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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二剧场的伶人-短剧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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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10.11

结束了白天工坊的工作,晚饭时间我和小伙伴们聚集在一起用餐。

“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奇怪的人的干扰什么的?”

我示意地望着远方的刺猬哥,成员都明白我的意思。

最近刺猬哥很老实,老实地有点奇怪。起初被希克斯揍了之后,在我们训练区域附近经常能看得他的身影。那色眯眯的细眼不仅上下打量阿瑞,还留意着我们训练时使用的符号道具。生怕被破坏,我让组员分两组行动,一组外出必要留一组留守高地。然而明目张胆的行动最近都没看到,反而让我十分忧虑他是不是想到了整我们的方法。

阿瑞望着地面轻轻一笑:“没有,最近都没有人找我。”

“放心吧主人,我们有希克斯,没人敢欺负的!”

格琳自信地翘起右手,做出秀肌肉的姿势,然而羽翼的臂膀根本看不出肌肉线条。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怕的不是明来,而是暗中的行动。希克斯大哥,最近有感觉到奇怪的事情吗?”

“没有。”

既然希克斯如此斩钉截铁,可信度还是挺高的。这么说,是刺猬哥不打算干扰我们了?仔细一想也是正常。这边人多势众,不仅有武力值爆表的希克斯大哥坐镇,如今还成为了剧场表演的重要一员。区区奴隶伶人,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自然会放弃无谓的挣扎。

应该不用担心了吧?

“哦,对了,有件事我要和你们说一说。因为我很忙走不开,明天开始格拉尔主人会代替我的位置前来指导你们演出新剧本,希望大家配合一点。”

“大老板吗?哇,有点不适应。”

“没事的,姐姐。既然老板让大老板过来,老板肯定是认定了大老板的能契合我们。”

“哦,也就是说大老板的能力得到了老板的认可了!厉害!”

嗯嗯?

“得到了溯的认可,太羡慕了。”

喵喵喵?

这对话是怎么回事,我这么听着有点奇怪。

“格拉尔主人的能力一直比我出众,不需要我的认可吧?”

“老板在说什么呢?”

“不愧是老板,当真谦虚。”

“不愧是溯。”

“你们在说啥,我们在同一个频道吗?”

“我们在说老板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能言善道,极强的行动力,征服众人的野心……”亚萝抱着双手回味,“总觉得老板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亚萝!你说什么话!”身为姐姐的格琳谴责。

亚萝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说法引起误会后连绵摇头补充:“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老板太厉害了,就像是从比我们更厉害的世界来的人一样。”

事实上我确实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至于地球和特斯德比哪一边厉害我也不清楚。

“我有那么厉害吗?”

“是非常厉害!现在剧场里都流程着老板的传闻呢。来到剧场没一个月已经成为了剧场的新支柱,各种新颖的做法和不畏权势的行动换做其他人早被打死丢出去了。但老板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和管理层的人打好了关系,几乎算是剧场开场以来传说级别的人物。”

阿瑞接着话题:“对啊,最近也有很多不认识的人找我说话,一开口就是问关于溯的事情。溯一直关照着我们,别的组的人都说,没了溯我们只有饿死的份。所以我也感觉到我们和溯差得太远了,

不像活在同一个世界。”

传言总是美化的事实,实际上的经历并没那么愉快。不过难得被追捧,被伙伴依赖,这种能人的感觉让我感到欣慰。

“别笑,这么下去可不是好现象。”菲兹姐小声地提醒。

“为什么?活得曾经自闭的他们的认可,在不久之前还是很难想象的啊。”

我回忆起最初见到自闭三人组时他们的神情。死潭水一样毫无浮动的眼神,恐惧症蔓延严重,只会做出发抖和尖叫的反应。比起来,现在是何等活泼欢快,是我改变了他们。

“傻啊你,我不是说这个。”菲兹姐皱着眉头,但没有继续下去,“算了,还是等你之后慢慢品味吧。”

我忽视了什么了吗?

实际的年龄或许比不上我,但菲兹姐无疑是一个聪慧的人。她在在特斯德的存活经历远比我丰富,肯定看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对无知感到不安。无奈在之后无论我询问很多次,菲兹姐都没有说出所思所想,吊着我的胃口不上不下。很难叫醒一个执意装睡的人,我只能闷声吃完饭回去房间研究术式。

——T10.11

即便在工作时间累得吐血,我依旧坚持每天晚上研究术式。反复练习术式发动流程在工作时间已经做够了,多亏了工坊的艰难日子,现在调动灵气和发动术式如同呼吸般自然。回到房间里主要是尝试术式的新应用或者发动新的术式,并不用花费太多的灵气。而最近的研究主题是,对之前使用的“促生”术式进行探究。

菲兹姐说过,这种术式是木属性的基础术式。我至今仍搞不懂属性、基础术式、术式、术阵的具体含义,只能通过反复尝试来探个究竟。

我拔出插在腰间的杂草,用手轻轻地捂着发动“促生”。和之前尝试的一样,枯萎的杂草没有再生,而还有点绿的杂草断面伸出了一些纤维后也慢慢枯萎。随后,作为对照我把类似的杂草放置在有水的木桶里。枯萎的杂草没有变化迹象,绿色的杂草重新生根快速成长,但时间一长也会萎缩。这说明,我使用的“促生”术式确实只是促进细胞分化分裂,而不是“治愈”。

很多人会混淆,分裂分化和治愈可不一样。同样是愈合伤口,细胞参与的形式不同。前者是利用细胞正常生命活动合拢,后者是用超常的力量干涉细胞促使其不自然地合拢甚至起死回生。效果是看上去区别不大,实际上前者会消耗细胞的活性,而后者完全是魔法的未知领域。人的生命由细胞总体衰老决定,加速生长意味着机体本身急速衰老。简单点说,“促生”是一把双刃剑,高速恢复的同时会让身体的寿命减少。

这得三思后才能使用啊。

“溯,到你洗澡了。”

长发湿润的阿瑞用手挡着胸前,仅仅穿着裤衩从卫生间回来。如果不是确信他是个男的,大概我也会流鼻血。

“需要我用‘清净’帮你吹干身体吗?”

阿瑞笑着摇头:“不用了,我等一下脱光凉一凉就好。”

脱光凉一凉,听到这句话的我,脑子里一瞬间走过了某个奇怪的画面。

振作点,他只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啊!

不过想回来,阿瑞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原本上个厕所就要畏手畏脚,生怕奇奇怪怪的大叔来做不应该做的事情。在我们教训了刺猬哥和成为剧场演出的主要成员之后,阿瑞变得能一个人行动了,如今洗澡也敢**着离开希克斯大哥自行回房。

这是好事,明明是好事,我却想起了菲兹姐的提醒——“这么下去可不是好现象”。

“阿瑞,你觉得现在的自己怎么样?”

“额?”阿瑞也没有料到我这么问便思索了一阵,“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好极了。”

狐耳微微下弯,水晶般的眼睛柔情地看着我,再配合些许的歪头,像丘比特的箭直穿我的老心窝。狐灵族男儿,着实可怕。

“怎么了,溯?是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不,我没事。”我拍打着良心振奋精神,“阿瑞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有溯在啊。因为溯在,以前那些人不敢欺负我了。因为溯在,我有了饱饭吃,有了地方住,还有了格琳和亚萝这样的好朋友。现在发生在我身边的一切,都是从前难以想象的奇迹。而给予这一切的人,就是溯,你啊。”

等等,菲兹姐和希克斯大哥哪去了?

阿瑞滔滔不绝地继续说着他是如何佩服我。

以过人的灵光制造出脱离奴隶场的机会、武力镇压杂剧场的不和谐之风、用超高的技艺震惊杂剧场之主、沉着冷静地化解剧场之难成为剧场英雄、剧场之花安娜的绯闻对象、空手套住剧场的未来主人等等。

故事概要姑且是真实的,只是加了不少盐醋。主人公是聚集了智力、技巧、魅力、战斗力、创造力、行动力于一身的六边形战士,比我写的剧本角色还要精彩。

这人谁啊?

“啊,嗯。阿瑞,这些事情在自己人里面讲就好,外人不要多说……”

“嗯?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家丑不外传啊!要是传出去,我得是个怎么样的神人才能撑得住这样的高大上形象?

“咳哼,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回忆,是属于我们自己的**,不是什么见得光的故事。给人知道**相当于晒出自己的**,你也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吧?”

“啊,这样啊?对不起……”

阿瑞一脸覆水难收的表情,让我的眼皮不断抖动。

“该不会已经对外说过了吧?”

阿瑞点了点头:“还挺详细的。”

我傻眼了一会:“一次两次没问题,接下来注意就好。”

“这……午休很多人会围过来听,说了不止一两次……”

居然是午休时间。因为最近一直在忙,午休我也得赶工,只有晚上会和大伙聚在一起。想不到产生了控制不到的死角,成为奇怪的武侠故事散播的时间。难怪最近其他人看我的视线有点不同,原来在他们心里我已经是万能超人一样的存在了。好在菲兹姐向他们强调过不要把我的能力说出去,所以会使用术式没有加到里面,否则现在可能就被抓走了。

传闻的流传是最恐怖的,因为一传二,二能没完没了地往后传,根绝几乎不可能。

我怀着不好的预感:“我保险一点再问一下,你的好朋友格琳和亚萝是不是也在宣传。”

“嗯,我们三个人……”

我勒个去,一个人传播就够呛了,你们还三个人一起上。哆啦B梦,请给我一个时光机回到过去,或者干脆一点杀了我吧。

——T10.13

格拉尔开始指导成员演出过去了两天,我被传言弄得彻夜难眠,精神力严重不足。格拉尔的指导意外得认真和严格,完全看不出一开始还想着拒绝。

“喂!那边那谁,慢了,赶上来!”

“是!大老板!”

“这表情不行!你丫的平时哭的时候是笑的表情的吗!”

“对、对不起!”

“人鱼,唱歌啊,愣着啊!”

“知道了。”

即便是我委托的人物,事先也和大伙们说好了,原本害羞的成员还是有点抵触。在快要出问题的时候,我会亲自出手安抚情绪,这是我一开始的打算。

然而我很快发现自己多虑了。能对一群陌生人述说神人“溯”的故事的他们已经克服了以往的怕生。为了继续担任神人“溯”的伙伴而严格要求自己,演出能力也明显高了一个等次,面对斯巴达的导演的要求毫无怨言。

最糟糕的只有身为神人的我并没有什么改进。

这次剧本我是主角。一个小孩当骑士,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然而事到如今找人不好找,内部成员要不凶神恶煞,要不阴柔软弱,能出演主角的只有我一个人。

之前的演出只要不怯场,能正常发挥就是数一数二的好演员。在大学我是工学院辩论队的成员,虽然很少参加比赛,对怯场有着十足的抗性。但现在大家都习惯了演出,工坊作业为主的我反而很难跟上他们的水准。

术业有专攻就是这么回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不久之后我得把自己演员的位置交给其他人。

“卡!卡!卡!”格拉尔叫停,“不行、不行!一个两个都太缺乏表达力度了!你们是石头吗?表情怎么一点都不变啊?动作看上去就是树枝摇动,干巴巴的!动作、表情都要注入灵魂!注入感情……”

不得不说,格拉尔真的很有导演的天赋,至少很快模仿出了导演该有的样子。顺便一提,“Cut”(卡)的说法是我教他。

指导成员之余,午休时间格拉尔前往工坊找到了致力于制作材料的我。

“你最近被传得很厉害嘛。”

“我知道,前晚听说了。”

格拉尔靠着墙死死地盯着我:“那么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介意告诉我吗?”

我马上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其实自从听到“剧场之花安娜的绯闻男友”,我便料到肯定会有现在这么一幕。狗血啊,明明我什么都没做过。

“主人,我可是奴隶,真真假假对于我来说都是浮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解说公道不是我的工作,为剧场奋力才是最应该的。而且真的想知道,主人用‘奴隶纹’术式验证不就好了。身为奴隶的我只能说真话了不是吗?”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心里害怕格拉尔再一次闹脾气,我默默地吞口水压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信我了?”

“别小看人。虽然和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好歹把握得住你是怎么样的人。比起搞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更喜欢一个人堆土。”

哦,看人还挺准的,不愧是未来的剧场之主。

“那就多谢主人的信任。”我也笑了笑。

格拉尔搔了搔头,憋了一会才出声:“私下不用叫我主人了,其实我还挺讨厌这称呼的。以前我不知道你有多少能耐,所以久久不想降低身份。但现在我清楚了,你是个值得信任的能人。固执于表面形式无论多久都无法真正交心,所以私下不用再叫我主人,叫我格拉尔就行了。”

主人想和奴隶寻求对等,这是何等滑稽的想法。想必也是考虑了许久才敢做出如此行动。

我伸出手示意:“我叫溯,单字单音的溯。”

“你的手好多泥土,-脏得很啊。”

尽管嫌弃,格拉尔还是握住了。

我回头继续埋头苦干:“不过既然你相信我,为什么还来问?”

“因为我相信你,但不相信传播消息的人。”

眉头一跳,我感觉到格拉尔话中有话。

“总之是值得注意的行为,但这些你不需要管,这是我的工作。你就想着怎么把演出搞得最引人注目就好。”

我知道传播消息的人主要是我家的自闭三人组,而我个人十分信赖他们。但从格拉尔的口中说出后,心里产生了少许的不安。

“话说回来,你那些伙伴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教育起来太费心神了。”

之前受过摧残,我当然知道小伙伴们有多难教。

“天将降大任于人,必先苦其心志,连其筋骨。格拉尔,这是天测试你的高光时刻。”

“天降大任吗……”格拉尔明显地叹气,“我真的不觉得自己能做好这工作。”

“能者多劳,新模式能不能行就靠这一出。如此关键的时刻,自然要用上最优质的人才。无论是我还是安娜,都觉得在指导方面无人能出你其右。如果你也说不行,恐怕剧场里没有人能行。所以自信一点吧,你是最棒的了。”

用上肩负未来责任和爱人诱惑双管齐下,格拉尔应该能充不少能。

“我只能尽力而为。”格拉尔笑着拍打我的后背,“不过我还真想不到这番话能出自一个奴隶小孩之口。溯,你到底是何许人物?”

“我只是一个奇怪的小孩,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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