脸色都不太好看。
巴兰坐回桌子旁，三个人正式开始了庆贺，在她强颜欢笑的带领之下，总算是尽欢而散。
苏小六和宫度茗第一次喝了啤酒，以前在山里只有米酒，每一户人家一年酿造十多斤米酒，稍稍有点酒量的人不太够喝，一顿酒就喝光了。
在张老板的小饭店里面打工，苏小六每一天都能看到客人喝得面红耳赤，还有的人喝多了酒闹事，他对能让人失去理智的酒水不太感兴趣，浅尝即止。
饭后苏小六以为宫度茗会邀请自己住在出租房里，没想到他示意了好几次，宫度茗却心不在焉的没有领会意图，苏小六只好步行回到集萃珠宝店休息。
又过了两天，宫度茗神神秘秘地找到苏小六，说道:“六子，你有钱借给我吗？”
“你借钱去赌石？”
“不是。”
“那你要钱干嘛？”
宫度茗犹豫了一下，终于咬了咬牙说道:“巴兰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