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知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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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泻而下的银月光辉散在含苞待放的藤本月季上,偶尔几缕零星的月光穿过缝隙,落在地上,映射出秋千上的人影。
沉白握着秋千的两根铁索,头靠在上边,闭目小憩。
未曾想到,秋千被人推动,沉白猛然睁眼,死死握住了铁索。
秋千随着身后之人的推动,荡漾在这花月之中,高跟鞋从秋千上坠落,发出闷声,绑带胡乱地散落在地上。
紫色裙摆随风飘荡,划出一道道好看的幻影。
沉白努力的回头,却因为秋千的晃动,无法看清楚身后的人。正当她打算在秋千未到高出的时候,趁机跳下来。
或许是身后的人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在秋千坠落下来的时候,便没有再推动了。
沉白这才有机会回头,看清楚到底是谁,这样的捉弄她。
“我看你好像很想玩儿这个的样子。”在沉白怒气冲冲的眼神里,肖景举起双手打断了沉白开口,“不用谢。”
沉白跳下秋千拍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扶在石柱上,急促地快喘了两口气。
稍有缓和,扭头骂了出来,“我谢你大爷。肖景你是傻逼吗!”
头上一层薄汗,眼角微润,呼吸急促。
“嘶~”肖景倒抽一口凉气,沉白这个样子,可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笑,似乎是真的惹怒到她了。
他犹豫地问道:“你恐高?”
这么多年来,好像也没发现沉白有恐高症啊。
终于从高空的压力里舒缓了过来,沉白光脚站在地上,靠在石竹上,眼睛里的怒火未消。
盯着肖景这个傻逼的样子,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能逃过一劫,也得多亏了沉白此刻四肢无力。
“我记得你以前不恐高的啊,怎么突然就”话未说完,看着沉白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的模样又止住了嘴,解释的话,慢悠悠变成了道歉,“对不起啊。”
直至完全从恐高的恐惧中恢复到日常状态,力气也慢慢地从手脚开始回归身体。
“我一直觉得系统才是最想要我命的人。万万没想到你也是。”长叹一口气,沉白幽怨地眼神钉在肖景的脸上。
确实是自己不对,肖景尴尬地挠挠手背,咳嗽了一声。
“怎么突然变得恐高了。”
“不知道,上次爬墙后遗症吧。”
沉白随口一说,肖景愧疚地望了她一眼,原来这一切都还得怪自己。
凉风习习,裹挟着清香,风中卷席了两三片花瓣,落在了沉白的脚边。
肖景环视两边,没有其他的位置可以坐,又见沉白还□□着双脚站在地上。
“你还是再坐回秋千上吧。”
沉白脸色一白,以为肖景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还要整她一下,她这会儿可没多少反抗的力气。
或许是看出来了沉白的想法,肖景扶着沉白的胳膊,把人按在了秋千上,“放心。那是我不知道你现在恐高,才逗你的。这会儿不会了。”
“天气热,烤了一天的地板都是热气,赤脚站久了生病,到时候又要怪是我害的了。”
“本来就是。”沉白嘟囔了一句。
肖景自己远离了秋千,以示证明。
丢了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沉白的秋千上,领口的领带又扯松了一些,这才舒服了很多。
他靠在刚才沉白靠着的地方,大部分的力气都放在了背脊处,双腿交叉站着,优雅又痞气十足。
“一直没有时间跟你见面谈。之前你是不是怀疑沉兰时的死和周莉有关?”
沉白点点头,“从你的说法里面,我猜周莉应该是知道沉兰时的存在的,猜到周莉是看出来肖新阳和沉兰时之间有着某些超越友谊的感情。但是我前段时间得知,沉兰时是有个叫梅娘的女朋,所以这两个人之间实际应该是肖新阳单恋。”
“是的。我之前路过祥瑞照相馆的时候问了下,那张只留了一半的照片,被剪掉的就是梅娘。周莉确实是知道了肖新阳喜欢的人是沉兰时。甚至迁怒于照相馆。”
两个人把最近知道的关于沉兰时和肖新阳的以及梅娘的事情互相告诉了对方。
在肖景的旁敲侧击里,知道了沉兰时去世的当天,周莉就在肖家,并且证明肖新阳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就是周莉。
打听了很久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周莉和肖新阳被家里人抓奸在床,肖新阳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和周莉结婚了。
为了两家的名声,对外宣称两个人是自由恋爱,水到渠成的婚姻。
周莉,一个具备充分的杀人动机和杀人时间的人,凶手不是她,还能是谁?
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才能找到证据?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双方基本都不想提起这个事情了,又如何重新找证据?
“要找的话,有一条线索。”肖景同托着下巴,想起来他在家悄悄打听到的事情,“现在的佣人是那次事件之后新换的。为什么要换掉全部的用人呢?”
“当然是为了封口!”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做出了回答。
两个人对视,肖景注意到沉白因为坐在秋千上,裙子上移漏而出的腿,喉咙一紧,赶忙移开了目光。
说不定被遣散的那几个下人,就有知道事情真相的。
人海茫茫,要找几个十几年前的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难如登天,虽然看到了希望,沉白仍然觉得希望渺茫。“但是怎么找到这几个人呢?”
肖景却是胸有成竹,肖家所有的佣人聘用都是通过劳务所那边签订的合同。
“去查一下劳务登记所的记录,就应该可以找到这几个人老家在哪里。”
只要知道名字,走动下关系,应该就可以查。不过这个事情肖景自己不能做,被家里人发现的风险太大了,再来就是劳务登记所的老板跟方家有亲戚关系。
肖景:“我告诉你名字。你帮我走一趟?”
沉白和方媛媛是闺蜜,托一下方家的关系,找到这几个人应该不难。
鼻腔稍微有些痒,沉白抬头去摸,一股黏糊的感觉慢慢流淌下来。
月光下,她低头看见自己手上的血迹,皱眉不语。
没听到沉白的回复,肖景回头,逆着月光,看不清楚沉白的模样,只是见她低头不语,手还按在鼻头上。
他微微侧身靠近,被遮住的光亮洒向沉白,一抹嫣红,在她的手臂上格外瞩目。
“怎么了这是?”
肖景忙走到她的面前,蹲在她的脚边,抬头看着沉白。
“没事。”
沉白一手握拳,按着鼻翼外侧,紧紧按压住,通过压迫性的方式止血。这样的方法,说出来的声音是哑的。
这幅样子,肖景莫名想起来上一个世界的尾声,那个杀人之后恹恹病态的沉白。
动作比脑子快了一步。
他捧起沉白的头,看到了沉白沾满自己鲜血的手。这才知晓沉白流鼻血了。
想起来自己的西装口袋里面折叠成三角的方巾,手忙脚乱地拿出,将她按压在鼻翼的手拿下来,换成了方巾按上去。
这个动作不到三秒,快到沉白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就掌握在肖景的手上了。
平视肖景,沉白看见他的眼里倒映出来出来的自己,有点儿狼狈,但是他的目光极为认真。
流鼻血不能仰头,这样有可能会导致积血通过鼻咽部进入气管或者胃内。
肖景一只手按住她的鼻翼,另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整个头往前一压,微微前倾,两个人的距离本就进,这样一来两个人几乎是额头相抵了。
持续了将近几分钟,约莫着应该是没有流血了,肖景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那么一点儿微妙。
如果现在突然退开,会不会显得他心虚?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个人的姿势又持续了几分钟。
“应该,应该没有流鼻血了。”
最后还是沉白提了出来,她接过肖景手里的手帕。
“哦,是吗?那就好。”
两个人顺势向后退开,拉出了一个安全距离。
沉白拿开手帕,果然没有新的血液流下来。但是鼻腔和嘴周围都是血迹,沉白拿着手帕擦了擦血迹的位置。
还好手帕是灰色的,不易看出来,不过那一团深色细看就知道是脏污。
擦完脸上的和脖上沾到的一些,手指上的血液就没有办法再用手帕擦干净了。
腿上沾到了,裙子还能遮挡一二,手上的要是被人看到了,指不定以为她去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
沉白抬头看着肖景,希望他能想个办法,这样子也出不去。
不等沉白说话,肖景解下自己的深蓝色领带,翻出里布直接用它给了沉白擦手,
“我,我自己来吧。”沉白缩了缩手,又被肖景握着手腕给拉了回来。
他一点点的,擦拭得十分的仔细,头也不抬的回答着沉白的话,“你自己来?然后我领带还要不要带了?”
她的手上有血,一个不小心就沾在了领带表面上,那肖景也直接没办法带了。
“乱糟糟地跟着你出去,只怕沉家又得记上肖家一笔。说我怎么了沉家大小姐。”肖景玩笑般地说着,“或者我肖景被沉家的小姐给怎么了?”
直到手上的血迹被擦得干干净净,肖景才松手,又拿手把她脸上没有擦干净二段一点儿地方给弄好了。
领带一翻又重新系了回去,肖景整理好自己的衬衫领带,才开口问道。
桩桩件件,都不太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任务失败,虽然当时就惩罚了,但是惩罚带来的后遗症会跟着我们到达下一个世界,下下个世界。”
沉白的头靠在秋千的锁链上,这才把系统说的话,慢慢转述了出来。
任务失败的后果,不仅仅是当时带来的身体上疼痛,更让人痛苦的是这个debuff会一直持续挂在身上,随着他们的轮转而施效在当下的身体上。
debuff层数累计太多的话,两个人无法进行系统任务。
为了任务的完成,两个人必须把支线任务也当做主线任务去对待。不能因为是支线,觉得不过就是影响一点儿评分而已,失败了也无妨。
这也是为什么沉白这几次特别配合肖景完成任务的原因。放在以前,反正不是自己的任务,搭把手帮个忙是情分,不是本分,她要是心情不好,才懒得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