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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三剧场的伶人-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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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8.27

“由我来……表演……”

我郑重地指着阿瑞(狐耳男孩)宣布:“不错的,阿瑞。你!就是主角!”

“我是……主角……”

阿瑞比起高兴更多的是困扰。

这也难怪,前些天还是自闭小男孩的人被强行拉上舞台表演,还是做主角,想想都觉得自己斯巴达。

“已经是既定事实了,没有反抗的余地,打起精神来!”

“嗯……”

“然后是鸟翼二人组,这一次虽然不是主角,但迟早会轮到你们。打醒十二分精神向阿瑞学习,听到了吗!”

“耶!!”

格琳和亚罗(鸟翼女孩二人组)举手示意。

“噗呲!你现在是妥妥的驯兽师了啊,差点比长鞭女专业了。”

菲兹姐(人鱼姐)忍俊不禁。

这话说出了我的心声。

洗脑、教育、训练,这不就是正常驯兽师的工作嘛?不知不觉间我朝着奇怪的方向进化了啊。

“别笑,我给你的课题搞定没有?”

菲兹姐瞬间僵硬:“啊,嗯。”

“哈哈。菲兹姐,其他人都在努力,我可不会让你过的轻松哦。如果说第5天还没能唱出相应曲调的曲子,到时侯别怪我将你‘倒挂金钩’了。”

“喂,这是什么鬼动作,听起来挺恐怖的……”

“反正你期待一下就好了。”我笑着恐吓道。

希克斯大哥(六臂哥)缓缓走过来:“强者,我要干什么?”

“叫我溯(Su),之前说好大家要改用亲切一点的名字。希克斯大哥还记得吗?”

希克斯大哥点头示意。

“原本剧本是大家背熟后再上阵的,但现在没有这个时间了。我等一下会述说故事的概要,你要试着理解自己角色的心情和想法,之后我会逐个场景地告诉你怎么动。这样说懂吗?”

希克斯大哥再次点头。

社会我希克斯大哥,人狠话不多。剧场内的武力天花板,忠厚又老实。把他一起带出奴隶场当真明智,没大哥罩着估计很多人要重新沦为他人的肥皂。

我使用的故事是某个寓言小故事的改编,时间有限还要彩排,故事相对简短。

两只鸟(格琳、亚萝组合)和狐狸(阿瑞)是友好的同窗,为了彼此的友谊他们居住在了同一棵树。两只鸟在树枝上筑巢,狐狸在树下建窝。

有一天,狐狸出去觅食却被猎人(我)逮到了。绝望的狐狸看见了远处的鸟友,发出求救的叫声。然而看到这一幕的小鸟们认为狐狸没救了,舍弃它并返回狐狸窝,把狐狸所有的食物偷走。

狐狸的哭泣相当悲惨,产生恻隐之心的猎人决定将它放生。与此同时,掌管正义的山神(希克斯)对两只鸟的行为感到愤怒,在它们出行的时候卷起飓风将它们吹飞到远方。千辛万苦赶回家的两只鸟饥饿交加,然后发现家里所有的食物都被风吹走了。绝望之际它们看到了曾经的友人狐狸归来,它们深知自己不可能被原谅准备一走了之。

狐狸立刻劝阻了两只鸟,并展示手上捡来的食物。傻狐狸没有舍弃友谊,反而准备新的食物迎接它们归来。感动的两只鸟哭诉自己的不是,获得狐狸的原谅,从此更加爱惜与狐狸之间的友谊。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简单而滑稽的故事,不过初次亮相这样的简单故事恰到好处。然而,正式指导演出后,

因为效果远远地差于预期,我的脑壳日益爆炸。

首先,说明故事浪费了不少时间。

除了菲兹姐之外的4人使用3种语言,鳞片的作用一次只能面对一个人,所以我必须重述3遍。问题是傻瓜太多了,一遍过去能记住的一个都没有,鸟翼组合甚至听到结尾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听。重复了十几次,说得口干舌燥,我彻底放弃了让他们记住故事的想法。

指导动作又是让人头大的情况。

首先是主角的阿瑞的手脚不灵活,动作总是像网络不佳一样卡顿。

两只鸟的演技还算过得去,就是脑袋非常蠢笨,昨天的东西一个觉能忘得彻底。

希克斯大哥则是不懂留力,经常会失手打出带有冲击波的动作。

好不容易演得有点习惯了,演员的动作显得僵硬又随意,练习100次会出现100种表情和动作,让导演(我)直接吐血。

教会的台词说得相当生硬,每一个小场景都会有忘词的人,能连贯起来的只有最初的几个场景。

如果是电影,拍下最好的一次就好,台词之后看着本子录也可以。但这是实际的舞台演出,这般杂乱无章该如何是好?

我瘫痪在训练场上久久无法动弹。

“对……不起……”

“对不起!”鸟翼女孩们也跟着垂头丧气的狐耳男孩一起道歉。

“不用道歉,是我太天真了。”我苦笑着回应。

不错,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仅此而已。原来导演和演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啊,难怪现实中的薪酬高得恐怖。

冷静下来思考。

首先确认问题:按目前的做法剩余3天很难练出水平。

思考问题关键所在:演员们记不住复杂的内容和步骤。怎么样能让记不住的人记得住呢?类比一下,大学考试记不住东西的学生会怎么做?

除了继续加把劲,要不就冒险做小抄——对啊,记不住找个人现场提醒就好了。只要把流程熟练了,看着“小抄”行事,这个问题并非无法解决。

“小抄”的工作谁做?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想好怎么衔接要如何表示之后,我对着4个人进行了3次同一个对话。

“按我刚才说的,看着我的手示意来跑位,来吧试一次。首先是——”

我竖起一根手指,4个人各自跑向初始位置。竖起两根手指,有剧情的狐耳男孩和鸟翼女孩们表演到刚进入第二个场景时静止。然后以此类推,根据我的动作提示连贯着表演。期间若是忘词,我会在他们忘词的几乎同时进行补充提醒。虽然这么搞有点突兀,但比完成不了好上百倍。

一部剧最糟糕的不是质量极差,而是没能演到底中断不了了之。

舞台上的演员处理地七七八八,我让他们试着脱离我的提醒练习,然后前往菲兹姐的身旁查看音乐的进展。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唱不出来的。”

“吹吧,不管我看不看你,唱不出来的还是唱不出来。”

“你这说法有点过分哎。如果不是我的鳞片,事情哪那有这么好进展对不对?现在我只是陷入了少许的低潮,你就这么看我了,真是让人心寒。”

菲兹姐伤心的表情做得逼真,让我再三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主角。这货乃实打实的影后啊。

“好了好了,问题出在哪里了?之前不是唱的好好的吗?”

菲兹姐不好意思地笑着:“其实之前那首是我为数不多能唱完的歌……”

“怎么会呢?人鱼族不是以歌为乐的吗?而且你的知识这么丰富,不可能不知道其他曲子吧?”

“你这是典型的古板思维哦,谁告诉你人鱼族喜欢唱歌,所有人鱼都喜欢唱的啊?又是谁告诉你知道曲子就一定能唱出来啊?”

这理直气壮的反驳让我一时间无以言对。也就是说,之前菲兹姐的歌声属于人鱼族里最业余了吗?那正常的人鱼族也太强了。

“那你会唱什么姑且让我听一听。”

在我的逼迫下,菲兹姐放声歌唱。声音和音调都无与伦比,听着歌能如同身临其境,美中不足的是会像电脑卡顿一样突然间停下来或者跳跃到另一段。

“这是怎么回事?遇到不会的不一定要这么可以地停下来。顺着音调哼歌,到会的部分再唱不就完美了。”

“我是知识的探究者,不喜欢做半吊子的事情。没有能力百分百重现的部分,决不会靠着敷衍过去。”

哦,这里就是问题了。

“可以想象成那部分的补充是自己的创作,既然是自己的创作好坏都没所谓了是不是?”

“我不屑于剽窃他人的作品!这么干太对不起原创了。”

又是一个脑子长毛的,为什么我总遇上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二次创作’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我按着脑子思索如何忽悠。

“我告诉你,‘二次创作’是一种伟大的尝试。它指的是在原作的基础上进行深挖,改编成既非原作而又不逊色于原作的新作品。它不是抄袭,而是基于原本知识的生长,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进行创造。反应的不是恶意庸俗的剽窃,而是对原作的敬重和崇拜,致力于发扬原作的精神……”

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所云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不会的曲子整体改一遍,改成自己能唱的风格,算作自己的创作?”

我欣慰地笑了笑。

居然听懂了连我自己都懵的话,不愧是菲兹姐。

“对,我相信聪明、对知识充满执着的菲兹姐一定能做到。”

我挤出笑容露出牙齿顺手竖起大拇指。

——T9.3

7天之期已过,我们站在舞台上准备第一轮华山论剑。

审查的时间选在早上解散之后,剧场正式开场之前。不用说,万无一失的我分成两轮事先为6个人进行了“清净”,穿着单薄的衣服也显得容光焕发。

观众席上坐着6个审查官,能认出来的有兽皮大叔和长鞭女。其余的4个人里,一个是从穿着能看出身份的中年女性,我猜应该是兽皮大叔的妻子;一个也是中年男人,但看不出什么路数;剩下的两个较为年轻,一个是看上去比菲兹姐年幼一点的青年,一个是相对年长的大姐姐。

“新人还挺干净的,是宿舍的环境改善了吗?”年长大姐姐问道。

“不,设备还是那个样子。”身旁的中年男人回答。

“这倒是奇怪了,我掌管剧场的仓库物资,不记得有这么干净的衣服。”

“或许是姐姐您记错了,衣服都是那个样子,我看不出什么特别。”

“好了,开始吧。”兽皮大叔打断了闲话。

长鞭女站在前列呐喊:“30号,开始表演!”

装在水桶里的菲兹姐脸上沉默不语。

这是我们要克服的第一个难题。之前的表演都是单人演出,理所当然他们也是预想我们会单人演出。在这个时候身为奴隶的我们提出群体演出,身份高我们一等的审查官不知道会不会允许。

“怎么了?是弃权了吗?”

我上前一步,做出万能的拱手鞠躬。

“各位审查官早安,听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展示机会,我们想进行特别的表演,希望能宽宏大量特许一回。”

“不行,这边要赶在剧场开场前结束。”

“特殊的表演是6人共同进行,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各位审查官的预想。”

“听从安排,不要擅自主张——”

兽皮大叔举手阻止了长鞭女:“特别的表演?是什么表演?”

“是我们6人相识那天起一直在操练的小品,从奴隶场到如今才完成。”

“奴隶场表演的后续吗?”

“是其完整版。”

兽皮大叔后仰靠着椅子:“演来看看。”

不得不说赌的成分真多,好在我上天眷顾让兽皮大叔来了,否则真会泡汤。兽皮大叔见过我们的第一次表演,也是因为那场表演决定买下我们,所以他最能理解我们的价值。

我举起一根手指,众人随之而动熟练地找到自己的位置。

菲兹姐的歌声响起,我挥动手指示意大伙开始行动。经过数日的练习,狐耳男孩和鸟翼女孩动作都没有那么僵硬。虽然上场还是有点发抖,不过比起一开始怯场动弹不了要好得多。多亏了开场前我给他们灌足了威胁和鸡汤。

“真正上场和排练不一样,你们会感觉到别人的视线。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克服,如果动不了或者失误了,一切努力将付诸东流,我们极有可能全体被送去‘死亡组’。”

狐耳男孩用力捏着手指,鸟翼女孩们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你们已经练习了几天,每一分动作都刻在你们的脑子里,只要放松精神正常发挥就好。在场上不仅有你们,还有其他伙伴,有我做辅助。如果还是怕,在你动弹不了的时候望一望我们。打起精神!全力以赴!听懂没有!”

三人用力的点头。

“你们相信我吗!”

三人再次点头。

“很好,我也相信你们,作为同伴携手共进。”

是不是很像运动会前的教师发言,我确实借鉴了一点。突出危机感,提高集体意识和集体自信是增加凝聚力发挥超常实力的好方法。

实际上确实好用。

演出很顺利地走到一半,我侧目注视着台上的人。长鞭女以外的两位女性和兽皮大叔看得投入,一旁的青年似乎相当不满意。就在我准备作为“猎人”参演时,意向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我开始听不懂其他人的语言。

好死不死,菲兹姐的鳞片居然现在失效了。

内心慌乱不安,但我还是强行继续演出。真正的问题不在我身上。平时的表演我用着其他人能听到的语言进行,演出现场突然切换成听不懂的语言,其他人尤其是自闭三人组很可能会不知所措。

为了不影响到其他人,我决定把“猎人”的所有台词删掉,一声不吭地完成演出。

原本猎人的出场机会就很少,少一两句台词解释不成问题。但果不其然,习惯在我说话之后行动的“狐狸”迷惑了。配合“产生恻隐之心的猎人决定将它放生”的情节,我浅笑着拍打“狐狸”的肩膀,做出手势示意他继续行动。“狐狸”微微点头,继续自己的剧情。

总算是熬过自己的环节,我借着走位移动到菲兹姐身边。

“一边唱一边听我说。”我眼神示意菲兹姐,“你的鱼鳞突然间失效了,现在我听不懂也说不出话,结束之后的问话需要你解决。”

菲兹姐不慌不忙地继续着唱歌,用尾部拍打木桶示意。不愧是菲兹姐,这种情况能游刃有余的可靠伙伴仅有她一人。

临近结束,我示意菲兹姐:“告诉其他人,落幕改用奴隶场时候的演出。”

菲兹姐在结束歌唱之后,诉述起我听不懂的语言。语言是听不懂,但发音我很熟悉,这是我们在奴隶场时采用的开幕暗号。这一次没有经过排练,事先也没有约定过,能不能执行全看队伍默契。做法有点冒险,但确是拉拢眼球的好法子。

六臂哥首先行动,单膝下跪张开双手。我和三人自闭组顺着方向站上背后,彬彬有礼地鞠躬落幕。一片、两片,观众席上传来的掌声逐渐增加,整体来说还算顺利。尤其是剧场老大的兽皮大叔眉开眼笑,想必评价不会低。

在之后,6个审查官提出了许多问题,都由菲兹姐一一应对。我根本不知道在说啥,只能保持着笑脸默默在心里祈祷快点结束。

——T9.3

夜晚,我把鱼鳞清洗后交给靠着木床的菲兹姐。

“呼,突如其来我差点被吓得心脏都停了。”

菲兹姐瘪嘴表示不满:“这话应该由我说好不好!突然把这种麻烦事塞给我,那群人的问题有几个我可完全不知所云哦!能应付过去相当不容易!”

“好了,别激动。而且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给的鳞片效力走地那么准时。”

“喂喂,我可是早和你说过这东西是需要充能的啊。”

“哦,好像是哦。”我寻思着细节恍然大悟。

“不过按我的预算,应该不至于这么早没效力才对。正常来说半个月,至少十天是绝对没问题,这次消耗得出奇地快。”菲兹姐不解地观察着鳞片。

我顺势点头:“就是、就是,所以不完全是我的错嘛。总之快点充能,我还等着用呢。”

菲兹姐突然捏捏扭扭:“充能……挺麻烦的,我也没料到这么快没效。”

“莫非是要用什么说不出口的方法充能?”

“我说,你的思想还真肮脏啊。”菲兹姐一脸嫌弃地叹气,“只是要回到我的‘体内’一段时间。说明一下,‘体内’没你想的猥琐,就是像你做的那样把它含在嘴里。”

哦呀呀,这不就是间接交换口水了吗?少有的福利情节终于出现。

“明白了,那我等你搞定再来。”

“等等!”

“又怎么了?”

菲兹姐满脸通红:“我给新的你,这片就算了。”

呵,看来是相当不愿意含着,笑而不语。人不可貌相,菲兹姐这模样也挺纯情的。再次等菲兹姐发出奇奇怪怪的呻吟,我获得了另一片沾满黏液的腥鱼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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