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学渣内卷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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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善、窦莎、蓝天、申健一四人在下午吃过晚饭后，直接留在了校外的饮品店内看书学习。
因为，班里太吵了……
钟灵善从高一的内容开始给申健一补习，蓝天也一样给窦莎补习。
窦莎在连续两次成绩飞跃进步后学习有了很大劲头，听得格外认真；
申健一就不太行了，他看看书，看看她，看看题，看看她……
“你不要总看我……”钟灵善说。
窦莎笑道：“因为你比书好看啊！”
蓝天拿笔敲了她脑袋一下：“你给我认真点！”
窦莎吐吐舌头：“幸好你长得不好看。”
蓝天：“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能卖钱吗？”
身后一边喝饮料一边不住往这边偷看的女孩临走时落下一本书在桌上，钟灵善注意到，拿起书追了出去。
“同学——你的书落下了！”
她将书递到那女孩儿手上时，一张卡片从书里掉了下来。
女孩神色慌张，慌忙伸手去抓，卡片却被钟灵善接了住。
钟灵善定睛一看，这竟是一张申健一的照片，上面还有他的签名。
“……”
“……”
这下不知更尴尬的是谁了。
见她久久不进来，申健一跟了出去，见到了这张签名照。
“哪来的？”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问她。
“学长好，我……买来的。”她将卡片又揣进了兜里，跑了。
这事儿还是得交给楚洋平。
洋平一个晚自习便弄清楚了来龙去脉。申健一在学校里向来受欢迎，新高一入学后更是收获了一批新的“女粉丝”，于是在高二年级里，诞生了一个他的“粉头”，专门向他的粉丝们倒卖“独家签名照”。
申健一回想起，这些日子确实总觉得有人在偷拍自己。
按照洋平提供的消息，申健一第二天到了学校不远处那家文印店里，此时桌上正摞着满满当当的自己的“独家写真”，上课的，打球的，吃饭的，发呆的……
别说，拍得还挺帅。
一个齐刘海娃娃头的女孩正坐在桌上，一张一张写签名，那字体和自己的像极了……
“怎么卖？”他问。
“十块一张，买五送一。”娃娃头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看见他，愣住了。
她拔腿便向外跑，被申健一像抓小鸡一样拎住了她的后领子。
“干这个多久了？”
“一个月……”
“卖了多少钱？”
“三千多……”
“一个月能卖三百张？”
“那是，你自己魅力多大自己不知道啊……”
“别贫嘴。”
“学长我错了！”娃娃头带着假哭腔说，“我就是崇拜你，想为广大粉丝们谋点福利，顺便……赚点小钱……你放过我这一回，我不敢了啦……”
申健一坐了下来，看看桌上的照片，自己拿起笔，在一张上面签上了自己名字。
“你弄这些成本一共多少钱，我来出；签名也不要再伪造了，我给你手写。”
“？”
“下回月考，凡年级名次进步十名以上的，拿成绩单来找你免费领签名照。这事儿交给你了。”
“学长！！！”娃娃头这回真的哭出来了，“你是活佛吗？”
放学后钟灵善来这里找他，娃娃头“咔嚓”拍了张两人合影。
“搞什么？”申健一问。
“嗯……学校里其实还有一些……你俩的cp粉……不如……”
他笑笑说：“你不要得寸进尺。”
娃娃头没将他们俩的合影打印出来，只是传到了扣扣空间与小内网上，结果……意外走红了。
签名照的消息传出去，新兴中学顿时引领起一阵“好学风”，尤其是成绩在后位的女学渣们。
不过也有不少人在贴吧质疑——
签名是真的吗？
可是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以及，那么多，签得过来吗？
上一轮照片已经有人怀疑字迹是造假了……
关于签名照的讨论很快被顶在了首页，申健一申请了一个贴吧账号，放上自己的照片做头像，在下面只回复了两个字：
【保真】
只是，他坐在班里一个下午写了五百张签名，手都要断了。
娃娃头又拿出相机【咔嚓】一张，“制作花絮！我放在空间里，看谁还质疑我！”
苏哲从桌上拿起一张照片来看，“别说，拍得不错！”
娃娃头看着他愣了五秒：“你是……苏哲学长吧？”
“……昂。”
“你的粉丝也不少呢！来，加盟一百张吧！”
“哈？”
“我我我……”楚洋平自告奋勇，“我也加盟一百张！”
史泰龙：“那我不来个一百张显得不合群了都。”
“我觉得……你们的……可能会……滞销。”
“……”
“同学——”高三十班的门口，突然传来钟灵善那温柔的声音，“我也想要加入。”
她有些羞涩地走到了最后一排，“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申健一笑了，“你不介意，我也不会介意的。”
“好耶！女神加入，这下男粉们也要努力学习了！”娃娃头又是【咔嚓】一张。
中秋节前，陆续迎来了三个年级的第二次月考。
连监考的老师都突然觉得——这次考试的氛围，怎么不太一样？以往考前两分钟才晃晃悠悠嚼着大饼进考场的傻子们，这回都早早地坐在了位置上。
连打小抄的都格外认真起来。
甚至，老刘在监考时抓住了一个将方程式缩印在透明胶带上贴在水瓶子上的人才。
俗话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蓝天小妹陈皓雪那样的想进步太难，但是对于新兴中学大部分学渣来说，稍微学一学，进步个几十名还是没问题的。
节后公布名次，钟灵善依旧稳居年级第一，蓝天第二，皓雪第三；窦莎又飞跃式进步至年级三百，在班里排名十几；高三的那帮，成绩在上游的依旧只有楚洋平一人，不过申健一这回也进步不少。
娃娃头这一个礼拜都在忙着发照片，据她统计，申健一的500张签名照全部发完。
其次是苏哲，100张签名照也都没剩下，不过这其中有一半是因为申健一的小卡不够，“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他的。
楚洋平的照片发出一半，而这一半里的一半，是男粉。
史泰龙只发出二十张，还包括窦莎为了面子，强迫几个朋友们去兑了十张。
“女神——”
大课间，娃娃头举着相机来到高二一班的门口，呼喊着钟灵善，
“再给我拍几张，我去批量打印。供、供不应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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