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石的等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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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度茗就职的第一件事就是熟悉原石，这些业务常识都是苏小六教他。
老板易中山一点不在意员工是不是熟悉业务，好像就是给宫度茗一个饭碗，能在这一行走多远，易中山完全不在乎，有一个苏小六就行了。
巴兰包下厨房的活儿，兼做清洁工，几天之后，店铺里里外外干净明亮了很多，以前不注意，看不出来那里脏了，收拾利索之后才发现，店铺里积累了那么多的灰尘。
工作一点一点走上正规，宫度茗和巴兰都报名学车，学费是苏小六垫付的，他的钱基本上花干净了。
发现没钱了，苏小六的眼睛又瞄上了赌石。
仓库里面的原石被苏小六翻动了无数遍，再也找不到一块好的，也可能还有能切涨的原石，苏小六不敢都切开，别看近乎于废料的原石价格不高，包下来也就是十万元左右，倘若都切垮了，十万元打水漂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除了破料子之外，店里还有很多好料子。
料子的价格高，只能说明出货的几率大，不表示个个都能切涨，如果有一半的几率切涨，老板易中山也会留着自己切石，还做啥生意呢？
下一次批发原石，宫度茗看守仓库，兼做向店铺运送蛇皮袋的工作，他来往于仓库和店铺后门口的路程。
易中山两口子分别做另外的工作，易中山总览全局，负责接待客户，杨青承重、计算、收款、记账。
苏小六负责给原石写上A、B、C的记号。
巴兰负责端茶送水的工作，兼做老板娘的帮手。
需要钱的现实逼得苏小六不得不因私废公，他打开原石的包装，发现是自己需要的原石，立刻甩在一边，也不做记号，其他的原石根据判断分出三六九等。
那些顾客拿到了一块原石赶紧进行鉴别，顾不上别人怎么做。
苏小六的小小私心进行的十分顺利，没有人发现他作假了。
事后，苏小六仔仔细细回想批发现场，认为自己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这么干的人。
那就可以解释易翠手里很有钱的原因了。
假设易翠贪墨了父亲做生意的钱，只需要把A等的货物正常收钱，账本上记录这块石头是C等的，重量不变的情况下，她能一斤净赚600元的差价，如果这一次A等的原石有一百斤，易翠贪墨了五十斤，那就是三十万元。
一次涉及到一吨多重的原石交易，贪墨三十万都是轻轻松松的，谁也发现不了其中的猫腻。
深想一想，苏小六觉得易翠对于数字感觉敏锐的能力也是一次次参与了父亲的生意培养成的。
就是因为巨额财富的吸引力，产生了足够大的刺激才把易翠培养成一个像是开了外挂的天才。
事后，苏小六验证了一下自己的判断，去了熟人丁老板的店铺，丁老板一直在易中山手里拿货。
当时丁老板不在店里，苏小六认出几块从易中山店里批发的原石，他问店员:“这块石头怎么卖得？”
“这是最好的棉甸原石，还是第一手料子，八千块一块。”
“拿来我看看。”
原石放在手心里掂一掂，苏小六从A货原石的重量判断只有四斤左右，按照易中山定下来的价格，原石价值3600元，丁老板的店铺卖八千一块，不以斤为单位卖出。
原石的皮壳也没有了英文字母A的标识。
放下原石，苏小六说了一句:“太贵了，
4千元我要了。”
“客人，4千元的价格，你有多少，我们要多少。”
“那就不买了。”
苏小六走出丁老板的店铺，发现营业员没有追出来让他掏钱买原石，他心里明白了，八千元是那块原石的正常价格，也许七千、六千左右才能卖掉。
来到丁老板的店铺不是为了证实人家零售的价格，而是辨认原石表层的字母还在不在。
字母不在了，就是易中山来了也无法抓住易翠作弊的证据。
易翠只需要一口咬定，那块原石是C等的级别，易中山也无可奈何。
当然了，认真追查的话，丁老板会站出来证实他拿到的不是C等的货物，而是A等的原石。
以苏小六的猜测，易中山不会追究这件事，因为这是家事，不是公事。
苏小六追查原石的问题还是后来进行的，却没有进行到底，半途而废。
他第一次作弊的时候，心里非常紧张，很多次出现被易中山严厉斥责的画面。
这是正常现象，一个老实人做不得虚假的事，如果做了就会“做贼心虚”，幻想被人揭破作弊手段的糟糕一幕。
当顾客走了之后，苏小六立刻跟易中山说道:“老板，我留了几块A等的原石，我自己掏钱买了，算不算徇私舞弊？”
易中山很惊讶，认认真真看了看苏小六，说道:“我就是一个买卖人，卖货才是目的，你买和别人买都是一样的，你不会不付钱吧？”
“我按照900一斤的价格付钱。”苏小六大声说道，心里很是高兴，因为老板易中山对他十分信任。
被苏小六看中的原石一共有三块，第一块是帕敢的料子，皮壳比较粗糙，结晶体很明显，看到少量油质的特征，大概四斤重，有两块对称的藓块，每一块都有硬币那么大，藓皮能看出三种颜色，一种是绿色，一种是红色的，一种是黑褐色，除了两个藓块之外，外壳的表现很一般。
帕敢的料子以出高绿，皮壳薄，透水度深著称，在棉甸原石中的知名度非常高。
另外一块原石有一条时粗时细的蟒带，大概有三斤重，木那场口的料子，木那场口由于开采时间长、储量少，产量比较低，以盛产种色均匀的满色料而闻名。
玉石中含有较为明显的点状棉，有帝王绿色、阳绿色、黄杨绿色，曾经出过阳绿满色玻璃种，偶尔会有水头好的秧苗绿色。
第三块原石属于后江的料子，跟薛金赌石的那一块差不多，棱角的地方外皮磨掉了，暴露出里面的绿色，一斤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