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三剧场的伶人-短剧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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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10.28
材料制作和成员训练照常进行，时间过去了两个星期。大伙完成了短剧的第一阶段的排练，今天是首秀的日子。
如我提议，格拉尔让人在外宣传。科瑞特剧场打着“新星初诞”的广告，以免费附加演出的噱头炒热了气氛，环形的剧场久违地坐满6成座位。当然，能吸引到如此人流，我教格拉尔使用了不少肮脏手段。剧场之花的安娜也被这一盛况震撼，找上了我和格拉尔。
“厉害嘛。刚开始听说的时候我也有点抗拒要不要这么干，从效果来看，确实不失为一种好手段。”
“对吧。”我自信地挺起胸膛。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了吗？”
“当然是我们做的啦，呀！”
我和格拉尔兴奋地对掌，让安娜更加模糊。
“所以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能不能说明一下。”
“没问题，格拉尔你来说说。”
“咳哼。”格拉尔装腔轻咳，“首先是打广告。这是以前也有做的，这次只是强调了一下会增加新的内容提高客人的好奇心。然后最重要的，便是我们这一次的门票打折‘活动价’，表明前100位贵客能享受8.5折的折扣。”
“打折的话，剧场以前也做过啊，当时也没有那么夸张过。”
“那是因为这一次卖票的时候，我们让人故意强调‘还剩几个折扣位置’的说法。表明是折扣前100位，实际上超过了预定人数我们还是强调‘还剩几个折扣位置’，刺激客人的消费心理。结果就是，在场的大部分都享受了8折，而我们通过卖量弥补了打折的出入。”
安娜闭眼思索着原理：“也就是说，你们是打着限量打折的名号，实际上根本没有限量，以此来哄骗客人消费咯。”
安娜的话让我想起了以前经常遇到“3天清仓搬走骨折出售”，结果“3天”卖了整整一个月的商业套路。这一次我的所作所为本质上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我迅速地做出补充：“这叫优惠，不是哄骗。”
“溯说得对。”
“我是真服你们了，万一被看穿了怎么办？背负恶名要多久才能消除你们知道吗？”
“放心吧，我安排卖票的人每半天换一次，票数统计在换班的时候都由我来回收。这件事只有你我他知道，大家都不说哪来的空穴来风。别说客人之间互相不认识，即使认识也很少不知趣到问对方买的是不是打折票。一来一往，不会穿帮。”
“对啊，比起担心这个，安娜姐你更应该集中精神表演。今天来到客人不少，得给出150%的表现力吸引眼球，让科瑞特留下极好的印象。”
“我清楚自己要怎么干。”安娜放弃了追究，“算了，你们也是为了剧场行动，轮不到我说三道四。”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剧场之花，安娜！”
舞台上主持的长鞭女的“麦克风”声传入后台，安娜应声调整好状态前往舞台。
“那我也去做准备了，今天得万无一失呢。”
“拜托你啊，不要给我失手。”
嘴上这么说，格拉尔的脸上并没有担忧。
“当然了。”
和格拉尔分开，我回到了“纽斯达”的队伍。准确来说，还不止“纽斯达”的六人。这一次演出用到的角色有十余个，我们六个人不可能全部担当，所以格拉尔安排了“死亡组”的部分成员来协助我们演出。
外来的成员配的是龙套，即路人甲乙，不需要过多的训练。
“今天是‘纽斯达’第一次上演正式的剧本，不成功便成仁，我们必须为科瑞特的戏剧开辟新的道路。不仅是‘纽斯达’的各位要打起精神，我也希望其余的各位能拼尽全力投入自己的角色。如果出演顺利，科瑞特的戏剧会进一步发展，届时各位便不用再做危险的表演，能投身与其他的工作。一起奋斗！”
“哦哦哦！”
对于“死亡组”的成员，这番话无疑直击心扉。
进行的是高度危险的表演训练，重伤甚至死亡都不出奇，这种鬼地方谁都不愿意久留。而戏剧的龙套角色工作为他们提供了新的可能性，如果能长期跑龙套，甚至转来专门演戏剧，这是上好的出路。我也借着他们拼命逃离的心理，那刺激他们认真对待这一次演出。
反复地进行脑内练习，很快来到了上场的时间。大件物件，如一块巨大的土方块，由希克斯抬上舞台，小件由其他人拿上场布置。出到舞台，人群和视线给予了所有人重压。和第一次演出的时候相比，观众席涨潮般满上了几圈。人多的原因不仅是宣传手段奏效，时隔两个星期出新剧，想模仿赚一笔的人和敌对的人都会进来观看。
“最后是剧场‘纽斯达’组合附送给在座各位的戏剧。他们带领的是完全自造的新剧《骑士与狐女》。因为新剧时长过长，今天附送演出的是四分集里的第一集。有请‘纽斯达’！”
成功的电视剧最吸引人的地方是每一集结束的地方会吊住观众的胃口，一点一点消费观众的热情。电影能一口气说完内容，但也因此难以顾及细面，产生的共鸣时间较短。而拉长的电视剧则相反，耗时过长过于细面，虽然表达清晰但是很耗费观众的精力。
所以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这个没有电视剧概念的地方，采用连续短剧的模式。
很少听到分集数的概念，观众席上一片喧哗。花费一场的钱看四分之一内容，换做谁都不会高兴。但这是附送的内容，客人固然有意见也不至于大吵大闹。何况戏剧场的门票原本就比杂剧场贵了将近两倍，而杂剧场除了演剧还有其他演出，综合来考虑相当廉价。
嗯，有点捆绑买卖的嫌疑就是了。
“这天，贵族骑士和他的三位友人约在一起把酒谈欢。”
说话的是音响兼顾旁白的菲兹姐，出演三位友人的分别是友人A格琳、友人B亚萝以及最强助攻友人C的希克斯。
演出第一幕，贵族骑士和三位友人的聚会。这一幕以语言表述为主，为了大家都能说人话，菲兹姐十分不情愿地分出了自己的鳞片。而考虑到菲兹姐唱半小时会很辛苦，在人物说话的时候歌声停滞，开场、人物走场或者剧情突然转折时才切入背景音乐，避免无声的尴尬。
友人A：“喂，你听说了吗？”
骑士：“听说了什么？”
友人A：“西南处有一个奇怪的城堡，一年四季不开门，只有允许通过的人能过进入其中。而附近的人都说，里面居住的是一位强力的魔王！”
骑士：“魔王？哈哈哈，魔王又怎么会居住在这种乡下地方呢？”
友人A：“你不信？”
骑士：“不信。”
友人B：“哈哈哈，他只是不想去验证罢了。要是说信，难免要被你忽悠走上一趟。平时喜欢和人争斗，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比大多数人要强。但对上魔王，这就不好说了。”
骑士：“谁说我怕的，要是我敢去，你们会不会为这么侮辱我而登门道歉？”
友人A、友人B：“会，肯定会。”
友人C劝阻：“莫着急。魔王是真的在，我打听过很多人都这么说。安全起见，千万别去。”
友人A调侃道：“对啊，魔王不是你能应付的了的人物，千万别去。”
骑士相当不忿：“去就去，天大地大，我还没有遇到过让我害怕的东西。我明日便去一查究竟，要是真有魔王，我会亲手将其捕获回来示众！”
友人C按着骑士：“不，真的不要听他们开玩笑。”
骑士：“无需多言，我自问胆大博识，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随着骑士走动微风四起，地上布置的假草假山自动化成另一番模样。
同时，希克斯放置的8X8X5米立方土块的表面化去，庞大的土块逐渐出现清晰的轮廓，一点点地变成方方正正的城堡。表面上没有任何物理操作，场景自动切换到了第二幕。被眼前的效果惊艳，观众席上统一发出“哇啊”的惊叹。
对的，是特效，我用了特效。
左思右想，没有钱设备不可能跟得上，那用动态效果来弥补好了。在特效不发达的时代，旧电影的5毛钱特效能看得入迷，而如今的我正是着眼于此。在这个有术式的世界，特效制作并不困难。但像我这样用术式制作特性来优化演出的使用者估计找不到第二个。
场景转化的术式操作不难。
我只是在一种道具的表面套上另一种道具，经过时脚踩中突出的部分，有“清净”术式的边缘。同时发动“捏肥皂”术式软化表层，用“清净”把软化的材料“捏”到内部模型的表面。因为只是融为一体，接下来的回收利用也很方便。从观众席角度看像是配合我走动材料自己变化，实则是完全自己操作，非常损耗精神力的表演。
物件的幻化变动，遇上了各种奇怪的人之后，贵族骑士达到了目标的城堡。城堡道具再度变形，像展开图一样四面缓慢地打开，展示出内部的道路和房间。走进城堡，贵族骑士迷路逛了许久最后找到了目标的房间门，房间里的正是美丽的狐女。
短型连续剧《骑士与狐女》的第一集至此落幕。
“感谢各位客人的观赏，《贵族与狐女》第一集将重复演出2天，而第二集将在3天后继续，敬请各位关注。”
在长鞭女继续主持时，我们来回取走道具快速清场。观众席上的掌声不算多，看戏的观众似乎不知道怎么接受这种演出一半结束的奇怪设定。但我确信，目前给足了强烈的印象，连续剧的路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